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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四章可有瞞天過海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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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計劃的失敗,并不足以讓楚河灰心喪氣。

  真正令楚河覺得心中不痛快的是天帝的不守規矩。

  他雖然沒有親自下場,用暴力、蠻橫的方式解決問題,卻嚴重的開始吹黑哨、打假賽。

  天意如刀,無孔不入,楚河不敢保證,自己的計劃不會被天帝得知。

  如果一切都無法在天帝不知的情況下發生,那么再完美的計劃,到了最后都會以一種極為可笑的方式被打破。

  就如同這一次這般一樣。

  而且這也給楚河敲響了警鐘。

  他不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布置和計劃,又有多少是在天帝的監視下發生的,而天帝又在何處埋了釘子等著他。

  即便天帝不下場,對方開了全圖掛,一舉一動皆在對方監視之下,怎么活動都像是在給對方表演雜技。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莫非就是這個意思么?”楚河揉了揉眉心,覺得頭疼。

  要不是為了那不死藥里的太初仙氣,楚河真想尥蹶子不干,就當來這個副本旅游觀光,順便看一場真人電影算了。

  “看來必須要先去一趟咸陽!”楚河腦中又蹦出這么一個念頭來。

  楚河不會忘了,十二金人有對抗天命之效。

  如果他能在咸陽城中,將十二金人弄到手,就能瞞住天帝行事。

  “而且我本身有奇物在手,可與金人互生感應。而天帝最多只能在咸陽給我挖坑,十二金人他不可能可以動手腳。”楚河仔細的想了想,最終得出這么一個結論。

  如果十二金人無用,無法對抗天帝,那他根本就不用大費周章來挖一個大坑給秦始皇。

  正是因為他擔心秦始皇以十二金人抗擊天意,才會賜給秦始皇煉成不死藥的機會。

  “不過,現在的定陶城內,依舊還是個爛攤子。我就這么一走了之···。”想到此處,楚河又無語的搖頭笑了笑。

  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既然定陶城里的一切,都發生在天帝的監視下,那他在或者不在,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又有什么差別呢?

  巨鹿之戰沒了,但是很快就會有武關之戰。

  如果楚河所料不差,這場戰役一旦打響,項羽和劉邦都會迅速揚名天下。

  而項羽也會成為給劉邦墊背的那個角色,無論楚河提前做了多少布置,在天意的推動下,他都會朝著他原本既定的命運滑落。

  想到此處,楚河突然又想起了帝辛。

  他答應過帝辛,會同他一起,去封神副本,改變一個世界的過去,讓他重新擁有機會。

  但是現在看來,很多事情沒那么簡單。

  一個天帝就令楚河這般無奈,束手束腳,難以發揮。

  到了封神副本,三教教尊,諸天大能齊聚,那等棋盤,他這么一個小小的修士,真的可以撬動整個局勢,發生劇烈的變動嗎?

  甩開這些暫時無用的念頭,楚河留書一封,然后便徑直出了定陶城,腳踩著流光直往咸陽而去。

  上一次到咸陽,他還是被楚南公拉過去的。

  匆匆一別,未曾目睹咸陽風貌,大秦國都之威嚴。

  如今再來,終于得償所愿。

  黑色的城墻蔓延數百里,猶如巨獸一般匍匐在那里。

  夾雜著深紅色的色澤,仿佛渲染著一層血色。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宏偉城市。

  以大氣、恢弘而論,古長安更勝一籌。

  但是就莊嚴、宏偉、磅礴來說,這座秦朝的國都,比長安來的盛大一倍不止。

  秦始皇的暴虐,以及為了統治的穩定,而不計代價的消耗六國之民力,讓這座古老的城池,綻放出了仿佛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奇跡。

  長城、阿房宮都是這個特殊的時代奇跡的一部分。

  而這座無比宏偉的咸陽城,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很多人覺得秦始皇殘暴無道。

  但是站在歷史的高度,其實他所做的一切,都談不上錯誤。

  自春秋以來,周朝沒落之后,諸國分裂數百載,相互之間的裂痕早已深刻。

  各國之民,也皆忘了炎黃血脈,同宗同源。

  秦始皇橫掃六合,統一天下,固然豐功偉績。

  但是六國遺民,皆思故國。

  秦始皇唯有殘殺反抗者,焚毀六國之文化,才能維持他的統治,強勢的將七個不同的國家捏合在一起。

  甚至可以說,沒有秦始皇的暴虐,就沒有后來的漢朝大一統。

  以一個十分殘酷的角度去看,秦始皇所做的一切,萬般不對,實在也有其應該之處。

  施行仁政,以德治國,說的好聽。若真如此,大秦只會分崩離析的更快。

  收起念頭,楚河悄悄遁入城中。

  即使城外有諸多陣法,防止有心懷叵測之輩,潛入咸陽城。

  但是卻攔不住楚河的九轉玄功。

  身在城中,楚河卻又變作一個普通商人的摸樣。

  秦朝的商人地位可不低,士農工商,商人最低等,那是之后的事情。

  先秦時代,范蠡、呂不韋等人都堪稱是天下豪商,聞達天下,受人敬仰或者羨慕。

  行走在咸陽城中,楚河打量四周,再次不免有些嘆息。

  雖然這里的街道寬闊,亭臺樓閣皆井然有序,卻并不顯得多繁華熱鬧。

  和唐之氣象相比,確實差了許多。

  楚河還未走開幾步,便有一隊騎兵飛快的從他身邊掠過,其中有兩個騎兵卻停了下來,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楚河。

  “何方來的商人?可有通行令?”一個騎士很兇狠的問道。

  這種家伙來尋釁的目的再正常不過,就是見楚河是個商人,又孤身一人在道上走,便想要來敲詐一番。

  楚河面色一繃,冷聲道:“你們是哪位將軍麾下的?瞎了你們的狗眼,敢來尋我的麻煩?不知道我背后的大老板是誰么?”

  說罷理了理衣衫,露出胸口處的某個標志。

  其中一個騎士見了之后,面色瞬間變作土色,從馬背上跳下來,對著楚河躬身道:“見諒!見諒!我兄弟二人出城才歸,在外吹了點冷風,頭有些暈,冒犯了貴人,還請貴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兄弟二人,莫要讓府令大人,為我二人這點小事煩心。”

  楚河冷傲的哼了一聲,揮揮手,二人急忙跨馬離去,不敢再耽擱。

  待到二人走后,楚河一抹胸口,那原本印在胸口上,代表趙高麾下商隊的特殊標志,便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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