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啊!
如果按照一般的電視劇本,不是應該他們倆帶著自己去見見袁洪,當面說一下自己的好話,然后自己跪地拜師。
袁洪呢,欣慰的收下個徒弟,自己再給他獻杯茶說兩句好聽的,然后大家皆大歡喜么?
可他們怎么走了呢,這不按劇本來啊!
牧長生半天都沒有從一臉呆愕懵逼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現在倒好,高明高覺他倆拍拍屁股,把自己扔給傳說中袁洪?
袁洪在旁邊看到牧長生苦惱的樣子,心中早已笑破了肚皮,可他的臉上卻依舊裝作不動聲色波瀾不驚的樣子,以免被牧長生發現什么。
不過此時看到牧長生這小子犯難,他的心情卻一下子從剛才的郁悶中解脫,變得美麗了起來,那一絲嘴角上揚的笑意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
牧長生臉色陰晴不定,最后直接在大廳中轉來轉去,畢竟即將面對傳說中的通臂神猿,他還是很緊張的。
要是袁洪直接以猿猴的模樣來找自己……
牧長生道:“大爺,你看你,非要聽個前因后果,現在可倒好,我那倆不靠譜的哥哥,直接把我丟給我連面都沒見過的袁洪了,我……我有點兒緊張。”
“你不僅該緊張……”
袁洪嘴角一掀,冷笑不語:“你小子說了我那么多壞話,要是我待會兒顯露身份,你小子估計就該嚇尿了吧?”
“大爺,我師父……是個好人吧?”
“你師父?”
袁洪一愣:“誰是你師父?”
牧長生趕緊道:“當然是你最英明神武的主人了。”
這老頭兒知道的太多了,打是打不過,看來必須將他收買才行,不然容易把自己罵袁洪的事兒捅出去。
“別,你不知道,他可壞了。”
見到牧長生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稱贊起自己來,袁洪冷笑道:“他啊,脾氣暴,把我們下人不當人看,還特摳門,不給好一點的衣服穿……”
“大爺,求你了,別說啦!”
牧長生又驚又怕,道:“我……我這不是見他對你不好,隨便說他兩句嘛,你看你身上穿的,知道的你是天上的人,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地上要飯的呢!”
“……”
袁洪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行,看在你小子是為我說話的份上,今日這事兒我替你保密了,不過作為代價……”
說完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盯住了牧長生。
“大爺,士可殺不可辱,我賣藝不賣身的……”
“滾蛋!”
袁洪照頭給了他一巴掌,罵道:“我這兩天正好酒完了,府上也沒錢了,我看你這衣服不錯,應該可以換些酒來……”
說罷不由分說要扒牧長生的外衣,牧長生則死死抱住不放,大叫道:“大爺,不是我師父最好酒么,怎么你也……”
“呃……”
袁洪臉色一變,暗罵自己酒蟲上腦,差點兒都在牧長生跟前露陷兒了。
“咳,怎么,只準他喝,不準我喝?”
袁洪眼珠一轉:“再說了,我一個給人掃地的太窮了,想喝酒沒閑錢啊……”
“唉,行吧!”
牧長生打量眼乞丐般的袁洪,道:“看你怎么饞就去過次癮吧,不過剩下的衣服……我可無論如何都不給你了。”
“行行行,過次癮就好了。”
袁洪嘿嘿笑著扒了牧長生的外衣,興高采烈的丟下牧長生,找童子用衣服換酒去了。
“唉……”
走到門口袁洪自己也搖頭苦笑一聲,自己這個師父當的,扒徒弟衣服換酒,這傳出去恐怕樂子酒大了。
只是……
他轉頭看了眼清冷,寒酸的府宅,又轉頭雙目發出金光,看向了威嚴輝煌的天庭,與天庭中衣服華麗,威風凜凜的熟人,冷笑道:“人各有志,如今生死雖不由我,但沒人可以威脅我,想讓我和他們一樣給你們天庭賣命以換榮華富貴,休想……”
說完緊緊攥著牧長生的衣服出了大廳。
“唉……”
同時嘆氣的還有只剩一件白色單衣,一臉憂傷望房梁的的牧長生,要不是看袁洪模樣凄慘,他才不會給衣服呢:“這……這叫什么事嘛,拜師來又被莫名其妙扒了衣服……”
不久后,袁洪再次反身進來,道:“你再此稍待片刻,我去詢問一下我家主人,看看是什么情況,回來再告訴你。”
牧長生趕緊點頭。
袁洪點點頭,搖搖晃晃著往門外走去,臨要出門的時候,忽然又轉身指著牧長生笑道:“你小子不錯,這酒就是你的衣服換來的……”
說罷取過腰間的酒葫蘆又灌了一口,仰天大笑著出了門。
牧長生舒了口氣,看樣子這老頭兒應該不會再找袁洪告密了,自己身上好像有些錢,這老頭兒看起來這么可憐,待會兒全部給他去買酒算了。
這酒都是凡間買來的,天上可沒有賣酒的。
遠處,出了門,袁洪搖搖晃晃的身影忽然腳步一頓,目光往大廳里一瞥,嘴角微微上揚翹起:“要不……就把壓箱底的小玩意兒都扔給他吧,省的在我這里慢慢發霉!”
說著又搖搖晃晃的走了。
“哈哈,我能學八九玄功了。”
牧長生顯得很高興,要是這老頭兒不告密,八九玄功的事兒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我聽都沒聽過的微末伎倆,值得你那么高興?”鐘靈不屑。
“你管我?”
牧長生哼道:“要你教我一些神通,你卻一直推三阻四,百般推諉,還說什么……只有靈仙境才能練,你這話糊弄鬼去吧,還想騙我?”
被牧長生戳穿謊話,就是鐘靈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了?”
牧長生重重的冷哼一聲:“我確實沒修煉過什么法術神通,但拜托,我不是傻子。”
他從一介凡人一朝成仙,以前還從來沒有練過法術神通,因此他也不知道,練這個法術神通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沒有。
所以一開始,也是他對鐘靈的話是有些深信不疑的,可是漸漸的,牧長生心里越琢磨鐘靈的話,就越覺得鐘靈的話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