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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丸州,回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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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生倒是有趣,不止韓彧的命格改變,避開了近乎滅門的慘禍,連符望也提前一步進入主公帳下。衛慈在腦海中翻找符望的記憶,只記得對方是個健壯魁梧、充滿精氣神的武人。

  衛慈不說還好,一說徐軻的眉頭狠狠擰了起來。

  “照子孝這么說,這個符望并非善茬……怕是不能重用。”

  徐軻對符望的影響掉到了負數,一個無法保證忠誠的人,可不就是潛在的叛徒?

  衛慈笑著道,“孝輿這話便錯了,主公不僅不會讓符望閑置下來,反而會重用此人。”

  徐軻忍不住道,“可子孝不是說符望他……”

  平(日rì)里悶聲不吭待著,一旦主公勢弱便撲過來反咬一口,這樣的白眼狼能用?

  衛慈收斂笑意,目光灼灼、充滿了自信,他說道,“主公能降服這匹狼,孝輿該放心才是。”

  此話一出,徐軻頓時無言以對。

  衛慈又道,“別看符望那人生得粗獷,這人心思卻細膩得很,最擅長捕捉旁人(情qíng)緒。孝輿要是對他有了芥蒂,對方便會知曉。面上不怎么說,指不定心里便有了疙瘩……他本是新降的武將,與主公相處時間也短,談不上如何忠誠,若他覺得自己被針對了,怕是更難對付。”

  徐軻眉頭一擰,他也明白衛慈的擔心,只得道,“此事軻會注意。”

  新公司招人還要一段時間試用呢,擱在這個時代,符望也屬于亟待觀察的新人。

  徐軻作為老人,他有義務調節內部矛盾,不說一家親,至少不能生出難以調和的齷齪。

  衛慈知道徐軻肩頭的擔子,拍了拍他肩膀,安撫道,“等見人了便知道了。”

  徐軻點頭。

  柳佘作為崇州牧,他與姜芃姬去往丸州的路線不一致,父女倆半道就分開了。

  姜芃姬前往會盟的時候,手中只有一萬出頭,回來的時候接近兩萬,新增的兵還都是精銳。

  是的,符望歸順了,至于歸順的細節不多做贅述,歸結起來這么幾句話——

  降將總不歸順怎么辦?

  打一頓就好!

  要是打了一頓還不行呢?

  再打一頓!

  符望自詡武力天下第一,大意之下被典寅擒獲,等他傷勢好得差不多,他才知道自己怎么跪的——誤食大量眠草——符望抓耳撓腮,想不出自己怎么會誤食眠草,以至于陣前出錯?

  眠草這種東西不是什么地方都會生長的,大多生長在滄州草原,其他地方很少見。

  換而言之,符望誤食的眠草來源很可疑。

  秉著死也要死個明白的原則,符望去探究真相了。

  然而,真相太過殘酷,他知道后也懵((逼逼)逼)了。

  “呵,色字頭上一把刀。”

  姜芃姬無(情qíng)嘲諷,用(身shēn)體到精神將符望打擊了一遍。

  有了這次教訓,想來符望也不敢行軍打仗的時候惹出風流韻事了。

  事實上,若非符望太過自大,認定這一局穩贏,他也不會掉以輕心中了慧珺的美人計。

  符望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靜靜之后,他問姜芃姬,“那(日rì)那位娘子呢?”

  姜芃姬冷呵一聲,覺得符望這是沒被削夠啊,心里還念著美人。

  “你問這個做什么?”姜芃姬高貴冷艷地瞥了一眼符望,這家伙歸順是一碼事,覬覦慧珺又是另一碼事,總之她不會讓慧珺繼續犧牲了,首要便是將符望這頭狼丟到羊圈外頭。

  符望道,“一(日rì)夫妻百(日rì)恩……”

  姜芃姬:“……”

  未等她發作,直播間觀眾火上澆油,彈幕異常內涵。

  莫聆音:一(日rì)夫妻百(日rì)恩……這頭色狼口中的“(日rì)”是動詞還是名詞?

  強迫癥晚期:不管是動詞還是名詞,這頭狼都想覬覦小姐姐啊,不能忍,繼續打他!

  九月笙歌:樓上1,絕對不能忍。

  姜芃姬深吸一口氣,她對著符望,連姓帶表字地喊他,“符正圖,那是我的貼(身shēn)侍女。”

  在士族這里,貼(身shēn)侍女多半都是男主人的妾室預備役,若無意外(情qíng)況,大多都會被收用。

  符望詫異了一下,面色變得有些難看,旋即又拍了腦門道,“主公,你不是女子?”

  如果姜芃姬是男子,她說了這話,明晃晃是敲打符望別覬覦不屬于他的女人。

  可主公是女子,符望的腦子還很耿直,男人和女人才有未來,女人和女人那就是清白關系。

  姜芃姬懟了回去,“你打得過我?”

  打不過別嗶嗶!

  符望:“……”

  他要是再不明白,他也活不到現在了。

  主公這是護著慧珺,不希望他和對方有進一步的牽扯。

  符望感覺(胸胸)口悶悶的,有種說不出的不暢快,恨不得暴力發泄一頓才能舒服。

  “正巧了……末將還請主公賜教!”

  符望向姜芃姬發出了挑戰請求,聞訊趕來的楊思和豐真一臉無奈。

  相較于他們的無力,其他兵卒倒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圍出了一塊巨大的場地,圍觀戰斗。

  打架這種事(情qíng)容易讓腎上腺素飆升,更別說兩個當事人都以武力見長。

  眼瞧兩人打得越來越精彩,形勢焦灼,越發激烈,圍觀的兵卒失態了,一個一個扯開嗓子吶喊加油。符望的舊部自然支持自家將軍,但姜芃姬也有一眾鐵桿腦殘粉,等二人戰斗進入巔峰,兵卒的歡呼和加油響徹天際,吵得連營帳外頭的守衛都能聽到,氣氛(熱rè)烈得不行。

  在外人看來,符望與主公斗得不相上下,甚為激烈,作為當事人的符望有苦說不出。

  他感覺得出來,對方根本沒有盡全力,看似累得滿(身shēn)大汗,但神(情qíng)卻游刃有余。

  那種全力出拳卻打在棉花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姜芃姬為何不贏了符望,反而與他打得有來有回?

  其一,符望在舊部中的聲望太高,姜芃姬只要與他打一個平手,足夠賺取那些降兵的好感。

  其二,同理可得,她要是輕輕松松贏了符望,符望舊部心里肯定不好受,甚至排斥她。

  如今這個尺寸剛剛好,既能宣揚姜芃姬的名聲,讓降兵接受她,同時又能保全符望的名聲。

  符望不慎被打了兩拳,還是朝臉招呼,嘴角出了血絲,眼眶淤青。

  慧珺正在帳內低調地繡著小兒鞋,聽到外頭吶喊如雷,不由得好奇張望。

  “外頭發生了何事?”

  “主公與符將軍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慧珺眼珠子一轉,問道,“聽聞符將軍驍勇善戰,主公可有受傷?”

  來人道,“主公受了點輕傷,不過不礙事兒。”

  打仗么,哪里有不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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