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侯勇三人從房子里出來的時候外面倆人早就不見了。
“簡直是太惡劣了,太過分了,太窮兇惡極了。上面竟然拿要和這樣的人談。”思思咬牙切齒道,身上還往下掉玻璃碴子。
“資料你又不是沒看過。”侯勇也是一臉的怒氣,不過還是壓抑著自己,知道事關重大。
想起這些日子看到的資料,思思的怒氣也發泄不出來了,資料上那個女人簡直是非人類。
“人家是往地上開槍的,也沒真想把你們怎么樣。”旁邊走出了沈度三人,沈度此時心情大爽。
自己好歹還說了幾句話,這三人比自己還慘,心里立刻平衡多了。
“哼!”侯勇三人冷哼一聲。那倆人這些日子在R國一共犯了六起案子,死了差不多20個人。在國內做的事情更是令人發指。
對方都掏槍出來了,他們三人還真不敢賭對方會不會斃了自己三人。
“不過你們還真是活該單身啊!”沈度戲謔道:“人家在那甜甜蜜蜜的,你們非要急著上去打擾。我都說再等一會兒了,你們非不信。這下可好,雞飛蛋打,想要再堵到這兩人又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少說風涼話,你不也被人扔江里了?”侯勇罵道。
“被那樣的美人親手扔到江里,未嘗不是福分!總比被人用槍打要好。”沈度一臉毫不在意。
侯勇臉色一黑,純心惡心我們是吧?
“沈組長,你和劉同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會祝福你們的。”思思牙尖嘴利道。
聽到這茬,沈度的臉也黑了下來,那個該死的混蛋,太狠毒了。
“晚上給你加個雞腿!”侯勇給思思一個贊賞的眼神。
“你不回去了?”女帝看著外面夜色下仍然顯得五顏六色的城市隨口問道。
方才任八千直接開槍讓她有些意外。
實際上下午在橋上那個人的話,她就已經聽明白了,不然她就一掌拍死了。
你長得很像我討厭的一個人,所以打死你,這個邏輯在女帝的思維里面是成立的。
不過女帝還記得前些日子任八千剛出逃的時候總是一臉委屈,覺得他應該還是想回去的。
“當然要回去。”任八千看著下方說道。
兩人此時在天文鐘塔樓里面。
有時候兩人會在酒店里住一夜,當然是不通過前臺的。
沒護照確實麻煩,不過任八千現在還沒遇到合適的人去做兩個。
此時在塔樓里面看著夜幕下仍然顯得色彩斑斕的城市,下方的廣場上還有一些人在夜游。
女帝聽到任八千的回答便不再說話。
任八千扭頭看看女帝,一臉的“你倒是問啊,你問我就告訴你”這樣的表情。
偏偏女帝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任八千在那憋了半天,最后從一臉期待變成幽怨,果然等著女帝捧哏是件不可能的事。
他卻看不到女帝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畢竟地頭熟,還親切,做什么都方便。不過目前國家雖然說是要合作某些東西,但國家是由人構成的,而人的心思想法是最不可靠的。
萬一就這么回去了,被人覺得好拿捏,好欺負怎么辦?萬一有人天天指著鼻子說這個那個,還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到時候怎么辦?總不能大開殺戒或者再跑一次吧?那樣對方也忍不了啊。
所以先把架子端足了,得不到的東西才好么,這樣等咱們和對方好好談之后,對方才能仔細審視,以后也能少很多麻煩。”
任八千轉頭和女帝一樣將目光放在外面的廣場上,不急不緩的說道。
他就是平頭老百姓一個,手里又有好東西,真的不希望回去以后麻煩不斷。到時候總不能動不動就大鬧一次。
女帝想了想他的話,里面的彎彎繞繞太多,讓她覺得太麻煩。
有人蹬鼻子上臉,一巴掌拍死就是了。
有人找麻煩,一巴掌拍死就是了。
看人不順眼,一巴掌拍死就是了。
哪用那么麻煩。
兩人站立許久,任八千才道:“回去吧!”
女帝抓著他的手腕,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塔樓中。
第二天,第三天,兩組人發現那兩人再次消失了。
不過眾人也都習慣了,他們總是消失八九天到十五天,然后再出現三五天。
很多人都好奇他們消失的時候是做什么去了。
隱藏行蹤?
不可能的。
那兩個人能隱藏行蹤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可不是隱藏行蹤的話,他們做什么去了?
同時在國內某部門也邀請了一些人專門開了一個會議。
之前以為找到這兩人說明厲害便能夠達到目的,畢竟任八千還是朵小紅花,通過一些論壇找到他以前的一些發言記錄也是對國家抱有信任和好感的。
可沒想到兩組人馬竟然全都失敗了。
對方甚至毫不顧忌的直接拔槍,雖然只是射在地上,但這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在這次會議之后,又在某些人開口之下,由心理學專家、犯罪學專家和一些其他人組建了一個小組,專門研究兩個人的想法。
任八千以為國家是因為實驗室的事情,惦記他手里的東西,其實一開始只是因為一段視頻和金家眾人死亡現場發現的一些事情,讓一些人意識到了這個世界上有女帝這樣的超級人類。
一個超級人類代表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比如人類的進化方向,比如超級士兵,很多很多。
而后才發現實驗室所研究的一些東西。
兩人在國家心目中的重要性也更大了。
在這個新成立的小組中,就對兩人消失做出種種假設,比如史前文明的遺跡,比如外星人的飛船,比如傳說中的洞天福地,比如是在休眠……
休眠是一個生物學家提出來的,他認為按照資料上的一些東西來看,女帝所展現的實力是人類完全無法負荷的,因此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通過休眠來恢復身體。
女帝坐在上首,面色冷漠威嚴。不遠處則是坐著任八千,還有治安司卿鐵言。
養心殿下方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寧才臣,一個是竹成君,此時竹成君臉色雖然蒼白,但一臉的淡然,生死完全已經置之度外了。
不論是他還是寧才臣都沒覺得他能活著回去。
“你要什么?”女帝看著寧才臣問,寧才臣總不會是好心才專門把人送過來。
寧才臣靦腆一笑:“本來不該要什么的,畢竟我和任府丞也算一見如故。不過我的靈劍綠珠這次受損嚴重,需要一些材料修補。大耀皇帝陛下能給我一把云晶就再好不過了,或者是適量的白龍草與石髓。”
鐵言眼睛跟刀子似的直往寧才臣身上戳,云晶這東西算得上奇珍,一把都能換一座城了。
白龍草和石髓雖然沒有云晶珍貴,但也價值不菲。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竟然把這個人賣出一個城市的價格來。
“云晶不可,白龍草與石髓,朕隨后讓人給你送去。”女帝說道。既然有人把自己要的消息送來,她也不吝嗇于賞賜。
至于值不值,按照那天電視劇中的話,沒有值不值,只有想不想。
隨后寧才臣就被帶了下去。
“陛下,是臣辦事不利。”鐵言起身請罪道。
“自領罰俸三個月吧!”女帝擺擺手道。
“至于這人……給他個全尸,在城外找個地方埋了。”女帝目光不帶一絲感情的在竹成君身上飄過,留個全尸已經是看在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說出來的份上了。
“陛下!”任八千突然開口。
“何事?”女帝看任八千的時候目光才柔和一些。
“臣想要問幾句話。”任八千站起來,見女帝額首,才轉頭問道:“連家既然已經知道暴露了,還會留在哪里嗎?”
在他心里,什么都沒命重要。尤其是財富地位這些,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而且對方過來一個月,這里再派人去,恐怕早就跑光了。
“連七枝應該在,大部分人也不可能離開。畢竟連家所在的位置在大耀腹地,你們想要派人去恐怕也不容易。
不過應該會安排少數幼小以及天賦出眾的人先行離開隱藏起來。”竹成君先是看了任八千一眼,隨后淡淡開口道。
就如同他所說的,大耀想派人去大夏腹地并不容易,連家所在的位置比九層閣還要深入許多。
如果不是因為九層閣的事情,連家害怕齊紫霄再次發瘋,他們也不會有太多擔心。
至于大夏因此傷亡上萬,那可怪不到連家頭上,相反,連家這次的事情還把齊紫霄引到大夏來。
所以連家最多是被找機會打壓一下,不會傷筋動骨。
“臣覺得,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如果讓連家人不能團聚實在有些殘忍。而要把連家的人都揪出來,可能需要一條哈士奇。”任八千對女帝拱手說道。
古族人太顯眼了,想要派人去大夏滅連家滿門確實有些麻煩。
因此一只和連家有仇的瘋狗就再好不過了。
反正就算失敗也不會損失什么。
至于株連全家,在他心中沒任何壓力。本來就是他們先對自己下手,那就怪不了自己。
就像金家的人一樣,也許他們中間有的人沒作惡,對自己的事情也不知情。可他們所享受到的,都是作惡得來的錢,如果他們成功了,那些人享受的也是沾著自己血的錢。他們既然因此而富貴,那就別怪因此而遭災。
何況斬草不除根,留著過年么?
鐵言一臉佩服看任八千,嘴里念念有詞。
“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這話說的好,有氣勢,得背下來。”
竹成君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這小白臉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