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眨眼時間,姜芃姬已經利落帶走好幾個人頭。
那般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模樣甚至將這些正宗的殺手給震到了。
原本就不是姜芃姬的對手,現在又生出退卻之心,自然更加不敵,一個猶豫便尸首分離。
姜芃姬腳邊已經躺了十幾具尸體,無一例外都是一擊斃命,有些只是被割掉喉嚨氣絕而死,有些則是被一刀斬首,頭顱直接飛上天,鮮血噴濺一地,有些則是留著些許皮肉,欲斷未斷。
相較于這些人的慘重損失,姜芃姬卻是毫發無傷,刀刃不停有粘稠的鮮血滴答落地。
“上!怕什么!都上!”
一個“土匪”色厲內荏地吼道,但他的同伙并沒有因此得到鼓舞,反而更加畏懼。
原本試圖向前邁的腳頓了頓,然后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一小步,臉上布滿遲疑和驚懼。
這些人幾乎被姜芃姬殺破了膽子,明明人數依舊有著壓倒性的優勢,偏偏誰都不敢上前。
誰敢沖在前頭啊!
剛才沖在前頭的人,這會兒已經躺在地上當尸體了,噴濺出來的血還冒著熱氣。
越是這樣,他們越發害怕,手中握著的大刀也沒辦法給他們帶來絲毫安全感。
見狀,姜芃姬冷冷嗤笑,“嘖,膽小鼠輩。”
若這些人能一蜂窩沖上來,齊心協力對付她,她還能高看這些人一眼,稍稍認真對待。
畢竟,哪怕她武力值再高,也不可能無視鋪天蓋地、蜂擁而來的刀刃。
偏偏他們只是被斬殺十幾個同伴就露出怕死的情緒,繼而生出怯懦退卻的心思,這樣的人別說握著刀,哪怕拿著先進的激光武器,依舊是個戰五渣,姜芃姬分分鐘就能將他們收割走。
他們退,姜芃姬可不會退。
腳下一個猛然蓄力發動,身形迅速逼近,將兩者之間的距離無限拉近。
在這些“土匪”眼中,姜芃姬像是突然離開原地又瞬移到他們眼前,速度快得嚇人。
“鬼……”
一個“土匪”失態喊出口,然而下一個字還未脫出口,喉間已經閃過一陣冰涼觸感,全身的熱度從這個破口傾瀉而出,令他的大腦停止了轉動,眼前一切都褪了色,變得黑白灰暗。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殺戮,占上風的卻不是人數極多的“土匪”,而是滿身染血的姜芃姬。
程丞夫婦已然目瞪口呆,本以為是必死之局,卻不想在最絕望的時候絕處逢生。
程夫人抿著唇,扶著自家受傷的丈夫退到一旁,以免被扯入戰圈。
程丞沒有忘記姜芃姬之前那句話,他緊緊握著自家夫人的手,心中閃過無數想法。
“夫君……”程丞夫人抬頭看著自家丈夫,用眼神無聲詢問。
“夫人安心,再等等。”
輕輕拍著夫人的手背,以此安撫對方內心的不安。
說話的空檔,姜芃姬又利落收走幾條人命,身上的衣裳早就被血污染得看不出本來顏色,整個人宛若從地獄中走出的厲鬼,那些“土匪”真的被嚇破了膽子,兩股戰戰,惴惴不安。
不過,這些人始終記得自己的使命,奈何不了姜芃姬,先殺了程丞也是可以的。
不然的話,要是任務失敗的消息傳回去,他們的親族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
抱著這種想法,剩下的幾個人聯手拖住姜芃姬,另外兩個去殺程丞夫婦。
“夫君!”
程丞夫人看到混戰的人群沖出兩個人,舉著刀意圖砍自家夫君,她忙得站出來用身體去擋。
一切都快得令人措手不及,程丞雖然看到了,只是他渾身是傷,所剩的力氣只能勉強讓他站立,自家夫人擋在他身前,等他反應過來想要將對方推開,兩把刀已經近在咫尺。
程丞驚恐失聲,“夫人!”
只是,不管是他還是閉著眼等待劇痛的程丞夫人,預料中該落下的刀并沒有降臨。
高高舉起的大刀在最高點戛然而止,仿佛時間暫停一般,兩個“土匪”的表情也定格在最猙獰最為喜悅的一瞬……他們仿佛已經看到程丞夫婦血濺當場的畫面,然而,這不可能了。
“我說過,你們盡管上,過線算我輸。”
姜芃姬手中的刀不知何時已經脫手,那兩個被“定格”的“土匪”則被“消失”的刀收割了性命,此時,除了直播間的觀眾,竟然沒人知道姜芃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那兩個“土匪”雖然不是并排,但也不是前后,怎么能一刀就將兩個人都解決了?
姜芃姬可是背對著那兩個“土匪”,甚至還被敵人牽制,這種情形下怎么做到的?
在場眾人處于生死關頭,自然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注這個,以他們目前的視角也看不了那么全面,但處于上帝視角的直播間觀眾卻能清晰看到剛才那一瞬到底發生了什么。
老司機聯萌:溜得飛起啊,我剛才看到主播丟出的那把劍拐了好大的彎。
音樂家諸葛琴魔:很漂亮的雙殺!
大莊主夫人:剛才嚇得驚叫了,室友還以為我怎么了,看得太刺激了。
月夜荒野:主播剛才那一手簡直帥我一臉,真想給你發一個666。
直播間的觀眾不僅發了一連串的666,后臺還被大大小小、各類數目的打賞淹沒了。
若是平時碰見這么大波的打賞,系統早就屁顛兒屁顛兒過來吵姜芃姬了,這會兒卻維持著詭異的沉默,仿佛它已經不存在了一般,旁人不知,但姜芃姬卻明白系統為何是這個反應。
可口可樂:等等等——主播現在沒有武器了啊,怎么辦!!!
這一條彈幕顯得尤為刺目,很多發666的觀眾猛地打了個激靈,終于關注到這一點。
姜芃姬為了救人,使用長刀偷襲兩個“土匪”,雖然救程丞夫婦于危難之中,但也將自身陷入絕境之中,她現在赤手空拳,但身邊這些虎視眈眈的“土匪”各個都拿著鋒利的大刀!
程丞后怕地攬住夫人,眼尖發現姜芃姬此時的處境,嘴張了張,又硬生生將提醒咽回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