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跟這件事也有關系?”霍紹恒真正意外了一下,“他怎么會去關注這件事?”顧嫣然主動爆出來這件事,霍紹恒也有些奇怪。筆@趣@閣W。UE。
因為顧嫣然之前一直沒說,霍紹恒也知道她是想跟顧念之套近乎,所以不會主動把這件事爆出來。
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而季上將的回答等于把他兩個疑問同時回答了。
“是這樣的,念之在德國失蹤的消息,通過我們在德國的領事館傳了回來。白部長特意讓他女兒白悅然通知我,我當時也很震驚,就讓你父親做主,用最高規格營救顧念之。結果你父親去看顧祥文的時候,發現顧嫣然在那里,就跟她說了顧念之失蹤的事,畢竟那時候我們以為她們是親姐妹……”
季上將不勝唏噓,但是回過神,他也發現了其中的違和之處。
顧嫣然為什么早不說,晚不說,就在顧念之失蹤這么緊急的情況下,突然爆出來顧念之是顧家養女這個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實。
“原來如此。”霍紹恒沒有多說什么,既然是他父親霍冠辰得到的消息,看來是要回家走一趟了。
“怎么樣?你回來之后,抓到內奸是誰了嗎?”季上將這時才關心地問起這件事,“特別行動司這種機構居然被人混進來了,你也應該檢討一下。”
“這不奇怪。我們的工作就是在滲透、被滲透和反滲透中進行的。要是沒有內奸才奇怪了。”霍紹恒不以為然,“我可以保證我們的重要部門都能杜絕內奸的存在,可是別的部門我就不能保證了。”
“你什么意思?我以為你這次查到的人,是在你們特別行動司。那個叫葉什么的醫生,是吧?”季上將還是很關注這件事的。
霍紹恒在紐約遇險,季上將也是震怒不已,差一點他手下最得力的將領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沒了。
“對,是叫葉紫檀。今天早上已經被處決了。”霍紹恒淡定地說,“可她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她背后應該還有人,但是對方防范太過嚴密,完全找不到絲毫痕跡,為了避免走漏更多消息,我就直接命令將她處決了。”
季上將似笑非笑地說:“馬上處決是應該的。不過你們特別行動司的行刑隊槍法太差了吧?我聽說,為了槍斃她,你們行刑隊連打了三個彈匣的子彈?”
“嗯,那個行刑人員槍法是不太好,我已經讓他多練練槍法。”霍紹恒臉不變色心不跳,反正這件事季上將不可能有切實證據,就算能猜到原因,但也永遠只是猜測而已。
“你知道就好。葉醫生這件事,影響確實很不好。因為她,我們白白犧牲了兩個外勤,還有念之,他們到底為什么要綁架念之,你知道嗎?”季上將皺起眉頭,“而且是德國聯邦情報局出手,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們都知道,德國聯邦情報局的前身就是二戰時期臭名昭著的蓋世太保。
“聽念之說,是有人向他們透露了我和她的關系,所以……”霍紹恒不動聲色將顧念之被綁架的原因扯到自己身上,雖然他知道肯定不是,對方明明對顧念之的重視,比對他大多了。
但是他現在不想讓季上將注意到這一點,更不想讓顧念之再次被軍部的人關注。
“啊?!真是豈有此理!看來念之是遭遇池魚之殃了。”季上將對這個理由還是很接受的,畢竟霍紹恒也曾經在歐洲活動過幾年,跟德國聯邦情報局交過手,對方關注霍紹恒是肯定的。
“有很大可能是這個原因,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我還是得去德國一趟。”霍紹恒沒有把話說死,但是主動請纓,要去德國一趟。
顧念之現在在氣頭上,霍紹恒不想再跟她沖突。
再說,他確實欠她一個救援。
雖然她已經在何之初的幫助下成功自救,但霍紹恒還是耿耿于懷,一定要為顧念之報仇,也要給德國聯邦情報局一點顏色看看。
“你親自去?”季上將不是很愿意,“紹恒,你現在不適合再親自去出任務了。”
“季上將,我連接人的保鏢都做過了,您說我還有什么工作不能做?”霍紹恒自嘲了一句,“您放心,這一次我會提前策劃,去去就回,不會耽擱時間。”
“好,你已經是特別行動司的總領,我相信你的判斷和能力。”季上將對霍紹恒有些愧疚,因此沒有大力反對,只是再三叮囑,“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不要冒險。”
“是,首長!”霍紹恒再次敬禮,表示這一次的談話結束。
他這一關,算是順利地通過了。
從季上將家里離開,霍紹恒馬上帶著陰世雄回到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直接去了地下六層的中央控制室。
趙良澤在這里待了一天了,除了對霍紹恒那邊原地待命,也在對顧念之發回的那些秘密文件進行分類歸檔。
“霍少,季上將沒有為難您吧?”
見霍紹恒沉著臉進來,趙良澤急忙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霍紹恒搖了搖頭,“季上將那邊沒事,我已經解釋過了。現在我要你做另外一件事。”
“是,首長!”
霍紹恒走到中央控制室的超級電腦前,伸手摁了幾個指令,“查出德國聯邦情報局1局局長阿爾斯的全部資料,把他最近十天的行程發給我,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在我上飛機之前我要收到消息。”
“飛機?您要去哪兒?”趙良澤看了陰世雄一眼。
陰世雄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霍紹恒這時才說:“大雄收拾收拾,跟我去德國。”
趙良澤和陰世雄馬上明白了霍紹恒的用意,兩個人沒有再多說什么,齊聲道:“是,首長!”
一個小時之后,霍紹恒和陰世雄已經喬裝打扮,登上了去德國柏林的漢莎航空公司的飛機。
他們倆這一次的身份是去德國“窮游”的背包客,穿得是最普通的沖鋒衣,戴著大大的黑框平光眼鏡,背著旅行背包,腳上穿的威登平底鞋,頭發略有點油膩。
那些干凈整潔的德國人都很注意跟他們倆保持距離。
兩人要的就是這種既被側目,但又不會被人過多關注的效果。
十個小時后,飛機抵達柏林機場。
霍紹恒和陰世雄兩人順利入境。
簽證和護照都是真實的,他們有國家做后盾,不用自己花心思偷渡。
兩人從柏林機場租了一輛汽車出來,直接往柏林市區開過去。
他們在德國聯邦情報局附近一個街區的酒店里租了房間,正對德國聯邦情報局的大門。
早上,他們能看見聯邦情報局的雇員走進去上班,中午,能看見他們出來吃午飯,晚上,能看見他們下班回家。
兩人早有準備,自然沒有過多的關注別的人。
他們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就是阿爾斯。
阿爾斯的樣貌非常出眾,有種陰柔到變態的俊美,站在人群中非常矚目。
霍紹恒看著趙良澤給他發來的阿爾斯最近十天的行動規律,發現他經常去隔兩個街區的一個小餐館吃午飯。
那個街區的人不多,比較安靜,小餐館里面的人也不多。
霍紹恒觀察了一天,就對陰世雄說:“訂好回帝都的機票,明天中午動手,然后馬上登機。”
他們回去的機票,訂的是華夏帝國航空公司的飛機,這樣才有保障,不會中途像貨物一樣被拖下去。
第二天中午,柏林的天有些陰,早上太陽只出來晃了一下,到中午的時候居然下起小雨。
霍紹恒和陰世雄兩人披著能變色的雨衣,趴在小餐館對面居民樓的三樓樓頂,架起了狙擊槍,安上消音器,對準了小餐館里阿爾斯常坐的那個位置。
霍紹恒從趙良澤發來的資料分析,阿爾斯這人是重度強迫癥患者。
所以他能十年如一日走同樣的路線,去同樣的餐館,坐在習慣坐的位置,連姿勢和方向都不能變。
對于一個情報人員來說,這個習慣比較奇葩。
但是阿爾斯不出外勤,只做內勤和暗殺工作,所以他的重度強迫癥不是減分項而是加分項。
雨絲漸漸繁密,視線也受到限制。
但是從狙擊槍的瞄準鏡里看去,十字形視野里一切都井井有條,清晰得像是數據庫,每個位置都能用坐標標明。
12點30,阿爾斯準時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
他穿著一件灰色雨衣,兩手插在兜里,漫不經心地走進餐館,要了自己習慣的炸魚和香腸,還有一個小面包,一碗湯,端在盤子里走回自己習慣的位置坐下。
剛拿起刀叉要去扎炸魚,阿爾斯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個紅點像是突然從空氣中冒出來一樣,從他眼前滑過。
他抬眸,卻看不見那個紅點去哪兒了。
如果這時有人坐在他對面的位置,會看見那個小紅點正在他的額頭正中央。
下一刻,一陣輕微的卜聲響起,阿爾斯突然全身僵硬,愣愣地看著前方。
額前一個清晰的彈孔,圓得非常規則,非常符合強迫癥患者的習慣。
阿爾斯用了五分鐘時間才撲地一聲倒在餐桌上。
而這個時候,霍紹恒和陰世雄已經上了他們租的車,往機場開去了。
陰世雄好奇地問:“霍少,這一次為什么要用我們國家的狙擊槍?德國人會測出來的。”
“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做的。”霍紹恒淡定地說,腳下猛踩油門,十分鐘就開到機場。
又過了五分鐘,他們在機場人員的接應下,順利登機。
等德國情報部門終于接到阿爾斯在餐館遇害的消息,華夏帝國的航班早已經飛離德國,到達哈薩克斯坦上空了。
這是第三更。
今天中午一點還有第二更哦,親們表忘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