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房間某一個黑暗的地方,猴王靜靜地站在那里,兩眼溫柔地看著秦月。
秦月依舊望著窗外,低聲道:“童玉,我是在擔心。”
“月兒,你不用太擔心。我相信張水兒是一個守承諾的人。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否則早該來了。”
“也許吧!”秦月微微嘆息,“童玉,我是不想看你這樣一天天痛苦下去,我知道你最大的心愿就是變回成人的樣子。其實,這也是我的心愿。如今我們都將希望寄托在張水兒身上,萬一張水兒遇到了什么意外,我們的希望就破滅了。”
“月兒,不會的!我相信張水兒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
“我也是希望這樣,所以我們都在窗口看著街上的行人,就是希望能看到張水兒。可現在離我們約定的期限已經超過一個月了,張水兒還沒有出現,真是讓人擔憂啊!”
聞言,猴王眼中也露出憂愁,隨后又道:“月兒,那最后一份地圖已經在我們手上了。只要張水兒還活著,只要他還想去戰神殿附殿,他必然會來找我們的。我們就耐心等等吧!”
“哎!也只能如此了,只能期盼張水兒不要讓我們失望了。”
秦月柔弱地嘆息一聲,從窗戶旁邊退開。
而就在秦月轉身退開時,那窗戶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飛起一個黑色甲蟲‘嗡嗡’地向窗外飛去。。。。。
與此同時,在天水城另一家客棧的包廂內,也在發生著一件事情。
只見那包廂中坐著三個人。
這三人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
若是敖天齊在此,他定會發現這三人中,有兩個人他是認識的。
其中一個就是謝七少。
而另外一人卻是當年在四族禁地有一個面之緣的呂家子弟呂少華。
當年呂少華的父親呂青河,在禁地之中追殺敖天齊,卻被最后趕來的敖言非滅殺了。
最后一人是一名二十四五歲的黑瘦青年,他卻是龍家三代子弟的龍嘯林,也是龍嘯天的堂弟。
此刻,三人正在悄悄地談論著一些事情。
突然,那呂少華神色微動,轉身推開了身后的窗戶。
不久,就從窗外飛進一只黑色甲蟲,直接飛落到呂少華指尖上。
隨后,那黑色甲蟲不停地振動翅膀,似乎是在表達著什么。
片刻,呂少華微微低頭,又向黑色甲蟲用奇怪的語言低語了幾句,那黑色甲蟲便再次飛了出去。
待黑色甲蟲飛走后,呂少華才重新關上窗戶。
這時,謝七少連忙問道:“少華,情況怎么樣?”
“那張水兒還沒有出現!。”
聞言,謝七少冷笑道:“不用著急,我們慢慢等就是,我相信張水兒一定會出現的。他拖延這么久,也許是想避避風頭。畢竟他在京都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也知道自己被全國暗中通緝了,這后面的行事他肯定要小心翼翼了。說不定,他已經到了這天水城。只是一時間還不想去找秦月那賤人罷了。
“嗯!七少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就繼續等就是了。看那張水兒到底多少耐心?”
聽到這話,呂少華和龍嘯林都紛紛點頭。
原來當日在京都,敖天齊讓敖天君假扮自己,殺死城門守衛,沖出京都,以此引開謝七少和龍蒼宇的注意力。
那龍蒼宇信以為真,就派遣謝七少和龍嘯林去追尋敖天齊的蹤跡。
這一路尋來,他們踏遍了很多地方,自然沒有任何收獲。
而就在三個月前,謝七少和龍嘯林來到了天水城。
在天水城中,謝七少恰巧遇到了呂少華。
雙方一見面自是一番感觸。
隨后,那呂少華告訴了謝七少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他天水城碰到了失蹤的秦月。
秦月是謝四少的妻子,呂少華自然認識。
秦月的莫名失蹤,當時在四族中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呂少華自然也知道這事。
所以當呂少華第一眼看到秦月時,他心頭非常震驚。
不過,他也懷疑是不是自己遇到一個和秦月長得很像人。
為了小心謹慎,呂少華沒有立即上前找秦月相認,而是利用驅蟲術先暗中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
卻不想,他這一暗中探知,卻被他探知到許多驚人的秘密,讓他震驚不已。
沒多久,呂少華又遇到謝七少,欣喜之余,他自然也將那些秘密告訴了謝七少。
“少華,幸虧有你的驅蟲術相助。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秘密。更不會知道如何去抓住那張水兒小雜種了。”
呂少華陰狠地道:“張水兒那小雜種害死了我爹。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幸虧老天有眼,讓我們知道了他的意圖,這一次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謝七少也恨聲地道:“張水兒那個雜種是被我謝家養育大的,最后卻害了我們四族。本少恨不得將他凌遲處死。這一次,說什么也不會讓他逃走。只是本少有一點沒想到,那秦月是我謝家的媳婦,她竟有一個畜生…哎!說來真是氣煞人。等我宰了那張水兒后,秦月那賤人也必須得死,那還只猴子也必須死,那女人活著,就是對我們謝家的侮辱。”
這時,那一直沉默不語的龍嘯林開口道:“二位,切莫因沖動而壞了大事。如果就這樣殺掉那張水兒,我們怎么去找那其他上古五族余孽的老巢?我們要先從他口中逼問出五族余孽的老巢后,才能殺了他。再說了,那個張水兒身上竟然潛藏一個天大的秘密,他身上竟然有去戰神殿附殿的殘圖。傳說,那戰神是上古時期大神通者,其留下的遺跡中一定藏有大量的寶貝。光為了那戰神殿的地圖,我們就要沉住氣,要等那張水兒自己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