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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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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賽沒看完,喬瑩娜的親戚們就撤了,他們是趁著晚上下班時間一起過來的,現在高速公路通了,以前喬爸爸他們坐半宿公共汽車才能抵達的省城,現在一百公里左右一個小時就到了,但喬爸爸和喬媽媽肯定是要留下來再審查一下女婿的。

  一直站在另一邊天臺上觀望這邊的陳素芬竟然安排李琳去整理些定做的訓練營T恤,用精美的手提袋裝了每位親戚一件,最近沒少跟媒體老師送,結果親戚們又注意到這兩個漂亮高挑的年輕姑娘。

  和喬爸爸因此被親戚們圍住千叮嚀萬囑咐不一樣,喬媽媽卻要白浩南帶著她去少兒訓練場看,然后反復問他為什么要搞青少兒訓練,是不是因為很喜歡孩子。

  白浩南沒有由淺入深的解釋足球產業的根基為什么要從青訓開始,就一句話:“國家也說足球要從娃娃抓起,我們就這么干了。”

  喬爸爸他們之前也問過白浩南跟喬瑩娜這訓練營要花多少錢,這倆都隨口敷衍,喬媽媽不問這個,跟白浩南一起走在場地邊上,聽好多家長孩子主動跟白浩南打招呼:“白指導好……”“營長好……”“白叔叔好……”

  脫了西裝的白浩南都有回應,走在球場上他就是輕松自如的樣子,還能隨口指點下身邊的孩子,和正在帶隊的巴西教練聊幾句,喬媽媽都認真的看了,直到喬瑩娜和父親在那邊喊,才跟白浩南一起走出去,上了那輛看起來也不便宜的金色面包車,長輩坐在后排獨立座椅上,喬爸爸正在問女兒這輛車要多少錢,喬媽媽忽然開口:“小白,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跟娜娜能夠早點給我們生個孫子,你們還年輕,還有事業要奮斗,這帶孩子撫養孩子的事情就先交給我們來辦。”

  喬瑩娜驚喜的把自己往副駕駛窗邊躲了下,使勁對白浩南悄悄比劃問號,顯然是探討要不要這個時候暴露實情。

  喬爸爸則接連咳了好幾聲,也沒能止住喬媽媽平穩的把話說完,哪怕他最后抱怨:“怎么突然就生個孫子,這邊的事情還沒有……”

  看起來并不強勢的喬媽媽一口截斷:“我說了這件事不要跟他們說,你總是要跟他們亂開黃腔,本來我們一家人商商量量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討論協商,你非要把這些事情都拉到那么多人面前,你不覺得這給了娜娜他們很多壓力嗎?”

  喬瑩娜真的驚喜了,探頭出來往后看:“媽?!你還是不是我親媽?!”

  喬媽媽伸手摸摸她的頭:“你唱歌,是我一直不同意,甚至我們還鬧得很僵,但這一次我確認你的眼光比我好,小白和你已經確實不是我們那個小地方天天能看見的這些人,我希望你們能珍惜感情,相互包容,好好的奮斗事業……”然后又是急轉彎:“但孩子可以馬上要一個,我們帶,不費事的,以后就可以全心努力事業,我相信你們能做好。”

  喬瑩娜難以置信,飛快的看看開車的男人,解開安全帶起身跨過去都有泣聲了:“媽……”能得到母親這么快的認同跟祝福,這是喬瑩娜可能做夢都會笑醒的事情:“你……怎么,怎么……”

  被女兒抱住的喬媽媽好像也在想,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黃奶奶你還記得么?我們隔壁那個,也是媽媽學校的老師。”

  喬瑩娜不需要回憶:“記得,早就退休了,現在早過了八十吧?”

  喬媽媽嗯:“黃爺爺前年去世了,是因為他們家的黃叔叔得了癌癥先走,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黃叔叔上前年去世的,他們家忽然就只剩下黃奶奶一個人了,還有挺嚴重的心臟病,所以這幾年我經常去看她。”

  車廂里有點安靜,白浩南抽空看了眼后視鏡,喬媽媽的臉上確實有不一樣的平靜,可能是以前喬瑩娜都未曾看到過的,相反喬爸爸漫不經心聽老伴講述:“我看見黃奶奶那樣,難免想我們以后怎么樣,你也不會回去了,我會怎么樣,剛開始我是真覺得人活著沒意思,我教了一輩子的書,女兒最得意的事情是唱歌,是我最反對的事情,我們一直鬧得水火不容的也是這個,你爸還會看你的節目,我前兩年是一直不看的,我覺得我沒錯……可黃奶奶給我上了一課。”

  白浩南是記得喬瑩娜說過她爸媽都是老師,不過一個教中學一個教小學,沒想到老了還有被別人上課的時候:“黃奶奶沒跟我講什么大道理,她就畫畫,我真的想不到,她居然喜歡畫畫,她教了一輩子的俄語啊,老伴都去世了,八十二歲了才開始畫油畫,我真是看著她從啥都不會開始的,兩年時間,她就成了我們綿林市很有名的油畫家,專門畫風景,你知道嗎,就是你春游去過的那個湖畔公園,黃奶奶天天在那畫,后來都好多人看,我發現她臉上的光彩越來越年輕了一樣,我才像個老太婆!”

  喬瑩娜有點明白了,使勁把母親抱得緊些,聽母親描述:“我們退休金都三千多塊,她吃藥就要花去一千多,加上日常開支,沒什么錢的,可她穿的自己織的毛衣,一個毛球都沒,像個藝術家一樣,腳上的鞋子還是好些年前買的,但坐在公園一塵不染,她那屋里沒人也沒家具,可到處陽臺、窗臺上擺滿了好多盆花,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她送了我一副畫,用淺藍色的盒子包著,外面用絲帶打了蝴蝶結,就像從商店里賣的高級貨一樣洋氣漂亮,她的畫據說能賣不少錢,但是她把賣畫的錢都捐給學校了,說是讓貧困生買衣服買書,一分錢都沒留,今年八十五了,她說她好像突然到這個時候,才活出點意義來,前面一輩子都是在為老伴為孩子活,突然一個人,才為她自己活,反而活出點意義來。”

  喬爸爸甚至有點不耐煩:“我說你是跟那個老家伙坐多了有點發神經吧,搞藝術都瘋瘋癲癲的!”

  喬媽媽沒理他:“娜娜,我看見小白,就好像看見黃奶奶,他說的你們不在乎錢或者房子、車子,那時我還只是覺得像,等到看見小白給那些孩子說怎么踢球的時候,我忽然就知道,真有些人,能夠活出意義,而不是一輩子都渾渾噩噩的,哪怕有些人一輩子都在喊口號說大話,卻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喊的什么意思,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我就想給你們帶孩子,可能就是我的意義了!小白,你說我說得對么?”

  司機想了想:“也對也不對,媽,我親媽嫌我爸窮還窩囊,我才幾歲她就離開家找好日子去了,你說我該不該恨她?”

  喬媽媽立刻啊,有點驚訝。

  白浩南沒什么仇恨的感覺:“我爸是不對,不求上進,窮或者窩囊不可怕,可怕的是認為自己窮得理所當然,窩囊得理所當然,責任都在單位不好,運氣不好,周圍誰誰不好,還好我八歲就被送進體校跟著別人長大,這方面受他影響少些,所以我還算一直都爭強好勝,但回過頭來我爸現在也在改變,就像您剛才說黃奶奶這個事情,我最大的感受是,無論多大年紀,真的想改變,隨時都可以,我們會有孩子的,但不應該成為你的負擔,你該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學畫畫?唱歌、跳舞?還是旅游?想做什么都行,現在經濟條件好點了,可以有點追求嘛。”

  喬瑩娜趕緊歡天喜地的配合:“對對!媽你唱歌好像還是可以哦,我記得我小時候就是因為聽你唱歌我才喜歡唱的……”

  喬媽媽卻顯然有自己的主見:“你們住哪里?我去看看。”

  喬瑩娜怎么可能把母親帶到風鈴神畫去:“我自己平時都住在醫院宿舍,他去年才回來,現在又不經常來蓉都,要么我去江州,我們都住酒店的,現在也送你們去酒店,多在這邊玩幾天,其實我也想買個房子,要不你們參考下,以后也經常過來住,反正我們都忙,空著可惜了。”顯然母親認可了兩人感情以后,這件事確實就要盡快拉上軌道,醫學院高材生是個講究一步步按照計劃來的好姑娘。

  這倒是讓喬媽媽有點興奮,喬爸爸也在意,甚至連白浩南按照喬瑩娜的檔次和自己的習慣把車開進一家五星級酒店,喬爸喬媽都有點吃驚,嫌棄把錢浪費了,好像住一晚多花兩三千塊錢又能買多少塊裝修瓷磚了。

  喬瑩娜啼笑皆非:“買房子裝修的目的是什么,為了取悅自己,為了讓自己過得好點,幸福感強點,那今天晚上就可以糊弄了?今天也應該在我們能消費得起的范圍內住得舒服點,這就是我跟老白的態度,會賺錢是種能力,但要懂得花錢,用花錢換來其他更重要的東西,這才是本事。”

  白浩南給太太豎大拇指,當了一輩子語文老師和班主任的喬媽媽若有所思了。

  老少兩對兒夫婦挨著住,把父母送進從未住過的高級房間,喬瑩娜才對白浩南展開雙臂:“抱我進去!”

  被白浩南送上松軟的大床時候,喬瑩娜還是有些感慨:“一直以為爸爸才是寵著我,將就我的那個,沒想到媽媽才是真的從內心改變了看法,變得更開明的那個,爸爸反而有點落后了。”

  白浩南也不急著毛手毛腳:“所以我說兩口子結婚未見得是好事情,結了婚就不求上進不改變了,你看我們這樣多好,你優秀我就要更優秀才配得上你。”

  喬瑩娜瞬間清醒:“石拓普!現在我明白你的傳銷功力了,分分鐘能給我洗腦不就是繞著彎表揚你現在這種局面多么好嘛,謝謝,我早就不糾結了,只要不再添加姐妹,她們我就當不知道,我非常滿意你現在的一切!我是醫生,我非常清楚雄性的天職就是翹著到處去播種,這是動物本能,寫入基因的,而婚姻則用法律的強制手段讓雄性只能在一處播種,這是有違天性的,對不對?我還能幫你找到理論依據呢!”

  白浩南這文盲目瞪口呆的傻傻點頭,喬瑩娜順勢騎上去推倒他:“現在是不是到播種時間了?”

  白浩南驚一跳:“播種?不是你剛那啥……”

  喬瑩娜不耐煩的直接操作:“代表過程的意思,結果不強求,趕緊的,上周讓你歇了好幾天!”

  白浩南都哭喪臉了:“你倒是親戚來了歇幾天,莎莎不歇,你們這樣得讓我放天假啊!”

  喬瑩娜已經滿臉媚意:“哼哼,素芬還沒那啥?”

  白浩南干脆任憑擺布的哭了:“蓉都太嚇人了,我要回江州……”

  喬瑩娜配合的獰笑!

  真有情趣!

  可惜蓉都的擂臺賽還要繼續,第二天喬瑩娜春風滿面的帶著父母去看房子了,喬爸爸學了駕照的,很是新鮮的開了那輛高檔面包車出發,白浩南回到教練培訓班上面對陳素芬的電子激光掃描,臉皮厚如白浩南,堅持了一堂課終究還是喂喂喂:“沒這樣故意來挑釁的吧?”

  陳素芬盡量不諷刺:“她爸媽怎么樣?這幾年居然都能瞞住,喬姐也算是夠狠了。”

  白浩南比較能理解:“你可能是覺得你媽不靠譜,老陳又在坐牢,所以索性這幾年不聯系,但她爸媽是反對她唱歌,可能從那個選秀開始,喬子就有點獨立的意思,本來就關系不好,再加個未婚先孕,男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那還不徹底鬧崩?也索性不穿幫,正好她這幾年在平京蓉都到處跑,也能調劑下,慢慢再說吧,她媽不錯,談得來。”

  陳素芬還是哼哼了:“我媽就很糟糕?”

  白浩南笑:“我這不是還沒見到嘛,肯定會當成丈母娘好好孝敬的,但是如果有姘頭了,你說我應該站哪頭?”

  氣得陳素芬哪怕在課堂上,還是抓了白浩南的手就來個反擰,不抵抗的白浩南立刻被疼得哎喲喲的投降。

  下午一同前往訓練營的時候陳素芬終于抱怨:“老陳成天撲在俱樂部,住在體校,我媽本來就愛玩愛跳舞,都有錯!”

  白浩南點頭:“都是平等的,所以我沒資格要求你……”還沒說完就挨了陳素芬一拳重的。

  看了今天的比賽以后陳素芬整理了教案,白浩南送她回酒店,陳素芬終于問了句:“要不要上去喝杯水?”

  白浩南掉頭就跑:“我知道什么意思!容我休息幾天!”

  氣得陳素芬在后面差點把教案文件夾給他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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