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城的上空,一片白云慢悠悠的飛過。
一條通體金色,外形精美異常,猶如一片金色楓葉,裝飾以無數華麗紋路的飛舟靜靜的隨著白云滑過。巨大的飛舟上,上千名明眸皓齒的少女身著輕紗,面帶微笑做天魔之舞。
舞姿近乎瘋狂,少女們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她們喘著氣,一滴滴汗水隨著輕紗的飛舞,不斷落在飛舟的甲板上。
某種奇異的法則力量鎖定了飛舟上的空間。
少女們飛墜的汗水剛剛落在甲板上,就凝成了一顆顆散發出淡淡幽香的黃豆粒大小的明珠,順著甲板上密集的紋路‘叮叮當當’的滾動,最后都自行飛入了一個個白玉制成的玉斗中。
玉斗內珠光搖動,淡淡馨香傳遍了整條飛舟。
在狂舞的少女們正前方,一張碩大的王座上,一名身穿淡紅色長袍,面如冠玉、英俊非凡的青年歪歪斜斜的靠在上面。他左手輕輕揮動一根玉簫,右手則是捧著一個玉碗,一小口一小口抿著里面艷紅的酒水。
數十名生得美艷無比、背生八對以上羽翼的女性天將環繞在王座旁,目光猶如粘稠的蜜糖,緊緊的黏在青年的身上。
白云在白谷城上空停了下來,青年放下手中玉碗,低頭望了下去。
飛舟的甲板頓時變成了透明狀,萬里高空阻隔不了青年和他身邊一眾天將的視線,他們的目光透過白谷城城主府書房的屋頂,看向了書房中的楚天、云天和云城主。
云天和云城主對高空落下的目光毫無知覺,楚天則是渾身汗毛一豎,他微笑著,隨手拿過書桌上的紙、筆,飛快的畫了一張結構復雜的床弩圖紙。
“這可是寶貝,真正的戰場大殺器!”楚天指著圖紙笑道:“力道可達一億斤,人力不可能拉開它,只能用機括之力上弦。一架床弩,一次可以同時激發三百六十支透甲箭矢,最大殺傷距離可達百里!”
“若是有一千架這樣的床弩同時發射,嘿嘿,百里之內,三十六萬支箭矢洞穿一切,任憑你多厲害的高手,都要被射成篩子!”楚天用力的拍打著圖紙,朝著目瞪口呆的云天、云城主大聲吼道:“只要給我虎大力足夠的材料,足夠的人工和時間,這樣的大殺器,我這里有得是!”
云天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他猛地深深向楚天抱拳行了一禮,大聲笑道:“大力師傅真個讓本王如虎生翼,本王大事可成矣!”
白云上,飛舟中,坐在王座上的青年滿意的點頭笑了起來。
“有趣,想不到這些凡人當中,也有幾個還算能干的人物。這云天,是我挑中的代言人,這些床弩,呵呵,若是放在戰場上,以凡人的孱弱肉身,真個是百里之內無人可擋,足以殺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青年揮動手中玉簫,向著白谷城的南方看了過去:“幾位兄弟,你們挑選的人,可有云天的好運氣么?嘻!”
閉上眼,青年拉過一個美貌的天將坐在自己身邊,將自己的腦袋枕在了她的大腿上:“一場大戰,足以收割千億靈魂,嗯,最終贏家,贏得一切。這一批信徒靈魂,足以讓我麾下軍團,增加百萬之眾,好,好,好得很!”
環繞在王座旁的一眾天將同時笑了起來,一個個笑顏如花,端的美麗、神圣、圣潔、出塵。
白云動了,慢悠悠的從白谷城的上空飛過,飛舟隨著白云滑過了白谷城,向著白谷城的南方飛去。在地面上看來,這片白云原本是從西向東飛行,在白谷城上空停留了一會兒后,就很不合理的拐了一個直角彎,直接向南方飛走。
不過,凡人實力有限,也沒幾個人能看到萬里高空這片行跡詭秘的白云。
白云悠悠,乘著長風在高空急速飛行,從白谷城向南,飛出了上億里地后,在一片平坦的曠野上空,白云停了下來。從另外幾個方向,有同樣的八片白云悠悠飛來,最終九片白云拼湊成了一團。
九條飛舟接駁在了一起,王座上的青年懶洋洋的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飛舟的船頭上,和另外八名英俊非凡的青年一般站在船頭上遙遙相對。
“幾位兄弟,可都做好了準備?”身穿淡紅色長袍的青年微笑著:“我的棋子,已經落下,最多十年,就能發動了哦!”
“老七你都準備好了,我這做大哥的,自然是沒有問題!”一名身穿赤紅色長袍,神態頗為威猛的青年淡然道:“我的棋子,也落下了,就等看,最后究竟是誰獨得最后的賭注。”
另外幾個青年七嘴八舌的,也都故作風輕云淡的說了幾句場面話,最后他們同時看向了一名身穿黑色長衫,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都透著幾分稚氣,顯然比他們年輕許多的青年。
“老九,你是我們當中年紀最小的,你不會……呵呵,沒準備好吧?”身穿淡紅長袍的老七笑看著那青年,不無譏嘲的說道:“不過,哥哥們可不會等你……雖然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等賭局,可不要怪我們欺負你哦?”
身穿淡黑色長衫的青年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微笑著看著八位兄長,輕聲道:“幾位哥哥哪里話?我自然,也準備好了。不過,我覺得,這賭注也太小了一些,實在是沒得什么意思,所以,我請了我的表哥過來,他也有意摻和一手,同時,把賭注提高一點,如何?”
“你……表哥?”幾個青年的臉色同時一變。
“怎么,東方大帝的帝子,難不成都是軟蛋?”森冷異常、透著一股子莫名陰暗氣息的聲音傳來,面容中頗帶著幾分猙獰之色,通體隱隱被黑氣繚繞的公孫瑯瑯大步從老九的船艙里走了出來。
“嘿嘿,我公孫瑯瑯,有意加入賭局,如何?不要告訴我,你們不敢!”公孫瑯瑯咬著牙看著臉色驟變的幾個青年,慢悠悠的說道:“若是不敢,嘿嘿,以后東方大帝的寶座,就讓給我表弟如何?”
老九笑了。
其他幾個青年勃然大怒,同時冷笑起來。
“賭就賭,公孫瑯瑯,這里可不是你為所欲為的西方天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