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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分裂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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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門當然沒有斗戰神佛。

  事實上,佛門的佛陀果位,多為‘覺’,既然封佛,就多不會與簡單、直接的暴力掛鉤。

  更不可能,封出一個所謂‘斗戰勝佛’這種一看就是打手的佛陀出來。

  楚河在這里提到斗戰神佛,本質上是在扎如來佛祖的心。

  佛門雖然沒有斗戰勝佛。

  卻有玄奘法師。

  而玄奘一化為四,在佛門之中隱隱另成一脈。

  自玄奘法師入西天之后,他在人間的道統,反而漸漸被掩埋。

  其中若無佛門本身的勢力插手,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以前楚河不懂。

  但是現在,楚河懂了。

  佛門口稱普度眾人,但若是眾生真的都普度了,那誰還來叩拜他們這些端坐在上的佛陀?

  玄奘法師的法門,千不該萬不該,便是真正引渡眾生,讓所有生靈都擁有機會,橫渡苦海,安享彼岸,擁有可能。

  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就是···假如人人都是神,那誰還會去崇拜神?

  換而言之,假如真的人人都是佛,那誰還會去崇拜佛?

  玄奘法師沒有偏離佛門的真意,他只是···將那些理想化,編造給別人看的東西,具象為真實了。

  故而他遭到佛門的針對,甚至是囚禁。

  師徒四人,實為一人。

  諸天生靈,有緣皆可修玄奘之法,師徒四人,分明就是四種大羅之道。

  楚河有緣,曾得齊天大圣入夢,修得定海神針,獲無量心念之力。

  若說真的有斗戰勝佛···那便唯有楚河自己罷了。

  楚河這會提到斗戰勝佛這四個字,要表達的無外乎兩種意思。

  “要么,將玄奘法師放出來,讓玄奘法師進入主神空間,主持佛法傳播,建立主神空間中的第八所學宮。要么,楚河就本人以斗戰勝佛的身份,親自建立第八學宮,代替佛門傳播佛門之道。”楚河很清楚,道是沒有錯的。

  佛門能成為三界兩大正道之一,當然不會是什么歪門邪道。

  真正應該防備,應該排斥的永遠不是佛法,而是人,而是那端坐諸天上,只會以所謂佛法禁錮別人的佛陀。

  此時,楚河的心思,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這是要下手直接撕裂佛門。

  一旦主神空間內,脫離傳統佛門控制的佛門勢力發展起來,回流到現實中后,就會造成兩方佛門的分裂與對抗。

  這本是道德天尊原本打算做的事情。

  當年他親自送多寶道人到西方輪回,便是為了這個目的。

  只是多寶道人轉世之后,入了佛門,修得混元,便反而成了佛門的至尊。

  立場變了,那當然態度和目的也會變化。

  就像書劍恩仇錄里的乾隆,哪怕他是漢人的兒子,但是他確實滿人的皇帝。是最大的獲利者和既得利益者,既然如此,自己又怎么會去反對自己?

  但是楚河的做法又不同,不會重蹈覆轍。

  因為嚴格來說,主神空間與現實還是有著很深、很大的隔閡與隔膜。

  哪怕是同出一源,經過漫長的發展之后,都會產生分歧,最終甚至會相互指責對方為錯誤,為邪道,陷入真正的撕裂與對恃甚至是戰斗中去。

  這種概念,可以照搬天主教的發展模式。

  當龐大的教派,被分裂在不同的國家,遭遇不同的政治環境,還有信仰人群。

  這種割裂,一旦持續相當長的時間,就會徹底形成無法融合的矛盾。

  何況···玄奘法師的佛門大道,可是屬于···實干派呢!

  楚河將皮球踢回去給了如來佛祖。

  要看他自己選擇。

  如果答應了,就等于踏入了楚河的算計。

  如果拒絕了,那么楚河便可以順勢,否定佛門入駐主神空間。

  事到如此,如來佛祖只能賭一把,當玄奘法師進駐主神空間后,他還能有辦法操控對方,并且讓對方不偏離‘正道’一直被控制,成為傀儡,依照行事。

  大殿上,不知何時,原本凝固了的氣氛,偏偏緩和下來。

  三清面色皆有異樣。

  一直不說話的西方二圣,同樣面露悲苦。

  楚河答應佛門的請求,本來對道門來說,是一種背叛。

  所以楚河會感覺到氣氛的壓抑。

  那是因為三清道尊,心生不滿。

  但是楚河機智的應對,反而像是借著這個機會,給佛門暗插了一刀,這就很爽了。

  楚河一貫不是個大方人。

  怎么可能真的因為如來的‘賠禮’,就真的不去計較對方的算計,甚至給對方開了傳道的方便之門?

  會這么覺得的,只能說前面幾百萬字都白看了。

  “道友!你這個要求···過分了!”如來佛祖臉上的金光都差點全變成黑光。

  他這么直視著楚河,如果不是三清當面,只怕他已然忍不住對楚河出手。

  當然,制約如來佛祖不敢放肆的,還有楚河的特殊性。

  楚河畢竟是維系主神空間的紐帶,也是為宇宙續命的關鍵點。

  如今以戒魯取代楚河的計劃已經失敗,那么楚河就真正具有了唯一性和不可替代性。

  如果楚河死了,那么宇宙也會跟著陷入破滅。

  那些‘舊圣’的可悲,他們都看在眼里。

  完全不想重蹈覆轍。

  所以,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否則即便是對楚河恨之入骨的佛門,也不可能將楚河至于死地。

  楚河等于握緊了一張免死符。

  “過分?不過分吧!怎么說,玄奘法師與我也有師徒緣分。當然···如果佛祖舍不得法師,我大可以分出一個斗戰勝佛去代替法師傳道,也是一樣的。都是佛門大方,眾生既然平等,那誰去傳道,又有何分別?”楚河笑瞇瞇的說道。

  這一回楚河笑的十分和善,十分的單純、無辜。就像他真的不清楚其中的門道,就像這一切的尷尬,都不是由他主導。

  好氣啊!但是還要保持佛祖的莊重和威嚴。

  如果有這么一張GIF圖,那么一定與眼下的佛祖心態十分對稱。

  面對著表情‘純善’,眼神堅定的楚河。

  佛祖渾身氣勢猛然一展,在千分之一個剎那之間,朝著楚河鎮壓過去。

  “楚河!此事,你莫非真的不愿更改么?”

  簡單的問話中,夾雜著的卻是無窮無盡的混元威嚴。

  這千分之一個剎那間,楚河就像是一只地上的螻蟻,仰望著高比天穹的佛陀,面對佛陀恒古的質問,似乎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反抗和拒絕。

  “改了吧!就定為彌勒佛入駐如何?”佛陀再次發聲。

  楚河卻猛然一哼,鼻孔中噴出兩條長長的鮮血。

  下一刻誅仙四劍從身后飛起,轟然無懼的朝著大佛的面孔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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