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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自殺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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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河足有萬里之長,最寬處更是達到了壯闊的四十里之寬,乃是南瞻部洲的華夏大地上,除了長江以外的第二長河。

  牧長生看向下方黃河,便見水流湍急從上游浩浩蕩蕩而來,從他們下方奔騰而過,讓牧長生心中也不由心情微微有些激蕩。

  看到此情此景,牧長生不由想起了前世欣賞古代“詩仙”那句描寫黃河的膾炙人口的詩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不過那人乃是唐朝中期之人,可如今連大唐都還沒有建立,那么他十分想見一見的那位豪放飄逸、灑脫不羈的一代詩仙自然還沒有出世了。

  “洛神,玄道子在哪里?”

  想至此處牧長生收回心神,將洛神從乾坤扇中放出來問道。

  洛神出來后打量了一下四周后道:“已經不遠了,你們跟我來。”

  說罷化作藍色神光當先向黃河上游而去,見此牧長生與大鵬兩個也跟了上去。

  撲通!

  當來到黃河上游時,本在上空飛馳的洛神陡然向下一轉,撲通一聲扎進了黃河之中,見此大鵬與牧長生互視一眼,而后也跟著洛神進入的地方扎進了黃河。

  進入黃河中后,牧長生與大鵬便見洛神變成的水藍神光一直想著河底而去,兩人于是加快速度追上了洛神。

  當三人一同來到河底之后,便見一座水府坐落于黃河之底,而在水府前則有一片空地。

  此時空地上有一張石桌,桌上有一棋局,而在棋盤邊此時圍著三人,分別是一個穿繡金白袍的老者與一個穿繡金黑袍的老者,第三個則是盤坐在一頭大龜背上,年紀約五十來歲的灰發老者。

  其中穿白袍與黑袍的老者正相對而坐,并且此時黑袍老者手執白子,目光盯著棋盤眉頭緊蹙,可是手中的子卻遲遲沒有落下,而那坐在一頭大龜上的灰袍老者則在一旁觀棋。

  “喲,原來是宓丫頭到了。”

  當牧長生三人到來時,那個身穿白衣的老者最先發現了幾人到來,于是展顏笑道。

  “宓姑娘!”

  聽到白袍老者的聲音,在一旁觀棋的灰衣老者也看了過來笑道,唯獨那黑袍老者依舊盯著棋局不為所動。

  “龍馬前輩,河神!”

  洛神笑著對白袍老者和灰衣老者道。

  聽到洛神對兩人的稱呼牧長生便知道了繡金白袍的老者是龍馬,而另一個灰衣老者洛神既然叫他河神,那就應該是這黃河的河神了。

  想至此處牧長生看向了黑袍老者,所以他要找的神龜玄道子必然是他了。

  而洛神此時已經走了過去,看著舉棋不定的黑袍老者笑問道:“玄道子前輩怎么不落子啊?”

  “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

  龍馬老者嗤笑一聲,道:“一旦要輸了,就開始耍賴了,我告訴你啊宓丫頭,他現在這著棋已經想了一百多年了。”

  “一百多年?”

  洛神故作吃驚道:“玄道子前輩三百多年前就跑來這里找龍馬前輩下棋了,莫非……”

  “沒錯,這還是那盤棋。”

  龍馬老者手撫胡須笑道:“下了三百多年都還沒有下出個勝負。”

  說著看向牧長生與大鵬時目光一凝,而后又若無其事的問洛神道:“宓丫頭,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

  “對啊!”

  洛神一指牧長生,笑道道:“他是我父親新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有些事想問一下玄道子前輩,所以就請我帶他來了。”

  “羲皇的朋友……”

  龍馬老者一怔,忽然笑道:“莫非……這位是他給你找的乘龍快婿?”

  “龍馬前輩你別瞎說!”

  聽到這話洛神臉馬上一紅,又羞又惱道。

  “前輩,我想你你誤會了。”

  這時牧長生站了出來,十分坦然道:“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樣,在下只是拜托洛神仙子帶我來找玄道子前輩問一些事情罷了。”

  “明白,我都明白!”

  龍馬老者紅潤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牧長生:“……”

  “嘿嘿,老玄,別裝聾作啞了。”

  說著龍馬老者叫玄道子道:“聽見了沒,宓丫頭帶著她的朋友找你打聽事來了,你還不趕緊給人說道說道?”

  “啊……”

  那黑袍老者抬起頭伸了伸懶腰,而后轉身看向旁邊的牧長生道:“是你找我問事情嗎?”

  “正是!”

  牧長生欠身一禮,道:“在下想問……”

  “哎哎哎,先別忙著問你的事。”

  那玄道子抬斷了牧長生,道:“得我先問你一件事兒,答對了咱們再說你的事兒。”

  牧長生愣了一下,于是問道:“不知前輩要問在下什么事?”

  玄道子道:“你會下棋嗎?”

  “不會!”

  牧長生老老實實道,他知道圍棋,但是對圍棋還真沒有涉獵,甚至下都沒跟人下過一盤。

  “那太好了。”

  一聽回答玄道子嘿嘿一笑,一指棋盤:“你只要下贏這盤棋,老夫就告訴你想要的,只要你問的老夫知道,老夫一定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呃,讓我下贏……棋?”

  牧長生掏了掏耳朵,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讓自己一個不會下棋的人下贏一局棋,還是一局快要輸的棋,開什么玩笑?

  就是一旁其余幾人聽了也一臉難以置信。

  “哎哎,老玄,過分了啊,不帶你這樣為難人家小友的知不知道?”

  這時龍馬老者趕緊抬手道,說著又對牧長生道:“小友你可千萬別信了他的鬼話,這盤棋再有一子這老鬼可就輸了,任誰來了也救不了,不然你以為一手棋他怎么可能想一百年?”

  牧長生盯著棋局沉吟不語。

  “我說你答不答應?”

  玄道子看著牧長生,有些不耐煩道:“能下贏就幫老夫下,下不贏就趁早躲一邊去,等老夫想出這手棋下贏了這老家伙再說!”

  “嘿!”

  一聽這刁難的大鵬不樂意了,盯著玄道子就要上前來動手。

  “我試試!”

  可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的是牧長生竟然真的點了點頭,而后抬手接過了玄道子手中的白子,抬手輕輕落到了棋子密密麻麻的棋盤中,還空著被白棋團團包圍的最中央位置。

  “輸了!”

  看到牧長生落的這手棋后,所有懂棋的人都輕輕搖了搖頭,因為本來白子就被黑棋死死壓著,只能在棋盤上散亂的茍延殘喘。

  而牧長生這一子落在白棋的包圍中間,既沒有救活自己的黑棋,也沒有打亂白棋,反而使得白棋再有一步便可將棋盤上的黑棋全部吃掉,取得這盤棋的勝利。

  因此在所有人看來,剛才的這步棋明顯就是牧長生這個門外漢,胡亂下了一步自殺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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