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張禹一看到那紅色的東西,不由得好奇起來,東西著實不大,也就巴掌大小,還是長方形的。
他繞過桌子,走了過去,彎腰再看,這次看的分明。
這分明是一面袖珍古琴,上面有著七根琴弦,特別是古琴的左側,還有著一個金黃色好似火焰一般的符文。
一看到這個符文,張禹不由得心頭一凜,差點叫出聲來,“孽炎琴!”
無當有三寶,分別是戒天尺、九玄鏡和孽炎琴。
戒天尺一直都在,九玄鏡是在迷宮里找到的,孽炎琴在哪里,只有天曉得。
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甄先生給送到面前。
“這這這是什么意思”張禹不禁又是一陣錯愕。
他旋即想到了甄先生臨走時說的那番話告訴你背后那瞎眼婆娘,就說我當年欠她的人情,已經還清了。
“難道甄先生所指的人情還清是孽炎琴可是,甄先生又是怎么知道孽炎琴的呢這里面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機他知道太師叔還知道孽炎琴是無當道觀的東西他、他”張禹都有些迷糊了。
他發現,甄先生好像知道很多很多的秘密,有些秘密,甚至都是他所不清楚的。
張禹拿起地上的孽炎琴,旋即就能感覺到,在這小東西之上,充滿了濃郁的靈氣。靈氣的濃郁程度,幾乎超過了張禹身上所有的法器,更為要緊的是,在法器之上,還有著一股溫熱。按照咒語念了起來,“刷”地一下,原本巴掌大小的袖珍古琴,突然變大,變成了正常古琴的大小。與此同時,他更加能夠感覺到,孽炎琴上面的溫度更高了,變得略微有一點點燙手,好在對于張禹這樣的高手來說,并不算什么。
“真的如此,一點沒錯”張禹感慨一聲,將孽炎琴先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墻壁旁邊,看向被釘在墻壁里面的落星錢。
落星錢確實厲害,一下子就將甄先生的那枚珠子給打落在地。但是張禹同樣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落星錢即便再厲害,可當面對超一流高手的時候,仍然顯得十分渺小。這并非是落星錢不行,而是他張禹的修為不行。
光是那一聲龍吟,就不是什么人所能承受的。
張禹從墻縫里將落星錢給取了出來,這一刻他有點迷茫,滿心惆悵。他突然意識到,甄先生說的恐怕不是危言聳聽,確實是危機到了。
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怎么做才行呢?
他有心給孫昭奕打個電話,可他又擔心,這樣會不會連累到孫昭奕。
按照甄先生的說法,好像只要給張禹逆天改命,張禹就能夠躲過這一劫,如果不改,不管去哪都沒有用。
對于這一點,張禹是很不解的,不改和改了,真能夠有什么區別嗎?該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定要發生的,并不是說改就能改變的吧?
就好像自己,按照孫昭奕的意思,只要將三個物件都給雕刻好,然后送到九盤山,將上官寧給還回來,也就沒事了。
不管改不改,自己都是要去九盤山的,這里面真的會有什么區別嗎?
“不對!”
張禹猛地反應過來,那就是甄先生說了,給他改命之后,直接返回無當道觀,便能躲過劫數,沒說讓他去九盤山。
現在回無當道觀,那上官寧怎么辦?如果不將東西送到九盤山,不僅上官寧會有危險,就連碧水莊園的一眾弟子們,也會有危險。
“不行!九盤山我是一定要去的”張禹在心中咬了咬牙,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不連累太師叔,也不連累其他人,等我將最后一個物件雕工完畢之后,我就去九盤山會一會這個移山真君!我倒要看看,到底會有什么樣的劫數!”
張禹精通山醫命相卜,算命、風水、看相這些都是拿手好戲。可是有句話說得好,能 算不自算,那就是給別人能夠算得準,但是永遠算不明白自己的命數。
是以,到了張禹這個境界的高手,講究的往往是生死有命。
他將落星錢揣好,又走到桌子旁邊,將孽炎琴縮小,收入懷中。
無當三寶之中,戒天尺只能用來清理門戶,九玄鏡是用來破解道家法器的,只有孽炎琴是最為直接的攻擊性法器。當然,這琴到底有多厲害,張禹也不清楚。反正感覺到上面的靈氣和火熱,張禹能夠確定,威力不會在八方天星盤之下。
不管是遇到什么樣的危險,多一件厲害的法器傍身,總是好的,或許能夠借此化險為夷。
“咦?”
也就在這一瞬,張禹的心中又冒出來一個念頭,“甄先生如果真的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那他為什么會認識太師叔,還說欠太師叔一個人情呢以他這樣的修為,會欠太師叔一個什么樣的人情另外,他到此提出幫我逆天改命,以他的厲害,應該不難猜到,我是不會答應的他既然知道太師叔在哪,卻沒有去找太師叔,而是將孽炎琴留在我這里,又是什么道理難道說,用這個琴有可能化解危機”
張禹有點胡思亂想的意思,眼下的他,屬實定不下心來。
“咕嚕!”他的肚子突然叫了一下,張禹才發現,自己還沒吃飯。
他趕緊用水沖了泡面,一口氣吃了六碗泡面,心里算是踏實了一些。
原本有心吃完東西,睡上一覺的他,現在也沒有心思睡覺了。好在他心中多少有數,自己不能這么消耗精神力,必須得睡上一覺,要不然的話,難以支撐。
他帶著阿狗去到隔壁的臥室,躺到床上之后,給自己進行頭部按摩,讓自己能夠盡快入睡。
一覺醒來,都已經是下午了。張禹又吃了兩碗泡面,然后繼續雕工。
剩下來的這個盒子,看起來物件不大,其實最為麻煩,雕刻的地方也是最多的。張禹抓緊時間,從下午開始,一直忙活到第二天天亮,終于按照圖紙將盒子內外需要雕工的地方都給雕刻出來了。
雕刻完畢,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在心中說道“終于完事了不管怎么說,今天我都要泰然面對”
隨后,他給李明月打了個電話,讓李明月給他準備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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