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大堂。
成峰的尸體已經是躺在了棺木中,成家的所有人都默不出聲的站在那里,他們對于成峰之死也是心存種種疑慮,之前發生變故時,他們并沒有一個人看到成峰的影子,但他卻和李新一同詭異的死在了自己房內。
從他們死亡的傷口上看,這并不是詭異女子所為,他們身體還有余熱,說明他們的死亡時間不長,而從詭異女子出現到離開,他們成家只有葉凡一個外人出現過。
這……
難道是他?
整個成家上下都沉浸在了一片悲痛的氣氛當中,所有人的心情沉重得無以復加。
成敬業將自己關在了書房內,短短幾個時辰,他看上去已經是顯得無比的蒼老,頭發上也多了好些白發,他欲哭無淚,內心一片悲痛。
這喪子之痛,的確是難以承受。
“如果成峰是被人謀害的,那誰的嫌疑最大?”
成敬業想著,驀地他眼中的目光一沉,口中一字一頓的吐出了三個字——葉凡!
在成敬業看來,倘若成峰真的是死于謀殺,那最有可能謀成峰的莫過于葉凡了。
之前在庭院時,他沒多想,現在仔細想想,葉凡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他們成家,似乎這一切都有答案了。
“葉凡,真是好狠毒的心,竟然謀害了我的兒子!我決不輕饒你!”
成敬業眼中閃動著仇恨的目光,他胸腔內有股悲憤怒火在燃燒著,但老奸巨猾的他知道,現在還不能動葉凡,甚至他已經私下交代自己的女兒,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拉攏葉凡。
成敬業心里雖有萬般憤怒,但這和成家能回歸國都相比,成峰的死就不重要了。
但這個仇,成敬業已經記下了。
成敬業選擇了忍讓,那是他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李府的李海南在看到自己兒子李新尸體被送回來的那一刻起,就徹底崩潰了,特別是看到自己的兒子睜著眼,死不瞑目的殘樣時,他的心就如同鋒利的刀刃,割在了的心上。
“查,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給我查出兇手,我要滅了他的全族。”
今晚注定是一個多事之夜,就在李海南怒氣沖天的聲音剛落之際,在風云山脈有道光柱沖天而起,瞬間就將整個鸞州城照的如同白晝,城內所有的修行者,都紛紛停止修煉,目光熾/熱的望著夜空異像,這是有寶物要出土的跡象,甚至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向著光柱的方向掠去。
夜空異象是真,但沖天而起的光柱卻是有人故作玄虛,在風云山脈深處,天都國的二皇子上官里峰站在一座幻陣中央,手上迅速結印向飄浮在他頭頂上空的一個黃色鈴鐺里注入靈力,黃色鈴鐺上有神秘的符文纏繞,并且在鈴鐺里面,還有一滴紅寶石一般的血珠,十分剔透。
此刻,上官里峰的周身都在散發著紅光,閃閃爍爍,幻滅不定,那一道道靈力進入黃色鈴鐺上后,釋放出一股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符文纏繞,變作一道光柱沖破云霄,甚是狀觀。
光柱的光華在夜空停留了幾息便消失不見,上官里峰伸手一招,鈴鐺自主飛回手中,他的眼中有絲貪婪的熾/熱一閃而過后,出聲對旁邊的黑衣血衛問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黑衣人躬身敬畏的低頭道:“剛才狂傳來消息,他已經潛入天朔國,最遲明天就可以將明月公主給帶到邊境上。”
“很好,你通知狂,讓他按照之前的計劃實施就好。”
“是,可…”
“還有什么事,說。”
見黑衣人吞吞吐吐的樣子,上官里峰皺眉問道。
“魔和魂兩人到現在還沒回來,恐怕他們已經…”
“為國捐軀是他們的職責,放心,他們的仇我會替他們報的,而活著的人,我也一定不會虧待的。”
上官里峰望著夜空淡淡說道,如今,他在這里已經布下了幻殺陣,他相信剛才的異象肯定會吸引很多人找到這里,而葉凡一定就會在其中。
等把這些人引到陣中讓他們失去心智,就把天朔國的明月公主脫/光衣服送到他們跟前,接下來,香/艷的一幕就會上演,而他只需要將這一幕記錄下來送到天朔國,剩下的就等看好戲了。
兩國交戰一旦開始,不管最后誰贏誰輸,天都國都會出兵征伐,這樣,他就可以輕松圓了父皇想要統一的多年愿望。
涼亭。
微風。
綠柳。
花香。
蘇家后花園內,一男一女,相視對坐,四周白紗籠罩,微風徐來,白紗飛舞。
當真是好一派詩情畫意的優雅景象。
今天的蘇夢蘭精心化了淡妝,一襲淡白色的緊身衣,勾勒出了她那魔鬼般的身材,精致的長相,柳眉鳳眼、櫻/唇瓊鼻,宛若天使的面孔。
“葉凡,劉萍已經給我說了一切,之前的事,確實是我誤會你了,我自罰三杯向你道歉。”
白衣飄飄,語音輕柔的蘇夢蘭在說話間,已經端起酒杯一連喝了三杯酒。
葉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望著對面性/感妙曼的身姿,目光自下而上,眼中的目光掠過她那平坦的小腹、高聳的胸,最后定格在了一張冶艷無方的玉臉上。
葉凡眼中的光茫讓蘇夢蘭心中暗自雀躍,是以,她嫵媚一笑,伸手撩起額前的一縷秀發,那雙如煙波渺渺的眼眸中更是有著點點風情在蕩漾,她還特地的挺了挺身,那片高聳如怒海巨浪席卷而至,差點沒把葉凡的眼睛搖暈過去。
不得不說蘇夢蘭這樣的女人的確是一個絕代妖姬,特別是她喝酒之后,臉上染上的那一抹酒紅之態宛如那嬌艷的紅玫瑰般,嬌艷欲滴,色澤艷.麗,渾身上下散發而出的那股活力與嫵媚的韻味更是撩人心弦。
“葉凡,我美嗎?”
蘇夢蘭起身款款上前幾步,她的聲音有著一股魅惑的磁性,讓人聽著耳根發/癢,心中也在發/癢。
“很美,但卻有毒。”
葉凡聳聳肩,笑容波瀾不驚的說完后,拿起酒壺,從容不迫的為蘇夢蘭倒了一杯酒:“我答應過你們蘇家的事情,就一定做到,今天,此刻,現在,我們只談風花雪月可好?”
“怎么,你想讓我喝醉?”
蘇夢蘭看著葉凡,輕輕眨眨眼睛,紅唇輕起,語氣輕柔,不經意的表現,卻自有一番旖旎誘/惑在其中。
“不想。”葉凡搖搖頭,很誠懇的說道。
“為什么?女人只有在喝酒的時候,防備才是最薄弱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若是不灌醉我,你的機會微乎其微,雖然你現在是我們家的尊貴客人。”蘇夢蘭仔細的看著葉凡的臉龐,想要從葉凡的臉上找到破綻。
“呵呵。”
葉凡搖搖頭淡淡一笑:“你這樣的女人,醉了太煞風景,我喜歡看女人喝酒的風情,但是絕對不喜歡看喝醉酒的女人。”
“如果你愿意,我可天天只為你一個人喝醉。”
“我說過,你很美,但卻有毒,我害怕承受不起這份美麗背后的責任。”
葉凡看著蘇夢蘭淡淡一笑,舉杯示意,將杯中酒一口飲進,蘇夢蘭話的意思,葉凡心里豈能不知,但他的人生并不在這里,蘇家只是剛好路過他的一段青春而已。
是藥,就一干為盡。
是毒,就一笑轉身。
僅此而已。
是的,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