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眼中露出莫名恐懼,他心里清楚,蕭華只消將手中軒轅劍再前刺數尺,自己的頭顱一定會滾落。
而西方更清楚,自己的頭顱被軒轅劍砍下之后,絕對不會再輕易生出,自己的生機也一定會隨風飄散!
此時的西方才意識到,自己面前是道仙混元,是天庭第十三樓樓主,他的權勢,他的力量,并不比自己的本尊差,自己居然在他面前囂張,自己不是找死么?
西方后悔了!
蕭華微瞇雙眼,眼中泛起淡淡的九彩,他不僅看出了西方人花分身的真相,更看到了西方眼中的懊悔。
蕭華心中冷笑,立即給文曲傳音。
文曲笑了,他急忙催動身形,一把抓在軒轅劍上,說道:“蕭道友,您這是作甚?西方固然是陛下分身,可他更是小生好友,他說這些話……不過是跟道友開個玩笑,道友怎么能當真?”
“就是,就是”
西方心里想維持自己的矜持,可嘴上忍不住隨著文曲的話,笑道,“朕不過是跟蕭樓主開個玩笑罷了!”
“哎喲,不好意思”
蕭華愣了一下,急忙收了軒轅劍,陪笑道,“蕭某現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從天地塔出來之后,就成了暴脾氣,一言不發就拔劍……”
“是啊”
文曲也附和道,“陛下,您說這天庭賢選到底有什么秘密啊,我等都不記得天地塔內發生了什么,而蕭道友的脾氣更是跟換了個人一樣!”
“咳咳”
西方輕咳兩聲,咽喉之處的冷寒才漸漸消除,他的臉上擠出一絲強笑,回答道,“這是天庭六選的隱秘,即便是朕也不能強加干涉,你等還是不要問了!”
“來,來”
文曲笑道,“陛下上座,小生剛跟蕭道友說起陛下來我造化樓做客之事!”
“哈哈,朕就不坐了”
西方哪里還有臉面留在這里啊,他哈哈一笑道,“朕就是看到造化門如此熱鬧,知道是蕭樓主回來,特地過來看看罷了。”
“也好”
蕭華笑道,“陛下好走,您的來意蕭某已經知道,蕭某跟文曲道友有什么事情,一定會向陛下稟告!”
看著西方灰溜溜的走了,文曲笑道:“道友把他的膽嚇破了。”
蕭華冷笑道:“哼,不過是一介分身,也敢擺帝皇的架子,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白帝!”
“哎喲,對了”
文曲看著蕭華奇道,“道友怎么看出他是陛下人花分身?”
“若說貧道是蒙的”
蕭華笑吟吟道,“道友相信么?”
“信你個鬼!”
文曲撇嘴了,“小生分明從你眼中看到了太瞳的痕跡……”
“哈哈,你還別說”
蕭華笑了,說道,“這太瞳真是天庭一切清目之光的鼻祖,貧道用這太瞳居然從西方身上看到了一個人花的輪廓,特別是那廝催動白琥時,那輪廓分明還帶著古銅之色!”
“這應該就是真正的斬三花了”
文曲若有所思道,“也難怪五方大帝紛紛派自己的分身下界,他們是在為斬三花做準備啊!”
“不,不”
蕭華擺手道,“也可能是為斬三花做試驗!”
“這么說來”
文曲皺眉了,“小生也要開始培養分身了?”
蕭華心里一凜,擺手道:“道友應該跟尋常天庭儒仙不同,用分身來斬三花,未必能用。”
“倒也是”
文曲笑道,“小生剛太清天仙三品二階,距離九階還遠,待得到了再說不遲。倒是道友……”
文曲說到這里,臉色一正道,“居然在陛下分身面前動用軒轅劍,怕是要引來天大的麻煩!”
“不錯”
蕭華微皺眉頭,看著大殿之外,手捏下巴道,“貧道見到西方護體的白琥,第一感覺就是動用軒轅劍,因為這種天之重器只有軒轅劍方能一擊而潰。”
“問題是”
文曲苦笑道,“先前上清宮主人將軒轅劍交給小生時,就說得明白,希望小生持軒轅劍守護儒修,為民請命,而小生當日不以為然,為將軒轅劍傳人就飛升仙界。為避免麻煩,即便是小生,也從不在天庭顯露軒轅劍。”
文曲說得沒錯,這軒轅劍對于天庭儒仙的含義非凡,除了最早從余淼手中救蕭華,其后又在獨斗地府判官中使用,最后就是在太古仙界碎片中催動二十四節氣劍陣時動用過,文曲根本就沒顯露過軒轅劍的蹤跡。
“其實”
蕭華想了一下,說道,“五方大帝不乏有人知道你把軒轅劍帶到天庭的……”
“該死”
忽然間,文曲一驚,低罵道,“這西方來鵝湖尋小生的目的,莫非就是這軒轅劍?”
“這還不簡單?”
蕭華笑道,“待得過幾天就能知道。”
眼見數日不見西方過來,蕭華也懶得理會,尋了個機會讓人把月一純、藍湛和所謂的藍門西叫到一個僻靜的樓閣。
“哈哈,蕭師”
月一純一進樓閣就大大咧咧的喊道,“您老也太牛逼了,天庭俊選唯一文衡,天庭英選唯一文宗,天庭賢選唯一文圣,我都不敢想象,虧了我沒跟藍湛打賭,否則我的腦袋要被擰下來三次了!”
“哈哈”
蕭華也笑了,看著月一純跑過來,拉著自己的胳膊,也抬手拍拍她的腦袋,說道,“看起來老夫該給你一門秘術,叫做鐵脖子功,省得你有事兒沒事兒總要擰腦袋了!”
“見過蕭師”
藍湛臉上帶著恭敬跟著過來見禮。
西門風云固然是動用了幻術,但蕭華看了一眼,已經分辨出來,西門風云跟在藍湛躬身施禮道:“在下見過蕭賢人!”
“嗯嗯,”
蕭華笑笑扶起西門風云道,“果然是玄圃故人,想想又是多年不見了。”
“蕭師”
月一純毫不見外,撇嘴道,“他是您哪門子的故人啊,我怎么沒見過?您可別忘了,在玄圃修煉時,咱們可是形影不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