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已經進了四強,打完今天的一場就是決賽,打完決賽你就是丐中之丐!”西門風月一邊走一邊給潘小閑介紹著情況:“今天你的對手是污婆的弟子趙雪。筆&趣&閣ww.iue.no
“他雖然在江湖上沒什么名頭,但污婆對他從小悉心教導,各種靈丹妙藥喂著,武功應該不弱。他極少與人交手,我也不知道他的深淺,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了?”
“怎么做?”潘小閑眨巴眨巴大眼睛。
“我不管你怎么做,”西門風月嫌棄的白他一眼:“反正輸了就不要回來見我!”
“老師你……你開心就好。”潘小閑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旋即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
潘小閑向著惡意的方向看去,剛好和一個小鮮肉來了個基情對視。
只見那小鮮肉大約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形纖弱給人以弱不禁風之感,小臉兒白白凈凈的竟然還化了妝,看著那讓他顯得很妖艷的眼線驢兒哥尷尬癌都犯了!
那小鮮肉站在污婆的身后,雙手正在體貼溫柔的給污婆揉捏著肩膀,其他小鮮肉都是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顯然他在污婆身邊的地位跟其他小鮮肉是不一樣的。
毫無疑問,他就是潘小閑今天的對手趙雪。
趙雪冷冷的盯著潘小閑,他已經有了覺悟,今天他和潘小閑必然是一場你死我亡之戰!
他今年二十歲,但已經在污婆的身邊整整十年了,這十年里他竭力的去討污婆的歡心,賣弄著自己的姿色去纏著污婆,去滿足著污婆各種污不可言的要求,哪怕他心里恨不得污婆馬上就死,卻仍是撒嬌耍賴的去要污婆的恩寵,然而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就算是長得再像女孩子,他也終究是個男人,他渴望著像真正的男人一樣站在武林之巔,他渴望著像真正的男人一樣騎乘天下美人,他渴望著像真正的男人一樣無所畏懼的活著,所以他曲意逢迎、賣弄風騷、百般屈辱,終于是得到了這一次機會。
這是他擺脫污婆男寵的最好機會,也很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只要他能夠在丐王天下大比之中奪魁,就可以揚名天下,得到他夢寐以求的獨立自主地位,雖然還是要受污婆的控制,但至少已經不再是圍著她身邊的男寵,而是可以像金不換、史勁飛那樣的手下。
所以潘小閑就是他必須戰勝的敵人,也是唯一的敵人,戰勝了潘小閑之后,決賽對手就是金不換的弟子,到時候假模假樣的打一場,金不換的弟子會很逼真的輸掉,他就是真正的丐中之丐了!
想到激動之處,趙雪捏著污婆肩膀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力氣加重了,忽地他感覺到自己就好像捏到了鋼鐵一樣,用力一捏險些把手指都給捏斷,趙雪不禁臉色大變,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慌忙轉到污婆面前跪了下來。
趙雪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用額頭撞擊著地面,他知道污婆不喜歡聽人解釋,更不喜歡聽人狡辯,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不說只管磕頭就是了,直到讓污婆滿意為止。
其他幾個小鮮肉都是幸災樂禍的瞅著趙雪,他們雖然是被迫當污婆的男寵,但習慣了這個設定之后反倒是會如同后宮一樣爭風吃醋,對于這個獨得污婆恩寵的“同類”,他們滿滿的羨慕嫉妒恨,恨不能以身代之,趙雪要是失寵了豈不是他們的機會來了?
“你看看人家,看看人家!”西門風月對潘小閑以目光示意污婆那邊的異動,放起了嘲諷:“看看人家的徒弟是怎么對師父的!你再看看你!這就是差距啊!嘖嘖!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老師,如果我們之間的關系也像他們那樣純潔,我也可以的!”驢兒哥誠懇的道。
他話音未落,就見污婆不知道說了句什么,然后剛剛還在不斷磕頭的趙雪就誠惶誠恐的給污婆舔起了腳趾。
這畫面污得簡直不忍直視,但是丐幫上下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污婆”這個綽號又豈是浪得虛名?
但是誰都不敢去指責污婆,污婆已經兩百多歲了,她差不多跟少林寺方丈覺悟大師是一個時代的人,當副幫主都已經當了一百多年,現任幫主洪興還是她的后輩。
所以只要她不是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兒,也就沒人敢去說她什么,一個人活到足夠老的時候就自然擁有了特權,至于她的“愛徒”給她跪舔的事情,你情我愿的誰也管不著。
曾經有人因此指責她,還被她的“愛徒”給罵了呢,自那以后也就沒人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西門風月本來也是到了熟視無睹的程度,但是被潘小閑話趕話的這么一說,腦海里不由自主就模擬了下潘小閑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自己趾的場景,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飛起一腳踢在了潘小閑的屁股上:“滾犢子!”
因為是對手的緣故,潘小閑在關注著趙雪,趙雪自然也一直關注著潘小閑,當看到西門風月踢了潘小閑一腳,然后潘小閑嬉皮笑臉一番之后兩人又跟之前一樣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趙雪的心里就好像被捅了一刀——有種師父叫別人家的師父!
別人家的師父天姿國色,自己家的師父丑陋不堪;別人家的師父豐乳肥臀,自己家的師父干癟瘦小;別人家的師父風華正茂,自己家的師父老掉了牙;別人家的師父豪放不羈,自己家的師父睚眥必報;別人家的師父義薄云天,自己家的師父奸詐淫邪……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趙雪不禁淚流滿面——扎心了老鐵!
“丐王天下大比第二輪的第一場,由副幫主弟子趙雪,對陣西門護法弟子潘小閑!”
洪興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直接,說完之后他就坐下了,然后污婆果然是不放過任何刷存在感的機會,毅然決然的站起身來:“我再補充兩句兒……”
湊!所有人這一刻心里都是憔悴的,但是也只能熬著,等到終于熬到污婆啰哩啰唆的講完之后,潘小閑和趙雪便各自從一個方向面對面的走到了空地的中間。
金不換和史勁飛自然也是在棋盤大石上的,史勁飛雖然一身都是傷,但心中的執念讓他還是堅持過來了,他就是想要親眼看見潘小閑怎么死,這個時候他就和金不換交換了個眼神,多年的老基友頓時心照不宣,于是金不換先開口對污婆道:
“副幫主,您這愛徒可真是豐神俊朗、氣宇軒昂,又從小在您膝下受教,定然是身手不凡!
“依我看,今天這一場多半是這孩子取勝了,明天和我弟子交手的時候可要手下留情啊,哈哈哈……”
史勁飛也煽風點火道:“就是,趙雪這孩子可是您手把手的調教了十年,實力可想而知。
“雖然小西門的徒弟也不錯,但終究是學武遲了,就只憑一套醉八仙拳,想和趙雪爭鋒還是嫩了點兒,哼哼哼……”
“呵呵呵,哪里哪里!”污婆得意洋洋的笑了,金不換和史勁飛都是她的手下,吹捧她的徒弟是很合理也很合邏輯的,昨天金不換也是這么吹史勁飛的徒弟的,污婆也沒多想。
但西門風月在旁邊可就不樂意了,他們說潘小閑不行比說她不行還讓她生氣。
“是嗎?那不如我們今天再賭一局?”西門風月仰頭“咕咚咕咚”的灌下一大口酒,瞇著眼睛就跟喝大了似的笑道:“就照著昨天的賭注來,十年打底,上不封頂,敢不敢玩兒?”
臥槽你真是越來越浪了啊!金不換和史勁飛都是臉色一變,昨天兩人才剛剛賠出去十年功力,雖然十年功力對他們而言還不至于傷筋動骨,但是二十年可就真夠嗆了。
金不換和史勁飛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選擇了當縮頭烏龜:反正不是我徒弟!
“呵呵,那老娘就陪你玩玩!”污婆笑的可慈祥了,對西門風月招了招鬼爪子似的老手:“可是小西門啊,你的賭金太少啦,老娘要是押三十年,你賠得起嗎?”
不要碧蓮!西門風月瞇著睡鳳眼,她今年才二十六歲,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年功力而已,這污婆兩百來歲的人了,兩百年的功力擺在這里,誰的賭金能有她足?
就在這時,一直悶頭喝酒的洪興接過了話茬:“她賭輸了的,我這個師父替她還!”
西門風月猛地回頭看向了洪興,心中暖流涌動,洪興一如既往的寵愛著她這個弟子,就當是親生的孫女兒一樣。
哪怕她這如同胡鬧般的打賭,哪怕打賭的對手是污婆,洪興也是毫不猶豫的替她出頭了。
三十年的功力啊,這要是輸了就算洪興也要傷筋動骨的,可是洪興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這得是多么深厚的感情,又得是多么堅定的信任?
“好!”污婆笑得合不攏腿,她等的就是這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三十年功力,老娘就跟你們玩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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