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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五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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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開羅待了5天。

  秦昆見到了殘缺版的‘沙僵’瓦西卜。

  認識了埃及的守護者阿拉伯大叔巴塞爾。

  認識了‘地魔’法尤坦。

  認識了‘狂尸’盧比斯。

  宰了‘紅牙’提克。

  曾經十死城里高高在上不可仰望的黃泉級宿主,現在也不過如此。

  ‘死牢’黑伊萬被嬰母困在溫柔鄉、‘冥王’李勢反殺了荊棘人法尤坦、‘食尸泰坦’海奎因殺掉了‘牧魂人’古琉斯,讓‘紡織者’邪骨齊娜跑了。這是這次戰斗的結果。

  第6天時,封印邪靈的任務不知道被‘冥王’李勢還是‘紡織者’邪骨齊娜完成,任務告一段落。

  重新回到十死城,秦昆沒有多待片刻,就離開了這里。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沙發。

  秦昆挺直了身子坐在那里。

  這次不怎么被重視的任務中,只有一個片段讓他印象深刻。

  見到黑魂教的頭兒了。

  秦昆自己都沒想到,他和那位橘色頭發的魔王卡特,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見到。

  似乎這次見面,沒給他留下什么震撼的印象,根本不像是見到一尊人間魔頭那樣印象深刻,想象中黑魂教的教宗,起碼是那種不茍言笑,殺人于無形的家伙,絕對不是橘色頭發略顯斯文的歐洲中年人。

  可是綿綿不絕的回憶,又讓他有種錯覺,這條因果線把自己牽到了卡特面前,似乎沒這么簡單。

  九月,立秋。

  妹妹秦雪開始了大四生活。

  秋季招聘會秦昆已經和徐法承打了招呼,徐道子在魔都開了間網絡公司,聽到秦昆妹妹專業對口,非常歡迎秦雪到時候去實習。

  秦昆則在閑暇之余,去了一趟北派老巢,桑榆城。

  楓葉,古寺。

  太常街上,香客寥寥,目的自然是白龍寺了。

  秋天是屬于詩的季節,因為這個季節帶著天然的憂郁。

  一間禪房,左近臣穿著樸素,坐在蒲團上,給對面的秦昆沏了一杯茶。

  “你天性憊懶,沒什么事情,是不會腆著臉來看我這位糟老頭的。”一杯茶沏完,左近臣便給這次會面定下了基調。

  紅葉婆娑,秦昆聽著樹葉的沙沙聲,坐在蒲團上笑道:“左大爺,單純的看望一下你,心思怎么這么多?”

  左近臣似乎看穿了秦昆一樣:“那今日只喝茶,不談別的事。”

  “別……”秦昆撓了撓頭發,“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啊。”

  茶是苦丁茶,降壓益壽的。

  抿了一口,滿嘴苦味,不見回甘,秦昆吧唧著嘴,半晌終于開口:“無妄國合鏡的時候,我曾在黑魂教的資料中看到,你似乎和教宗卡特交過手。”

  左近臣微微一笑:“是。那是個有趣的小子。”

  秦昆疑惑:“當時交手的情況是怎么樣的,能給我講講嗎?”

  “為什么要問這個?”

  秦昆道:“好奇,您也知道,我剛剛晉級超一流,對這種境界的驅魔人帶著極大的好奇。”

  左近臣點點頭,伴著清風,將交手的事情娓娓道來。

  時間大概是十五年前,地點是瑞士,因為和教廷有舊,左近臣前往那里,掃除一個黑魂教的窩點。

  沒有什么苦大仇深的開頭,也沒有什么肩負正義的使命感,那是一個普通的晚上,黑魂教似乎知道了左近臣要來,窩點根本沒人,偌大的農場里,只有一間房子亮著燈。

  “我第一次見他時候,他在伏案寫作,見到我后還有些吃驚,我發現這里根本沒有什么黑魂使徒,以為教廷的消息有誤。直到他告訴我,他叫卡特,問我來這里有什么事么。”

  左近臣嘆了口氣:“老夫才開始,也未曾將他和那位教宗聯系起來,以為只是名字一樣。”

  “然后呢?”

  “然后我告訴了他我的身份,也告訴了他我的來意,他則告訴我那些黑魂使徒早就離開了,在他知道老夫綽號‘玄儒’后,那天晚上,老夫指導了他一晚上的寫作技巧。”

  茶水噴出。

  這個不咸不淡的事情不好笑,但這種荒誕的情節,秦昆卻覺得是真的。

  “你們沒斗法嗎?”秦昆問道。

  “斗了,我指導他寫作的時候,用的槍棒言,他全接下了。那篇一個晚上完成,是他處女作,后來發表了。”左近臣又一嘆,秦昆從沒見過左大爺接二連三露出這種無奈的表情。

  “那既然斗法了……最后誰贏了?”

  “應該是他。”左近臣坦誠道。

  秦昆疑惑:“但黑魂教的資料中寫著,你曾把卡特打的半死。”

  “他在中,將老夫寫成了一個刻薄、猥瑣的東方老學究,沒什么文化還喜歡掉書袋,老夫循著他的稿費地址找了過去,確實下過狠手,他也沒還手。”

  頓了頓,左近臣苦笑道:“棍子打的,不是判家法術。”

  秦昆笑容僵硬,眼神更疑惑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地位,偏偏遭到這種毒打,還愿忍受。

  他的存在,似乎注定了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左近臣道:“在這之后,沒幾年,聽說他培養了一個男助理,為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叫安士白吧?”

  “是的,那個小家伙我倒是教訓過一次,不過還挺厲害的。”

  左近臣添了茶,反問道:“你見到卡特了?”

  “見到了。”

  “別惹他,這是老夫對你的唯一忠告。老夫一生閱人無數,唯獨看不透這個家伙。如果不是知道太多他的資料,我完全不會把他和黑魂教的教宗聯系起來。可以說他和他那群土雞瓦狗的手下,一點也不一樣。”

  鐘聲悠揚,秦昆躺倒在坐席上,看著房梁。

  盤香在燃燒,味道清淡,秦昆雙目無神,隨著青煙的方向,看向窗外。

  算了,歐洲的事,就不要想了,天塌了也塌不到華夏來。

  秦昆重新打起精神坐起:“對了左大爺,還有一件事。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修煉源意識嗎?”

  左近臣好奇:“你修煉先天意識干嘛?道門法天而修,追求無為而為,這種意識是難以修行的。好比你餓了就要吃飯,困了就要睡覺一樣,再過幾年就接近而立了,你還想逆天不成?”

  秦昆無語:“道家不是都有辟谷么。”

  “那都是失傳的法門,再說了,辟谷之人也會餓,他們只是有辦法服食天地靈氣進補罷了。他們也會困,只是用冥想代替睡覺,可以補足精神而已。”

  秦昆撓了撓頭:“我聽說,黑魂教的頂級法門能亂人性,這次與卡特的助理過了幾招,感覺在他面前,我根本提不起任何戰斗欲望,甚至戰斗本能都被他影響沒了。試想一下,在一頭隨時能吃人的惡魔面前徹底沒了警惕,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我不喜歡這種狀態。”

  左近臣大致明白了秦昆的意思。

  “那這樣吧,等老夫三天,我去一封信,三天后,隨我見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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