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鳴語出驚人，一直端著架子的凱瑟琳小姐終于不淡定了：“你竟然是雙能力者？”
這個世界上當然是有雙能力者的，據沈鳴所知，在普通的玩家中就有這樣的人存在，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玩家在每一次使用“世界之心”升階超能力的時候，都會有萬分之一的幾率再覺醒一門超能力，這個幾率確實很低，可架不住玩家基數大啊，所以盡管沒有親眼見到過，但他還是在游戲論壇上聽說過的。
只可惜，沈鳴自己卻不是這樣的幸運兒。
于是他搖了搖頭，然后答非所問：“不知道在你的心中，對超能力這種東西的具體定義是什么？”
“具體定義？”凱瑟琳小姐看上去一頭霧水：“這有什么好定義的？當然是因為異星降臨，導致我們一小部分人體內產生了異能，然后我們可以調動這些異能，來使用出各種各樣的超能力啊，你問這個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鳴打斷了她：“我的意思是，究竟要符合一個什么樣的標準，一項超能力才能被真正稱為超能力呢？”
看凱瑟琳小姐還是一臉的疑問，沈鳴開始詳細解釋：“吶，我舉個例子，假如說有一個普通人，他覺醒了巨力這項超能力，能夠讓他的力氣變大，但是他覺醒的超能力等級很低，差不多只有一階二階的樣子，這樣導致這項超能力對他的提升并不大，也就和一個一直堅持身體鍛煉的壯漢差不多，那他的超能力還能被稱為超能力么？”
“再舉個例子，還是個普通人，他覺醒的是點火超能力，還是因為能力等階不高，只能夠在自己的指尖點燃一個小火苗，那他的這項能力，和一個打火機從來不離身的老煙槍又有什么區別呢？”
“你的意思是？”凱瑟琳小姐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我的意思是，所謂真正的超能力，應該是遠超于常人的能力！而不是普通人隨隨便便就能通過什么方式取代的，什么廉價的東西。”沈鳴直接道：“它應該更多的，像一種天份，一種天生的能力！比如說那些天生的，擁有絕對音感的音樂家，再比如那些一生下來智商就遠超他人的天才……”
“等等！”這次是凱瑟琳小姐的打斷：“我有些明白你的意識，但你說的這些，和你的第二項超能力有什么關系？”
“我之前說了，所謂超能力，就是遠超普通人的才能。”沈鳴聳聳肩，聲音里滿是自信：“我的意思是，在獲得這個放電能力之前，我自己本身就擁有一項遠超普通人的才能！說是超能力也不為過。”
“什么才能？”凱瑟琳小姐眼睛眨啊眨的。
“我之前是一名搞金融的投資專家，最擅長處理負資產。”沈鳴指向窗外的城市：“在我看來，現在的姐潭市，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負資產。”
“噗呲……”凱瑟琳小姐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么？還金融專家？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薇恩集團旗下，就有一整個金融投資公司么？”
“這我當然知道，西面那幢大廈上有掛‘薇恩金融’的牌子。”沈鳴臉上沒有一點沒嘲笑后的羞愧：“但我和那些人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你的學歷更高？還是成就更大？”凱瑟琳小姐絲毫不給面子：“我一向關注金融界，記憶力也一向很好，可是抱歉，我沒有在任何一個金融類的新聞或者文獻中里看到你的名字。哦，對了，就連你們東方人的名字我都很少見到。”
她攤開手，語氣里滿是嘲諷：“誰不知道，世界上最偉大的那些金融大師，經濟學專家，都是我們西方人呢？不妨告訴你，幫我掌舵薇恩金融的，就是一名炸藥獎經濟學獎的提名者。”
“我覺得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沈鳴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在炫耀她剛剛買到的洋娃娃。
“那你是什么意思？”凱瑟琳小姐有些不耐煩：“我們西方人和你們不一樣，我們不喜歡這樣拐彎抹角的試探，你有什么話直接說好了。”
“那好，我就直接說了。”沈鳴表情嚴肅起來：“凱瑟琳小姐，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心底里到底想不想讓這個城市再一次恢復往日的和平，人人安居樂業，街面上沒有任何明目張膽的犯罪呢？”
“這我當然想，不說這里是我的家鄉，我對這里有感情，單單集團的搬遷也是一項損失非常大的事情。”凱瑟琳小姐語氣也嚴肅起來：“如果不是這里確實已經徹底無可救藥了，我又何嘗想要離開呢？”
“這樣就好。”沈鳴繼續道：“城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原因你也是清楚的，你我再問你，如果想要讓城市恢復往日的平和，要做些什么？”
“都晚了，現在做什么都沒用！”一直被提問，凱瑟琳小姐語氣有些不耐煩。
“如果我給每個人都提供一個工作崗位，并給予不低的薪酬，會不會好一些？”沈鳴絲毫不顧她的語氣，繼續提問。
“說這些沒有意義，城市都現在這個樣子了，哪有工作崗位？工作又有什么意義？”凱瑟琳小姐沒有正面回答。
“如果我擊潰了城里每一個黑幫，擊殺了他們的首領和骨干，遣散了普通成員，會不會好一些？”沈鳴繼續拋出問題。
“這個嘛……這個應該會好一些吧。”凱瑟琳小姐點點頭：“但這毫無意義，這幫普通罪犯還是會聚在一起，重新組成新的黑幫，除非你把他們全部殺光。”
“那如果全部殺光呢？”沈鳴繼續問。
“那你將是全城黑幫的敵人。”凱瑟琳小姐笑起來：“不說北邊的毒液人和東邊的哈哈島，或者X先生，就說那些小一些的勢力，里面也有不少四階的超能力者，這些人雖然單個未必是你的對手，但如果他們團結起來，互相配合的話……你也知道，超能力者的能力如果搭配得好，彼此相加效果是遠大于二的，以你這個電擊能力攻強守弱的特性，我覺得你未必能活下來。”
“看。”沈鳴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凱瑟琳小姐的話：“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只要我們給每一個普通人一個工作崗位，再將所有黑幫分子全部殺光，城市不就恢復和諧了么？”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將這兩件事一起做！可是，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凱瑟琳小姐眉頭皺了起來：“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會僅僅為了一個工作崗位，就舍生忘死，幫你和黑幫火并呢？”
“他們會的。”沈鳴似笑非笑：“就像你剛剛說的，兩種超能力如果搭配得好，效果是遠大于二的。”
“你說你的電擊和金融投資？”凱瑟琳小姐像是在看傻子：“它們怎么可能搭配呢？”
“說到底，還是你不夠了解電擊。”沈鳴笑起來：“你對它的理解，還是太膚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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