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原本以為那兩個攝像記者是販賣了自己的消息才換到的壓縮餅干,不過呂樹也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這里所有人加起來也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哪里還沒幾個小人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嘛。
然而當呂樹明白對方其實是把伊思蕾爾給賣掉的時候,呂樹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了,大老爺們可以為了食物和生存不擇手段,可你們賣自己的女同事真的有點過分了。
大家都知道這些散修已經有點放棄底線了,唯一能讓他們現在不獸性大發的就是未來可能會出遺跡面對地球上的輿論和懲罰。
而現在,那兩位攝像記者也應該清楚賣掉伊思蕾爾是個什么后果,伊思蕾爾將要面對多么殘酷的現實!
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有知名身份的女人,對這群野獸的吸引力遠遠超出了其他普通女性,這也是伊思蕾爾為什么要往臉上涂灰的原因啊。
呂樹平靜的笑了笑看向那個兩個畏畏縮縮躲在營地角落里的攝像記者:“你們兩個人如果是出賣我的信息也就算了……”
黑人首領打斷道:“哈哈哈哈,你以為他們沒有出賣你嗎?”
呂樹:“……”
哦,原來是一起出賣的啊……呂樹心說剛才還想著自己沒被出賣呢,得,被打臉了。
黑人首領拿著烤好的棕熊肉,那肉汁被烤的一滴滴金黃發亮,向下墜落著。一品生靈作為食材,呂樹都沒吃過這么奢侈的東西。
“這個營地里我說了算,如果你想分配到食物,那從今天開始你就離開他,來服侍我,”黑人首領說道。
此時營地里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們之中必然有看不過去的人,可是這黑人首領已然是營地里最強大的高手了,就算有人對此不滿也不敢說什么。
這無異是人類文明的倒退,但是他們又有什么辦法?
其實有時候這世界就是這么冷漠,伊思蕾爾無助的看向身邊,然而她從周圍所有人的神情里看到的只有冷漠。
伊思蕾爾看向呂樹,然后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會為我出頭的,但是你打不過他,我知道你是好人。”
這個時候黑人首領冷笑起來:“你以為他就沒有事情嗎?”
說著,他對呂樹說道:“野牛群兩次忽然出現在你面前,到底是為什么?你能解釋嗎?”
這個時候呂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壓根就沒打算回他的話!
不過黑人首領扔然繼續說了下去:“那野牛群非同一般,似乎是這里的守護者一樣,而它們找你一定有它們的原因,是不是你得到了這遺跡里的寶物,所以它們才會被你吸引過去!”
他轉頭對所有人說道:“今天我們本來可以得到食物的,結果就因為他,我們被一群野牛給襲擊了,所以才讓大家餓了肚子!現在他必須說出自己的秘密,不然他再次把野牛群引過來了怎么辦?”
這純粹就是在顛倒黑白,因為同行的修行者其實都知道,野牛群根本就沒有襲擊他們,而且就算沒有野牛群,他們也沒什么便宜可撿。
但是黑人首領要讓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讓其他人認同他的決定,而他很清楚,其他修行者都會默認他所說的話,成為他的幫兇。
“你難道不打算跟我們解釋一下嗎?”黑人首領眼神炙熱了起來,他們發現野牛群的不對勁時下意識的就以為呂樹撿了什么寶物,因為他們就是來尋找寶物的!
所以,黑人首領很想知道呂樹到底藏了什么東西!這才是他最渴望的,甚至殺掉呂樹也沒什么!
然而呂樹忽然皺著眉頭站了起來:“我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呢。”
黑人首領愣住了:“什么意思?你別……”
驟然間,他只能看見一個拳頭如奔雷般由小變大,然后自己的整個腦子都開始晃動起來,臉上的肌肉與皮膚也被巨力撞擊后產生抖動!
呂樹這一拳,竟是直接將黑人首領給捶在地上起不來了!
營地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呂樹,他們簡直難以接受現在所發生的事情,怎么一個小修士忽然一拳就撂翻了一個二品高手?
眼瞅著黑人首領躺在地上,腿部還在無意識的顫抖,所有人都在想這不會是被一拳捶死了吧……
為什么,這個少年為什么忽然暴躁起來了,那種暴躁的情緒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
伊思蕾爾仍舊坐在地上,她抬頭看佇立的呂樹,對方身形顯的格外高大!女孩在危難中難免會期待有超級英雄來拯救自己,而這個超級英雄,終于出現了……
“那是老子的熊肉啊,”呂樹說道。
“什么?”伊思蕾爾愣了一下仿佛沒聽清呂樹說了什么似的,不是為了救自己嗎,怎么扯到熊肉身上了?
結果營地里的所有人都看到呂樹又踹了黑人首領一腳,忿忿不平的說道:“我就說哪里不對勁呢,我剛才翻譯的時候不都說了嗎,那是單獨送給我的熊肉!”
伊思蕾爾都懵了,少年還是那個少年,什么超級英雄不超級英雄的,這特么從頭到尾就是個貪財貨!
忽然有人覺得,剛才那個神秘青年一點都不符合第九天羅的特征,不賤,還很帥,一點都不坑人。
而面前這位,才是真的符合了第九天羅的所有特征啊!
呂樹看向伊思蕾爾笑了笑:“意外嗎?”
“意外,”伊思蕾爾點點頭。
呂樹努了努嘴:“那兩個攝像,你自己處置,我保證他們不敢動,”呂樹轉頭看向那兩個攝像記者:“你們說呢?”
兩名攝像記者都嚇傻了,那黑人首領已經必死無疑!
這時候伊思蕾爾忽然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兩個攝像記者走去,她本來想打斷他們的腿,結果到面前了又有些心軟,最終將石頭砸在他們的胳膊上,甚至連骨頭都沒砸斷。
“他死了嗎?”伊思蕾爾看向黑人首領。
“沒呢,還有一口氣,但是在遺跡里只剩下一口氣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呂樹問道:“會不會覺得我有點殘忍。”
伊思蕾爾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搖頭:“他剛才也想殺你,所以你這么對他不算殘忍。”
呂樹笑了笑:“記得我之前說過什么嗎?”
“什么?”伊思蕾爾茫然道。
呂樹站在篝火旁望著她:“歡迎來到遺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