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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真的只是教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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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姬既然已經應下,那項羽自然也不好反悔。

  而楚河聽聞虞姬的答復之后,也只是淡然的點點頭,并未露出任何的特異欣喜之色。

  再次重申一遍,雖然很多人對楚河的人品有懷疑。

  但是,他真的沒有對虞姬抱有任何的邪念。

  其實某種角度上來說,楚河也可以是一個很保守的人,放蕩不羈只是大家對他的誤解。

  至于怎么教虞姬,楚河早就想好了。

  他不會用任何手段去控制虞姬,而是真的要教會虞姬明事理,懂策略,知天下,查民情。

  項羽是沒得救了,之前在桃林中的一番幻境試探,就將其剛愎自用的本性暴露無遺。

  很多時候,我們時常會以為,我們所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源于我們個人的意志,與他人無關。

  但其實,很多因素,已經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我們的判斷。

  我們生活在遇到的人,經歷的事,學習的知識,甚至是看過的一本書,都會是人格的組成部分,價值觀的基礎框架。

  虞姬當然不是白紙一張。

  但是她對于天下,對于民族,對于國與國之間的關系,對于整個世界的認知卻是極為狹小的。

  她的眼里只有項羽,項羽就是她的全部。

  而當楚河將整個世界徐徐的展開在她的眼前,就像是小動物睜開眼時,第一眼看到的景象。那印象是極為深刻的,是刻錄在靈魂里的。

  楚河每教給她的一個知識點,到后來走到恰當的時機,都會化作她的一個念頭,自發的從心里涌出來。

  而她是項羽的枕邊人,自然會說出楚河需要她說的話,做出楚河需要她去做的事。

  膚淺的奴役和控制,楚河已經戒掉很久了,那太暴力,也太容易留下破綻。

  只有心靈的傳輸,價值觀上的趨于類同,才會做到真正的無形掌控。

  往大了看,學派、宗教、國家,莫不是用著這種潛移默化的教育方式,塑造著人們的價值觀和世界觀,讓絕大多數人,過著他們所期待人們所過的生活。

  教育虞姬,不急于一時。

  楚河教導她的地方,也選在位于開闊之處,事無不可對人言。

  第一堂課很重要,那是打開虞姬大的世界觀的第一步,所以楚河先收下了這個弟子,卻并不迅速開課,而是先想辦法,解決了定陶之事,漂亮的打一場勝戰,成功的在楚軍之中立足。

  破城定陶并不難。

  無論是讓項羽蠻力橫推,還是大軍圍城,斷水斷糧,將戰線時間拉長,拖垮城中守軍,看起來似乎都是個辦法。

  不過前者顯露不出楚河自己的威風,后者···就是昏招了。

  定陶一城,秦軍固然比不上楚軍。

  但是他們卻不是孤立存在的。

  雖然陳勝吳廣之后,天下揭竿而起者眾多,大秦四面開花,處處反賊。

  但是大秦鐵騎之威,依舊煊赫天下。

  “我如今初入楚軍,未有深厚根基,難有多大的支持。所以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的計劃,只怕都行不通。歸根結底,還是只能出奇謀,走毒計。”楚河迅速的定下了基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謂陽謀者,皆需先占大勢,將對手懟到墻角,退無可退,明知是坑,還只能往里跳。

  楚河現在看似入了楚軍,卻先要站穩腳跟,陽謀自然不成,只能耍些陰謀小手段。

  到了第二天,楚河整理好衣冠,便在大帳見了項梁。

  “什么?先生要獨自去定陶,說服那章邯,讓他讓出定陶?這···!”項梁如果不是顧忌楚河的顏面,就差點要指著楚河的鼻子說癡心妄想了。

  項梁顧及楚河顏面,英布卻從一旁站出來冷笑道:“看來閣下是想學張儀之輩,鼓唇弄舌,蒙蔽人心。只是那張儀雖然卑鄙無恥,卻有真才實學。閣下只怕此去,未必能說服章邯,若是人頭轉而被掛在了城墻之上,還要勞煩吾等取回,卻是害了我不少楚國的好兒郎。”

  英布這話不僅毒,并且狠。

  不信任楚河,那是應該,畢竟雖然兩篇賦漸漸名傳天下,卻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戰績。

  但是在眾多楚人面前,將楚河比作張儀,諷刺其人品與張儀類似,卻又無有張儀之才華。那就是有點誅心了。

  有人跳出來表示懷疑,這是楚河早有預料的。

  楚河只是沒有料到,英布這個反骨仔竟然這么囂張,妥妥的一幅等著打臉的反派模板,倒是有些稀奇。

  畢竟就目前來說,他們沒有利益沖突,去定陶游說,也與他無關,他為什么跳出來?

  “看來英布背后還有人,他是武將,我與他定位沒有重合點。倒是···。”楚河眼神從賬內的幾人身上掃過,雖然沒有看出什么異樣,卻先將這筆賬記在心里。

  “也罷!敢跳出來當出頭鳥,那就先把你給砍了!”

  “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心中一定,楚河便笑著對項梁道:“上將軍若是不信我,我張河便可在此立下軍令狀。”

  接著扭頭又對英布道:“英將軍可敢與我對賭?若我能在半日之內,讓那章邯主動露出破綻,送出這定陶城。卻不知將軍愿意付出什么代價?”

  英布被楚河盯著心中發毛,有點后悔應了那人要求,主動挑釁楚河。

  此時卻不能露怯,冷笑著說道:“你若能破城,我英布這顆頭顱便送你做箭壺。”

  “好!將軍一世英雄,需當記下今日之言,否則他日必受萬人唾罵。”

  楚河說罷,沖著項梁拱拱手,扭頭又對項羽點點頭,轉身而去。

  項羽全程還處于略懵的狀態。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以至于他還有點沒怎么反應過來。

  否則的話,以項羽的義氣,楚河作為他的結義大哥,他沒理由不站出來幫忙說話。

  雖然他也不相信,楚河能單憑一己之力,只是耗費一下唇齒,便能讓那秦將章邯送出定陶。

  此時,楚河一人獨騎,到了定陶城門下。

  城墻上已經有無數銳芒死死鎖定了楚河,只要有人一聲令下,便會萬箭齊發射向楚河。

  “楚人來使張河,請見上將軍章邯。”楚河張口喊道。

  所謂兩軍對峙,不斬來使。這是古之通例,在春秋戰國時代,尤為看重。畢竟國與國之間,相互矛盾對立,卻又相互依存。

  此時雖已到了秦末,然戰國遺風尤存。

  倒是越往后去,這種風氣反而越是淡薄。

  果然楚河一聲喊出,那鎖定他的鋒芒便銳減了許多。

  從城墻上下放出一個吊籃。

  楚軍遠在三十里以外,即便是打開城門,也不可能迅速奔至突襲。這些秦人放下吊籃,讓楚河坐在吊籃了被拉上去,而不開城門,分明就是有意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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