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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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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氣從幽影沼澤升騰,在上空俯瞰,這片一望無際的悶熱沼澤,就像一片偶有幾塊植物綠意的湖泊,只不過水質污渾。

  黑暗氣息以黑A為中心,層層向外爆發,配合他透出幽綠的瞳孔,讓他有種幽冥野獸般的氣場,更重要的是,他右手食指上的指環印記,變得更明顯幾分。

  看到這一幕,蘇曉知道,「原罪之書」的原罪因果,被進一步激發,他之所以布設這些,就是為了在破除原罪因果時,有一個緩沖,黑A無疑是最佳緩沖。

  首先黑A是他創造出,和他有密切因果。

  也因這點,才能成為這份原罪因果破除的緩沖,把原罪因果比喻成電流,那黑A就是這電流順著因果線蔓延到蘇曉前的‘電阻’。

  并且,是星界上蘇曉僅可用的五個‘電阻’之一,更絕妙的是,這‘電阻’已經吞了其余三個‘電阻’同類,對自身進行了超級加強,若不是,其吞噬水晶姬后,大概率導致未知異變,蘇曉不會在此時現身。

  這種究極炮灰加擋箭牌,可不能讓其在破除「原罪因果」前,輕易死掉。

  蘇曉的手從刀柄放開,傲歌晶體在他手中蔓延,構成一根1米5長,雞蛋粗的晶體棍直棍,不過考慮了下,讓其縮減兩圈,做完這些,他將晶體直棍,拋給身旁的魔靈。

  對面,手持「淵隕」大劍的黑A,在看到蘇曉并未拔刀,而是構成一根晶體直棍后,他眼中是難以遏制的憤怒,這顯然是不把他當成對手,當目睹,對面滅法者把這直棍丟給魔靈,黑A被氣到獰笑。

  魔靈驟然消失,再度出現,已在黑A身前,黑A大劍迎斬。

  嘭!!

  淵隕大劍的殘片飛射,黑A化為一道殘影,轟入石壁內,看到這一幕,蘇曉知道,自己沒親自動手是對的,他的體魄壯大,不會增益刃之魔靈,讓魔靈變強的,只有魔靈強度。

  就以蘇曉現在500點的至強力量屬性,就算他收著力量,也極有可能把黑A一下送走,以往的確不會,可在十幾小時前,他剛把力量、敏捷、體力、智力屬性100點,此時對力量的控制,處于不怎么穩定期間。

  巴哈落在蘇曉肩膀上,看著陷入石壁內,右臂、肩膀、甚至小半個軀干都破碎的黑A,血肉裂痕甚至都蔓延到黑A右側臉頰上,巴哈說道:

  “哎呦,這不是背生反骨,誓要把我們全宰了的黑A嗎,嘖嘖嘖~,背生反骨的東西,注定是弱雞啊……”

  巴哈開始輸出,正口中溢血的黑A,眼中的幽綠逐漸重燃,他身上的血肉涌動,悍然從石壁內沖出,可下一秒,被魔靈一記戰棍砸在頭側,腦中嗡的一聲,胸膛一悶,被晶體長棍貫穿,并挑起。

  “呦呦呦,這不芭比Q了嗎,你剛才嚎的什么,把我們全宰了?就憑你?你真是癩蛤蟆轉圈拉屎,360度無死角丟人‘現眼’啊。”

  巴哈的嘲諷能力,一向是拉滿的,怎奈,黑A有些筋疲力竭,爆種兩次后,開始后繼無力,見此,巴哈的眸子瞇起幾分,輪到它發揮了。

  巴哈的嘲諷能力拉滿,魔靈則負責毒打一次次爆種的黑A,重復了總計十二次后,這次無論巴哈說什么,黑A都躺在泥水中,沒半點反應。

  靈影線收攏,黑A被倒吊起。

  啪嗒、啪嗒~

  蘇曉走在泥水中,到了黑A身前,他的右手抬起,傲歌晶體蔓延,讓他的右手,構成晶體利爪般。

  噗嗤!

  晶體手爪刺入黑A的胸膛,掏出其心核,這是一團扭動的黑色半流質,還會探出些黑色觸須,正是蘇曉當初剛把黑A創造出時,它的模樣。

  無心核的軀殼干枯破碎,一同破碎的還有其腹中的黑色石板,落下的「原罪之書」,被蘇曉單手抓住,他加強「原罪之書」的封印力,把「幽冥骨戒」完全封印。

  靠坐在石壁前,目睹這一切的水晶姬,咕嘟咽了下口水,她剛想嘗試解釋,有著黑色煙霧長發,蔚藍眼瞳的魔靈向她走來。

  “我其實……”

  水晶姬的話剛出口,就看到晶體直棍迎面掄來,之后就眼前一黑。

  蘇曉看了眼昏迷的水晶姬,示意巴哈把人帶走,水晶姬是黑A這加強版‘電阻’失效后,可以臨時用的擋箭牌。

  收回刃之魔靈,滅法傳送陣在蘇曉腳下構成,咚的一聲悶響,他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幽暗沼澤邊緣區域的深水區內,一只巨牛,用兩支犄角頂著大量水草,從探出整個腦袋,對比它龐大的體型,它狗狗祟祟的眼神,讓它看起來有些滑稽,沒錯,正是此地的沼澤之王。

  狗狗祟祟的觀察片刻,沼澤之王上岸,最初只是快步行進,距離沼澤水區一定范圍后,它撒丫子狂奔,這輩子都沒這么快過,這破地方,誰愿意在這稱王稱霸,誰就來吧。

  總之,它不會在此多待一秒,它只是遠遠的看了眼,那傳聞中的滅法之影,它就嚇的沉入水底,別說出氣兒,屁都不敢放半個,生怕有水泡向上飄。

  姑且不說,蘇曉對沼澤牛兄造成的巨大心理陰影,庇護城·大教堂,一樓。

  空間裂痕逐漸愈合后,蘇曉乘坐升降梯上至五樓,剛到五樓,就看到此地空曠的場地,幸運女神站在一幅巨型儀式陣圖前,上面流淌著金色光華,這是本次破除「原罪因果」的核心。

  阿耶莎/德洛娜當然也在,她們坐在窗前的長椅上,神父則位于里側的高臺上,單手按在一本宗教秘典,進行每日的祈禱。

  所有人都到齊,蘇曉來到陣圖中心處,右手上的晶體封固破碎,他將涌動的黑A,安置在陣圖的核心節點上,之后把「原罪之書」,放置于初始節點。

  值得一提的是,上個世界獲得的適應性核心(煉金產物),這次用上了,而且是最核心的消耗品之一。

  做完這些,他退到最終節點,后續的過程,簡單又兇險,從原罪之書內,引出那與他相關的龐大原罪因果。

  至于想徹底解決這些原罪因果的源頭,那是不可能的,其源頭就是六件大爹級原罪物,后續依然會有原罪因果產生,但那需要時間,可能到深淵末日浩劫降臨,都累積不到,足以再度讓蘇曉有身死風險的程度。

  “各位,開始吧。”

  蘇曉開口,他坐在比平常寬大的晶體座椅上,身邊坐著水晶姬,他的手按在水晶姬背上,原因是,這是黑A阻擋原罪因果失敗后的二重保險,雖說只能擋一下,但能化解危險局面。

  作為儀式陣圖主持者的幸運女神,深吸了口氣,她嚴肅說道:

  “開始!”

  幸運女神雙手合十,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可過了幾秒,卻什么都沒發生,這讓眾人看幸運女神的目光,從凝重變成疑惑。

  “嗯?”

  幸運女神不敢置信,她看向地上的儀式陣圖,陣圖已經啟動,可并沒后續進展,這讓她目露狐疑。

  “怎么回事。”

  幸運女神雖疑惑,但并沒動,她也是第一次進行這種儀式,有預料之外的情況,屬實正常。

  嗡~!

  陣圖徹底激活,暗金、死灰、猩紅、黃金、幽綠、黑紅六種特性的原罪氣息,從「原罪之書」內蔓延,這些原罪因果互相編織,構成一種絕對蒼白的因果力量,這些原罪因果濃郁到,出現宛若實質的模樣。

  原罪因果順著陣圖流淌,本應是直奔蘇曉而來,卻是聚攏到吞噬者狀態的黑A身上,也就是陣圖中心,只是瞬間,黑A就從漆黑變成蒼白。

  “命定。”

  德洛娜開口,雙眼全白的她,指向蒼白狀態的黑A。

  “否認。”

  阿耶莎雙眼漆黑,也指向蒼白狀態的黑A。

  黑A發出靈魂尖哮般的咆哮,按預估,黑A只要維持10秒,就能讓這些原罪因果,與蘇曉分離到一定程度,也就是,這個巨大的命運術式陣圖,會將這些原罪因果暫時吸收,接下來要做的就簡單了,蘇曉將其封印,并放逐。

  至于說,徹底抵消、破解這些原罪因果,這不僅是自大,還是對大爹級·原罪物,與幾個星級頂級勢力的看不起,倘若原罪因果這么好解決,幾個星界頂級勢力,會如此忌憚大爹級原罪物?

  1秒,2秒……5秒。

  蒼白狀態的黑A炸開,根本沒堅持10秒,就算運籌出夢幻開局,黑A也只堅持了5秒,要是沒有之前的那些布設,黑A會瞬間破碎。

  當然,這也比原罪因果,直奔蘇曉而來好太多,二者根本不是一碼事,所以說,本輪的MVP,可以給黑A。

  在蘇曉身旁的神父,單手按在他肩膀,剎那間,蘇曉感到,自己與周邊的世界暫時脫離,這是他的「存在」被暫時隱沒,更確切的說,是存在暫被從星界抽離,位于一個未知的概念領域內。

  因蘇曉忽然消失,而且是從存在層面消失,向他蔓延而來的原罪因果,開始在命運儀式陣圖上流淌。

  阿耶莎與德洛娜手牽著手,強烈的命運氣息,讓她們的氣息極為黑暗,她們在讓原罪因果,與命運陣圖進一步契合,唯有如此,才能制造出足夠的封印條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30秒后,神父額頭見汗,姑且不說,把當前實力的蘇曉,暫時「放逐存在」是多大的消耗,近在咫尺的原罪因果,始終在侵灼存在之力。

  一聲容器破裂般的脆響,蘇曉從存在放逐狀態脫離,他已從晶體座椅上起身,手掐上了水晶姬的后頸,一旦發現,原罪因果和命運陣圖的契合程度還不夠,就把水晶姬拿出來當擋箭牌。

  水晶姬雖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可瘋狂預警的感知力,讓她知道,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她選擇……什么都不做,現在做任何選擇都等于提前找死行為。

  初步觀察后,蘇曉半蹲在地,單手按上命運陣圖,他沒用晶體左手,而是用深淵右臂,從因果層面,這條右臂有很大的因果體量。

  蒼白因果瞬間蔓延而至,讓他按在陣圖上的手臂,從指尖開始,蒼白不斷向上侵襲,就從當前的情況來看,他成功的可能,依然不高,準確的說,之前的一切,更像是在引動原罪因果后,讓他在原罪因果徹底展現前,不因此而身死。

  這并不夸張,這是六件大爹級原罪物,所累積出的原罪因果。

  “我親愛的朋友,凱撒沒來晚吧。”

  頭上罩著深淵之罐的凱撒現身,可以聽出,凱撒很疲累。

  試問,這次原罪因果破除,蘇曉怎么可能不花足時空之力,找凱撒來幫忙呢。

  凱撒現身后,將一塊黑色石碑碎片,拋給蘇曉,此物有臉盆大小,厚度不到十公分,給人厚重又堅固的感覺。

  蘇曉右手接過這石碑碎片后,單手把這石碑碎片按在命運陣圖上,問題是,向他源源不斷蔓延侵襲的蒼白原罪因果,根本不理會這石碑碎片的存在,而是專注于侵蝕他。

  “命定。”

  阿耶莎開口。

  “預支。”

  阿耶莎的聲音幽幽傳來,她讓蘇曉無代價預支了命定,預知得到的東西為,因果與手中的石碑碎片相連,這也是為何,讓凱撒將此物,操作到有幾分蘇曉的氣息,這用了不少他的鮮血。

  此物名為始源族徽·盧恩(1/10)。,是蘇曉上個世界,殺死放逐者·哈圖所得,凱撒本次的操作很奇妙,這深淵族裔·盧恩家族的部分始源族徽,當然是深淵特性,而蘇曉的右臂,雖不是深淵特性,卻吸收過上一代深淵之主的最純粹深淵能量。

  凱撒所做的是,欺詐這塊無主的始源族徽,讓蘇曉暫時成為,這塊始源族徽對應的‘深淵族裔’,當然,這只是在欺詐層面進行,并非真實發生。

  而阿耶莎/德洛娜所做的事情,是將這始源族徽因果再度篡改,讓它如之前的黑A般,成為蘇曉的擋箭牌,想侵蝕蘇曉,要先途經這塊始源族徽,這無異于和深淵沾染因果。

  這番操作后,蒼白原罪因果的侵蝕速度驟降,時間也一分一秒的過去,根本不可能抗住10分鐘的蘇曉,此時只是右臂蒼白,他確定時機已到,當即松開這塊始源族徽,雙手虛握,封印術式瞬間構成。

  第一層封印構成,試圖封印整個「命運陣圖」,但瞬間被蒼白因果所撕破,這沒關系,蘇曉的封印構成速度為每秒鐘3900層。

  數量帶來質變,5秒后,所構成的一層層封印終于不再被撕破,而根據因果聚合原理,封印內更多的蒼白因果,開始吸掠蘇曉右臂上的蒼白因果,很快,他右臂就恢復正常,所有蒼白因果,都被封在封印內。

  10分鐘、半小時,一小時,直到八個小時后,一道直徑六米大小的封印球出現,總計1.13億層封印,要不是沒藍了,蘇曉還會繼續,相比和強敵死戰而亡,被原罪因果侵蝕而死,是他不愿接受的。

  看著前方的封印球,一向都保持慈藹笑容的神父,忽然就笑不出來,不知為何,存在因果仿佛在為他預知,倘若他不更進一步,這在將來,可能就是他的歸宿。

  蘇曉取出「無盡之環」,先以深淵學中的含義符號,告知「三指」這是不可接收、危險等,就將這些封印球,放逐至深淵遙遠之地,這是當前能放逐到最遠的地方。

  至于是否會被深淵之主所得,概率微乎其微,就算被當代深淵之主拿到,后續對蘇曉的威脅程度,也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

  「無盡之環」構成的放逐黑洞愈合的一刻,蘇曉感到前所未有過的輕松,這是封印與背負了六件大爹級·原罪物的重量。

  蘇曉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水晶姬,水晶姬二話不說,拿出了暗影商會的股份證明。

  蘇曉沒接,這讓水晶姬感到絕望,花錢買命都失敗,那她今天,必定是要死在這。

  “我,我知道一個秘密。”

  水晶姬開口,她沒賣關子,直接說道:“我來到隕滅星后,隱約感覺到,眼之儀式對應的那位已死去古神,好像……有復生的跡象。”

  已到了白皙脖頸旁的手刀停下,水晶姬的呼吸一滯,因為她根本沒反應過來,若非來了手極限求生,此刻她美麗的腦袋,已經飛起來了。

  “是嗎。”

  蘇曉從水晶姬手中,拿過暗影商會的股份證明。

  當前星界的商會勢力,可以分為兩種。

  1.地精商會。

  2.其他商會。

  所有人都沒想到,昔日以貪心高價但資金雄厚加誠信的地精商會,在深淵浩劫將至前,居然是最舍得拿出資源的,尤其是,地精商會在萬族界,已經進行了大筆的投資,顯然是要深度參與到,這次的深淵末日浩劫抵抗。

  昔日賺到盆滿缽滿的地精商會,其總資產,赫然已縮水三成,這都是各類不計代價的投資所導致,與之相對,萬族界逐漸有了,抵抗深淵侵襲大本營的模樣。

  星族和魂族,之所以對前往萬族界意動,其中就有地精商會在那邊不計代價的投資。

  當然,一旦深淵浩劫抵抗成功,地精商會的這些投資,將會有很夸張的收益回饋,對此,沒人眼紅,也暫沒人去效仿。

  不過吉爾厄琉家族有些躍躍欲試,看起來,也準備在萬族界,進行大量投擲,看起來吉爾厄琉家族更謹慎,其實這家族要是真的決定,能把過半家財都砸上去,吉爾厄琉家族就是靠風險投資發的家。

  而商會同盟,也就是巨人銀行、冥界銀行,則是另一種做法,他們更傾向于,奧術永恒星能抵抗住,這次深淵末日浩劫,當前的霸主,才是這場浩劫中的主角,而不是才超脫不久的萬族界。

  尤其是巨人銀行、冥界銀行的幾名頂層,經歷過第二紀元的秘辛,他們比外界更了解,奧術永恒星的真正力量是多么的可怕,以及,星界曾渡過一次深淵浩劫,這讓他們對星界的第二次深淵浩劫,普遍沒有悲觀態度。

  日子還可以繼續過,以這想法為基礎,那肯定是趁這所謂災禍降臨前,大肆搜刮財富,以穩住在虛空的大本營,待浩劫結束時,迎來第三紀元的中期,商會同盟的核心準則為,他們不需要最能打,但一定要能茍得住。

  其實從大局觀看來,地精商會才是另類的那個,而商會同盟則是商人們更愿意的求穩選擇,也因此,暗影商會也加入到了商會同盟。

  這么一看,惡魔族加入商會同盟,的確是非常不錯的選擇,既脫離了奧術永恒星這艘大船,也不是翻臉,因為商會同盟的大局觀領袖,依然是奧術永恒星,惡魔族在「A與B」之間,選擇了中間的「與」,不會答錯,也給出了答案。

  這要是地精商會的「股份證明」,蘇曉肯定留著,后續賣回給地精商會,不過是商會同盟勢力的話,他把手中的股份證明,遞給了凱撒。

  原本略顯疲累的凱撒,一下就精神起來,在場幾人看到這一幕,都感到錢包涼颼颼的。

  “我親愛的朋友,事后的分成~”

  “二八。”

  “不可能,我怎么才八成,凱撒這么辛苦,至少要拿九成啊。”

  凱撒一副受到莫大委屈的猥瑣模樣,經過雙方一頓拉扯,最終分成還是五五。

  處理好了原罪因果,送別了幸運女神、神父、凱撒后,蘇曉帶著布布汪、巴哈來到一樓,傳送陣構成。

  印密茅斯,后城區,傳奇巫師·索耶的個人試驗所入口前。

  蘇曉敲響巨大金屬門扇,金屬巨門上的小門開啟,他走進其中,發現此地是一片空間混亂區,拿出傳奇巫師·索耶之前給他的空間符節,周邊空間穩定了幾分,還出現一條空間通道。

  順著通道行進,短暫的傳送后,蘇曉抵達一座密封的金屬建筑內,這是一座大殿,看起來是古建筑,因其材料優質,被傳奇巫師·索耶改造。

  地上遍布神秘扭曲的陣圖,一個碗狀,直徑足有五米以上的暗金色巨大儀式容器,位于儀式中心處。

  已經飲下各類訂制藥劑的眼之公主,正坐在「深淵之眼儀式」陣圖的初始節點上,陣圖已啟動,眼之公主·洛麗絲氣息微弱的垂著頭,如之前承諾的那般,她不僅沒死,身上的暗傷隱疾,都因所飲下藥劑,恢復了九成以上。

  “白夜,我成功了,成功了。”

  蓄有絡腮胡,看起來粗野,實際上待人謙和禮貌的傳奇巫師·索耶,站在儀式容器旁,壓制著內心的激動。

  “接下來,只要這儀式容器被填滿,我就可以進行最終的環節。”

  傳奇巫師·索耶拍了拍大碗狀儀式容器的邊緣,見此,蘇曉取出枚通訊器,撥通,對面很快接起,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談妥了?”

  “嗯,我和鹿神暫時放下恩怨,鹿神喜戰,但他可不愿意成為他人的儀式祭品。”

  對面的赤紅野獸·帝羅笑了笑,不遠處的鹿神,則沉默不語。

  “怎么樣,白夜,這次的合作,你同意嗎,現在只差你。”

  “有個條件。”

  “說。”

  “我選第一個對付的目標。”

  “當然,可以。”

  赤紅野獸·帝羅笑的更意味深長,他索性問道:“那就直說,我們第一個,對付誰。”

  “蜘蛛夫人。”

  蘇曉一般不記仇,蜘蛛夫人殺了風海大陸的騎士長,而騎士長昔日和蘇曉并肩對戰狼神,至于說,蘇曉為什么不記仇,因為他會在晉升到和仇敵同梯階后,迅速把仇敵給弄死,當然就不記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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