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李城主求見。”汪森小跑到柳金虹院外,請示問道。
柳金虹一頓,手中毛筆一偏,手底的畫上出現了一道極其難看的斜痕。
來不及為手底的字畫被毀掉而生氣,柳金虹細眉高高揚起,“什么!”激動之下聲音都有些尖銳。
柳金虹皺眉,快步走出房間,趕緊詢問汪森:“那家伙在哪里了?”
汪森看了一眼柳金虹,低聲喃喃道:“李城主已經在會客殿了。”
柳金虹眼睛一黑,這家伙真的不要命了嗎?想要找死也不用這么積極吧。
同時柳金虹也為李冠儀這不請自來的行徑惱怒不已。
汪森有些不知所以,那日李冠儀對柳金虹說的話柳金虹并未告訴任何人,因此汪森并不知道李冠儀有如此“膽大包天”的想法。
柳金虹皺眉,對汪森叮囑道:“千萬不要告訴白宇還有白愁他們李城主來了,就連大小姐也不要通知。”汪森是少數知曉白宇實力的人,也算知曉一些東西,因此柳金虹著重提醒汪森,讓他注意一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汪森不明所以,只是愣愣的點頭。等到柳金虹走遠后才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大夫人這是咋了......”
“柳夫人,許久不見。”李冠儀臉上滿是笑容。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柳金虹雙眉一豎,皺緊眉頭:“可我并不想看見你!”
李冠儀一窒,臉色漲得通紅,但很快就將心底的怒火平息下來。
“柳夫人,我自認為沒有得罪您吧?”
“得罪了。”柳金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饒是李冠儀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也不禁大動肝火,“柳夫人,你到底不滿意我李冠儀哪點?不知能否告知在下?”
“我李冠儀是古月城城主,而且也是皇室旁系,修為也有靈神九重,只要給我機緣我就能推開仙門步入人仙之境,比那白愁自然要強上不少吧?!”這幾日李冠儀回去命人好好打聽一番當年那男子的身份來歷。
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八年,但在李冠儀全力調查之下還是查出了那人名白愁,聽說是北方一個蠻夷小國的世家子,十八年前被寒家逼迫離開了古月城,令李冠儀感到很不爽的是據打探的消息,那白愁似乎在前幾日回到了寒家。
這就是柳金虹拒絕自己的原因?李冠儀覺得很無法理解。
柳金虹真的不忍心打擊李冠儀的積極性,她能告訴他自己那孫兒都已經推開了仙門了么?你一個這么多年還是靈神九重的廢物也好意思在這里裝逼?
只可惜白宇身份敏感,不能隨意暴露。
最初柳金虹得知白宇推開了仙門已經突破到人仙境時比得知白宇的身份還要震驚!
畢竟一國之主的存在離她還是比較遠,而且白宇的國家離大鴻皇朝還是有不少的距離,感受并未那么深切,可她自己就是一個武者,也被困在靈神九重巔峰很久了,突然得知自己夢寐以求的境界就這樣早已被自己剛不過十八歲的孫兒突破了,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柳金虹內心無比苦澀,感慨。
“柳夫人,那白愁也在你們寒家吧,不如請他出來和我見見如何?如果墨雪她舍不得他那孩子,我不介意多一個繼子。”李冠儀冷笑道,目光灼灼的望向柳金虹,他認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已經很優惠了。
柳金虹面色一沉,正準備說話,身后突然傳出聲音:“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下一刻,不等柳金虹反應過來,身旁穿過一道勁風,刮起猛烈的風聲,緊接著坐在那里的李冠儀腦袋猛地向左一偏,清脆的巴掌聲傳遍整個大廳。
李冠儀的右臉迅速浮腫,顯現出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柳金虹臉色一變,不管怎樣這李冠儀都是古月城城主,而且還是皇室旁系,在寒家發生了這種事可是讓寒家脫不了干系。
卻不料袁彬豁然轉過頭來,目光陰冷的看向她,冷冷說道:“柳夫人,此人三番五次辱及陛下及陛下母親,若是在我大夏,此人早就被抽筋扒皮嘗遍我大夏酷刑了!”
“我們等人敬重你,是敬重你的身份,也是因為你和陛下的關系,還請柳夫人站在陛下的身份考慮一些事,也免得讓我們這些當臣子的難做。”
柳夫人又氣又惱,既氣袁彬的不留情面,又惱袁彬這番話,“袁先生,我已經三令五申的拒絕過李冠儀了,老婦也不愿在這里和此人浪費時間,但他是大鴻皇朝皇室旁系,而且還是古月城城主,老婦還能殺掉他不成?”
“哦,柳夫人之前警告過此僚,此僚依舊前來損害太后名聲么?”袁彬修長的雙眉高高揚起,眼神越發冰冷。
身為白宇的近臣,陛下待在小院中靜修,他就需要充當陛下的眼目,所以整個寒府除了有限的那幾個地方之外,其他地方的動靜都瞞不過袁彬的感知。
一邊癱坐著的李冠儀這時候想動動身子都動彈不得,周身都仿佛被禁錮住,一股龐大的威壓仿佛一片天壓在他的身上。
這絕對是推開了仙門的大能!
李冠儀努力平復自己心緒,他清晰的聽清了袁彬和柳夫人的對話。
陛下?太后?
李冠儀內心越發震驚,他又不是傻子,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聽的。
身邊一個臣子都是推開了仙門的大能,這陛下的勢力顯然不會弱到哪里去,至少殺死他跟碾死一只螞蟻沒有多大區別。
李冠儀頭頂的束冠有些凌亂,李冠儀顫聲說道:“我...我姑姑是二十九公主......”
袁彬走進一步,李冠儀想要后退,但身軀卻動彈不得,袁彬面無表情,陰冷的雙眸仿佛一對刀子掛在眉下,“侮辱陛下在先,妄圖損壞太后名節在后,就算賜你死罪也不為過。”
“袁先生,稍安勿躁,宇兒那里我去向他解釋,此人頗有身份,殺不得。”柳金虹苦口婆心的勸解袁彬。
袁彬雙眼一瞇,雙眼迸出寒星,一把抽出腰間長刀就是向下斬去!
陛下攝于親情,必定會無比為難,自己是臣子,應當為陛下分憂,到時陛下再責罰自己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