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嘆了口氣,說道:“是的,這就是西洋列強的資本主義政治制度最虛偽也最可怕的一點,以前皇帝和國王,君權天授的時代,至少也有養育天下百姓子民的義務,而資本主義卻是發明了這種以民主自由為借口,不用承擔責任的這種花樣,他們一直強調人權平等,但又不承認國家對于子民的養育任務,因為所謂的國家統治者,也不過是幾年一度,通過選舉產生,只要這幾年的時間內施政即可,到了時間,或者說時間沒到但被議會的議員所彈劾,只要過了一定數量的議員,就要下臺,這種看似歸權于民,實際上是無人負責的制度,只會有利于資本家們變本加利地壓迫和奴役工人。”
老祖哈哈一笑:“這并不希奇,就象今天,世家高門變本加厲地壓榨和奴役佃戶莊客,卻是推出個傀儡皇帝來擔責任,你說的這些西洋列強,也是用這個辦法,既然不是君權天授,既然這些所謂的資本家議會,政府是他們普通百姓投票選舉出來的,那吃了苦,受了罪也是自己承擔后果。”
“幾年選舉一次,到期下臺,這樣這幾年內百姓們吃的苦,受的罪,就是前任政府的事了,而新的官府選出來后,又可以不承認以前的政策有誤,既然要保護私人的物產,承認資本家的工廠屬于他們所有,那他們制訂的管理工廠的辦法,付給工人的工錢,賣出商品的所得,都是由他們來分配,來決定,這個無責任大法好啊,你告訴了我這個,以后也許我再指使天道盟的神尊們建立朝代,行此政策時,說不定還能用得上。”
劉裕厲聲道:“我告訴你資本家干的壞事,可不是讓你變成資本家的,更不是讓你用這種方式來掠奪工人們的魂魄。老魔頭,我告訴你,就算是在那些西洋列強的國家里,也是有心懷正義之士,去研究各種資本家吃人不吐骨頭的辦法,去研究他們的資本是如何增殖,如何把工人們的血汗變成自己世代的財產的。”
老祖點了點頭:“這點你前面提到過了,其實這也不奇怪,有些人就是想當圣賢,想青史留名,流芳百世,就象孔子這樣的人,他出身貴族,士族,卻是背棄了自己的貴族身份,搞什么有教無類,把教育變成了普通人能接觸到的東西,對于他所在的統治者階層,他是個叛徒,異類,但對于天下的萬民來說,他就成了圣賢。你不也是想成為這樣的人嗎?”
劉裕哈哈一笑,說道:“是的,就是因為你看不起的凡人里,歷朝歷代,古今中外,都有這種站得高,看得遠,不是只想著自己如何錦衣玉食,大富大貴,不想著如何用一代代百姓,民眾的血汗,來讓自己和自己的子孫們千秋萬代,世代騎在百姓頭上。就是有這樣的人,愿意犧牲自己,造福他人,這才會讓人類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進步,這個道理,你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
老祖冷冷地說道:“劉裕,我沒有興趣跟你討論這些什么,呃,什么哲學,清談之類的問題,你只需要說,這些在西洋列強里,搞什么資本研究,向民眾們揭示他們是如何被奴役,被壓迫的人,他們能成功嗎?能象當年資本家煽動和領導平民百姓,造國王和大貴族的反一樣,搶班奪權嗎?”
劉裕長舒了一口氣:“沒有,因為資本家控制的國家和西洋列強,有著軍隊,警察之類的國家機器,用暴力來鎮壓民眾的反抗,工人們雖然有很強的組織和紀律性,但沒有到那種不反抗就馬上要死的程度,所以,在清朝后期的那百年,西洋列強的國家,曾經也有過多次起義或者是鬧事,基本上是由城市里的工人們組織和發動的,他們上街游行,提出自己的工作訴求,甚至是拿起武器,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建立工事,武裝反抗,但這些起義,都在這些國家的鎮壓之下,失敗了,因為以資本主義國家的性質,這些政府都是百姓們自己選的,而國家的法律,政策,各個資本家的工廠里設定的規則,工資,也都輪不到工人們插手干涉,所以,在多次起義失敗后,這些西洋列強國家也能作些讓步,給工人們足以生存和養活家人的工資,給他們一些休息日,比如每工作七天,可以休息一天,每年的五月初一可以放假一天,諸如此類的小恩小惠,降低百姓的反抗意志。”
“另一方面來說,隨著工業化的進展,人類社會和國家也在進步,普通人的生活水平,也慢慢地提高了,至少象幾百年前那樣,種地的時候會因為饑餓而餓死甚至人相食的情況,也越來越少,殖民地的資源和人力,變成了大量的工業產品,來反補這些西洋列強國家的百姓們的衣食住行,所以,那些專門研究資本主義如何奴役和剝削百姓的理論,希望天下大同,所有的生產工具,廠房,機器,能真正地歸人民所有的共產主義學說,成為了一個美好的理想,而沒有成為現實。”
老祖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這些不切實際的奇談怪想,是不可能實現的,西洋列強只要能讓百姓活下去,給點小恩小惠,讓他們投票,就能讓普通百姓自以為可以選出為自己說話,為自己服務的政府和議會,實際上,這只不過是象世家大族間自己不同家族的表面競爭罷了,最后無論誰上臺,都會繼續壓迫和奴役,驅使普通百姓,來養活這些不勞而獲的資本家的。”
“就象是儒家,講什么等級制度,講什么忠孝仁義,不過就是騙百姓世世代代為統治者和貴族們效力罷了,要他們安于天命,同時假惺惺地要統治者作點讓步,讓百姓們能象牛羊一樣活下來而已,這就叫天生萬物,后有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