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楊斐還帶了別人,臉上都是露出不滿的表情。
坐在中間的一名青年,瞥了眼百里良騮,目光中露出不悅之色,然后看向楊斐,冷聲道:“楊斐,你怎么帶了別人來,我們的圈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加入的。”
看得出,這些人都非常高傲,甚至把自己的小圈子,看得非常的高大上。
楊斐在這幫人中的地位顯然并不高,他訕笑了聲,拉過百里良騮,介紹道:“八哥,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姐夫,百里良騮。”
“你姐夫?也就是說,他是楊輕風的男朋友?”
青年目光一亮,來了幾分興趣,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坐吧,不過待會那位大人物來了的時候,希望別給我們添亂。”
“放心,一定不會。”
楊斐保證了句,拉著百里良騮坐到了旁邊。
百里良騮打量著在座的三男三女,三個男子都氣質不錯,穿著一身得體的衣服,言談舉止也十分有素質,倒是看不出有多紈绔。
而那三名女子也并不是陪酒的,應該也是一個圈子的人,長得還算漂亮,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看不出牌子,但質感剪裁都非常好,肯定是高級貨。
她們和三名男子有說有笑,但又保持一定的距離,看得出都很有教養,不是出來野的那種女人。
不過即使如此,百里良騮還是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高傲的氣息,而且言談之間,她們很是看不起窮人。
而那三個女人,目光瞄向百里良騮時,雖然透著欣賞,但只是覺得他長得帥,隨即目光中的一絲戲謔之色,卻是有些沒把他看上眼,頂多覺得就是個小白臉。
至于那名領頭的男子,正眼也沒瞧百里良騮一眼,整個人透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氣息。
見此,百里良騮不禁覺得好笑,幾個小屁孩而已,居然這么傲嬌。
他笑了笑,低聲道:“楊斐,這幾個是什么身份,怎么拽得二五八萬的?”
“噓,小聲點。”
楊斐生怕百里良騮的話被聽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低聲給百里良騮介紹道:“姐夫,我告訴你,他們六個人的背景,可是一點也不簡單,都非常牛。”
牛?有多牛?
百里良騮笑道:“說來聽聽。”
楊斐道:“那三個女孩的父親,分別是上京巡捕房副總捕頭、豬牛總管主任、府丞。”
說著,楊斐又指了指另外兩名男子,接著道:“這兩個,一個家里是搞兵器生產的,另外一個的父親是上京府丞的的貼身衛士頭領。”
楊斐說的這些角色,對普通人來說,的確非常牛了。
可是這種人物,對于百里良騮來說,也就那么回事,根本不放在眼里。
要知道百里良騮當的那個探險隊總司令,如果有需要的話,根據武犟鋆的授權,可以調動所有陰陽把的力量。
而陰陽把一級隊長,就可以讓剛才提到的那五個人乖乖聽令。
稍微有些邏輯能力的,就知道這二者中間的差距該有多么巨大了。
簡單說,就是二者沒有可比性。
所以,百里良騮的眼界非常高。
“噢,都挺不錯的。”
楊斐以這個圈子為傲,百里良騮不好抹了他的面子,也就贊了一句。
可是楊斐卻發現百里良騮十分淡定,眼中波瀾不驚,根本沒有對這些人的背景感到驚訝。
楊斐皺了下眉頭,指了指領頭的男子,對百里良騮道:“姐夫,這個更厲害,他是上京副知府的兒子,叫姓丘名八,丘八可不止是老爹牛,他自己搞的公司,也非常厲害,市值已經達到了三億,那可不是不值錢的阿三盧比。”
見楊斐一臉敬畏地看著丘八,百里良騮不禁皺了下眉頭,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楊斐。
他說道:“楊斐,我想問問,這丘八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電路建設維護。”
“你想想,他做的這個生意,如果不是因為有他爹罩著,他能做到這么大?”
聽到這話,楊斐撓了撓腦袋,發現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百里良騮拍了拍楊斐的肩膀,道:“人,還是得憑自己的本事,這些紈绔二代雖然看起來光鮮,可他們自己沒有真本事,終將有一天被人淘汰。”
楊斐道:“姐夫,話不能這么說,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入這個圈子,你不能這樣埋汰我呀。”
“你花時間進入這個圈子,不如花時間去想想,怎么直接接觸他們的爹,交友可以,要交真正有實力的人。”
百里良騮此刻仿佛化身了知心哥哥,給楊斐講起了道理。
不過他也是看在楊斐是楊輕風弟弟的份上,才說出這番話,不然的話,他才懶得理會。
楊斐皺了下眉頭,卻是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心里有些不滿,嘟噥道:“你不就開車有些牛叉嗎?說得自己多厲害似的。”
俗話說物極必反,見楊斐已經有些反感,百里良騮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他轉移話題道:“對了,今天你們聚在這里,有什么事?”
“丘八說給我們介紹一位大人物。”楊斐有些激動道。
就這幾個家伙,能認識什么樣的大人物?
百里良騮心頭暗笑,表面上卻不好表現出來,怕刺激到楊斐。
他問道:“大人物?什么來頭?”
“這大人物,是燕家支系的一位公子。”
說起這個大人物,楊斐顯得很興奮,說話都大聲了些。
頓時,其他三男三女看過來,顯然也聽都聽到了楊斐的話。
丘八看向百里良騮,目光中透著幾分不屑,對楊斐道:“楊斐,你給他說干嘛,他根本不知道燕家,他又怎么會知道,燕家支系的公子有多大的能量。”
“八哥說得對,燕家雖然強大,但也只有我們高層的圈子了解,外面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
你們還是高層?
是不是對“高”字的定義有誤解?
百里良騮這次,終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見此,丘八幾人都是面露慍色,其中一名女子道:“真是鄉巴佬,自己沒見識,居然敢看不起燕家。”
另一名女子白了百里良騮一眼,沒好氣道:“小子,你知道燕家有多厲害嗎,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你。”
丘八輕輕敲了下桌子,示意其他人不要說話,然后看向楊斐,沉聲道:“楊斐,你怎么帶這種人來,沒見識就算了,既然還沒眼力見,萬一待會得罪了燕公子,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楊斐面露尷尬之色,不知該怎么答復。
見幾個小屁孩對自己一陣嘲諷,百里良騮是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十分可笑。
當然,他也是看在楊斐的面子上,不然的話,他還真就掀桌子了。
他也懶得再和這些家伙廢話,也省得讓楊斐難堪,當即站起身道:“你們慢慢聊,我不打攪你們,我去別桌喝兩杯。”
“小子,你可真囂張呀,居然連燕家支系的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見百里良騮要走,丘八看向百里良騮,目光中透著幾分冰冷之色。
這時坐在丘八身旁的一名男子看向百里良騮,道:“既然如此,我不妨給你說說燕家的底細,你可別嚇著。燕家是華夏最頂尖的大家族之一,家主燕山是名將,真名很少有人知道,也就我們少數幾個高等人士從內部得知,平常人人稱呼他為燕老爺子,門人子弟遍布華夏,勢力盤根錯節,非常龐大。而且燕家……”
“哦,燕家很厲害,我知道。”
百里良騮沒等對方把話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看著百里良騮的背影,卡座里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都被百里良騮淡然的態度,搞得一愣一愣的 直到百里良騮走遠了,眾人才回過神來。
那名正在給百里良騮講述燕家底細的男子被百里良騮打斷話,他面子掛不住,氣得一拍桌子,怒道:“混蛋,竟然打斷我說話,簡直是沒把我放在眼里。”
說著,男子作勢就要沖上去追百里良騮。
這男子長得十分高大,身上全是肌肉,相反百里良騮卻是看起來十分瘦弱,甚至有些弱不禁風的感覺。
如果打起來,在普通人看來,百里良騮肯定得遭殃。
楊斐連忙將男子攔住,勸道:“羽哥,算了,我姐夫那人就這樣,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男子一邊從楊斐手中掙開,口中罵罵咧咧道:“什么玩意,居然在我們面前擺譜,這小子是沒見過世面,不知道在外面行走,要低調嗎?老子今天非給他一點教訓不可。”
楊斐死死拉住男子的手,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眼前這個羽哥,名字叫莞羽,楊斐上次見識過他打人,直接把別人眼睛都打爆了。
他因為力氣不小,自視甚高,因為名字關公諧音,便自稱“賽關羽”。
不過,那是早些時候,最近不知道是自己長能耐了還是別人變慫了,他就改成“蓋關羽”。
常常嘆息一聲,說:“恨不生在三國時,敢與關公耍大刀。”
楊斐對這個莞羽是徹底相信的,他可不想百里良騮跟著自己出來一趟,就變成爆眼之人那樣的下場。
不然回家去,老媽和老姐還不得打死自己。
“莞羽,行了,何必和一個鄉巴佬計較。”
就在這時,丘八開口了。
顯然,莞羽對丘八非常敬畏,聽到丘八的話,他雖然還是一肚子火氣,但卻坐回了沙發上,郁悶道:“這都是什么事,我居然被一個土鱉給無視了。”
丘八沉聲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和我們一樣,活在世界的高層嗎?畢竟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們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自然不在意燕家的背景;剛才那小子,只有當他真正吃虧的時候,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他接觸不到的東西”
此刻丘八的語氣十分高傲,仿佛他就是站在世界最頂尖的人物。
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
莞羽氣不過,只得對楊斐發火,冷哼道:“楊斐,你姐夫可真夠種。”
楊斐見莞羽沒追上去揍百里良騮,他已經是松了口氣,至于莞羽對他發火,他卻是沒放在心上,尷尬地笑了笑道:“羽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姐夫一馬吧。”
“這事就這么算了。”
丘八幫莞羽回答了楊斐,然后話鋒一轉,看向楊斐道:“不過楊斐,以后我們圈子的活動,到底通不通知你,這我可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八哥,別呀。”
楊斐郁悶道,心說姐夫你可真是把我害慘了,我好不容易和別人搞好關系,你這幾句話就給攪黃了。
丘八道:“你想繼續跟我們玩,也行,那就得看你待會能不能把燕公子伺候好了。”
“放心,八哥你說了,燕公子喜歡喝酒,我的酒量好,待會敬酒的事情,就交給我。”
楊斐連忙保證道,生怕錯過了這個結交八哥和燕公子的機會。
丘八點了點頭,恢復了笑意,拍了拍楊斐的肩膀道:“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后有好事,一定帶上你。”
聽到丘八這句話,楊斐點了點頭,心想只要以后常跟丘八等人走在一起,自己總有一天有機會出人頭地。
百里良騮離開卡座之后,并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么。
他在吧臺前坐下,望著舞池里瘋狂扭動身軀的男男女女,突然也是有些興奮起來。
他這才想起,自從上了大學之后,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來酒吧了。
對于酒吧這種地方,他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以前每次執行任務之后,他都會和探險隊的兄弟們到酒吧里暢飲。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后,心里十分恐懼,全靠酒精麻痹,這才度過了那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而之后,執行任務后到酒吧喝酒,則漸漸成為了他的習慣。
“帥哥,一個人嗎?”
就在百里良騮回憶往事的時候,一道輕柔的女聲,出現在他的耳畔。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名身著黑色短裙,上身穿著鮮紅吊帶衫的女人,坐在了他的旁邊。
這個女人長得不錯,加上化妝和昏暗的燈光,讓她顯得更漂亮。
她這身打扮,在酒吧這種地方,仿佛是在暗示男人,你有艷遇了。
“怎么,帥哥,不請我喝一杯嗎?”
女人朝百里良騮拋了個媚眼,微微一笑,低聲道:“對了,我今晚是一個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是柳下惠也動心了。
但百里良騮卻是個例外,他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想法。
不過,他還是對女人問道:“你想喝什么?”
女人朝吧臺里打了個響指,對酒保說道:“來瓶沃爾斯龍舌蘭。”
酒保點了點頭,拿出一瓶酒來,起開放在吧臺上,瓶口冒出白色的酒霧。
酒保看向百里良騮,恭敬道:“先生,三千八,請買單。”
在酒吧里喝酒,都是先付錢,后上酒。
可是這位酒保卻先開了酒,再讓百里良騮買單,有些強買強賣的意思。
百里良騮并不想追究,輕笑一聲,,淡定地掏出銀行卡道:“刷卡。”
刷卡之后,百里良騮提起酒瓶,卻沒有把酒倒在杯子里,而是將酒瓶塞進了女人的懷里,道:“酒請你喝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見百里良騮讓自己走,女人看著懷里的沃爾斯龍舌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媚笑著對百里良騮道:“帥哥,難道不和我喝一杯?”
百里良騮笑了笑,點燃一支煙,道:“酒請你喝了,你的任務完成,已經沒必要留在這里。”
“帥哥,我怎么聽不懂你的意思?”
女人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可是目光卻有些躲閃。
百里良騮抽了口煙,靠在女人耳邊吐了個煙圈,輕笑道:“如果不想我揭穿你酒托的身份,你就趕快離開。另外,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尚風酒吧,如果被燕子矢知道,你,以及你在酒吧的內線,都會遭殃。”
聽到這話,女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的確,她的身份是酒托,不過她卻不是尚風酒吧請的酒托,因為按照尚風酒吧的規矩,這里不允許出現酒托。
而這個女人的內線,正是剛才拿酒的那個酒保。
兩人聯通一氣,由女人引男人喝酒,銷售提成后,兩人平分得到的錢。
女人憑著不錯的姿色,和過人一籌的應變能力,在尚風酒吧如魚得水,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識破。
她倒是不怕百里良騮,可是想到尚風酒吧的后臺是燕家,以及之前被打斷腿的一名酒托,她哪里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女人把沃爾斯龍舌蘭放在了吧臺上,這酒雖然百里良騮已經付了錢,但她不敢要了。
她瞄了眼百里良騮,發現百里良騮目光深邃,十分的迷人。
突然,她有些后悔。
如果真的和這個男人交流一下,互相溝通,談談人生理想,或許是一段不錯的經歷。
可惜,現在沒有機會了。
“對不起,我把錢還給你,請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尚風酒吧。”
女人一臉慌張的神色,從挎包里取出了現金遞給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想了想,如果自己不收下錢,這女人擔心事情暴露,肯定會一直提心吊膽。
于是他接過女人的現金,擺了擺手:“錢是你給的,酒你拿走。”
女人猶豫了下,終究沒有去拿那瓶沃爾斯龍舌蘭,轉身慌張地離開了尚風酒吧。
百里良騮目視著女人的背影,不禁失笑,心想自己這樣做,算不算砸了別人的飯碗?
搖了搖頭,他沒有多想,尚風酒吧雖然算不上燕家的支柱產業,老板燕子矢也幾乎不管理這里的事情,但這怎么說也是燕家的地盤。
百里良騮是燕姿嫻的未婚夫,名義上來說,他是燕家的姑爺。
他趕走了一名尚風酒吧的酒托,怎么也算是在幫燕家。
百里良騮笑了笑,心說如果把這事告訴小嫻嫻,小嫻嫻會不會感謝自己。
正在百里良騮思索的時候,他的目光隨著剛才那名女人,到了酒吧的門口。
女人的旁邊,有一道妖冶的背影,一閃即逝,消失在酒吧門口。
雖然百里良騮只看了一眼,但他卻覺得這道背影十分的熟悉,而且走路的姿勢,他確定自己肯定見過。
“啊!是她!”
略一思索,百里良騮腦中出現了一個面孔。
他面色一變,猛地起身,飛快地朝著酒吧外追去。
正在服務的酒保看著百里良騮離開,瞅了眼打開的沃爾斯龍舌蘭,罵罵咧咧道:“特么的,小子居然敢搞事,這瓶酒眼看提成到手,卻又把錢還給了他,老子還得倒貼成本。臥槽,你以為你說了句話,我們的生意就不做了嗎?白癡,看我不給你點教訓。”
如此一想,酒保給剛才合作的女人打去電話:“紅鳥兒,你馬上進來,有事情給你說。”
很快,穿紅色吊帶衫的女人,又折返回了酒吧。
她看了眼吧臺上的沃爾斯龍舌蘭,以及空蕩蕩的椅子,疑惑道:“富永,那人呢?”
“剛出去了,應該還會回來。”
富永瞅了眼酒吧大門,低聲道:“那小子想壞咱們的好事,我打算給他點教訓。”
紅鳥兒擔心道:“這樣不好吧,萬一他把事情捅出去,尚風酒吧追究起來,我們倆就完蛋了。”
“放心,就算他說,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富永臉上露出陰險的表情,冷聲道:“待會我叫主管操正過來,你就告訴他,說剛才那人在酒吧里耍流牤,找上了你,你拒絕之后,他說他在門口等你。總之見到操正,你有多厲害就說多厲害。”
紅鳥兒聽到富永的話,把心一橫,點頭道:“哼,對,那小子居然想破壞我們的生意,只要把他解決,我們就可以繼續合作賣酒了。”
這女人心術不正,百里良騮剛才好心放了她一馬,她卻要反過來害百里良騮,心腸實在歹毒。
“咱們合作賣酒,一晚幾千上萬的收入,傻子才不干呢。”
富永冷笑一聲,目光落在紅鳥兒的胸口,舔了舔嘴唇,低聲道:“待會晚上你別急著走,今晚我們到后巷,好好爽一把,打一炮野戰。”
“討厭。”
紅鳥兒敲了下富永的肩膀,一點也不害羞,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兩人溝通好以后,富永聯系了尚風酒吧今晚的當班主管操正。
操正走過來,富永連忙迎了上去,恭敬道:“忠哥,有位女顧客被人耍流牤了,您給看看這事怎么處理。”
操正看向紅鳥兒,發現這女人長得不錯,穿著也有些暴露,高聳的山頭和深深的溝壑,都有些嘆為觀止。
這樣的女人,在酒吧這種地方,被耍了流牤,不是常事嗎,有必要大驚小怪?
更何況,酒吧客戶之間的事情,酒吧一般是不愿輕易插手。
操正皺了下眉頭,轉念一想既然富永讓自己來處理,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簡單。
他看向紅鳥兒,道:“你好,我是尚風酒吧的主管操正,請問女士,你碰到了什么麻煩?我可以幫你處理。”
“曹主管,剛才有個男人突然拉住我,說我長得漂亮,讓我跟他出去,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
紅鳥兒看著操正,臉上滿是慌張的表情,那演技,簡直可以給一百分了。
“約你出去?”
操正目光一冷,面露慍色道:“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在尚風酒吧干這種事,簡直不想活了,那人現在在哪里?”
見操正問百里良騮在哪里,紅鳥兒帶著哭腔道:“他剛才想拉我走,但我沒跟他去,他見這里人多,就出了酒吧,不過他走的時候,他說他在門外等我,今晚怎么也得帶我走。”
“臥槽,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把我們尚風酒吧當成了什么地方,雞窩嗎?”
操正一臉憤怒,立刻拿出對講機,喊道:“航哥,麻煩讓保安部過來幾個人,我在吧臺,這里有人找事。”
見操正這反應,酒保富永和紅鳥兒都是一臉竊喜的表情。
有保安部的人出手,收拾一個瘦弱的小子,簡直是輕而易舉。
很快,保安部來了十幾個壯漢,穿著統一的衣服,腰間別著電棍,頗有幾分威勢。
“女士,現在你跟我們一起出去,只要見到那人,你就給我們指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個敢在我們尚風酒吧搞事的家伙,有多牛。”
操正挺直了腰桿,尚風酒吧的背后是燕家,所以他這個主管辦事的時候,也都充滿了底氣。
“好,我跟你們一起出去。”
紅鳥兒點了點頭,當即和操正以及十多個保安,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富永則沒有跟出去,不然的話,就顯得有些可疑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得意道:“嘿嘿,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了點,這一頓打下去,看你還能怎么樣。”
此時酒吧里的人,也都注意到操正帶著人出了酒吧。
看著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眾人是議論紛紛。
“是尚風酒吧保安部的人,看來又有人惹事了,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家伙要遭殃。”
“在尚風酒吧鬧事,真是不長眼。”
“看操正這架勢,對方至少得斷腿了。”
這些聲音,楊斐也聽到了。
他看了眼走出酒吧的操正等人,然后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丘八,問道:“八哥,尚風酒吧的保安很厲害嗎?怎么這些人好像都很害怕他們?”
“楊斐,你什么都不懂,怎么混進我們圈子的?”
莞羽經過剛才百里良騮的事情,對楊斐心存不滿,此刻聽到楊斐的問題,他沒好氣地瞪了楊斐一眼。
丘八瞥了眼莞羽,示意其冷靜,畢竟對他來說,楊斐還有用處。
他看向楊斐,解釋道:“尚風酒吧是燕家的產業,燕家的主要力量是在軍方,而這里的保安,都是吸納的退伍軍人。而且靠著在軍方的關系,這些保安都不是普通的軍人,個個都是軍中好手。所以一般人,不敢在尚風酒吧鬧事,他們不止是怕燕家,也怕這些下手狠辣的保安。”
楊斐目光一亮,喃喃道:“這么說的話,這些保安還挺牛的。”
“這是當然,尤其是其中的保安隊長鄫子絎,實力十分強大。”
丘八說起這個鄫子絎,坐直了身子,目光中透著幾分敬意。
楊斐好奇道:“八哥,這個鄫子絎,是什么來歷?”
丘八道:“據說鄫子絎是練武的,然后加入了特種部隊,成為了一名特種兵。他退伍之后,給燕家的老爺子當了八年的貼身護衛,喬老爺子見他人靠得住,就把他放到了燕少爺的身邊。”
楊斐道:“燕少爺?就是待會你要介紹我們認識的燕少爺?”
丘八道:“不是,這位是燕家大少爺叫燕子矢,嫡系單傳,未來是要成為燕家家主的人物。雖然待會我們要見的燕家支系的燕截公子已經很厲害,但和他比起來,卻是天壤之別。燕子矢這樣的人物,可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
莞羽見不得別人的地位比他高,不想說燕子矢,接著說起了鄫子絎,道:“那鄫子絎在燕少爺身邊待了三年,后來覺得累了,想要退休,燕少爺就給他開了這家酒吧,這家酒吧雖然是燕家的產業,但其實所有的收益,都歸鄫子絎所有。”
楊斐疑惑道:“既然如此,為什么鄫子絎連經理都不是,只是一個保安隊長。”
“誰知道呢。”莞羽搖頭道。
丘八說道:“他之所以當保安隊長,因為他根本不懂得怎么經營酒吧,他也不想動腦筋去想這些事情。相反,安保方面的業務,他就非常熟悉,所以錢雖然是他賺,但他卻謀了個保安隊長的職務。不過大部分安保工作他只是安排,偶爾才會來酒吧一趟。”
靠在沙發上的一名女子坐起來,有些激動道:“剛才我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酒吧的人都叫他絎哥,應該就是鄫子絎吧?”
“是不是留著三七分的大背頭,皮膚有些白,穿著一雙布鞋?”
丘八問道。
那名女孩想了想,點頭道:“對。”
“那應該就是鄫子絎了。”
“咦,奇怪,他應該不缺錢吧,為什么要穿布鞋?”
丘八道:“這你們就不懂了,他練的是腿功,為了把腿腳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他習慣了穿布鞋,我聽說,他一腿的力量,能直接把那種放在大門口的石獅子踢爆。”
莞羽咋舌道:“臥槽,他的腳是鐵做的呀!”
“這么牛,我要去外面見識一下,說不定能看到他出招。”
楊斐性子好奇,作勢就要起身出去。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西裝的男子,朝著他們這邊的卡座走了過來。
丘八見到此人,忙站起來迎了上去,同時回頭看了眼楊斐,低聲道:“別走,燕公子來了。”
楊斐眼睛一亮,哪里還管得著什么鄫子絎,現在可是結交燕家大人物的機會呀。
“燕公子,來,這邊坐。”
丘八迎上去,臉上沒有了剛才的高傲,相反變成了恭敬。
燕截卻是擺了擺手,快步走到卡座坐下,對丘八道:“在這地方,可別叫我燕公子,萬一被有心人聽到,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既然在座都是你的好朋友,小八你們就叫我一聲截哥行了。”
尚風酒吧算是燕家大少爺燕子矢的地盤,燕截是燕家支系的人,他當然不敢在這里自稱公子。
“行,截哥。”
丘八叫了一聲,然后轉頭對其他人道:“給大家介紹一下,燕家的公子,燕截。”
“截哥。”
“截哥。”
頓時幾名男女都是恭敬地叫了一聲,燕截也很受用,臉上帶著幾分倨傲的神色,微笑著和幾人點了點頭。
丘八瞥了眼楊斐,低聲道:“別愣著呀,趕緊敬酒。”
百里良騮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之后,立刻就沖出了酒吧。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對方的身影。
他在周圍找了一大圈,最后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只得返回酒吧。
“那個背影,不會錯,絕對是櫻花吖吖小丸子。看來她從塞恩13號落海之后,并沒有淹死,也沒有被雞頭他們搜索到。”
“這下倒是有些麻煩了,她在這里出現,肯定是沖著我來的。”
百里良騮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不怕櫻花吖吖小丸子對付他,可是那個邊態萬一傷害他身邊的人,那可是防不勝防。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么和我過不去的兩個人,都是女的。”
百里良騮想到上次潛伏在索命,在背后主使刺殺他的女人,他不禁感嘆了一句。
櫻花吖吖小丸子還好,他至少知道身份。
而那個在背后搗鬼的人,卻沒有任何的線索。
“就是他,想要逼迫我跟他走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就在百里良騮沉思的時候,酒吧里呼啦啦地涌出了一群人,其中一名身著紅色吊帶衫的女人,指著百里良騮大喊道。
這個女人,帽子扣得可真夠大的。
百里良騮看向那個女人,眼中透著幾分戲謔,他沒想到自己放對方一馬,反而被對方反咬一口。
這女人,也真是夠歹毒的。
或許,這就是農夫與蛇的現實寫照。
但不同的是,蛇不知道,這個農夫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探險隊總司令,也夠她倒霉。
他不害人就不錯了,別人還想害他?
操正帶著十多名保安,把百里良騮圍了起來,冷喝道:“小子,在尚風酒吧里要拉女人出去,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呀。”
百里良騮瞥了眼紅鳥兒,一臉淡定,仿佛沒看到周圍虎視眈眈的保安,指了指紅鳥兒,對操正道:“這件事,是她給你說的?”
“怎么,你還想抵賴?”
操正瞪著百里良騮,冷聲道:“你干的這件事,不止是這位女士,我們酒吧的酒保也可以作證。你居然敢在我們尚風酒吧里干這種事,不給你一點教訓,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見對方這種態度,百里良騮目光一冷,沉聲道:“尚風酒吧就這么不講理?連事情都沒調查清楚,就要動手?”
紅鳥兒生怕百里良騮把她當酒托的事情說出來,狠心一把在手臂上抓了幾道指痕,伸到操正的面前,大喊道:“什么叫不調查清楚,我這手上的抓痕,就是剛才你給我抓的。而且你口口聲聲說要我跟你走,這絕不會有假。”
操正看了眼紅鳥兒手上的抓痕,哪里還有不相信的道理。
他瞪著百里良騮,怒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別想狡辯,來人,動手!”
話音一落,圍著百里良騮的十多名保安中,其中兩名走了出來。
在這些保安看來,百里良騮身材瘦弱,兩個人對付他,已經完全足夠,甚至還有些多余了。
“小子,你乖乖別動,我們下手輕點,按照尚風酒吧的規矩,斷你一條腿,你就可以走了。”
保安從腰間抽出電棍,臉上滿是兇狠的表情。
另外一名保安,則是直接朝百里良騮撲上來,打算把他控制住,然后用警棍打斷他的腿。
不自量力!
百里良騮心頭冷笑一聲,懶得解釋,身形一動,主動朝對方沖了上去。
操正怒道:“好家伙,竟然敢反抗!”
見此,他更是確定,百里良騮肯定是干了壞事情,不然的話,他為什么要反抗?
“不知好歹,你以為能打得過我們。”
那名撲向百里良騮的保安,臉上露出不屑之色,右拳抬起,直奔百里良騮臉上砸下來。
可是,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碰到百里良騮的剎那,百里良騮身形一動,剛好躲過他的拳頭,然后肩膀一沉,撞在了他的胸口。
咔嚓一聲,對方的胸骨直接被百里良騮撞斷,然后摔出去,被后面的保安扶住,這才停下去勢。
不過他胸骨斷裂,失去了戰斗力。
“小心,這小子會功夫。”
保安們頓時面露警惕之色,不敢再輕視百里良騮。
當然,他們總共十多個人,而且都是軍中好手,并不認為百里良騮一個人能和他們抗衡。
不過他們剛剛反應過來,百里良騮已是一個箭步沖進了人群之中。
砰砰砰的聲音響起,百里良騮一拳一個,沒有任何人能躲過,也沒有任何人在被擊中之后,還能站起來。
他猶如一陣風,從這群保安中刮過去,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十多名保安,已經全部趴在了地上。
而保安們的攻擊,卻沒有一次打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