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良騮一看那些地方武裝再次受損,大喝一聲“死囚營上,地方人員全體都有,撤回機車!”
佑羅大吼一聲“敢死隊,跟我來!”
帶著一百人的一個隊伍,疾風驟雨一般沖了上去。
很快就和那些狼人攪合在一起。
佑羅奮起神力,一拳打在一跟檁條上。
一尺粗的的檁條咔嚓一聲以這兩段!
佑羅把斷掉的那半截順手抄起,撲哧一聲,扎進了那個狼人的肚子,從后背透了出來。
那個狼人嗷嗷大叫,掙扎著去抱佑羅,大嘴張開,露出狼牙,意圖咬斷他的脖子。
佑羅也打出了野性,嗖的一聲拔地而起,雙腳踏在扎在狼人胸口的木樁上,嘩啦一聲,給了那個狼人一個徹底的開腸破肚。
直到這個時候,那個狼人才不甘地最后長嚎一聲,撲倒在地。
其它死囚營敢死隊隊員,都是同樣兇悍,他們四五個人干一個,個個使出最慘烈的手段,只是一個回合,就把所有人都給生撕了。
這些人都是被里挑一的兇人,不兇不要,而且他們都已經知道這些狼人都是什么貨色,而且和人類根本就不是一類。
而那些狼人雖然也極為兇殘,但是畢竟只是一般的狼人,當然不是敢死隊的對手。
敢死隊打死了狼人,唰的一聲撤走,他們干活專業,只干專業活,就是殺戮,管殺不管埋。
該隱一揮手,機車里躲著的地方部隊又跳了出來,沒有都出來,只有一百人作用,把這下人拖走了。
他們剛才死了人,也非常痛恨這些狼人,一邊收拾,還一邊拳打腳踢。
這倒不是他們猥瑣膽小,只敢打死人,而是檢驗一下是不是有狼人撞死。
就他們的打擊的力度,即使裝死的也給打成真死了。
因為他們都是只揀要害下手。
根據百里良騮的要求,這些狼人死尸,都被埋在無前一號后面的荒野中,以免造成疾病傳播。
還有一條,百里良騮也特別強調,盡管這些狼人本質上已經是狼不是人,但是它們脖子往下還是人的樣子,所以不準使用,畢竟它們有一部分是人,如果吃那些狼人,一個是正常人看著很惡心,另一個就是正常人難免時間長了也受到影響,失去了人的本性。
還有一點,百里良騮不想讓那些還在對面觀看的狼人受到刺激。
誰知道那些狼人會不會發瘋?
它們死了無所謂,讓探險隊受到傷害,就得不償失了。
經過剛才的遭遇戰,百里良騮對自己的派兵作戰做了調整,除了地方部隊撤回了機車以為外,又把探險隊分成了三個層次。
敢死隊第一個層面,一共五百人,直接對著深林中隱藏的敵人,狼人或者其它變異生物。
第二個梯隊,就死剩下的死囚營,還剩下四千五百人。
第三個層面就是死囚營之外的其他探險隊成員。
除此之外,一百單八將剩下的好漢,除了擔任領導職位以外的人,全都自由活動,大多數人都是單人進了深山。
他們一般都武功高強,哪怕危險叢生的密林也嚇不住他們。
如果他們遇到異種生物,估計他們都沒事,而是那些異種生物倒霉了。
但是,他們也不是絕對保險,他們最大的敵人是對神秘的叢林的未知狀態。
探險隊攻擊的前鋒,除了那些動物同盟軍以外,正前方是麥柯和他的那些兄弟盟同心契的勇士。
東南方向,則是喬直,支持他的主力就是他的“直月龍馬”兄弟送的武功強大的衛士。
當然,他又有一個強大無比的秘密武器,就是精靈妹妹,精靈妹妹的二十衛士,等閑不是對手。
精靈妹妹對于探險隊的目標什么的根本不管,她就一個事,保準直哥哥的安全。
還有,她的專職是給喬直哥哥當管家,自從重新恢復了那個掙分值兌換系統物資的功能以后,她就興致勃勃地該當財迷了。
不過,她有很好的理由解釋這個轉變,她攢錢就是為了一件事——保護直哥哥。
兩個方向都在穩扎穩打,進度不快,但是也不會出現大問題,最好的一個方面,就是沒有繼續死人。
百里良騮跟麥柯和喬直已經打好了招呼,目前就用這種堅持一段時間,直到今后情況發生重大改變,再思改變。
就在這時,一聲極為痛苦的慘叫傳了過來!
百里良騮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探險有人落入了敵手?
“媚茵!”
百里良騮身后一個身影越眾而出,大吼一聲,沖了出去!
正是葛朗樓!
百里良騮認不出那個人的聲音,葛朗樓可是不會認錯,那是朝夕與共的姑娘的聲音!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原來在離這里看似不遠的一個山頂上,聳立著一棵數人合抱粗的松樹,上面掛者一個人。
不是媚茵是誰?
只有不是傻子,就會知道那里肯定是一個陷阱。
只有葛朗樓關心過甚,才會腦袋一熱,肉包子打狗,忘記那里是一個要人命的危險地域。
當然,更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顧危險,前去舍命救人。
百里良騮大吼一聲“麥柯!攔住他!送死也不能這樣送!”
除了動物同盟軍,麥柯處于正面戰場的最前沿,那個慘叫聲一出來,他第一個聽見,也是第一個看見那里吊著一個人。
那個人肯定是剛剛掛上去,因為那棵樹是本地區的制高點,他早就注意到了,也用他的方式偵察過,沒有發現什么反常;如果那個人早就藏在那里,這個時候才顯露出來,是瞞不過他的。
而且很快他就斷定,那個人也不是用正常途徑從樹下通過爬樹的方式運上去的。
那么就只有一種方式,是空運過去的。
這種方式,除了那些墮落天使,凡人是無能為力的。
那么這個事情的主使者是誰,就呼之欲出了。
雖然麥柯及聽到了,也看到了,但是依然不知道那個是誰,畢竟他沒有專心接觸過媚茵。
他心里還想呢,這種雕蟲小技,難道真想騙人,別說我們這些人從后世來的人精你騙不了,就連當地的那些半野人也騙不成。
可是,還不等他的思緒飄過這段,就有人上鉤了。
那個葛朗樓唯恐大家不知道他的傻,還大喊大叫去上鉤。
不過,雖然冒傻氣這個事實誰也不否認,但是沒有一個人嘲笑他。
相反,卻有不少人受到了觸動。
麥柯就是受到觸動非常深的一個。
喬直是另一個。
喬直一直認為這個小子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花花公子,沒有想到竟然用情如此之深,竟然在媚茵危險的時候,不顧性命,二話沒說,就沖了過去。
如果知道他的家庭、他的背景、他的責任、他的傳統,就知道他的這種奮不顧身,更加難能可貴了。
當然,別人想得很多,他自己卻很有可能一點都沒有想,就是那么單純地沖出去了。
不過,放棄豐厚家世錦繡前程,不是另一個方面的難得?
麥柯這個時候那里顧得想很多?那小子跑得飛快,如同中了箭的兔子,都快過了他的防線了,過去的話,就到了敵人控制的范圍,倒不是肯定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而是憑空增添了許多變數。
不過,麥柯和葛朗樓的距離也是有點遠,讓別人攔截他,還真不見得攔的住。
這小子現在就如同一只紅了眼的惡狼,見著誰咬誰。
但是,麥柯豈能被這個小問題難住?
說時遲、那時快,兩枚如意靈珠衫中的珠子飛了出去!
嗖嗖兩聲,正好打中他的鼠蹊穴上,他的兩條腿就如同機器零件斷了電源,立刻死機。
“咕咚!”
葛朗樓被直挺挺扔了出去!
葛朗樓知道自己不該無故瞎摔跤,準定有人搗鬼!
這要是平時,他也就算了,可是今天非比尋常,救人的關鍵時刻,不由大罵!
“哪個缺德帶冒煙兒的短命鬼給老子使絆兒……”
還沒有說完,被人一把提著領子扽了起來。
原來是麥柯看到了。
麥柯繼續提著他,但是把他的臉轉了過來,對他說“你這是找死,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最愚蠢的找死,因為不但你自己死了,還救不了人!不但救不了人,還會連累別人,鬧不好會死很多人!難道你這次參展,腦袋沒有帶來?難道讓狗給吃了?”
葛朗樓不過是一時糊涂,否則他屬于最聰明的那類。
被麥柯一通臭罵,他的腦袋很快就退燒了,羞愧地地下了頭。
麥柯一把將他扔到了地上。
他雖然武功高,提著一個人也累不是?
現在既然不會再跑了,就沒有必要再費勁了。
而且扔人的時候,隨手一抖,給他解了穴。
他的這種摽打鼠蹊穴,如果不給解除,能讓被打的人一輩子走不了路,也是非常狠辣的一個附加技能。
這個時候,百里良騮也走了過來,也好就近觀察,看看對手到底要干什么。
當此之時,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是什么底牌,一切有可能接觸的機會都要充分利用,以便摸清對方的底。
麥柯制住了鋌而走險的葛朗樓,對面的慘叫也就停止了。
換了一個聲音,百里良騮一下就聽出來了,那是他的便宜徒弟,智繇。
現在雙方擺明了車馬,師徒二人互為敵國,各為其主了。
正如百里良騮辨識出智繇的聲音,智繇早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個掛名師父,他那里是居高臨下,他的視力也非常不錯。
“師父,徒兒我有話跟您說,請您撥冗聽一下,不情之請,還請師父見諒。”
百里良騮也不會在這些問題上為難智繇,說“現在大家敵對,我為知道你是只能如此,因為你也不必師父師父的為難了,我可以主動解除這個師徒關系,實際上我也沒有教你什么。”
智繇說“那可不行!師父您的本事夠我一輩子學習,我也不跟您學武功,就學那些日常應用的本事,比如做飯什么的。”
百里良騮無可無不可,說道“那也隨你,現在有什么事情,公事公辦,說吧。”
“就是一件事,師父您也看到了,就是樹上掛著的那個媚茵,是你們一方那個叫葛朗樓的愛侶,現在她的師父還有我們的老大已經絕對,除非你們答應我們提出的要求,否則我們就會把媚茵另行處理……”
葛朗樓頓時急了,大吼一聲“不行!敢欺負媚茵,我和你們拼了……”
麥軻給了他一脖拐“稍安勿躁!聽老大怎么說。”
百里良騮問道“你們的條件是什么?不妨說來聽聽。”
智繇有些為難地說“師父!這個條件有些苛刻,師父你聽了不要生氣,我也是轉達一下而已,條件是這樣,如果你們要將媚茵完璧歸趙,你們要做到兩條,第一,將你們占領的四座大城交給我們兩座,然后其它的大城可以一家一半,但是你們負責建立好美食樓、鴛鴦樓什么的;第二,立刻停止進攻南山,你們的人和你們的動物全都退出去,永遠不要再來!”
“還有嗎?”百里良騮問。
“就這些,讓師父生氣了。”
“你們還真敢要啊!我要是部同意呢?”
“那就沒有辦法歸還媚茵了!就在這個大樹上,老大和她的師父,還有第一天使長給他們舉辦婚禮,讓他們入洞房!”
葛朗樓又忍不住了“那個狗男人是誰?”
這次麥柯和百里良騮都沒有制止他。
智繇笑笑“狗男人?他是正經男人,很是目中無人的,他的名字就叫魁大,你們不少人都認識的,我方十六個天使長只有一個女徒弟,當然要給大師兄優先匹配,這個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葛朗樓一聽非常著急,一看對方早就計劃好了,竟然有好幾個方案。
“不行!誰敢娶我的媚茵,我發誓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百里良騮道“智繇,我要你保證,在兩天之內,讓媚茵安然無恙,我需要時間確定我是否同意你們的條件,兩天以后,我通知你。”
智繇“師父有要求,徒弟一定給您辦到!我就給你拖兩天,兩天以后,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到時候您別怪徒弟不念師徒之情。”
一聽這話,葛朗樓急得青筋暴露,又要跳高,卻被麥柯一把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