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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章 膨脹的影響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逆流純真年代

  次日一早,江澈留了措辭真誠懇切的紙條在桌上,在生了大半夜悶氣的林姑娘醒來之前,就已經再次趕回港城。

  后續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

  比如港股停在目前這個時間點和指數位置上,神劍肯定是賺得盆滿缽盈沒錯,但要說平穩的獲利離場,其實并沒有那么容易。

  除非換他拋售砸盤……那也還是很難。

  8月29,8月30,又逢周末休市。這并沒有讓當事人們感覺輕松,只是讓發生于28號的那場決戰,得到了更大程度和深度的渲染。

  兩天時間,排除相對落后封閉的地區在外,亞洲及歐美各國至少50以上經濟、金融類報刊的頭版和雜志封面,都是同一系列照片。

  說同一系列,是因為當時官員退場后,交易大堂開放,數百家媒體蜂擁入場。他們拍下那一幕的位置、角度、時間點,以及鏡頭焦點,都不盡相同,因而成像,也就存在許多細節上的不同。

  這一系列照片中最“合適”,也最經典的一張,被港府和內地官媒同時看中,第一時間用于主流宣傳報道,后,原件于港交所展覽館。

  照片拍攝者是一名內地記者,他給自己這張職業人生中最成功的作品取名叫做:《上帝也抽雪茄》。

  這名字明顯有著沖西方世界“叫囂”的意味。

  而出處,是之前神劍宣布下場港股對決索羅斯的那次新聞發布會,當時有媒體記者宣揚,說索羅斯是上帝的派來懲罰亞洲的使者,江澈說,他沒派過……

  It'sgod——這是華爾街某份金融類報紙的標題,含義與那位內地記者巧合,異曲同工。

  這并不夸張,1998年,任何一個人如果剛贏下了一場席卷數百億美元的金融戰爭,并且擊敗的人,是包括索羅斯在內的大量西方主力游資,他就是正當下,金融和資本世界里新的上帝。

  媒體照片是有版權問題的,所以除了港媒和內地,大部分國家地區的報道,都用了他們自家或合作伙伴拍攝的現場照片。

  在這張It'sgod中,記者拍照的位置明顯有些偏遠,他也許一時怎都擠不到前面,無奈之舉,反而拍出了一張意境特別的照片。

  首先,不變的構圖要素差不多都是一樣的:

  偌大的交易大廳;空出的中心區域;

  紅色的地毯;

  黑色主體,有金色點綴的椅子;

  空氣中的雪茄煙霧;

  那五個人;

  還有他們頭頂上顯示屏定格的數字,11022。

  在此之外,照片把鏡頭前面密密麻麻的紅馬甲,全部虛化了,仿佛紛亂動態的影像,營造出了“蒼生熙熙攘攘,碌碌驚惶沒有方向”的氛圍……他把決戰勝利前的情緒表達在了畫面里。

  然后虛化的層次感不斷遞進,最后鏡頭的焦點,只在江澈一個人身上,記者幸運地捕捉到了一個也許只是主人公不經意的瞬間。

  鏡頭里。

  江澈白色襯衫開了領扣,領帶微有些松垮,襯衫袖子也被很不紳士地,直接而凌亂地卷到了手肘位置。

  他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棕色的雪茄剛被從嘴邊摘下,煙霧在身前逐漸散開來。

  他抬頭,雙眼如同特意配合一般看了一眼鏡頭,雙眸明亮深邃,而面無表情。

  “我當時應該是有點累了,就歇了一下。”

  對于這個據說在西方世界傾倒了無數白妹、黑妹的個人形象畫面,江澈自己的解釋,是這樣的。

  這張照片后來還被時代周刊引用,當作其中一期的封面。不過換了一個標題,翻成大概叫做:《狩獵—被狩獵》。

  而在另一張同樣來自華爾街某份報紙的頭版照片中,被關注的焦點,換成了鄭忻峰。

  如果不是有這張照片留證,其實就連江澈、曲沫等人當時現場都沒有注意到,鄭書記這家伙,竟然在港交所大堂中心的高椅上,面對大批外國記者,粗獷的翹著腳,一手雪茄,一手中指……操了整個歐美游資集團。

  這家報紙的老板大概跟索羅斯有仇,亦或者本身也是個賤人。他給這張頭版照片取的標題帶著嘲諷和幸災樂禍,十分猥瑣,叫做:哈哈,我們被干翻了。

  相對國內,這張照片出現在個人英雄主義更加盛行的美國,大概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它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憤怒,甚至沒有那么讓人難以接受。

  尤其在部分對資本集團本就沒什么好感的普通民眾眼里,畫面上這個張揚的東方年輕人,他簡直就是新時代的西部牛仔。很值得在酒吧里為他干上一杯。

  系列照片還有很多,總之,呈現角度和細節不同,帶來的感覺也大不相同。

  比如部分老彪和三墩被聚焦的照片,就會讓港交所史無前例的這一幕,看起來更像是一部粗獷而鐵血的黑幫電影。

  而曲沫作為主角的照片,被更大程度的接受和贊揚著。能縱橫金融世界的女人,畢竟一直都是少數,何況她的學歷和專業背景,也很讓西方人有認同感。

  這個迷人的東方女人甚至登上了很多本身與經濟、金融領域沒有太多關聯的女性雜志封面。

  連極端女權主義雜志都有……咳咳,要是她們知道小兩口曾經相處的真像,比如金蛇纏絲手什么的,也不知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在某一張照片里,曲沫側著身,溫柔寵溺的笑著,看著她的先生……

  在某一張照片里,四個男人不約而同,粗獷地翹著腳,整個靠在椅背上,在雪茄的煙霧里目光睥睨。

  有一份報紙的記者照片實在有些乏善可陳,只是拍下了一個江澈轉過頭笑著找趙三墩說話的場景。

  但是排版的人處理得很巧妙,他在江澈的視線方向上,放了一張索羅斯的照片。

  并取下標題:1997—1998,索羅斯橫掃亞洲……Shutdown!(Shutdown這里的含義:連續的勝利或屠殺被終結。)

  這個構圖和標題,莫名給人感覺很形象——索羅斯縱橫亞洲,只手砍翻了數個國家,大肆搜刮,滿口袋的金幣,正得意囂張……突然就被迎面一刀斬倒,成為戰利品。

  報道中有一句話:索羅斯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在任何專業上,我只要花48小時,就能成為專家;現在一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告訴他,在你自己的專業上,你都還不是專家。

  總之,仿佛一場狂歡,西方媒體極盡嘲諷資本家之能事,就如他們在嘲弄自己的政要時一般,各種別出心裁,各種落井下石。

  當然,嚴肅的報刊媒體也是有的,而且不在少數。

  其中有一家很正經的媒體,運用了一項很高端電腦技術,對照片進行了合成,照片里江澈五人面前的地面上鋪滿了美鈔,就連空中,都是紛紛揚揚落下的美元……

  撰稿人在報道中十分嚴肅而認真地分析和推導了這一戰的資金總額,各方的損失,或獲益情況,以及它所可能帶來的影響。

  最終,提出了兩個完全沒有著落的問題:

  一、神劍資本到底在這一戰中贏得了多少財富,它現在的規模到底有多大?

  二、那個叫做江澈的東方年輕人,現在如果有必要,可以在整個國際金融和資本市場,撬動多少資金?

  沒有答案,撰稿人承認自己做不到,只在文末說了一句:

  就算沒有答案,也沒有任何數據支撐,我依然想說,其實第二個問題的答案遠比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更加可怕。

  他是對的,就如他問而不答的做法,也是對的。因為事實沒有人能回答這兩個問題,目前而言,連江澈本人,都給不出準確的答案。

  這一世港城保衛戰的戰況,已經跟前世大不相同了,他把索羅斯帶偏了,把游資帶偏了,把資金規模和構成帶偏了,也把恒指數字帶偏了……

  陰差陽錯,機緣巧合,天時地利人和……他把自己,暫時扔在了一個不熟悉領域的王座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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