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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自殘一目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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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古真的臉上,額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沉聲道:“我,我沒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我已經,已經向你們說了所知道的一切,消息,消息不是我泄露出去的!”

  賀蘭盧厲聲道:“胡說八道!刺殺拓跋硅的事情,只有我們兄弟二人,還有候引將軍知道,連他的那些殺手兄弟們,都事先不知情,不是你泄露出去的,還有別人不成?”

  賀蘭染干的眼中殺機一現,手里的皮鞭一松,尉古真的眼睛,離那明晃晃的刀尖,只剩下不到兩寸了,甚至連刀尖之上閃著的寒光,都在他的眼中閃爍著,可是尉古真仍然大聲道:“我若是拓跋珪的奸細,那為何不趁機把候引乙弗和他的手下全引入伏擊,讓他們有死無生?為什么事敗之后,我還要跟著候引乙弗逃回來?賀蘭大人,你好好想想,能泄密的,只會是我一個人嗎?拓跋珪發現我不在,加強防備,有什么不可能?”

  賀蘭染干的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候引乙弗冷笑道:“尉古真,事到如今,你還敢詭辯!若是拓跋珪是因為發現你不在,而作的防備,為什么他知道是我來刺殺他?還知道你也在我身邊?”

  賀蘭染干“嘿嘿”一笑,手中的皮鞭再次一松,這一下,尉古真的眼睛離那刀尖又近了一寸,眼看就要給戳到了。.lā

  尉古真大口喘著粗氣,厲聲道:“候引乙弗,你說我是奸細,我還說你是奸細呢。在獨孤部的時候,為什么劉顯別的親衛都在七介山戰死了,只有你跟個沒事人一樣?為什么你一來賀蘭部,就故意暴露了身份?二大人能看出你的身份,為什么拓跋珪就不行?你的那些個手下,個個都那么可靠嗎?我尉古真對主公的忠心,天日可鑒,你們不是要挖我眼睛嗎?好,現在就給你!”

  尉古真說著,眼一閉,腦袋突然往前一探,賀蘭染干連忙拉起皮鞭,可仍然慢了半拍,他的腦袋向前探出了一截,只聽“嘶”地一聲,鮮血飛濺,血淚橫流,那把尖尖的匕首,直挺挺地插入了尉古真的左眼眶,隨著賀蘭染干的急速后拉,他的腦袋離開了匕首,而一顆血淋淋的眼珠子,仍然挑在那刀尖之上,微微地顫抖著,讓人不忍卒睹。

  候引乙弗張大了嘴,驚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賀蘭盧不停地搖著頭:“瘋了,瘋了,這小子一定是瘋了。”

  尉古真的笑聲如癡似狂:“哈哈哈哈,我尉古真可以死,絕不受人冤枉,你們想要誣蔑我出賣你們,最好現在就把我殺了,只要我有一口氣在,絕不會承認的!”他一口氣說了這些話,因為過度的激動,失血又多,竟然直接就暈了過去。

  賀蘭染干的眉頭一皺,擺了擺手,身邊的幾個親衛一擁而上,把尉古真從車軸之上解下,抬了下去,賀蘭盧湊了過來,低聲道:“難道,真的不是這尉古真背叛了我們?”

  賀蘭染干嘆了口氣:“那拓跋珪狡猾得象只狐貍,也許,他從來沒信任過尉古真,早就監視到他了,又或者…………”

  說到這里,他警惕地收住了嘴。

  賀蘭盧看著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候引乙弗,說道:“候引將軍,你馬上帶著你的兄弟們回獨孤部,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一旦你們在這里的事情暴露,只怕大頭領不會放過你們的。”

  候引乙弗嘆了口氣,說道:“也只有如此了。”他一按胸,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而退。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校場口時,賀蘭染干的眼中殺機一現,一揮手,身邊一個親衛隊長湊了過來,賀蘭染干低聲道:“帶上五百精兵,把這人跟他的那些手下,在回去的路上全部做掉,帶著他的腦袋回來,跑了一個,也不用回來了。”

  那親衛隊長行禮而退,賀蘭盧搖了搖頭:“就這樣下手,會不會得罪劉顯?以后跟獨孤部的聯系,可就斷了。”

  賀蘭染干嘆了口氣:“沒辦法,大哥很快會知道此事,不殺了他們,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只有搶先拿著候引乙弗的人頭,說是獨孤部的刺客想刺殺拓跋珪,我們發現后將之格殺,才可以洗清我們的嫌疑。”

  賀蘭盧勾了勾嘴角,環視四周,賀蘭染干心領神會,一擺手:“全都退下,今天的事,有人敢泄露半個字,全家都五馬分尸!”

  十余名在四周的護衛行禮而退,校場之內只剩下兄弟二人,賀蘭盧低聲道:“如果不是尉古真走漏的風聲,那只有我們兄弟二人,還有那候引乙弗了,此外,那個蒼狼也有疑問,我總覺得,他答應我答應得太爽快了。”

  賀蘭染干的眉頭一皺:“我早就懷疑他了,聽候引乙弗說,這個蒼狼是拓跋珪從中原帶回來的,我不知道是偶遇還是早有勾結。按說他是慕容垂的人,卻在獨孤部坐視拓跋珪戲耍劉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賀蘭盧嘆了口氣:“可是慕容垂卻是很信任此人,讓他全權處理草原上的事,此人并非他手下,好像只是合作的關系,這次他找來的尉古真,如果說泄密,他是嫌疑最大的。”

  賀蘭染干咬了咬牙:“我們不能象對尉古真一樣,直接審問蒼狼,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你要跟慕容垂聯系,把這里的事情告訴他,問他怎么辦。”

  賀蘭盧點了點頭:“也只有如此了。對了,大哥今天一早就把賀蘭敏叫去了,卻沒有找我們兄弟二人,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想瞞著我們?”

  賀蘭染干微微一笑:“不會是想讓這個賤人預言一下我們賀蘭部的未來吧,不過,那賤人早已經跟拓跋珪茍合,不再是完壁,哪有預言的本事?”

  賀蘭盧本能地想要附和,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咦,不對啊,那賤人原來在我們這里的時候就給野男人睡過,早就不是處子了,那她以前的那些預言,是怎么做到的?”

  賀蘭染干睜大了眼睛,瞠目結舌,這時候,一個粗獷的聲音在校場口響起:“二位大人,大首領有請,麻煩隨我等現在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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