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工作認真、瘋狂加班、不要薪水、長得又帥的高富帥員工,請給他們來一打!
直播間的觀眾又一次炸鍋了。
周扒皮比起主播來說,簡直不要太良心好么。
好歹周扒皮會給人發工資啊,主播她真是一文錢都沒有發過。
主播v:瞧你們說的,我給了房子呀,整個縣城的糧食都是我供應的好么。
她剛說完,立馬有小天使情緒憤懣地懟了回去。
荼蘼大佬:呵呵,三文錢的房子,兌換來的糧食,主播你真的很棒棒哦。
縱然被嘲笑了,可姜芃姬是誰啊,這種段位的嘲笑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姜芃姬十分大方地說道,“這批玻璃賣出去之前,磚窯暫時不會繼續燒制玻璃。畢竟物以稀為貴,數量要嚴格控制。不過還會著手研究其他東西……唔,你們都是自己人,當主公的我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你們呀。今天事情忙完,要不要隨我一起去磚窯,每人挑選一副?”
別看玻璃賣得貴,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又不是小氣的人,有福同享么。
柳佘原本只想在象陽縣停留兩天,因為玻璃的緣故拖延了三四天。
磚窯日夜開工,加緊燒制,殘次品被無情淘汰,統一銷毀,質量合格的玻璃茶器則被精心包裝起來,放入層層錦緞碎布堆積的匣子里。正如姜芃姬吐槽的那樣,玻璃這東西實在是太易碎了,未免寶貝受損,動輒損失數萬貫,保護工作可要做好,弄碎了誰賠得起?
盡管直播間的觀眾嘲諷她太無恥,但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承認——不管它們原始造假多少,它們真正的價值在于最后出售的市場價,玻璃茶具的確有賣出數萬貫的市場價值……
換而言之,他們家主公將動輒數萬貫的東西隨手贈出?
三人被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哄得有些鬧混腦脹,下意識地開口謝恩了。
姜芃姬嗯了一聲,話題猛地一轉。
“話說,紅棗銀耳湯有那么難喝么?”
他們面前的紅棗銀耳湯幾乎沒有動過,溫度都要跑光了。
風宅,內院。
長生不知道像父親還是像母親,年紀小小,已經能看出她愛折騰的本性了。
“呀……呀呀……”
嘴里嘟囔著發出奇怪的發音,手腳并用,在她不懈努力之下,胖乎乎的身子啪的一聲滾了一下,終于翻了個面兒,兩條小腿撲騰著,似乎想要重新翻回仰躺的姿勢。
魏靜嫻就坐在她身邊,溫柔地幫她翻了個身,方便她繼續翻身滾著玩兒。
嘴里卻笑著道,“長生剛才撲騰的模樣,倒像是翻不了身的小烏龜。”
一旁服侍的侍女附和著笑道。
“奴聽老人說,小孩兒要四五個月才能翻身爬滾呢,小女郎身子骨強健,如今不過三個多月,小女郎已經能翻身了。這般早慧,說不定再過幾月,夫人就能聽到小女郎喊您娘親了。”
魏靜嫻一聽,面上的笑容越發溫柔。
要說性格,也不知道長生是隨了她還是隨了風瑾,倔強而執拗,活潑又好動。
如果長生非要翻身滾著玩,那就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
之前魏靜嫻見她翻滾困難,大半天沒有翻過去,于是當娘的她好笑著幫了一把。
不曾想,這孩子直接滿面通紅,嚎啕大哭,一副我不依我不依的架勢。
魏靜嫻只能將她抱起來,好說歹說地哄了一通,然而記仇的長生就是不肯停下。
她真是被這孩子弄怕了,之后任憑長生怎么在席上翻滾,她都不幫忙了。
嬰兒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翻滾著玩了半個下午,長生哪里扛得住?
不多時,長生已經是睡眼朦朧的狀態,呼呼大睡起來。
當風瑾踩著落日的余暉歸家,瞧見的便是魏靜嫻跪坐在長生身旁,唇角噙著淡笑,他家閨女則睡得四仰八叉,完全能想象稍稍長大之后,她的睡姿會如何辣眼睛。
那般隨性而為的睡姿,風瑾瞧了,幾次狠心想要讓仆婦給孩子糾正。
不過,他一對上閨女水汪汪的眼睛,立刻敗退,哪里舍得硬來?
“懷瑜,今兒怎么回來這般早?”
侍女聽到動靜行禮,驚動了出神的魏靜嫻。
風瑾懷中摟著一個黑漆漆的木質長條匣,瞧著竟然有些小心翼翼的姿態。
他答道,“嗯,今天要辦的事情不多,處理又快,所以回來早一些。”
魏靜嫻眼神好奇地落向黑色長條匣子,無聲詢問里面裝了什么東西。
“主公送的,不過東西有些易碎,不能讓長生碰著。”
倒不是風瑾心疼這副玻璃茶器,只是玻璃摔碎之后太容易割傷肌膚,在風瑾心里,這天底下沒什么寶貝能比他家長生更加貴重,“要是割傷就不好了。”
“到底是什么物件?”
魏靜嫻好奇追問,風瑾也沒有賣關子。
他動作輕柔地將匣子輕輕放下,盡量不發出聲音驚擾長生睡覺。
“你看,這工藝是不是堪稱巧奪天工,絕世佳品?”
風瑾打開匣子,里面塞滿了刻意剪碎的各色填充布料。
他取出一只精巧的茶壺,大小不過他手心巴掌那么大,精巧雅致,玲瓏剔透。
映照著傍晚斜陽,透出迷人的七彩光芒,迷得魏靜嫻險些忘了呼吸。
“這、這般奇物從何處弄來的?”魏靜嫻雙手捂住嘴,免得倒吸聲太響。
“蘭亭送的,不僅為夫有份,文證他們也派送了一份。”
風瑾私底下很少稱呼姜芃姬為主公,并非不敬,只是更傾向將她當做友人。
魏靜嫻不敢置信地重復一遍,“亓官先生他們也有份?”
她以為這般巧奪天工的絕世珍品,世間能有一份就已經是人間奇跡了。
“嗯。”風瑾見妻子這般反應,陡然想要逗一逗,“你猜它售價幾何?”
“這般貴重華美之物,價格肯定低不到哪里去,少說也要七八千貫吧。”
風瑾笑著道,“蘭亭要三萬貫賣給北疆貴族……”
魏靜嫻驚得睜圓了眼睛。
她失聲道,“三萬貫……怎么不去搶呢?”
風瑾暗暗啞然,相較于原始造價,七八千貫那也是搶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