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多干什么？如果對方真的采購，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反正馬上就要起飛，真的有需要，他們會找咱們的。”謝凱也知道，這事情難度很大。
在原本的世界里，北約國家幾乎沒有采購中國武器裝備的。
唯獨一個土耳其，跟中國甚至都簽訂了采購紅旗9的合同，最終因為美國等國家反對，使得合同無法履行。而且土耳其最終不得不選擇話費更大的代價從俄羅斯采購。
歐美國家的防空系統，就那樣，性能不行，代價還更大。
所以，如果能夠賣武器，尤其是重型裝備進入北約國家，是那個時代任何一家中國軍工企業夢寐以求的。
甚至可以說是執念。
謝凱只要能在這個時代就撬開北約國家的市場大門，未來北約窮國將會有更多選擇。
合作，競爭，那是未來發展很長時間的主流。
“行了，一會兒就要準備起飛了，明天就能到達巴黎，具體的事情，再說吧。”白彥軍也不想爭論什么。
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怎么想的？為什么推薦這樣的中國戰機？相對來說，他們的戰機除了機動性跟價格，并沒有什么優勢。”對于季米特尼達斯這樣的想法，聽取了詳細情況介紹的國防參謀長不滿地問道。
中國戰機確實便宜，可性能差了太多。
超7A那是沒有什么作用的，只能當教練機使用。
先比高級教練機，1200萬美元的價格還是有些貴。
而超7B甚至還未實現首飛。
“參謀長，中國人的戰機報價，可以談的，根據我們的推測，很可能壓縮到2000萬美元以內。一百架，可以為國防部節省將近20億美元的經費。”季米特尼達斯不是沒有考慮。
美國人的戰機太貴了。
希臘空軍根本就無法承受。
“法國人的幻影2000報價也只有2500萬，無論是作戰半徑還是載彈量，都比中國的優秀很多。國防部不會同意這樣的采購方案。而且北約軍事委員會也會阻止我們跟中國人的合作！”康斯坦丁搖頭。
僅僅是一個機動性，真心沒有多大的作用。
他們的空軍，需要綜合性能更強。
“或許，我們應該到巴黎航展看看他們戰機的表現再說。中國人的戰機，將會在巴黎航展做飛行展示，那樣可以更直觀地了解。”季米特尼達斯一點都不死心。
北約軍事委員會確實不會同意。
但是對于希臘空軍來說，選擇更符合他們需求的戰機，顯然是更好。
康斯坦丁看著自己手下的空軍參謀長，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嚴肅地問道，“你真的確定中國戰機適合我們？”
“采購少量美國戰機，跟中國的戰機形成高低搭配……我們空軍只是執行國土防御……中國人在武器裝備出口這方面，沒有附加條件，而且他們市場份額少，我們可以得到更好的服務。而且法國人的幻影戰機具體性能跟他們介紹的也有很大的出入。”
季米特尼達斯對幻影并不看好。
雖然最大外掛能力可以達到6噸，但是只攜帶了3噸燃油，根本無法在最大外掛的情況下擁有1550公里的作戰半徑。
中國人的戰機，最大起飛重量達到了24噸，只是多了一個發動機，空重不可能增加那么多。
他認為對方的數據做出了隱瞞。
就連超7A，同樣有所隱瞞。
最好就是到巴黎航展去具體了解。
“北約軍事委員會那邊怎么解決？”
“先確定中國戰機是否符合我們的需求。”對于國防參謀長的擔憂，季米特尼達斯覺得考慮太多了。
無法說服國防部，根本就沒有可能。
至于北約軍事委員會？
MMP，國家經濟不好，他們都不多支援一點，美國人還在搶劫他們。
蘇聯眼看不行了，再次爆發世界大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怕什么？
“我倒要看看，中國戰機究竟有什么優勢讓你如此推崇。”康斯坦丁對中國戰機確實來了興趣。
很快，他就到了國防部長的辦公室……
參展的機群在下午的時候就繼續起飛，天黑之前就會到達意大利。
從一開始，整個機群的所有人都擔心意大利人也如同希臘人這般搞事兒，都是浸提著。
還好，意大利人比較老實，安排來領航的是他們跟英國、德國人一起聯合研發的陣風戰機，從一開始，意大利飛行員就沒有搞任何的幺蛾子，早早地出現在預定空域等著中國戰機。
在意大利安排的機場降落后，地勤繼續檢修，已經疲憊的飛行員則是抓緊時間休息。
明天就將會達到巴黎，誰都不敢放松警惕。
天亮尿床的事情，誰都不愿意看到。
“意大利人難道受到了希臘人的警告？居然這樣老實！”謝凱一直到飛機降落，住在意大利人安排的房間里，都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意大利跟中國雖然關系好，但是也沒有好到意大利人不找別扭的程度。
他們同樣是北約成員國。
白彥軍瞪了謝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這唯恐天下不亂，他們不找麻煩，對咱們來說，不是更好？”
剛進門的葛明朗等人也忙不迭地點頭。
“葛總，戰機沒有問題吧？”謝凱轉移了話題。
“沒有任何問題，狀態比國內其他的飛機這樣飛行后都好很多。”葛明朗自豪地說道，“機體結構，起落架等，都沒有任何問題。這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葛明朗的喜悅更甚。
一路上，就在擔心出現這樣的問題。
殲7跟殲8的質量問題都有，長時間高強度的飛行，很容易出問題。
“這充分說明我們的質量得到有效控制，質量管理體系是可靠的。”白彥軍也松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巴不得出事兒？”謝凱同樣也輕松了下來，跟兩人開著玩笑。
得到的只是白眼。
“從84年就開始推行質量體系，這幾年一直都在完善，質量控制方面自然不是問題。更重要的是4.5萬噸大壓機的投產，高精度五軸加工中心的使用，都對質量提升產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謝凱并不是邀功。
質量管理方面，全國沒有任何一家單位有404嚴格。
就連最早推出“七專技術協議”的航天系統，都沒有404的質量體系更完善。
“質量沒有問題就好。可明天就到巴黎了，反而更忐忑。巴黎航展可是整個世界上最先進的各種類型飛機的展示平臺。聽說蘇聯人將會弄出很多好東西……”白彥軍有些擔憂。
跟蘇聯人比？
那絕對是沒得比的。
“不就是蘇27、米格29以及他們用來發射航天飛機的空中平臺安225么？”謝凱明知道對方強悍，也不是太過擔心，“我們根本就不是跟他們競爭。全世界都知道咱們的航空航天制造技術不行。”
他這完全是阿Q精神，自欺欺人。
說不羨慕蘇聯的技術，那是假的。
要不然他不會謀劃這么多年，讓柳東盛跑到烏克蘭去經營，就為了在蘇聯解體的時候去接受一些蘇聯技術。
“你小舅會到巴黎么？”白彥軍突然問著謝凱。
謝凱搖頭。
他并不知道，很長時間都沒有跟柳東盛聯系，那貨在烏克蘭睡烏克蘭妹子，早就把他這個外甥給忘了。
“阿嚏”
烏克蘭。
基輔西郊靠近安東諾夫設計局的一棟獨立別墅中，剛剛洗完澡，裹著浴巾坐在沙發上晃動紅酒杯的柳東盛，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親愛的，你感冒了？”
一名同樣裹著浴巾，年約40，身材臃腫的貴婦出現，緊張地一邊用手背摸著柳東盛的額頭，一邊問道。
柳東盛把肥胖的手拿了下來，在手背上親了一口，“親愛的，你太緊張了。我沒有感冒。”
“最好是看看醫生……”貴婦皺眉說道，“我可不希望你生病，那樣將會失去很多快樂時光……”
還沒說完，就被柳東盛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于是乎，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在沙發上爆發。
云收雨歇，暢汗淋漓的柳東盛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貴婦卻從旁邊的茶幾上拿出一支古巴雪茄，塞到柳東盛的口里，然后再熟練地用打火機給點上。
“親愛的，明天跟著安225一起去巴黎的事情怎么樣了，你爸爸同意了嗎？”柳東盛長長地吐出一個眼圈后，才看似隨意地問道。
“我爸爸同意了，但是要求我們不能在巴黎亂來……”
“木馬”柳東盛在女人有些蒼老的臉上親了一口，“親愛的，咱們再來一次吧……你這老妖精，太迷人了……”
于是乎，剛剛停歇不久的戰爭再次爆發……
距離別墅沒有多遠的飛機制造廠外面的跑道上，一架兩邊機翼各自吊裝著三臺發動機的銀白色巨大運輸機靜靜地停在空曠的機場跑道上。
機翼背部，背負著一架體型同樣不小的航天飛機。
無數穿著工作服的技術人員正在這架飛機內外忙碌著，旁邊同樣有著不少的高官在商量著什么……
這是蘇聯最強大的夢幻飛機，在5月12號才剛剛完成暴風雪號航天飛機的首次背負任務。
到現在，一個多月沒有再次起飛過。
而明天，這架飛機就將會飛往法國，讓整個世界在蘇聯強大的技術力量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