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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薛仁貴燦然一笑:“正所謂遠來是客,既然塔帕將軍有這樣的要求,本將又豈能讓將軍失望。”
成了!尼婆羅主使心中暗暗一擊掌,臉上卻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薛將軍,實在不好意思,是我等失禮了!”
“無妨,讓塔帕將軍過來吧,身為武將一時技癢找人切磋乃是常事。”薛仁貴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懼挑戰,所以別看他說得客氣,但心中已經決定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叫塔帕的豬頭。
塔帕過來的很快,健壯的身體給了他強大的信心,看著薛仁貴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說道:“薛將軍,你來出題吧,我也不想占你便宜。”
薛仁貴見那塔帕裝逼,自然不會客氣,點頭說道:“行啊,既然塔帕將軍這么有信心,那本將就不客氣了。”
握草,不是說大唐人都很客氣嘛?這樣的場合不是應該謙讓一下嗎?塔帕扭頭看著給他出主意的使團負責人,那眼神幾乎想要吃人。
尼婆羅主使也有些發蒙,對薛仁貴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表示很不理解。
而事實上,薛仁貴此時已經可以算是半個西域人,他的想法已經與普通的大唐的時候有了很大改變。十來年的生活在西域讓他不知不覺中受到西域人的影響,考慮問題變得直接、功利,不被那些有的沒的名聲之類所困擾。
所以尼婆羅人按照對付普通唐人的招式來對付他,自然是得不償失,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
騎虎難下的塔帕想要反悔已經不可能,怒瞪使團主使之后擺出大義凜然的姿態,豪氣的說道:“請薛將軍出題。”
薛仁貴見那塔帕死撐的樣子有些好笑,抬頭看著空中盤旋著的兀鷲,笑著說道:“你們遠來是客,舞刀弄槍之類的比試怕是會傷了和氣,不如我們就以那些飛禽作為靶子,每人出三箭,看誰射下來的數量多,如何?”
塔帕已經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空中那些兀鷲飛的很高,站在地面上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不說它飛來飛去的軌跡難尋,就算是能把箭射到那么高的地方估計都很困難,更不要說將它射下來。
而不遠處的尼婆羅使團主使此時卻是暗暗高興,心中為薛仁貴一連豎起無數根大拇指,佩服他的機智。
因為在他看來射下天空中那些兀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塔帕別說三箭,就是三十箭也不可能會射下來一只,而同樣的,塔帕射不下來,那姓薛的大唐將軍也一樣射不下來,這樣雙方就可以打成平手。
相比于那些隨時都可以分出勝負,而分出勝負之后又會傷了和氣的比試,還有什么比平手更好的結局?
尼婆羅人心中或是鄙視,或是佩服,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而大唐一方的人則都在抱著膀子準備看笑話。
那些尼婆羅人一個個都是傻黑丑,他們并不了解老薛的真正實力是什么,但那些唐軍的將士卻知道,老薛可是真的有實力將那些兀鷲射下來,而且他們也不止一次見識過薛仁貴展露過這樣的手段。
屬于尼婆羅的武器軍械很快被拿來,塔帕從中拿出屬于他自己的刀與弓,愛惜的撫摸了一番,隨后裝備到身上。
“薛將軍,我準備好了,你……”塔帕已經對這次的比試失望了,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將天上那些飛來飛去的家伙們射下來,同樣也不相信老薛可以將他們射下來,所以對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求和的薛仁貴缺了很多尊敬。
但是他的話并沒有說完,入眼所見的一切將他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里,嘴張的像是吞了一只鵝蛋在里面。
特么那個大唐將軍拿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床弩么?胳膊粗的弓臂加上比人還高的高度讓所有看著薛仁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妖怪。
老薛手里拿的弓就不應該是人用的,而且如果沒有看錯,這東西似乎與邊上的床弩一模一樣,再加上邊上空空如野的架子,就算是頭豕也知道,那弓是剛剛從床弩上拆下來的。
把床弩當成弓來使?這還是人么?那可是需要用牛來拉動的大型攻城武器啊,普通人別說把它拉開,就算是能拿起來都費事吧?
自以為得計的尼婆羅人看著薛仁貴拿著從床弩上拆下來的大弓不斷開合試驗力度,汗水瀑布一樣從頭上往下淌。
這特么大唐將軍是披著人皮的熊么?如果人怎么可能將床弩這種東西當成弓來拉呢?
塔帕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走到薛仁貴身邊,目露驚恐的看著他手里的大‘弓’,一次次欲言又止。
“塔帕將軍也對這張弓有興趣?”薛仁貴側頭看著塔帕,將手里從床弩上拆下來的強弓遞了過去。
塔帕什么也沒說,學著薛仁貴的樣子,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弓的另一頭。
緊接手中猛一沉,薛仁貴在另一頭松開了手,大‘弓’嘭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這下子尼婆羅人更懵了。
原本他們還以為薛仁貴是弄了一個假的床弩來裝裝樣子,想要讓自己等人知難而退,現在看來這個估計似乎有些錯誤,那弓應該的的確確是真的。
塔帕此時也像是認命了,顧不得丟臉,用上另一只手,雙手使力將弓提了起來。
然后將一頭放到杵到地上,用一只手扶住弓身,另一只手搭上近乎三根手指并攏粗細的弓弦上,氣沉丹田,大喝一聲:“給我開……”
尼婆羅人緊張的注視下,弓弦微微一動,接著整張弓開始張開。
“好……!”
“塔帕將軍好樣的!”
一陣歡呼聲在尼婆羅人中響起,然后又戛然而止。
弓的確是拉開了,不過只是拉開了不到一尺,接著不管塔帕如何用力,那巨大的長弓就是紋絲不動。
就在這讓人十分尷尬的時刻,薛仁貴再次來到了塔帕的身邊,將三枝粗大的弩槍插進地面,單手接過他手里的弓,拍拍他的背:“塔帕將軍果然好力氣。”
一瞬間,塔帕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被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