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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拜師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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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使用前都會用熱油覆蓋表層,并進行一次灼燒,作為消毒的開端。

  然后將啟子朝著貼近箭頭射入的傷口后端伸進去,操縱前方的齒型結構的豁口,卡主箭頭的菱形凹槽,然后順著肌理貼合的方向,緩緩的將箭頭拉出來,就可以了。

  這種工具是專門為了箭傷這一種常見的傷口所造。

  蓋是因為,啟子的造型是前方有著標準箭頭型號的兩個牙齒一般的方形的尖頭。

  既不會加大原有傷口的切面,又可以很簡單的就將箭頭給拖拽出來。

  而啟子后邊的根結還是可以調節長度的,根據箭頭射入的深度,最長的可以達到十三厘米的探入度。

  可以想象,在慘烈的戰場之中,這樣的工具對于軍醫和傷兵們來說,基本上就是救人和保命的神兵利器了。

  小瞧古人?

  哪里來的這般大的臉啊。

  顧崢就在這個帳篷內,如同一個鄉下人一般的,對于徐大夫的每一樣工具的使用,都發出了一陣陣的如同傻帽一樣的贊嘆聲。

  你別說,對于性格古怪的徐大夫來說,他還真的就吃這一套。

  曾經他下定了決心,繼承家中的醫術,立志做一名名醫的時候,他的老父親的臉上的那種落寞和不贊同,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也清楚父親是希望他轉醫為儒,進入仕途,重歸九品中正評定的懷抱。

  但是徐之才還是毅然決然的依照了自己的本心行事。

  從事他感興趣的醫學。

  但是這么多年了,兜兜轉轉,雖然名聲大噪,卻依然贏不來他所應該有的尊敬。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多次的回想起老父親那哀愁的臉龐,在人到暮年的時候,反倒是對自己當初的選擇產生了絲絲的后悔。

  真是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了。

  可是在今日間,那顧崢的表現,他那發自肺腑的崇拜,敬仰,尊敬,卻是讓徐之才的心又安定了下來。

  是啊,當初自己的心愿是什么?

  當不得亂世的治世能臣,但求為亂世的治身良醫。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既然沒有能力救得天下的百姓,就從一個開始救起,那就是一輩子的功德了。

  想到這里的徐大夫,原本長久纏繞在他心中的枷鎖在這一刻得到了解脫。

  他用自己都難以明說的輕松狀態,甚至是帶著一絲愉悅的心情,為剩下的最后幾個重傷員處理完了傷口。

  然后在軍營帳篷之中,一片的呻吟呼疼之中,靜靜的問了顧崢一句。

  “顧崢,你可是愿意跟我修習醫術?拜我為師?”

  聽到這里的顧崢,整個人就精神了起來,他的目光中皆是興奮,一刻也不帶猶豫的回到:“自然是愿意!徐大夫,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見到顧崢這么的急切,對面的徐大夫并沒有惱怒,反倒是帶著一絲的欣慰,將他攙扶了起來,說道:“想要入得醫道需要拜祖師爺,做一套拜師的流程之后,方可入得我的門楣。”

  “那一套的規矩還是要守得的,待到大軍返回都城,你再入我門,將拜師禮給做完吧。”

  “現在事有緩急,這幾日你先跟隨在我身邊,隨旁做我的學徒,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吧。”

  “這可是十分難得的實踐與接觸病患的機會啊。”

  “喏!”

  聽到了徐大夫確切的話語,顧崢也是十分的高興。

  他傻呵呵的朝著徐大夫一笑,看到這軍帳之中暫時也沒有了病患,就摸了摸后腦勺,才把他真正的主人給想了起來。

  “糟了!師父,我忘記跟主公說一下了,今日咱們南齊軍隊大勝,我理應跟隨左右的。”

  “若是沒什么事情,小子就先回大帳聽命了!”

  聽到顧崢如此說,徐大夫自然是點頭,他朝著帳篷外邊揮揮手,轟趕到:“去吧,去吧,這幾日先把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妥當了,拜師的事情本就不急于一時。”

  “忙去吧!”

  “好嘞!”

  得到了首肯的顧崢,不過片刻就跑了個沒影。

  但是待他回到大帳之后,原以為早已經休息的自家主公的營帳內,此時卻是燈火通明。

  通稟了一聲的顧崢,輕手輕腳的走進帳篷,果然就看到了蕭衍與陳慶之,在棋盤前,正一左一右的廝殺的火熱。

  兩個人見到顧崢前來報道,竟是連頭都沒抬一下。

  而蕭衍只是淡淡的問道:“何事?”

  見到氣氛如此的冷凝,顧崢則是小心翼翼的回到:“主公,不知道前日中與你曾經說過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哦?何事?想當醫生?浪費了我多年對于你的培養,放棄了你今后從仕的道路,還是說將唾手可得的金錢與財富都拒之門外的可能性?”

  “你說的是這個嗎?”

  說這個就挺沒意思了,若不是委托人的愿望,你以為我愿意過這樣的日子啊。

  但是顧崢偏偏還要裝成一副無怨無悔的模樣,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回到:“是的主公,我已經決定了我今后的道路了!”

  “主公!顧崢此生能遇到蕭家主公,并侍奉多年,乃是我顧崢的榮幸。”

  “但是因主公所說的因材施教,才想到了我幼時就有的夙愿。”

  “顧錚希望主公能夠成全!”

  說完顧崢就垂手靜靜的等待著蕭衍的回答。

  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只剩下了啪啪的落子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屬于蕭衍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那就這樣吧,你放心的隨徐大夫學醫,但就算如此,你也仍舊是我蕭家的家臣。”

  “你又是自小跟隨我在我身旁的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此次回去,蕭家家學之中的醫學典籍,我就做主,給予你借閱的權利吧。”

  “不過只有一點,不得外傳,不得刻拓,只可以在行醫救人中用到,乃是屬于蕭家的秘方。你可是能夠做到?”

  聽到這里的顧崢還有什么不樂意的。

  自然是五體投地的趕緊答應了。

  看著顧崢這屁顛屁顛的樂呵勁,蕭衍就是一陣的煩躁。

  他朝著顧崢揮了揮袖子,意思是不要再打攪他下棋,看著就煩,就把這個不機靈的小子給轟走了。

  燈光下,看著同伴的背影,陳慶之反倒是笑了。

  他知道,自己的同伴終于開始要走屬于自己的道路,而在這個檔口上,他的主公也并沒有阻攔。

  那么說,是不是屬于他主公的道路,也放在了他的眼前了嗎?

  這樣很好,就算是有個差池,他們當中,總有人能夠活下來的。

  南齊,初秋。

  蕭衍大勝北魏,凱旋而歸。

  此時的都城,陷入到了歡騰的海洋。

  而在城北一處安靜的卻著實不凡的小院之中,一對師徒,卻是安安靜靜的做完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拜師禮。

  從今日起,顧崢不再是這個世界里一個不知名的家仆,而是南齊名醫,徐之才的親傳弟子。

  從此之后,士農工商,顧崢選擇了一條比務農更加不易的道路。

  大廳之中肅穆的拜師宴才剛剛結束,這徐之才還真是一個妙人,一刻不閑著的……就將顧崢給拉入到了他院落后邊的小藥廳之中。

  在這種屬于醫者的濃濃的中草藥的環繞之下,徐之才指著藥廳之中那摞的足有二尺高度的醫書典籍,下達了他作為師父的第一個命令。

  “一個月內,將這些醫書典籍通努力通讀。”

  “能學多少算多少,到時候我再來考核你學習的進度。”

  “根據你對醫學典籍的悟性,來安排教授的進度吧。”

  “你可是明白?”

  聽老師話的顧崢,奮力的點點頭。

  徐之才對于顧崢的表現還是十分的滿意,然后就說著接下來的安排。

  “除了你面前的這個書案之外,你身后的藥柜,身側的工具架子,都可以比照著書籍上的介紹,比對研究。”

  “若是有什么難以理解的問題,可以記錄下來,在我定期的考核授業解惑的時候,再一并提出。”

  “這是上午的安排。”

  “下午自飯食過后,就隨我到徐家醫館之中坐堂。”

  “了解醫館的運營,藥材的采購,市場的價格,以及病患與醫生之間的相處模式。”

  “在堂中,你未曾出師,甚至連炮制藥材的學徒,抓藥熬藥的學徒都不如。”

  “所以,在醫館之中,你要有四條須得遵守。”

  “不說,不做,多看,多聽。”

  “你可是能做到?”

  對于師父下午的安排,顧崢只是稍微思索了一番,就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

  行醫最忌的就是半瓶子的貨色,他要比那些一竅不通的人,所闖下的禍更為的巨大。

  見到自己收的徒弟,竟是如此的通透,徐之才更是滿意了三分。

  原本看顧崢在軍帳之中的表現,以為是個莽撞的性格,但是現在靜靜的相處下來,卻是一個冷靜自持之人。

  這就再好不過了。

  滿意的徐之才,將顧崢扔在了藥廳之中,就自顧自的離開。

  安靜下來,瞬間就進入了狀態的顧崢,一樣一樣的率先查看起這小藥廳的一側擺放的工具箱。

  這其中放置了不少醫療上可以用到的器具。

  大大小小,常見不常見的,看得顧崢是贊嘆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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