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隊一進了村,村子里的狗就沒有一聲停歇過,很快整個村就知道村里來的外人,而且看狗的吠聲還不是一個兩個的,村里最閑的就是十來歲左右的孩子,這些小東西碰到了石頭,心血來潮的時候都能踹上兩腳,更何況村里來了外人。
很快就有孩子發現了有車隊進了村并且停在了曬麥場上,這下子可不得了啦,這些小家伙立刻往回奔,一邊奔一邊喊著:“村里來的大卡車,在麥場上呢,好多啊!”
村里的孩子看熱鬧也不吃獨食的,這些孩子深刻理解了所謂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也明白自己一個人看熱鬧它頂多就是個熱鬧,一幫小伙伴一起看熱鬧,大家可以干的事情就多了去,同時樂子也是幾何式的擴大。
就這樣,不出五分鐘,整個村里的‘閑散小搗蛋’幾乎已經聚集到了麥場周邊的大樹下,有些小東西連飯都沒有吃完,直接抱著個和自己腦門子差不多大的碗就過來了,甚至還有一些更小了連褲子都沒有穿,就這么掛著個小鳥還不知羞恥的站到了第一排,看著慶典公司的人忙活著支帳篷,搭架子。
村里‘閑散搗蛋鬼’的標配是什么?就是他們家的狗,一個個的跟慣了主人四處浪的中華田園犬們,現在老實的跟在小主人的身邊,時不時的沖著場中忙碌的人吠上兩聲,向眼前的外人們宣示一下自己和自己的小主人來了,你們這些外人都老實一點兒,老子們正盯著你們呢!
一般來說這幫熊孩子看熱鬧,跟炸了窩似的,肯定吵吵個沒完,不過今天一個個都很好實,看起來像個乖寶寶似的。
可不是這些東西懂禮貌了,而是現場有十幾位漂亮的小姑娘,二十多歲活力四射的小美女,個個都有一米七往上走的身邊,看起來也就是一百斤不到的重量,這種高挑到讓人心動的身材加上一身的白色短褲,露著雪白的大腿,雪白的胳膊,都不需要她們彎腰,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小片兒乳白的事業線。
村里娃兒們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就算是去鎮上也很少見到這么高質量的女人,他們常見的就是村里的七姑八姨的,突然之間見到慶典公司的小姑娘,個個都有點兒傻眼了。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跟他們說這是天上下來的仙女,這些小混球估計十有也得點頭。
這不是說村里的孩子這么小就好色,而是性別的吸引有時候就藏于血脈中的本能!愛看美女對于男人來說是不分大小的。
溫煦也沒有空理這幫熊孩子,現在正和嚴冬一起跟仇經理商量一下今晚的宴會場該如何安排,地方夠是夠,不過怎么樣方便還能利于大家看電影,這就不是簡單的說這么一下子可以解決的了。
“快看,猴子,猴子!”
突然間一聲清脆的到如同銀鈴一樣的女聲響了起來。
“哪兒,哪兒!”
瞬間立刻曬麥場上又有一陣同樣的好聽的聲音應和了起來。
“那邊!”
仇經理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覺得自家員工的表現有點兒去人,大聲說道:“都干活,什么猴子不猴子的!”
溫煦連忙說道:“沒事兒,年青人嘛,別說她們了,很多拍野生動物的攝影師到我們這來,也都驚奇不已,她們想尖叫就讓她們尖叫吧,見多了也就不怪了”。
溫家村的猴子不是豢養的,但是也不算是野生的,說它們不野生吧,它們和人的關系還很密切,說是豢養吧,主要的食物來緣還都是自己捉采來的,比如說是昆蟲、果實,而且這些孩子野性十足。
原本干活的小姑娘看到一些猴子居然從村上走了下來,站到了小孩子堆的旁邊,混入孩子群中望著自己,孩子們和猴子站在一起居然有一種天然的默契感,十分和諧。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這些人被關進了籠子,而猴子和一幫小毛頭正在‘參觀’自己這些動物一樣,看久了都會讓人覺得扎心!
“好可愛!”
一個小姑娘拖長了尾音,嗲嗲的說道。
“松鼠,松鼠!”
一看到松鼠,這些姑娘們立刻發揮出她們追星似的瘋狂尖叫聲,差點兒把人的耳膜都刺疼了。
溫煦順著這些姑娘的目光,向著人群中一看,只見一只火紅的松鼠站在了一個光著腚,抱著個大碗的小娃子肩頭,時不時的這小東西就從小娃子的肩頭滑下來,順著小娃子的胳膊爬到了碗邊上,伸手從碗里偷一個腌制的胖胖的醬黃豆塞進嘴里。
而這小娃子呢,正半張著臉傻不拉嘰的望著這群小姐姐,忘了自己碗里的醬豆都快被自家樹上的小松鼠給偷光了。
就這個頭,加上肆無忌憚的鬼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魔王和紅魔家的孩子,比一般的松鼠大太多也精明太多了。
現代人是見不得萌物的,尤其是這種小姑娘,很快的,一群小姑娘就跑向了小娃子面前,想離近看松鼠。
哎喲!
跑的最快的姑娘,直接摸著腦門子蹲了下來,蹲下的同時那小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啊。
這下子可把其他的小姑娘給嚇住了,愣在當場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的,一個個的只能安慰著自己的同伴,然后直勾勾的望著站在小光腚肩上的松鼠,只見這小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小爪子上多了一個花生米。
姑娘們喜歡萌物,但是作為萌物的松鼠可不喜歡湊上來的姑娘們,只要是它不認識的,在離它足夠近,近到讓它感覺到了不適的時候,這些小東西會毫不猶豫的讓你嘗嘗它的遺傳性的看家本領‘擲鐵餅者’的威力,嘗過了之后,很少人敢再這么接近它們了!
不過今天松鼠的打算有點兒失誤,沒有考慮到外來的因素,它的小主人,或者是說是和它在同一屋檐下的小光腚,看不得這些漂亮的小姐姐們難過!反手直接從肩頭把松鼠給捉到了手里,向著蹲在地上掉眼淚的姑娘走了過去。
“姐姐,你和小紅不熟悉,它是不會讓你摸的,你要想摸的話,小心一點兒,別摸它的頭,會咬你的,你摸尾巴好了!”
如果松鼠現在要是會說話的話,一準兒大聲的回復眼前的小光腚:我和你就很熟嗎?這么小就知道拿我泡妞,了不得啊你!
看到眼前的松鼠,眼淚直掉的姑娘立馬收了聲,破泣為笑,望著正伸著小爪子撐著小光腚孩子的手,想從孩子手里脫身的小松鼠,看它可愛的樣子,立馬就問道:“真的可以嗎?”
“就摸一下,要不它生氣可就不好玩了,會叫人來打人的”
小家伙對于松鼠‘團伙’的畏懼,那是經歷過血與火的錘煉的,村里的娃子們現在沒一個敢把松鼠給惹急了的,惹急了它們估計村里呆不下了,至少得搬出去躲上個三四日的才能回來,要不腦袋上能被這幫小東西用堅果砸成佛陀。
“它的尾巴好軟啊!”
姑娘伸手摸了一下松鼠毛絨絨的大尾巴,立刻贊嘆的說道。
看到有個莫生人感摸自己的尾巴,松鼠立刻吱吱的叫了起來,小娃子一聽立刻就把小東西放了,因為這是它真怒的前兆。
小光腚娃子一松手,紅松鼠立刻化作了一道紅色的閃電,瞬間就躥回到了村上,站在樹枝上伸手摘了一個栗子大小的毛桃,照著小光腚孩子就丟了過來。
“哎呀!”
小光腚用自己拿筷子的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光屁股。
“怎么樣,怎么樣?”
手里沒有松鼠的小光腚秒變路人,姑娘們都張口問著摸過松鼠尾的那個姑娘。
“又軟又滑,像絲似的”
“哇!”
仇經理這時實在看不下去了,板著臉說道:“不用干活啦?”
這下姑娘們這才四下散去,繼續干起活來,但是抽個空兒還是時不時的向四周看一下,想看看有什么奇特的東西。
在這些小姑娘的心中,這個農村不像是中國的農村,像足了電視上看到的國外農村,一家家都是小別墅的,特別招人。
這時候廣成和源正兩小子走了過來,看到了幫自己差不多年紀大的小姑娘,而且一個個的還長的這么水靈靈的招人,于是對著前面來的小孩子問道:“這些人哪兒來的?”
“叔爺找來擺宴的廚子”
小娃子們知道是來擺席的,在他們的嘴里這些人都是廚子。
廣成和源正兩人聽了就明白了,正好看到嚴冬正一個人站在樹蔭下面,立刻湊了過去。
“老板!”
嚴冬看到倆貨出現在這里,張口問道:“今天不當班?”
“嗯,休息兩天!”廣成從口袋里摸出了煙,給嚴冬散了一支,自己叔侄兩個也叼了起來。
“老板,這些姑娘我叔是哪里請來的?”廣成問道。
嚴冬一聽就知道這慫小子是想干什么了,張口說道:“這公司也是明珠的,有沒有那本事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嘿,嘿!”廣成看著源正笑了起來。
“知道了她們喜歡松鼠”源正笑的跟馬上去偷雞的小狐貍一樣。
嚴冬說道:“你們準備偷逮只松鼠送她們?”
源正說道:“偷?那叔爺知道了不得剝了我們的皮?就算是叔爺不知道,這幫松鼠也都賊精賊精的,除非我們不想回村了!”
嚴冬這邊眼饞這里的松鼠好久了,可惜的是就沒有一只跟跟他走的,幼崽的時候他抱在手里玩可以,但是只要一離開溫煦家的院子,魔王就要炸毛。原本聽源正說話以為能弄到一兩只回家里養養呢,誰知道這兩貨也是個空炮。
“行了,你們自己琢磨吧,我有事!”說完嚴冬背著手向著村子里走了過去。
溫煦和仇經理聊了一會兒把位置安排的差不多了,也轉身想要回家,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仇經理,這里傍晚的時候會有一場大雨,大約要下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樣子,最多不過一個半小時,你們要注意,傍晚天空中的太陽一不見了,你們就要準備把所有容易受潮的東西給收綴好,要不然就麻煩了!”
仇經理說道:“我知道,我們老總和我們說了,容易受潮的東西我們等下完了雨再拿出來,或者早早的就放到帳篷里去,您放心好了,相信我們,我們是專業的!”
溫煦聽了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這才準備離開了曬麥場。
剛走到了邊上,看到師尚真迎面走了過來:“怎么,不放心啊?”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過來看一眼,麥場還沒有搞,會不會下完雨之后很潮?”師尚真問道。
溫煦道:“因該不會太影響吧,我讓他們帶了東西過來的,地上是有墊子的一直石條小道上鋪到現場都是塑膠的”。
師尚真聽了說道:“還是你想的周道,不過這曬場是該整理整理了,總不能別的地方都是好好的,這里一下雨就像是驢進滾似的一身泥巴吧”。
溫煦聽了說道:“你的想法真多!”
“對了,明天別忘了,多做點兒樹筒子,咱們后天要不大后天去掛樹筒,這次最少做它二十個”師尚真咬著牙說道。
溫煦打趣她說:“我看你的窮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