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靈山。
淡金色的佛光普照靈山,陣陣梵音禪唱從山巔的大雷音寺中響起,傳遍了整個靈山四周。
一朵白云托舉一朵蓮花寶座而來,寶座之上端坐一位白衣菩薩,一眼望去仿佛她生有千手千面,不論從何角度總能看到她的正面,正是觀音菩薩。
觀音駕云飛入大雷音寺,只見如來依舊高座與大雷音寺最上,身后左右有摩訶迦葉與阿難陀侍候。
他的身前有五百青衣羅漢靜坐蒲團,左右兩朵蓮臺上站著文殊普賢兩位菩薩,大雷音寺的左右則是十八羅漢跏趺而坐。
觀音菩薩進入大雷音寺后,駕云來至如來身前,手捏佛音頜首行禮:“佛祖,今日天庭蟠桃盛會,玉帝陛下已經對天定護佛之人動手了,只是據我佛門在天庭中的耳目來報,有一個伏魔天神似乎在阻礙計劃。”
如來聽言閉起的雙目徐徐張開,目光深邃聲音隆隆宛若奔雷:“佛法東傳乃是天之定數,無人可以逆改,尊者不必憂心,不如靜坐于此聽我一篇新佛經如何?”
觀音頜首稱是,蓮臺飛起落于如來一側,如來則看了天庭一眼后雙目繼續閉起繼續講經。
一道金光轟的一聲砸落伏魔大營,濺起丈高飛塵,巨大的響動也引來了破軍帶領伏魔軍團的天兵與天將一臉戒備的圍住了塵土。
可是下一刻就見牧長生臉色難看的從塵土中走出,煙塵漫天他身上卻不沾一絲一毫。
“元帥!”
破軍看見牧長生后叫道,接著道:“沒事了,是元帥回來了,你們退下吧!”
牧長生陰沉著臉大步往帥帳而去,破軍急忙上前跟在了牧長生的身后。
“剛才到底怎么回事,給我細細講來。”
牧長生腳步不停徑直往自己大帳而來。
剛才他在蟠桃園門口接到的正是破軍的玉簡,而玉簡中則是破軍問他是否受了傷,又去了哪里,還有就是有沒有已經抓到了潛入伏魔大營的那個神秘人,而且語氣間頗為緊張。
一聽到破軍的這些話牧長生心里頓時咯噔一下,知道出事了。
因為孫悟空不見了,而且有人闖入他的大營,在這個蟠桃宴開啟、自己給他的改命計劃進行到最關的節骨眼兒上他卻離開了伏魔軍團,不知去了哪里。
牧長生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因為此刻他心中正有三個問題讓他感到困惑不解。
第一,闖進他大帳中的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那個人與孫悟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最重要也最讓他緊張的就是第三了,那就是現在孫悟空到底在哪里。
牧長生心中有些茫然無措,不知為什么,一絲他不愿想起卻又忍不住會想起的不好感覺慢慢在他浮現,怎么樣也揮之不去。
“不,不會的,那一幕決不會重演的。”
牧長生暗中握緊拳頭,心中大吼道:“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悟空身上也發生了那么多的改變,我們一定要度過這一關啊!”
另一邊,孫悟空駕著筋斗云離了蟠桃園后,開始在天上四處晃蕩尋找牧長生的身影,可是在天上胡逛了半天也沒有發現牧長生。
不由讓他急的抓耳撓腮,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開始在原地團團轉可是他決計不會想到,他苦苦尋找的大哥此刻已經回到了他剛離開不久的伏魔軍團。
忽然孫悟空耳中一動,聽到有人而來。
跑了半天他也有些疲累肚餓,于是施了個隱身法往筋斗云上一座,掏出懷中蟠桃開始大吃特吃。
正吃桃間就有兩個天將帶著兩隊天兵攀談而來,只聽其中一人笑道:“你說今日娘娘舉邀辦蟠桃大會,陛下為何還要一起辦個丹元大會,卻勞累的咱哥倆要去老君的兜率宮去請金丹,耽誤了赴宴的時辰。”
另一個笑道:“聽聞老君應燃燈古佛之邀在三層高閣朱陵丹臺上講道,兜率宮中的一眾仙童、仙將、仙官、仙吏全都跑去聽講了,自然沒有人送金丹來,所以只能咱們兩兄弟前去請金丹了。”
“金丹?”
這時正躺在兩人頭頂的筋斗云上,大口啃著蟠桃的孫悟空聽到玉帝之名大怒。
接著又暗道:“老君不在三十六重離恨天?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玉帝你如此羞辱老孫,此番既被老孫給撞上你要開的什么丹元大會,那老孫一不做二不休,連同金丹一齊給你盜了,你們一起去喝西北風吧!”
想起玉帝對他的羞辱,孫悟空火冒三丈,將未吃完的蟠桃隨手一丟,直接滾落凡間而去,自己則搶先駕著筋斗云上了三十三重天,尋到了太上老君的兜率宮。
此番太上老君與燃燈古佛講道,一個是天尊,一個距離天尊只差一步的大羅金仙,機會難得,自然吸引了兜率宮大小仙官童子雞前去聽道,故而這偌大一個兜率宮再無一個人影。
孫悟空推開大門先那隊天兵進入兜率宮中,接著在兜率宮中四處搜尋一番,最終在金、銀二丹房中找到了兩銀葫蘆仙丹。
接著他打開塞子一邊如吃黃豆般嚼著仙丹,一邊又把其它幾個葫蘆往腰間一掛,自己則摸進了八卦爐所在的丹房中。
八卦爐中烈火熊熊燃燒,一進入丹房孫悟空便感到溫度比外界多了很多,接著他在丹房中掃視一番后,最終目光落在了六個金葫蘆上。
“哈,這就是玉帝的金丹,老孫先替你嘗嘗。”
孫悟空見到金葫蘆后,仰起頭將銀葫蘆里的仙丹吃了個干干凈凈后,又喜不自勝的抓過一個金葫蘆,迫不及待的扒開塞子倒出一粒。
金丹果如其名,通體上下呈金色,如同一粒小小的金丸一般,孫悟空不待細看便丟進了嘴中。
嚼了一粒卻發現沒什么味道,不由意興闌珊,但他也知道這太上老君的金丹乃是舉世無雙的好東西,于是直接仰頭如牛嚼牡丹般吃了兩葫蘆。
吃完他感覺自己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尤其是他的胸口如同有一個烘爐在炙烤,此時他才霍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