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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我們要污得優雅(五)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女帝直播攻略

  風瑾心中天人交戰。

  另一處,姜芃姬來到其中一人的閨房,發現屋內的擺設相當溫馨雅致,處處透著少女氣息。

  “身子不適,喝些糖水早些睡吧。”姜芃姬笑著對其中的明艷少女,也就是老鴇口中的夏兒溫聲說道,“或者,我再讓人給你送上來點兒補血的五紅湯?”

  “誒?”

  夏兒原本還以為姜芃姬到這兒是為了尋樂的,卻沒想到是這么一句,一旁的春兒也是茫然。

  “都來月事了,也不注意一下。”姜芃姬笑著道,“往后幾日,切忌飲酒,也不能進食寒性食物。”

  月、月事?

  兩個少女面面相覷,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夏兒被她這么一說,還真覺得小腹有些墜墜的疼,身下隱隱有溫熱流動,一時間臉色又紅又白,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姜芃姬不知道這個時代女子如何應對每月的大姨媽,反正不會太簡單,“我不知道你們女兒家是怎么處理這種情形的,所以便將你們都帶出來了,還要煩請春兒娘子幫襯她一把。”

  夏兒身上淺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白皙的小臉在姜芃姬的注目下,仿佛燒沸騰一般紅透了。

  歡場女子,月事多半不怎么規律,許多人還會有些難以羞恥的小毛病。

  例如夏兒,她每月月事量大且不規律,疼起來的時候四肢泛涼,連后槽牙都疼。

  她略顯尷尬地努力端正坐姿,然而細小輕微的動作也引起陣陣抽疼,令她又羞又焦。

  姜芃姬看了看兩人的反應,主動起身坐到屏風后面,這個視角也擋住了直播間的攝像。

  哎呀腳疼:還以為主播會和妹子啪啪啪呢,沒想到妹子來姨媽了_(:3)∠)_

  芳華舊:我要懺悔,剛才主播帶著妹子離開雅間,還以為要上演限制級畫面,沒想到是為了這個。雖然和想象中不一樣,但主播超溫柔的,好想有主播這樣的男友。

  千秋月別烏江榨菜:同懺悔1

  一笑傾城: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笑很不人道,不過主播要是男的,估計會很郁卒吧。正準備和妹子嘿嘿嘿,人家來姨媽了,絕對要郁悶吐血。

  姜芃姬坐在屏風后面,手邊正好有茶案,她給自己斟了一杯,眉梢一挑。

  主播v:一笑傾城,這可說得不對。如果我是男子,遇見這種情況未必要郁悶吐血,畢竟還有東西兩宮可以解憂。若是拇指姑娘不行,還能禽獸一些,例如碧血洗銀搶……當然,這種行為太喪病了。

  呵呵,一群菜鳥,還想和她比開葷段子。

  姜芃姬心中一哂,悠悠吃了一口茶,彈幕已經徹底改了一種風格。

  千秋月別烏江榨菜:厲害了,我的主播!沒想到你是這樣污污污的喪病主播!

  日暮斜陽:嗚嗚嗚嗚嗚——老司機主播開著火車跑過去啦,你們聽到了什么聲音?

  偷渡非酋:污的聲音!

  失戀陣線聯萌:我也是醉了,我竟然圍觀一個女主播一本正經耍流氓_(:3)∠)_

  百鬼夜行:流氓怎么了?要是我男友能像主播這樣,不,有她十分之一,我可以天天和他嘿嘿嘿,不耍流氓我還不開心了。你們不懂,這樣反身艸才更爽!

  姜芃姬總是抱怨自己直播間有三千老司機,卻沒想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么樣的主播會吸引什么樣的觀眾。自己都是資深老司機,還有臉抱怨別人太污?

  姜芃姬瞟了一眼那個百鬼夜行的彈幕,細思恐極,感覺好內涵。

  時間在圍觀彈幕和吃茶中悄悄流過,屏風后傳來衣料摩擦的悉悉索索聲也逐漸安靜下來。

  不多時,屏風被悄悄推開,夏兒已經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只是臉上紅暈猶存。

  “郎君,奴今日身子不適,恐無法侍候。”

  春兒接話道,“若郎君不嫌棄奴蒲柳之姿,可……”

  姜芃姬笑著搖頭,對方瞧得臉色一白。

  “兩位娘子恐怕是誤解了,我并沒有那種意思。”姜芃姬抬手示意對方坐下,神色依舊溫和,“能這樣看著兩位娘子,已經覺得心中愉悅滿足,若有其他舉動,不是褻瀆這份美好?男歡女愛易得,知心知己難求。”

  兩人年紀不大,都是幼年就被老鴇買來調、教的,風塵滾了幾年,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

  真情意或者假意,根本瞞不了她們的眼睛。

  世人都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何嘗不是她們早已看穿旁人虛偽做作的本質?

  你演我也演,想用虛假換真情,還是看透世事的風塵女子的真情,哪里有那么容易?

  平日里,她們的耳朵什么樣的甜言蜜語沒有聽過?

  全都成了過耳風,聽聽便好,根本不會當真。

  只是這些話從姜芃姬口中說出,她們卻下意識選擇信任,等回過神,竟也沒覺得哪里不好。

  年長的夏兒苦笑,“郎君這話可是抬舉了,奴不過是殘花敗柳之身,哪兒值得這般夸贊?”

  “旁人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可我覺得美人在心不在骨。樣貌天生,父母給予,誰也無法抉擇,然而品行和心性卻是后天擁有的。兩位娘子身處紅塵,亦有赤子之心,如何不美?”

  姜芃姬這些可不單純是夸獎,而是有依據的。

  青樓這種地方的娘子,大多數都是打小養著的。

  除極個別天生麗質,一看便極有潛力的苗子,很多都是當成丫鬟使用,動輒打罵,幾乎算是整個青樓食物鏈的底層,不僅要面對各式各樣客人的刁難和占便宜,還要忍受自己所伺候娘子的折磨。若是倒霉一些碰見某些暴戾的,說不定一條小命就這么沒了。

  姜芃姬嗅覺靈敏,之前從大堂侍候的丫鬟身旁經過,嗅到對方身上夾雜著些許藥香。

  對方腳步雖然穩健,然而上身的平衡卻并不自然,說明對方上身部位受了傷,抹過藥。

  因為對這個世界的藥物并不熟悉,所以她沒辦法嗅出其中的成分,不過其中有一味正好是繼夫人所用湯藥的一種,價值不算很高,然而也不是這種丫鬟能用得起的。

  如果那些丫鬟足夠受重視,用得起傷藥,青樓方面又怎會任由客人作踐她們?

  這說不通。

  不是她們自己弄的,不是青樓給的,那么來自哪里?

  直到姜芃姬嗅到春兒身上由她自己調制的脂粉香味,這才有了解答。

  等她來到這里,看到角落箱匣旁放著一盒還未完全蓋上的木盒子,這小小的疑問便解開了。

  不管她是出于施舍心態還是同病相憐的心情,能對弱者伸出手,這本身便是一種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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