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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說這是靈獸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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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狗子每次的拒絕,那些它不能言說之事,不是與丹穴山的那段不能提及的秘史有關,就是與他的身世身份有關。所以,對于狗子突然對三清墟的長明燈的噤聲,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這兩個方面,要么,這就是狗子不能言說的第三樣事。

  林蘇青心里兀自揣摩,不時悄悄地看一眼狗子的神情。而狗子亦是邊走邊以眼尾的余光瞟他,有幾次林蘇青恰好捕捉到了,但是狗子很快就避了過去。

  這令他感覺更加微妙,他回頭望了一眼那供臺上所供奉的小小的一盞長明燈……它在這金碧輝煌的明堂中煢煢孑立形影相吊,顯得份外的堅毅,不禁想多看幾眼,不,是想站在它的面前就看著它,不愿意走。

  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在吸引著他,不止是視線,還有心里的歡喜。他記得很清楚,但他剛走到那供臺前凝視那盞長明燈的燈火時,那細長的燈火頓時矮了幾許,變得圓潤低矮,這令他莫名的歡喜,晃眼以為是那盞燈火也在歡喜。

  可是現在,當他再次回頭望去時,那燈火已然恢復了先前的細長。

  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總感覺那盞長明燈與自己有關,若問緣由,他也道不明。

  饒是心中有千般萬般的不解,但問不出結果又沒有頭緒,想再多也無濟于事,于是他便收了思緒與夕夜他們前去。

  不作停留,穿過后門,很快就到了夕夜所說的位置。

  明堂的背后是一座小山,山上美石青蔥,草木蔚然。夕夜站在一處小山丘上指著墻角道:“應該就是那兒。”

  狗子順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又在那兒走了個來回,百思不得其解,怎的它無法發現?它遂回頭問夕夜:“你確定?你如何發現的?”

  夕夜指著道:“我原本是在那兒撒尿的,我掏出來才尿下去呢,那兒突然亮起一團白光,與定瑞身上的一模一樣。”

  “被我知道你是誆我的,你就死定了!閃開!”狗子繞過林蘇青走到那墻根底下,擺開架勢,撅著屁股就開始刨。

  只見不少泥土從它身下、兩腿之間飛出,在它屁股底下堆成個小山,而后它挪了挪,在那堆小山的邊上又擺開架勢,繼續拋……很快,那墻根前頭,就出現了三四堆小山丘。

  刨了半晌,還是一無所獲,它怒火中燒,調頭沖夕夜瞋目切齒的吼道:“下來!”

  吼得夕夜一顫,反倒了兩步。

  “跑什么!你自己下來刨!”狗子兇惡道,“刨不出來!我就把你塞回你娘胎里去!”

  夕夜癟著嘴,怏怏低語道:“有話不能好好說……”下去時走得小心翼翼,路過狗子時,狗子一口咬出,他迅速一跳,跳了過去。

  “我刨就我刨。”他一臉不情愿的蹲下去,與狗子同樣姿勢,撅著屁股,埋著頭,徒手開始刨了起來。

  “你們……這樣會壞了規矩的……”

  “少廢話!”

  “少廢話!”

  狗子與夕夜異口同聲,不約而同地扭頭吼了林蘇青一句,隨后又一并埋頭繼續刨,更是默契十足道:“還快來幫忙!”

  林蘇青摸了摸鼻子,罷了,都到這個份上了,當真有罪,就是不刨出來也是禍。他慢條斯理的過去,擼起袖子正要下腰去……

  “你們在做什么?”。

  靜謐之中翼翼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后,他們怛然震驚,連忙站起來,默契的站成一排,將刨出個大坑的墻角擋在身后。

  而翼翼的視線卻是掃過了狗子與夕夜,直接落在了林蘇青身上,林蘇青一愣,偏過頭去一看,好呀,這倆背信棄義的,他們雖然站得筆直,卻都是悄悄地指著林蘇青!

  狗子站在最右端,抬著左爪爪指著夕夜,夕夜則以左手指著林蘇青……林蘇青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媽的,到底誰最慫!

  “翼翼姑姑”盡管翼翼看起來年齡與林蘇青不相上下,但林蘇青記得狗子先前講過輩分之說……何況眼下背了過錯,“我們……”

  “為何要刨定瑞埋過的排泄物?”

  “?!”狗子與林蘇青震驚,“排泄物?”

  “是的,定瑞自小有這個習慣,偏愛在那處解決。”翼翼認真道。

  狗子一臉慍怒地斜眼瞥向夕夜,林蘇青亦是一臉不解的看向夕夜。

  夕夜感受著來自兩旁的質疑,特別是狗子那邊傳來的殺氣……他連忙跨出去幾大步,走到翼翼邊上,脅肩諂笑道:“翼翼姑姑,你是在戲弄我們對不對?我明明看到那里有光閃動,絕對不是一般的寶貝。”

  “寶貝?發光就是寶貝啊?”翼翼聽得云里霧里,“定瑞身上的一切在夜里都會發光,其中也包括它的排泄物。呃……”翼翼怔愕,“你們該不會是在定瑞的排泄物上排泄了吧?”

  “什么?!”夕夜、狗子、林蘇青,異口同聲,神情也如出一轍,隨即林蘇青與狗子又是齊齊看向了夕夜,仿佛下一瞬間狗子就要沖上去將夕夜撕個粉碎。

  翼翼訝然道:“你方才說看到哪里有光,我才是因為你們初來乍到算是生面孔,而你們在定瑞的排泄物上排泄的話,定瑞的排泄物就會發出白色的靈光的,那算是對外來入侵者的一種警告。呃你們……”她的表情愈來愈尷尬……

  而她話里每一句話都帶著“排泄物”三個字,聽得狗子五官都隨之扭曲了——緊皺成一坨,上唇隨著鼻子皺著,露出一大片牙齦與尖牙……嫌棄得自己都不忍直視。

  夕夜的表情也詭異得很,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神情便更是詭異了,嫌棄之中帶著惡心,惡心之中帶著鄙夷。

  由于夕夜的離開,那墻角前的狼藉立刻顯在了翼翼眼前,翼翼一臉的驚愕:“你們都挖出來做什么?”

  “都?”狗子回頭看了一眼那一堆堆土丘,那些泥土似乎是比邊上的泥土顏色更深一些,那些泥土是黑色的,而周邊別處的泥土皆是暗紅色……它的表情頓時猙獰起來,但那猙獰并不可怕,是一種極度扭曲,臉都嫌棄得變了形。

  它想聞一聞自己的爪爪,但剛一抬腳,卻又不敢聞下去,怕這一聞,它要將腸子吐翻。

  翼翼不得其解的看了看他們,“你們該不是有什么癖好?”

  林蘇青憋笑憋得痛苦不堪,他終是沒在忍住,噗哧一聲,吭哧吭哧地悄悄笑了起來。

  “他們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我沒有,你看我的指甲縫都是干凈的。”林蘇青攤開雙手給翼翼展示,細長的手指根根骨節分明。

  “呃……如果是他們倆要刨,我倒是能理解……畢竟……”翼翼說到一半,眼皮一跳察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向狗子解釋道,“追風神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您……我……”

  不解釋恐怕誰也想不到她要說什么……這一解釋……想不明白都難了……

  狗子的臉色愈發難看,林蘇青憋笑憋得肚子生疼,夕夜用力癟著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畢竟他也是其中之一……

  但他不服這個“罪名”,立刻坦白道:“我們是要找定瑞幼時換下的角!”

  翼翼聞之,臉色當場黑沉,神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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