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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章 君臣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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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易知道李軒是怎么想的,但不知道他居然會這么做。v雜〝志〝蟲v

  景王,一字王,這幾乎已經是除了皇帝之外,景國地位最高的人了。

  這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他沒有勸李軒收回成命,因為比外臣封王影響更大的,是封了王之后又將圣旨撤回。

  常人尚且懂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作為皇帝,說出的話更是金口玉言,金科玉律。

  李軒對此毫不在意,說道:“你放心,百官若是反對,一切由我擔著。”

  此刻說什么都晚了,李軒的性子他再也清楚不過,李易搖了搖頭,說道:“不說這件事情了,喝酒……”

  酒是小翠調的酒,小翠調的酒有兩個特點,一是味道甘甜,二是容易上頭。

  李軒猛灌了兩杯,就有些晃晃悠悠了。

  “你說,做皇帝、做王爺有什么好,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擠破頭……”李軒醉眼朦朧,喃喃道:“我還是覺得在慶安府的那段日子,最舒服,最自在……”

  李易其實沒有喝酒的興致,今天的事情,李軒只是開了一個頭,麻煩的事情,還在后面。

  “我知道你不愿意做什么王爺,我就是要堵住他們的嘴。”李軒拍了拍桌子,忽然說道:“這個京都,一點兒意思都沒有,要不,我們跑吧,你不是說蜀州附近有個地方很好玩嗎,誰也管不到,要不,我們去那里……”

  李明珠看著身旁的兩人,微微搖頭。

  最不想做皇帝的人做了皇帝,最不想做王爺的人做了王爺,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候便是如此的諷刺。

  她站起身,在李軒的肩頭輕輕一點,他便趴在桌上,昏睡過去。

  她坐回原位,看著李易問道:“現在該怎么辦?”

  自從李軒繼位之后,李易便意識到了某些事情,只是沒有預料到,李軒這忽然的舉動,將某種矛盾推到了巔峰。

  “不知道。”他搖了搖頭,看著她問道:“你餓不餓,我炒碗飯給你。”

  “不餓。”李明珠搖了搖頭。

  “要一個雞蛋還是兩個?”

  “兩個。”

  投胎是個技術活,生在帝王將相家,大抵便一輩子吃喝不愁,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生在布衣寒門,天生便低人一等,需要比那些人付出更多的艱辛和努力,才能掙得一個好前程,卻也未必能追上那些人。

  這其中,最好的情形,便是投胎在帝王之家了。

  不需任何努力,天生便是王子王女,貧苦出身的子弟或許可以憑借后天的努力逆轉命運,出將入相,但他們的出身就已經決定,他們這一輩子的成就,最高也不過是出將入相了。

  想要再往上一步,只能祈求下輩子可以投個好胎。

  但萬事總有例外,昨日的李縣侯,今日之景王,便開了景國立國以來未曾有過的先河。

  民間對此議論紛紛,除了表示驚詫之外,倒也沒有別的什么。

  詔書之上,景王這些年來的功績,一樁樁一件件寫的十分清楚,這幾年他們身邊發生了許多好的改變,眾人幾乎能夠在其中所有的事情上看到景王的影子。

  他被破例封王,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

  民間對此的反對之聲并不多,朝堂和宗室,卻因為這件事情,和當今天子鬧得很僵。

  宗室自不必說,都出自李家王朝,又怎么可能輕易的允許一個外人橫插一腳?

  以留在京都的幾位年邁李姓宗親為首,對此向陛下提出抗議,在外的親王還未得到消息,但想來也不會同意。

  朝堂之上,本就對陛下一意孤行要封李縣侯為相頗有微詞,現在倒好,陛下沒有封他為相,直接封了一字王,此后宰相見到他,也要行禮……

  跟了這樣一位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陛下……,實在是讓人頭疼。

  無論是民間還是朝堂,亦或是皇族宗室,李易都沒有關注。

  封王之后,他甚至沒有沒有邀請賓客慶祝,和以往并無任何區別。

  要是細說,區別還是有的。

  以前在家里清閑的緊,現在要同時看三個孩子,李端,永寧,壽寧,她們三個尚且應付不過來,不由的讓他想象到了以后的生活,未免有些擔憂。

  當然,壽寧已經不算是孩子了,很多時候還能幫自己看孩子,這是一個很好的改變。

  老方有些糾結的站在他的身后,問道:“姑爺,咱家門上的牌匾,真的不用換?”

  李易擺了擺手:“不用。”

  “這不換不行啊……”老方搖了搖頭,說道:“姑爺現在好歹是個王爺,門口也不能這么寒酸,得換兩個大一點的石獅子,那牌匾也該換換了……”

  “以后再說吧。”李易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天有沒有什么大事?”

  “大事……”老方撓了撓腦袋,說道:“大事就是姑爺你被封為景王,其他的好像就沒了……,對了,昨天那光頭倒是來了一封信,說是現在手下已經有了不少人,他們在山里面建了一座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二小姐在管,姑爺要是想知道,我去二小姐那里拿資料過來。”

  老方起身離開,很快又走進來,說道:“姑爺,外面有一個老頭找你。”

  來找他的這個老頭,應該算是景國最厲害的幾個老頭之一了,李易站起身,走到前堂,對坐在廳內等候的老者拱了拱手,“不知沈相駕臨,有失遠迎……”

  沈相站起身,躬身回禮,說道:“老夫可受不得景王行禮……”

  李家和沈家也算是有幾分交情,沈相在朝堂之上,也有數次站在他的背后,讓人上了好茶,閑聊了幾句,便開口問道:“如今朝堂只余沈相支撐,應是異常繁忙才對,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喝茶?”

  沈相笑了笑,搖頭道:“老夫來這里,可不是找景王喝茶的。”

  他放下茶杯,說道:“景王雖不在朝堂,但想來這幾日朝中的情形,應該也知道吧?”

  李易沒有否認。

  沈相端起茶杯,笑道:“素素的事情,老夫還未謝過景王。”

  他說的是沈素女扮男裝混入算學院一事。

  李易忽然意識到,沈相在朝堂上素來低調,和秦相截然相反,屬于溫和一派,但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能混到這個位置的,有哪一個不是老狐貍?

  沈素和李軒的事情,無論是無意也好,沈家有意推動也罷,最終得利的,都是沈家。

  這讓他不禁再次對眼前的老者刮目相看。

  李易沒有回應,沈相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看著他,緩緩說道:“陛下的性子,想來景王最清楚不過,陛下此次和朝臣宗親鬧翻,朝堂不穩,長此以往,損失甚大,能勸陛下的,也只有你了。”

  李易看著他,問道:“你要我怎么做?”

  沈相搖了搖頭,說道:“老夫不知道應當如何,但老夫知道,景王殿下一定知道。”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景王亦非老夫,又怎知老夫不知道?”

  再問下去未免有水的嫌疑,李易搖了搖頭,不打算和眼前的老頭子計較了。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話說到這里,就不能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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