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當得蕭華最后把目光收回，再次看到左近碎片之內的情形時，他忽然又有些明悟了，低呼道，“這……這不僅僅是過去佛國碎片，莊嚴劫的大戰，還有佛國無數佛主斬卻的明鏡臺！”
張青蕭再次懵逼了：“啥……啥意思？”
“二師兄當知”
蕭華苦笑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
“廢話”
張青蕭低罵道，“這個狗屎般的句子，早被世人弄臭了，連老子這個元始天魔都知道。”
“是啊”
蕭華解釋道，“這些都是佛主修煉的至高境界，可在修煉到佛主之前，明鏡臺是有塵埃的，需要經常警醒，擦拭，甚至斬卻的，那些斬卻的明鏡臺呢？”
“哈哈”
張青蕭大笑了，說道，“佛國的禿驢凈搞這些湖弄自己的事兒，他們天天叫囂自己佛性清凈，將煩惱斬卻，沒想到堆砌到了此處，還有那個因果長河，他們天天賣弄自己顛倒因果的手段，沒想到最后把自己的因果根基弄得崩潰，哎喲，小師弟，我想到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
“嗚嗚”
聽著四周虛空生風，蕭華不知道這空王佛究竟有多大，他無奈道，“你說吧！”
“凡俗有個故事啊”
張青蕭笑道，“這是我一個分身聽到的，說是一個凡界城鎮的大地突然出現一個大洞，無論什么垃圾、糞便等扔進去都杳無蹤跡，剛開始有一兩個人把垃圾啦，廢水啦，舊東西啦，都扔進去，后來整個城鎮的人為了省事兒都把東西扔進去，結果這個城鎮看起來清潔異常，據說還得到獎賞，所有城鎮的人洋洋得意……”
“……可過了百年，這個大洞忽然消失，城鎮上空又多了一個大洞，大家好奇啊，這是什么？”
“結果，一坨坨糞便從天而降，過去百年積攢的垃圾很快將城鎮掩埋了……”
“哈哈”
“哈哈”
張青蕭大笑著，問道，“這是不是跟三禪劫外天的情形很相近？”
蕭華口中苦澀，無語了，何止是跟三禪劫外天的情形很相近，簡直就是如今佛國劫難的再現！
“正法明如來”
一雙碩大的眼睛出現在漆黑中，盯著蕭華，澹澹的說道，“出去一趟有什么收獲？”
“南無阿彌陀佛”
蕭華口宣佛號道，“汝是何人？”
“哦？”
聲音有些意外，而隨著聲音響起，碩大的眼睛四周，一個臉龐緩緩勾勒出來，臉龐出現之后，線條并不停歇，一個龐然無比的佛主輪廓也在三禪劫外天中勾勒出來。
看著這佛主同樣有三十二相和八十種好，甚至超越大日如來世尊的佛慈，蕭華心中泛起漣漪。
“你剛剛不是說了么？”
佛主澹澹的反問道，“我是空王佛！”
“不對”
蕭華搖頭道，“空王佛，過去世千佛之一。”
“我佛有云，諸善男子，我與阿難等于空王佛所，同時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空王佛所自然指的是三禪劫外天，你如是空王佛，又讓南無尸棄佛等臉面何在？”
空王佛饒有興趣的問道：“何為三禪劫外天？”
蕭華愣了一下，試探道：“所謂三禪，指色界四禪天中之第三天。因離第二禪之喜，更生靜妙之樂，故又稱離喜妙樂地。其為僅有之意識，有樂、舍二受與之相應。此地意識怡悅之相，至極靜妙，故立樂受。”
“若三禪劫外天，該是渡過四劫，感覺大歡喜，大自在？”
“南無空王佛”
空王佛笑道，“正法明如來，你沒有感覺很爽很爽很很爽么？”
“沒有”
蕭華搖頭了，說道，“我心里只有眾生疾苦！”
“南無空王佛！
空王佛忽然驚呼，“本座知道了，你……你舍了佛果？”
“不錯”
蕭華點頭道，“小僧如今乃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并非正法明如來！”
“南無空王佛”
空王佛澹澹的說道，“原來你是以大悲愿力，發起一切菩薩廣度眾生，而示現菩薩形，各自化身入世普度眾生了，既如此，本座不能留你！”
“刷”
話說間，蕭華四周虛無大手生出巨力。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世尊”
蕭華口宣佛號，真如佛光如陽，生生將虛無大手擋住。
“嘿嘿”
空王佛有些驚訝，說道，“出去走了一遭，居然實力大進啊！”
“你不是空王佛”
蕭華也驚訝空王佛的神通驚人，他感覺大日如來世尊的法力不過如此。
“南無空王佛”
空王佛澹澹一笑，說道，“空王佛，過去世之一佛。”
“空王為佛之總名，而今為一佛之名也。”
蕭華皺眉好似有些明悟，但他依舊不語。
隨后，空王佛看看四周，無盡的虛無中又星星點點真如閃耀，但鮮有如蕭華真如這般燦爛如陽的，他又說道：“你知道為什么金身在此沒有光耀，只要法身才有？”
蕭華回答道：“當然是真如”
“是也不是”
空王佛搖頭道，“因為法身即最本質、最圓滿的智慧，是無相可言的。”
“無相？？”
蕭華眉頭一挑，想起了什么，苦笑道，“這么說來，一切法身佛都是光，真如之光、信仰之光。”
“是的”
空王佛點頭道，“其實十方三世一切佛，共同一法身，法身象征了世間宇宙的一切法皆有此出。”
“法身佛就是星宇，一切佛的智慧和星宇本身平等不二，所以一切佛的法身根本無分別，都是摩訶毗盧遮那佛，也就是……大日如來世尊！”
“絲”
蕭華倒吸了一口冷氣，抬頭看看龐然的空王佛，又看看無盡的三禪劫外天，一字一句道，“也就是說，你效彷大日如來世尊，將過去世千佛涅槃之后的佛種化為己有，這三禪劫外天的一切法身，亦或者佛國過往一切真如……都是你，都是空王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