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葉!她們送給了我好多禮物。”
阿爾跟著恩雅長老一路來到了遺忘之地的爐石酒館,在路上她向枝葉展示著自己懷里面抱著的一大堆東西。
“大概…是覺得再也見不到我們了吧。”
枝葉手上也抱著一大堆禮物,但收到這些禮物她的心情一點都不好,因為這些都是代表著‘訣別’的禮物。
當‘她們要前往褻瀆者的領地’這一消息在整個高等精靈族群內傳開以后,枝葉和阿爾就遭到了自己朋友與親友的圍攻。
又是送鮮花又是祈禱的,弄得枝葉覺得自己是要去什么‘戰況慘烈到了絕對不可能生還的戰場’
枝葉一開始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可逐漸的枝葉明白了…
她們肯定是誤以為枝葉是以人質的身份前往褻瀆者的領地,在褻瀆者的領地肯定會遭到非人的待遇!
為了自己的族群而犧牲了自己,就像將自己生命獻給一只惡龍的公主一樣高尚!
枝葉收到這些禮物的時候,其實很想告訴她們‘我們就出去幾天的時間。’
可枝葉實在說不出口,因為她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
如果是去諾蘭的話,枝葉還能很開心的在施法者論壇上寫一些游記一類的,可魔界對枝葉而言完全是一個未知的世界。
她對魔界的理解僅僅停留在年長的精靈一些只言片語的敘述上……
沒錯,在枝葉的印象中魔界是一個比人類城市更可怕的地方。
現在枝葉只能期望喬修能再次顛覆她的認知了。
枝葉小心翼翼的跟著恩雅長老穿過了遺忘之地的傳送門,當走出傳送門以后天空散發著暗淡的熒光。
“這里就是魔界?”
枝葉抬頭看著天空,發現上面根本不是什么‘星辰’而是一些會發光的苔蘚。
“這里是矮人的城市,準確來說是在諾蘭的地下,我們去魔界還要轉趟車。”
喬修向著遠處的霜斧揮了個招呼,直接帶著這支高等精靈旅游團向著矮人礦洞的方向走去。
恩雅長老這一次外出總共帶了三位年輕的精靈祭司,其中阿爾完全是抱著去見恩師這種虔誠的心情跟過來的,另外兩位年輕的精靈祭司就差點沒將‘英勇獻身’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喬修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帶著這支精靈旅游團來到了魔族建立在矮人礦洞里面的倉庫。
這個倉庫如今已經成為諾蘭官方承認的建筑,從網上魔界商城中買到的東西都會從這里發往諾蘭各處。
倉庫的管理人是澤那斯,喬修提前給他發了簡訊,所以這位罪業惡魔已經在這里等待許久。
“喬修殿下。”
澤那斯龐大的身軀出現在了倉庫當中顯得非常的突兀,當這我罪業惡魔出現的瞬間,恩雅長老立刻將那些年輕的精靈祭司護在了身后。
“開啟通往魔界王城的傳送門,我有事需要回去一趟。”喬修說。
“遵命。”
澤那斯在釋放魔力的瞬間,他的身上溢出了大量幽綠色的火焰,這一幕足夠嚇退一切膽怯之人。
罪業之火將澤那斯面前的空間給直接撕碎一分為二…罪業惡魔式的簡易傳送門就這么完成了,缺點就是維持的時間太短了一點。
“這也是你們的研究成果么?”
恩雅長老看著澤那斯猙獰的姿態,有些不可思議的說。
“研究…成果?”喬修聽見恩雅長老對澤那斯的形容方式,沉默了一會還是指著身后的傳送門“關于魔族的起源與過去,我的姐姐可能感興趣,現在還請你們通過這扇傳送門。”
恩雅長老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直接來到了那扇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的傳送門前。
但當她轉過身的時候,發現跟在她身旁的三位年輕的精靈祭司都站在原地不動,其中阿爾則是直接走到了那位罪業惡魔面前。
“阿爾,艾路!”
恩雅長老看見阿爾的舉動想要走上前去阻止她。
但讓她奇怪的是阿爾平常思維方式奇怪了一點做出這種危險的舉動很正常,其他兩位精靈祭司竟然也會靠近那只危險的混沌惡魔就讓她有些費解。
“你看!我就說惡魔王子活得好好的!”
阿爾跑到了澤那斯的面前指著澤那斯說。
“真的是那位惡魔王子么?”
兩位精靈祭司聽見了阿爾的話也悄悄的湊了過來看著澤那斯。
“殿下。”
澤那斯看了一眼在傳送門旁邊站著的喬修,他雖然出席過好幾次演出活動,可面對這種粉絲的圍觀,他依然有些不適應。
一直跟在澤那斯身旁的那個小女孩已經緊咬著牙,一臉警惕的看著那幾個長耳朵大姐姐在自己的貓旁邊轉悠了。
“唔,微笑?”
喬修在這個時候只能給予澤那斯這個命令,然后走到了恩雅長老的身旁。
“看來你的學徒們都去爐石酒館看過電影。”喬修說。
“你是指奎伊托安所說的‘有趣的影像?’”
恩雅長老愣愣的看著那三位年輕的精靈祭司在經過一開始的畏懼之后,發現這位罪業惡魔并不像是表面那么恐怖。
最后在阿爾的帶領之下她們開始摸起了澤那斯手心中的肉球。
“你到底給這些孩子看了什么?”
恩雅長老不明白什么樣的影像,會讓那些年輕的精靈祭司放下警惕,跟著這位看起來危險無比的罪業惡魔玩得這么開心。
“《美女與惡魔》,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魔界看,現在是否能讓你家的姑娘們回來了?”
喬修看著遠處的那一幕,已經完全變成了罪業惡魔在一群高等精靈的撫摸下瑟瑟發抖。
“阿爾,艾路,卡司娜!該回來了!”
恩雅長老在喬修的提醒下,才意識到了將別人的族人圍住,然后不停摸他的胸口和手掌是多么失禮而又有傷風化的事情。
“這應該是初步化解了魔族和高等精靈之間的仇恨?”
喬修在進入傳送門前看著阿爾和澤那斯揮淚告別的樣子,轉頭對旁邊的恩雅長老說。
“她們太過于年輕,根本不知道仇恨這個詞是有多么的沉重。”
恩雅長老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這位長老在該嚴肅的時候還是能保持自己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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