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身軀盤踞在一起好似一片山脈,八顆巨大猙獰的,以及一顆正在恢復的頭顱凝視著前方,泛著金屬光澤的墨色鱗片摩擦出一道道火花,在相柳那十八只冰冷的蛇瞳中,閃爍著凝重。
眼前的熾天使很強,比自己上一次看到的熾天使還要強大,至少在相柳的印象里,不記得眼前的熾天使有如此可怕的雷霆力量!
不過作為一頭兇獸,一頭成年的上古兇獸,面對實力強大的熾天使,相柳并沒有畏懼,骨子里的好斗基因讓相柳心中多了一抹炙熱,面對強大的敵人,這副沉寂太久的身體在這一刻也變得躍躍欲試!
雖然十八只蛇瞳依然冷漠,但蛇瞳中隱晦閃過的炙熱卻暴露了此刻相柳的真實狀態!
他渴望戰斗,不單單是因為眼前熾天使的強大,激發了他血液中沉寂許久的好斗基因,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是整個計劃的最后一環!
凝視著不遠處的熾天使,感受著在對方周圍升騰著的燃燒閃電,那是一種被白色火焰包裹的紫色閃電,蘊含著超過九級大妖的恐怖力量,但這股力量卻還不足以讓相柳畏懼!
而和相柳不同,在熾天使那精致的五官上,冷漠的雙眸帶著瘋狂!
周圍升騰的閃電在熾天使手中凝聚成一柄長劍,后背的十只羽翼在這一刻瘋狂的震蕩,剎那間熾天使消失在原地。
那恐怖的速度就算是九級大妖也不一定能捕捉到,不過對于在場還擁有戰斗能力的三個怪物而言,這種速度雖然很快,但還沒有達到無法捕捉的程度。
下一刻,相柳如山脈一般龐大的身軀動了!
“轟隆隆”
仿佛開天辟地一般的巨大轟鳴!
一座移動的山脈?或許這就是相柳此刻的狀態!
相柳的速度快嗎?從體型上來看,相柳的移動很遲鈍,但如果你真的面對了這樣一尊如山脈一樣龐大的怪物,你會發現相柳的速度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伴隨著相柳龐大的體型開始移動,大地因為無法承受這股恐怖的重量而開始崩塌,那千米粗細的身軀,足有十幾萬米長的體型,瞬間改變了周圍數千里的地形,那泛著金屬光澤的墨色鱗片直接碾爆了空氣,音爆?不存在的!空氣在這一刻直接就在擠爆!
一顆顆好似山岳一般的頭顱,向熾天使的方向包裹了過來,仿佛要讓世界都顫抖的巨大聲音帶著相柳特有的陰冷:“你的對手是我!”
下一刻,一片恐怖的水澤國度籠罩了這片大地,無人知曉這片水之國度是從什么地方出現的,仿佛一個恍惚,周圍的一切就變成了汪洋!
數百米高的巨浪在相柳的周圍翻騰,一道道沖天而起的恐怖波浪,蘊含著相柳可怕的力量,帶著仿佛要將世界破碎的恐怖力量,向天空的熾天使拍去。
相柳,水神共工的手下之一,蛇身九頭,食人無數,所到之處,盡成澤國!
看著一瞬間就將周圍數千里變成一片汪洋的相柳,這一刻葉青山才真正明白上古兇獸的可怕!
而面對周圍數千里籠罩過來的大澤,被波濤包圍的熾天使揮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劍,一股恐怖的雷霆瞬間將周圍籠罩自己的水澤變成雷澤,在雷霆外燃燒的不滅之火,這一刻升騰起恐怖的高溫,直接蒸發了周圍的湖水!
一抹刺眼的劍光一閃而逝,這道劍光的速度太快,如雷霆一般迅捷,但有蘊含著火焰的狂暴。
這一次熾天使沒有試圖攻擊九爺,或許熾天使也明白想要殺死九爺,就必須要先擊敗眼前的相柳?
所以這一道凌厲的劍光,并沒有沖向九爺,而是筆直的砍向被巨浪籠罩的相柳!
下一刻,相柳那如山峰一般巨大的頭顱瞬間被砍下八個,如果不是因為最后的那個頭顱躲避的快,很有可能相柳就會被熾天使直接授首!
但詭異的是,在那被砍斷的八顆頭顱上,并沒有絲毫鮮血流出的跡象,反而瞬間炸裂成無數透明的水花。
而就在熾天使的下面,在那翻騰的澤國中,不知何時已經被一片龐大的陰影籠罩,事實上此前這片陰影就存在,只不過因為這片陰影太龐大了,以至于熾天使以及遠處的九爺和葉青山都沒有發現。
畢竟誰也想不到在這片波濤洶涌的澤國下面,還隱藏著一頭如此龐大的怪物!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澤國之下響起,仿佛來自九幽之下的寒冰,充斥著無盡的寒意和冰冷:
“水澤噬國!”
籠罩了周圍數千里的大澤在這一刻開始聚攏,數千米,甚至近萬米的巨浪從四面八方向中心聚攏,而在大澤的底部,如山脈一般龐大的相柳,張開九張血盆大口,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圓形,瘋狂吞噬著眼前這片澤國。
相柳食人,是噬人還是食人?
上古時期的先民體型差異極大,根據九爺的說法,在上古時代肩高一丈很正常,當然半丈身高也有很多,但總的來說,相比較相柳而言上古時代的先民還是太小。
所以相柳的食人無數,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噬人無數,因為相柳太大了,以至于無法食用只能吞噬!
而如今相柳用吞噬一國的力量來吞噬熾天使,不能說小題大做,但至少已經算是給對手足夠的尊重。
而面對相柳足以吞噬一個國度的力量,熾天使的一切掙扎在這一刻都是徒勞的。
混合著周圍蔓延了數千里的水澤,毫無反抗能力的熾天使被相柳吞噬,如山脈一般龐大的相柳盤踞在大地上,陽光灑在對方還帶著水跡的墨色鱗片上,仿佛給此刻的相柳披上了一身耀眼的圣光。
而和相柳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相柳身下那破碎的大地以及那數千名很多已經被扯爛的天使。
凝視著眼前籠罩在陽光下的相柳,眉宇間帶著一抹疲憊,九爺的臉上變得有些蒼白:“解決了?”
十八只蛇瞳依然冷漠,只不過冷漠中多了一抹自傲的篤定:“當然,既然敢踏入我的澤國,就必然要承受死亡的代價,我承認那個鳥人很強,但那又如何?”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