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而變得更加強大的念,也是念能力者本身無法釋懷的執念。
安童木死后形成的那一縷黑氣,像是他殘留于世的最后一個證明。
人死之后,靈魂會去往何方,那縷黑氣怨念又是不是安童木的靈魂,那么,是不是只有念能力者才有資格將靈魂留存于世。
觀眾席上,瑪奇幾人豁然站起,但那一刻,羅停下腳步,沒有轉身,僅是抬起右手,便將那飛竄而來的黑氣盡數吸收。
“安息吧。”
羅低聲自語一句,便無視了不遠處蠢蠢欲動的記者們,徑直走向通道口。
觀戰過程中,直至戰斗結束不久,瑪奇幾人都沒有撤掉‘凝’,因此看到了那一縷黑氣,這才下意識站起,但還沒來得及做點什么,就看到羅抬手間抹掉了那縷黑氣。
羅將黑氣吸收,可在外人眼里卻像是抹除掉。
見羅無礙,瑪奇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羅獨自一人離場,現場無數觀眾目送著他離開,而記者們終究還是沒能采訪到羅。
面目全非的擂臺之上,躺著一具腐朽枯槁的尸體,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這一刻,羅成為了第230層的樓主,也獲得了8月8號的格斗奧運會的參賽權,此外,樓主必須接受他人的挑戰,也可以向同等級的其他樓主發起挑戰。
在眾多平均年齡超過二十歲的層主里,羅的年齡是最小的,照理說會成為挑戰者的優選目標,但經過這一戰后,獲得挑戰資格的參賽者就會掂量一下了。
看到羅走進通道里,比司吉一行人也是起身向著通道走去。
枯枯戮山。
席巴和桀諾將屏幕里尚未結束的轉播切換成錄像,播放著從頭開始的戰斗。
因為席巴無法判斷出羅的系別,反而讓桀諾萌發更大的興趣。
錄像播放開始,桀諾聚精會神看著,眼神沉靜。
圓盤形的念彈,以及彈珠大小的念彈,從造成的痕跡來看,無疑是威力不小的放出系。
隔空操縱石板,以及延緩對手拳速的念力場,基本就是操縱系了。
那個名為安童木的身體強度不弱,且念力技巧堪稱一流,卻還是被一刀斬斷了手臂,再將長刀銹跡斑斑的刀身考慮進去,確實很像是強化系中運用不弱的‘周’。
最后,具現化出的一本書,以及那柄銹刀,毫無疑問就是具現化系。
念能力者能夠掌握五個系別的能力,但若是將重心分散,最后只會淪為中庸之道,哪里都討不得好。
羅在這場戰斗中展示出來的東西,很像是中庸之道,可每一個系別的能力都發揮不錯,而且考慮到羅的年齡,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知道,各系的修成率不盡相同,去修煉屬于自身的系別,才是正道,若是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系別上,就是舍本逐末的做法,也會浪費精力。
“老爹,有結論嗎?”席巴看著思考中的桀諾,問道。
他很清楚老爹的本事,那老練近妖的經驗,往往都會在戰斗熱身才剛開始的時候,就精準判斷出對手的系別和能力。
“沒有準確的定論。”桀諾微微搖頭,說道:“他所使用過的能力都是獨立的,彼此之間沒有共通點,我個人傾向于具現化系,但是…”
“如果他的念是這幾個能力的匯總呢?”
桀諾背負雙手,踱步走出幾步,繼續說道:“這個假設若是成立,只有特質系說得通,當然,這也只是猜測,而且我對這個答案的需求度不高,用不著非要得出結論。”
“我更在意的,是他從哪里學到的…中古漢語。”
席巴沉默了片刻,隨即問道:“需要去調查一下嗎?”
桀諾看著席巴,平靜道:“這與委托無關,但你要是好奇的話,我不會阻止你。”
“明白。”席巴點頭。
“我剛接了個棘手的委托,你跟我走一趟,報酬五五。”桀諾說道,這本來就是他過來找席巴的原因。
席巴從軟塌之上起身,問道:“什么時候動身?”
“盡快。”桀諾說道。
天空競技場和枯枯戮山同屬一個大陸,彼此間的距離只有不到兩天的航程。
羅是怎樣也想不到,揍敵客家族里的兩號重量級人物竟然會關注他在天空競技場的兩場比賽。
而且,他也想不到‘上帝之手’這四個中文字被桀諾認出來,并且以中文的形式念了出來,顯然不是單純的識得,而是懂得怎么用。
要是知道的話,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原著中,桀諾外出執行任務時,總會在胸前掛上一副中文字帖,諸如:生涯現役、一日一殺。
而且,桀諾所使用的放出系能力龍頭戲畫,其形體就是徹頭徹尾的東方龍,更別說揍敵客家里就養著一條活的東方龍了。
要說揍敵客家族究竟和地球中國的文化有什么淵源,就不得而知了。
此處的關鍵在于,羅不知道自己被關注了,而這口鍋就該伊爾迷來背,可伊爾迷也沒想到連爺爺也會觀看羅的比賽,他覺得頂多讓老爹關注就不得了了。
雖說揍敵客向來以委托為主,但被關注也絕非一件好事,而羅不知道此事,倒是免去了一個潛在的憂慮,
要知道,單席巴一個就比安童木強太多了,更別說是桀諾了,而在桀諾上面還有一個老怪物在,這就是揍敵客家族,人口不多,可單兵作戰能力極強。
與此同時,獵人協會的會長辦公室里,豆面人站在辦公桌前,手里捏著一張紙條,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的腳邊散落了不少的文件,從這一點來判斷,應該是他原本捧著一堆文件,然后來到辦公室找尼特羅會長,可人沒找到,卻在桌上發現一張紙條。
隨后,他看到了紙條,像是受到打擊一樣,下意識放開了手里的文件,導致文件散落一地。
紙條上的內容是:我出去玩一下。
字的結尾處,附贈了一個比著剪刀手的老頭的涂鴉。
“會長…!”
豆面人滿懷怨念的低語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