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破軍星君明顯是欺辱你。”
在去后帳的路上,寧川不忿道:“我以前當凡人那會兒就從沒生過病和有頭疼腦熱的,我不信他一個神仙會連我一個凡人都不如。”
牧長生腳步一僵一頓,而后側身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寧川,看的寧川頓時啞了火,訥訥道:“主公,怎么……不對嗎?”
你當那些凡人都跟你這個變態一樣,能追著老虎跟豹子滿山遍野跑嗎?
牧長生翻著白眼心中腹誹,對寧川搖頭道:“沒什么,不過你放心,既然他這么落我面子,待會兒我定要給他好看。”
說著他又道:“而且待會兒可能要你出手給我震懾一下那幫天兵天將,怎么樣,你敢不敢對他們出手?”
“敢,那有什么不敢的。”
聞言寧川滿不在乎道:“在我眼里他們跟我住的那座山上的大貓們沒兩樣,主公放心,待會兒我就替你好好出口氣。”
聞言牧長生臉色一僵,把天兵天將比做被他追的滿山跑的老虎,他對這家伙也是無語了。
他的那一身八千斤的龍象神力能令天庭許多道行高深的神仙都望塵莫及,在天庭也就只有自己在內的寥寥幾人能夠光憑肉身之力勝過他。
再加上這家伙長年與各種兇禽猛獸搏殺,一身武藝絕對不凡,若是不用法術神通,牧長生覺得說不定他這回都能把破軍星君給干翻在地。
想到這里牧長生笑了笑,等到日后寧川的修為提升上來了,那自己再傳他幾門厲害神通,到時候有他跟在自己身邊,那一般情況下幾乎都不用自己出手了。
沒走幾步兩人便到了后帳,之后牧長生走到帳中的長榻邊,隨手取過床邊的一本兵書津津有味的翻看了起來。
“啟稟大人,孟將軍求見。”
牧長生看了沒幾頁,忽然守門的一個傳令天兵進來道。
“孟將軍,哪里來的孟將軍?”
牧長生一怔,而后道:“進來吧!”
說完一個穿著甲胄的天將大步走了進來,牧長生抬頭一看樂了,這不那個告訴自己破軍星君感冒了的那個天將么?
“末將孟良,參見大人。”
進來后那個天將拱手道,這人正是那六個天將中到天仙境的兩個天將之一。
“孟將軍免禮。”
牧長生笑著隨手放下手中的兵書,道:“不知孟將軍來我這里有什么事嗎?”
孟良咬咬牙,道:“實不相瞞,末將是來投奔大人的。”
“哦?”
牧長生眸光一閃,漫不經心的問道:“本座只是初來乍到,不知為何能讓孟將軍前來投奔?”
孟良道:“因為末將覺得咱們這支軍隊需要進行一些改變了,這一點破軍大人做不到,故而我選擇了你。”
說完孟良看向了牧長生,牧長生則臉上露出敢興趣的神色,輕輕點頭示意繼續。
孟良見牧長生有興趣聽,不由精神一震,趕緊繼續道:“咱們天庭的天兵天將們安逸了太久,故而許多天兵天將們都已被時間磨去了銳氣,變成了大人剛來看到的模樣。”
牧長生輕輕點頭。
“破軍大人對此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而且也做了一些努力,但卻收效甚微。”
孟良也頓了頓,而后道:“我承認破軍大人武藝高強,沖鋒陷陣絕對是一把好手,但他卻無法讓咱們的這支軍隊重新煥發生機。
若是長久這樣下去,咱們的這一萬將士絕對就要廢了,到時候就會因為沒用而被陛下重新貶去轉世,重新受那輪回之苦。”
牧長生笑道:“然后呢?”
“然后末將就來找大人了。”
孟良雙眼熱切的看向牧長生:“因為末將相信大人能使咱們們這些兄弟一個新生,讓咱們這支軍隊變成能夠斬妖除魔的真正的天兵天將。”
“為什么你會這樣認為?”
牧長生雙眼帶著笑意。
這孟良居然能把問題看的這么透徹,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就如他所說,他也在安逸中過了太久,所以之前才會被自己的煞氣嚇倒。
“因為大人身上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膽氣。”
孟良略帶崇拜道。
牧長生一愣:“天不怕地不怕的膽氣?”
孟良道:“大人跟隨真武大帝力誅妖龍,而后與三圣母……最后更是在人間降妖除魔無數,這哪一件不是令我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經這家伙提醒,牧長生頓時啞然失笑不已,尤其是第二件,好家伙,看樣子自己在天庭確實一吻成名了,可惜這段緣分最后還是沒有結果。
“好吧,孟良,你這家伙的投誠我接受了。”
牧長生笑道:“接下來你便將咱們這軍中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助我知己知彼,先完全掌控這支軍隊。”
“謝大人,末將一定為大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孟良道。
牧長生頓時臉一拉:“孟良,本座看你是個人才所以才留下你,但這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天兵大營,本座最見不得你那阿諛奉承,所以你的這些說辭最后以后別讓我聽見。”
孟良頭上冒出冷汗,苦笑道:“大人恕罪,并非末將喜歡這么說,而是咱們天庭的大人都吃這一套,所以末將一時失言了,還請恕罪。”
牧長生一愕,而后搖搖頭,這阿諛奉承不管是在前世還是現在,不管是神仙還是凡人,似乎都喜歡吃那一套。
牧長生點點頭:“行,恕你不知者不罪,不過看來咱們這軍紀似乎也需要改改了。”
孟良急忙點頭。
“那咱們這支軍隊編制如何,有多少大小將領?”牧長生問道。
孟良道:“咱們軍中的編制為統帥,將軍,而后校尉,最后才是統領。”
牧長生聽到統領二字忽然一愣,記得當初自己剛來天庭就是從一個小統領做起的。
“啟稟大人,剛才林越將軍送來信,說去請破軍大人時,破軍大人堅持說身體抱恙而不肯前來。”
忽然天兵進來稟報。
“這混蛋欺人太甚。”
寧川大怒:“真是給臉不要臉。”
“急什么?”
牧長生瞪了寧川一眼,但他臉色同樣不好看。
最后沉吟片刻,牧長生忽然來到長案邊,大筆在紙上一揮而就,最后將信紙裝入信封遞給寧川:
“去,再隨便打發個人給破軍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