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上ad開始<!標題上ad結束 在胡彪碇的理解里,江澈兩次說讓他拿出一百萬去隨便買,代表的是股神的自信,反正這點錢就算他買虧了,那邊占著大頭的愛使股份也能賺回來。
這里頭還包含著股神對大形勢的判斷,這倆月隨便買都能賺。至于以后,以后當然是跌定了……
因為小股神已經說了,撈一把及時抽身,那不就是以后要跌么?
只不過這回鐵口還未開,還沒說這一跌會是多久。
胡彪碇心想著要是一跌又一年,那自己跟股神兄弟之間豈不又生疏了?
要是這回完了能拉上股神一起殺向港城,去港股市場上呼風喚雨就好了,那地方雖然不大,可真是個好玩有趣的地方,從名牌到明星,要啥有啥。
胡彪碇真的就隨便買了,看著字樣好看的,選一支,聽見交易員給他念的股票名稱吉利,順耳的,再選一支,十幾萬,十幾萬的往外報,眼睛都不帶眨的。
這一年盛海股市交易所大戶室入場門檻也才30萬。
面前這個交易員還不熟悉老彪,畢竟他有很久沒來了。
所以,交易員現在整個人都是懵圈的,本來還想著回頭叫家人、朋友跟一手大手筆的愛使股份,這回下定決心,回去叫他們趕緊找機會拋。
“這倆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嘛。一個不懂盤子大小就上來排錢,另一個更慘,連字都認不到。”這年頭淹死在股市里的土鱉暴發戶,他剛來不久就已經見識很多了。
江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歧視了,就在旁邊看著,不說話也不表態,看起來穩如泰山。
然而實際情況是這樣,剩下這些沒有記憶信息的股票換他來做選擇,實際跟老彪基本沒差別,都是兩眼一抹黑。
既然這樣,還是賭老彪的大運勢好了。不管結果怎么樣,至少盛海灘小股神威名不墮。
股票選定,接下來購買的過程就交給胡彪碇,江澈約定好每周給他打電話聯系,起身告辭。茶寮現在已經下山了,離縣城近了很多,每周打個電話還是不費事的。
“那就等年前或年后,咱們再找時間碰面。”
走出門口,江澈看見紅馬甲正好一道走出來,順嘴問了句:“你們這兒謝興謝經理還在嗎?”
紅馬甲露出迷糊的神情說:“沒聽說過,不過我才來倆月,要不,我去幫老板你打聽打聽?”
這么看來謝興很可能已經走了,下海自己干,江澈想了想,說:“算了。”
他對謝興有感激,念舊情,但是不意味著一定能成為朋友,只希望他混得還好吧。
拒絕讓胡彪碇的車送,江澈去代購點買了機票,然后兜上圍巾坐公交車回到林俞靜的學校。
她現在正在體驗的正是前世錯失的一段生活,平靜而美好,江澈不想輕易打破。
到招待所,林俞靜坐在門口地上,歪著脖子像是睡著了,看來昨晚沒怎么睡好。
聽見腳步聲,醒來看見江澈,林俞靜連忙站起來,又把鋪在地上的報紙卷好藏在身后,說:“她們都不讓我進去,你可算回來了,我還怕你在盛海走丟了呢。”
“丟不了的”,江澈笑著說,“累嗎?不累先去吃午飯吧,我下午晚些時候就回去了。”
林俞靜眉頭耷拉一下說:“是啊,吃飯,可怎么辦?”
江澈說:“什么吃飯怎么辦?”
“嚇死人了你都不知道,石教授上午下課時間專門跑來找到我,說要請你去家里吃飯”,林俞靜抬頭拿指頭戳了戳自己,凄慘說,“還有我。”
江澈微微愣一下……宗師過境,門人設宴,是這套么?
“怎么辦啊?”
“就去唄,怕什么,你不是也說石教授人很和藹嗎?”
“可是也不會請學生去家里吃飯啊,而且聽說以前不和藹的。”
“現在和藹不久好了。”
“那還有阮教授不和藹啊”,林俞靜揪著江澈的袖子,緊張說,“阮教授就是石教授的夫人,我們學校的第一鐵面神捕,冷酷無情阮千愁……我都不敢跟你說,你來之前,她剛在自己的課上說這個學期要掛我的科。”
“掛科?不是還沒考試么?為什么?”
“逃課呀,她的課只要是逃過一次的,全都掛,好多人呢,我,我上次不是也逃了一星期嘛。”林俞靜說:“怎么辦?我不敢去,又不敢不去。”
大學家屬院大概也是分等級的,老石兩口子的小院有些年代了,但是帶個打理得很有格調的小院子,盆景小花圃,藤椅在葡萄架下,看得江澈都有些羨慕。
院門口,老石跟江澈使了個眼色,表示一切有數,安排妥當。
在他身邊站著個身材挺拔,穿著得體甚至有些呆板的銀發女士,看見江澈,一樣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到你了,還不給兩位教授問好。”江澈笑著推了下慌張的林俞靜后背。
林俞靜無奈抬起頭,站出來鞠躬說:“石教授好,阮教授好,那個,我是……林俞靜。”
“林俞靜?”阮教授咂摸一下說:“我的學生?”
“可不就是你的學生。”石教授在旁笑呵呵接了一句。
還是被記住了,林俞靜擔心的點了點頭。
“是的,她前陣子因為擔心我出事,逃課去看我,在阮教授的課上還上了掛科名單。”四個人一邊向屋里走著,江澈一邊像是隨口說道。
林俞靜錯愕地扭頭看他,果然又來了,果然這個混蛋對我好不過兩天。
“為什么突然陷害我?”抵在江澈背后,林俞靜小聲委屈道,她還指著至少當面,阮教授不要想起這茬事呢。
阮教授扭頭看她,想了想,微笑一下。
“對不起,阮教授,我以后不會了。”林俞靜連忙小聲說道。
“那就好,既然事出有因,我回頭把你名字劃掉。”阮教授說。
“嗯,嗯?”這樣也行?
阮教授說:“考試能合格吧?”
“能的,能的。”林俞靜連忙從江澈背后探出來,看看阮教授,又看看江澈,“我,呃……謝謝阮教授。”
一直到在飯桌旁坐下來,林俞靜依然有點蒙。
然后她看到了桌上的菜,色彩和香氣一樣迷人的剁椒魚頭,辣椒炒肉,還有紅燒獅子頭……才終于不蒙了。
又不用掛科,還有這么多好吃的招待,還咽了口口水,林俞靜扭頭看江澈,滿眼的小星星,覺得男朋友好有才華,就幾首詩,不但折服了石教授,連阮教授都折服了。
動筷子了,帶著點小緊張,林俞靜不敢撥開剁椒,小小的夾了一塊魚肉。
阮教授拿來勺子,直接剜下來一大塊放進她碗里,和藹道:“別緊張,就當在自己家,以后沒事常來玩。”
受寵若驚,天旋地轉,完全糊涂,林俞靜說:“……嗯,謝謝阮教授。”
兩個女的在一邊親近著,另一邊,石教授硬是勸江澈喝了點酒,省掉稱謂主動說:“你說那個讀大學的事,當真么?”
“是有這個想法。”江澈說。
林俞靜的注意力終于被吸引過來了,想了想,鼓起勇氣插話說:“他都有在看書做題,就是我給他考了,大概還差一點,主要太忙了。”
其實是差挺多,林俞靜給很有才華的男朋友留了點面子。
石教授微笑頷首,說:“那打算走什么路子?”
這話問出來門道就大了,江澈前世在網上見到過某全國排名前十的高校關系戶新生名單,也看過網友對名單學生父母親屬身份的查證,自然知道,這里頭的門道是不少的。
這種情況其實任何時代都是存在的,2010年代有,90年代初,操作空間顯然更大。
想了想,他說:“我還是考吧。”
石教授點頭說:“那可以考慮一下加分政策,還有參加高考的地區,有計劃了的話,咱們再聯系。”
剩下的話就沒說了,江澈想了想,點頭。
飯吃完,道謝告辭。
阮教授親近的拉著手送林俞靜,石教授稍后一步小心客氣地拉住了江澈,說:“那個,韓立大師,老實說你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已經完全有點糊涂。”
江澈不動聲色說:“然后呢?”
“反正九轉金身功基本的一些東西,我是相信的,其他我也不準備去考究,這世上解釋不通的事情本就很多”,石教授壓低聲音說,“就是那個拍肩膀生兒子,是個怎么回事啊?”
這期待的目光,江澈見過,他果斷伸手拍了拍老頭的肩膀。
“可不是我,可不是我。”石教授連忙說:“我生不了了,生不了了。”
“努努力也沒準的。”江澈勸說。
石教授苦笑,解釋道:“我這會兒孫子都快結婚了,你也知道現在計劃生育政策多嚴格,他們兩口子又都是公家的人……這只能生一個,唉,我家四代單傳了啊。”
江澈心說原來如此,果然,時代背景下有些事什么階層都一樣,不能免俗。這會兒記得還有好幾位教授本人為了生兒子被開除的呢,干部也不少。
石教授抬頭看著江澈,懇切道:“韓立大師是不是其實有什么偏方?”
偏方么,教授新偏方不奇怪,問題江澈的偏方不就是賭概率?五十、五十。
四代單傳的話,生兒子的基因應該很強悍吧?不止五十。
江澈想了想,說:“過年前后,我給石教授帶點偏遠地區土特產。”
他說的真的就是土特產。
不過石教授覺得是生兒子的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