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毫不在意的掃了凌淵入口一眼，反問道：“一個沒有文諾的約定會阻止天庭十三樓的樓主么？”
聞仲想也不想搖頭道：“不能！”
“蕭某也覺得不能！”
蕭華淡淡的回答，收回來目光。
“那蕭樓主還有閑心在這里操心聞某的事情？”
聞仲沒好氣的問道。
“聞前輩莫非忘記了？”
蕭華笑瞇瞇道，“蕭某也是十三樓樓主之一啊！”
“哈哈”
聞仲大笑了，說道，“聞某以為蕭樓主是拘泥俗禮之輩，原來聞某錯了。”
“對了”
蕭華沒再提這事兒，問道，“聞前輩對姜家和申家有興趣么？”
聞仲看看蕭華，有些意興闌珊的抬頭看向弧流之外，回答道：“沒有”
“哦？”
蕭華來了興致，奇道，“蕭某記得當年聞前輩……”
“還是叫聞道友吧！”
聞仲打斷了蕭華的話，說道，“一聲前輩把聞某都叫老了。”
“好吧”
蕭華點頭道，“聞道友當年是殫精竭慮想要執掌聞家，想要光復聞家，如今若是加上姜家和申家，那就是光復太古仙族啊！”
“蕭樓主”
聞仲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先前聞某不知道如今盛事，想著做一番事業，光復我聞家，但從聞某這些年在道仙界和天庭的所見所聞，道祖、道主和道尊一脈在道仙界獨大，五方大帝統治天庭，莫說我太古仙族，就是上古世家都難以再有當年之榮光，聞某沒來由做那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作甚？”
“那聞道友以后有什么打算？”
蕭華對聞仲的話毫不意外，他接著問道。
“聞某想跟蕭樓主合作”
“哦？”
聞仲這話倒是出乎蕭華的意料了，他奇道，“聞道友想跟蕭某怎么合作？”
“先去葬仙虛空吧”
聞仲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說道，“到得那里，聞某才知道以后。”
“又是葬仙虛空！”
蕭華皺眉了，他問道，“聞道友到底去那里作甚？”
“一種召喚”
聞仲神秘一笑，說道，“聞某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有到得那處，聞某才能知道。”
“又是太古仙界碎片么？”
蕭華問道。
“應該不是”
聞仲先是搖頭，而后再次點頭道，“不過，應該跟太古仙界有關，所以聞某才說要跟蕭樓主合作。”
“太古仙界”
蕭華的臉上顯出神往，喃喃道，“那是一個多么神奇的仙界啊！”
“是啊”
聞仲也抬頭看向凌淵，說道，“雖然我已經無法記憶起來，但一想到那個仙界，我就會生出難言的血脈噴張！那應該是一個快意恩仇的仙界！！”
“咦？”
聞仲正在追憶，蕭華忽然眉頭一挑，低罵道，“怎么會這樣？”
“怎么了？”
聞仲急忙問道。
蕭華壓低聲音說道：“凌淵出現分層”
“分層？”
聞仲也皺眉了，“若是如此，姬圣亮又要頭疼了。”
“是的”
蕭華笑道，“姬圣亮想要阻止姜家和申家下去，但兩家不同意，正在協商……”
“老爺”
姜美玉忍不住問道，“凌淵是什么樣子？”
一直沒說話的文曲笑道：“再過幾個時辰就下去了，此時多問有何益？”
“沒什么特別的”
蕭華回答道，“不過是一個用各色寶物鎮壓的幽冥之地，到得此時，誰也沒有找到關鍵。”
“各色寶物？”
即便是文曲也驚了，低呼道，“原來這凌前輩是用寶物鎮壓幽冥啊，他為何不同天庭先天之氣？”
“這個聞某大概知道一些緣由”
聞仲想了一下解釋道，“先天之氣若是要用來鎮壓幽冥，必是要有法陣的，而法陣容易崩潰，特別是隨著歲月流逝，可若是用寶物鎮壓，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首先寶物本身就有法陣，因為寶物材質問題，這法陣存在的時間更長；其次，屬性不同的寶物同樣可以結成法陣，這法陣更加穩固，而且以寶物鎮壓的手段在太古仙界應該極其盛行，否則聞某不可能如此熟悉。”
“只不過，凌淵居然分層，這是聞某想象不到的，而空間法則在太初經常使用……”
蕭華皺眉了，問道：“莫非這個凌前輩是太初遺仙？”
聞仲想了一下，搖頭道：“左右聞某想不起有這么一個人物。”
“道友”
說到此處，文曲忽然問道，“你送幾個分身下去？別讓人把寶物都搶走了！”
蕭華笑道：“不多不少，正是一千！”
聞仲一聽就明白了，因為聞家本就有一千弟子先下去的名額，聞仲放棄，要跟蕭華一起，蕭華見到五大樓主皆送出子身，自然不會吃虧，但他也絕對不多送影身，只送出一千個，替代聞家弟子。
聞仲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蕭樓主果然還是那樣的光明磊落”
“聞道友只是羞臊蕭某吧？”
蕭華笑了，說實話蕭華送入影身的時候也有些猶豫，不過占便宜的心理還是占了上風。
如此閑談間，十個時辰很快過去，摘星樓樓主伍振宏當先起身，他看看凌淵入口笑道；“諸位文兄，此處果如姬家主所言，五靈之力掃蕩之后，就在沒有幽冥氣息出來，所以我等可以放心按照約定進入凌淵。”
“是的”
霄霞樓樓主衛宏笑道，“伍兄趕緊進去吧，我等都等不及了。”
“僥幸啊”
摘星樓樓主伍振宏沖四周拱拱手，帶著長老宇冥飛身進了凌淵。
約是一炷香后，霄霞樓樓主衛宏和長老熊一飛起身，沖四周拱拱手也飛入其中。
輪到蕭華時，凌淵入口四周已經沒有人了，蕭華苦笑了，五大樓主顯然對此行甚是自信，不過蕭華還是留了幾個影身在入口以防萬一。
凌淵的入口有一層灰色云霞遮蔽，這云霞擋住了清目之光，卻擋不住刺眼的寶光，云霞靠著天庭一側是五色霞云，這霞云乃先天之氣沖擊凌淵所致，狂風之中霞云如火，掀起足有十萬丈的扭曲；靠近凌淵一側是已經黯淡的黑氣，黑氣之中有些血絲，也有些白骨鱗片，黑氣跟五色祥云沖擊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渦空間，這空間色呈淺灰，死亡、湮滅、混亂等諸般氣息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