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六日,木骨都束。
一周,大夏軍隊僅用一周時間,就打到索馬里王城腳下。
于此同時,阿爾瓦羅率領的大西洋艦隊也完成對木骨都束周圍海域的封鎖,整座王城被大夏軍隊團團圍住。
期間,索馬里領地大軍也想過,要在中途狙擊夏軍,以減輕王城壓力。
可是沒用。
無論是堅固的防御工事,還是利用地形設下的伏擊陷阱,甚或是在水里投毒,統統都被名將狄青輕松破解。
黑蛇衛細致的情報工作,讓大夏軍隊行進在索馬里,猶如閑庭信步一般。哪里有高山,哪里有河流,哪里有峽谷,哪里有荒漠,索馬里諸領地的兵種、兵力布防以及后勤補給點等等情報,悉數被黑蛇衛掌握。
這注定是一場不對等的戰爭。
領地大軍的局部抵抗,注定只是徒勞,猶如螳臂當車。
索馬里軍隊并不高超的計謀,很多時候被狄青將計就計,打的狼狽不已,在戰術層面,索馬里還沒有一位能跟狄青匹敵的將領。
甚至是猛將呂布,都能完爆敵軍將領。
這種優勢是壓倒性的,不是靠堅強的抵抗意志就能獲勝。
就在昨天,索馬里禁衛軍在城外進行了最后一場狙擊戰,依然以慘敗告終,心如死灰的索馬里聯軍最終只能乖乖退守王城,成了甕中之鱉。
節節勝利,也讓大夏軍隊后勤保證無虞。
王朝官員幾乎是跟在大軍屁股后面,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地接受,就連鄉鎮村落都沒放過,最核心的任務,就是為前線大軍籌措糧草。
于此同時,大夏通過商隊采購的糧草物資也一一運抵勇者港。
兩大補給齊頭并進,組成一條自友誼城到木骨都束的穩定糧草補給路線,將海量糧草源源不斷地運往前線。
在也是為何狄青不直接率部攻打王城,而是一路掃蕩的原因所在。古代戰場,唯有城池才有能力為大軍籌措糧草。
一直在荒野行進的大軍猶如無根之木,絕難長久。
戰場之外呢?
正如歐陽朔預料的那樣,交戰的這一周,索馬里周圍國家一陣肅靜。
肯尼亞、埃塞俄比亞、吉布提......
鴉雀無聲。
沒有哪個非洲領主敢站出來為索馬里發聲,大家只是用敬畏的眼神,默默注視著這個來自東方的強大王朝以鐵蹄征伐索馬里,討滅“叛逆”。
非洲大陸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吹過大陸的海風,都帶著死亡氣息,沒有一絲涼意。
地中海領主同樣心情復雜,連跟大夏使節團談判的心情都沒了。紫羅蘭也非常“善解人意”,同意暫時中止談判。
一切等索馬里之戰落下帷幕,自會見分曉。
大夏王朝從未讓人如此敬畏,本土大軍都沒怎么出動,就能輕松屠數城,滅一國,讓全球領主為之失聲。
除了贊嘆,唯有敬畏。
城外軍營。
狄青一身戎裝,舉目眺望不遠處的雄城,面無表情。臉上的面具更是給這位大軍籠罩上一層別樣的魅力,讓麾下將士敬畏。
木骨都束,最后一塊硬骨頭。
攻打王城似乎是一個死結,國戰規則決定了雙方不死不休,除了像摩洛哥之戰的火攻之術,雙方不耗干最后一滴血,無法干休。
此等心態,無論是對守城一方,還是對攻城一方而言,都是巨大的隱患。一個不好就可能損失慘重,得不償失。
索馬里一戰,狄青試圖破解這一難題。
狄青的戰術說起來不值一提,也非常簡單,就是“圍城”。所謂圍城,就是圍而不攻,將敵人困在城內,時間一長,敵軍不攻自破。
《孫子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
意思就是說,想要圍住一支敵軍,需十倍于敵軍兵力。
此等說法并非絕對,長平之戰是一次例外。殺神白起借地利之便,以同等兵力困住了趙軍,創造了一次戰爭史上的奇跡。
眼下木骨都束城內駐扎著八萬禁軍,五萬領地大軍以及十萬戰斗職業玩家。僅以軍隊數量論,聯軍數量甚至超過大夏軍隊。
大夏軍雖號稱二十萬,但是真正布防在木骨都束的不過十五萬之數。
除了留下兩萬大軍鎮守友誼城,以防被別有用心之人抄了老巢,狄青還安排了足足一萬人的部隊負責沿途督運糧草。
新占領的城池,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騷亂與襲擊,倘若沒有大軍壓陣,運糧隊伍分分鐘就可能暴動。
為了節省人力,負責運糧的都是就地征召的勞役,怨氣大的很呢。
好在普通百姓在正規軍面前,是不敢生出什么心思來的。狄青早有言在先,一旦發生騷亂,定斬不赦,甚至還要連坐。
來自同一村的勞役,但凡有一人參與暴亂,則全村屠之。
運糧路線就是大軍的生命線,狄青必須施以鐵血手段,才能壓服暴民。
大軍抵達木骨都束之后,狄青又安排了一支萬人精騎,繞過木骨都束,繼續南下,掃蕩索馬里剩余的城池。
再加上沿途看守戰俘的部隊,真正能投入木骨都束大戰的,也就十五萬人,其中還包括阿爾瓦羅統領的大西洋艦隊第四編隊。
至于第五編隊,則肩負著跟友誼城守軍同樣的重任,駐扎在勇者港附近海域,拱衛友誼城這座核心樞紐。
友誼城是連接王朝跟索馬里的紐帶,又遠離木骨都束,兼且周圍形勢復雜,狄青不得不慎重,以防有人鋌而走險。
倘若有人偷襲了友誼城,那對大夏遠征軍而言,絕對是一個噩耗。
好在《孫子兵法》上講的并非簡單的部隊數量,而是要換算成兵力對比。
考慮將領、裝備、士氣以及戰術素養等因素,粗略估算,十五萬大夏軍隊的“兵力”是索馬里聯軍的四倍上下。
顯然,這還遠遠達不到“十而圍之”的戰術條件。
好在這是國戰,大夏軍隊有著一個天然優勢,那便是索馬里聯軍此時已無路可退,即便突圍而出,也是死路一條。
等到南下的騎兵掃蕩完索馬里南部地區,除木骨都束之外,索馬里其他地方就將悉數落入大夏手中。
因此木骨都束是一座真正的孤城。
索馬里聯軍倘若要突圍,往哪突圍?哪都是死胡同。
他們唯有一戰。
因此狄青一點都不著急,就在城外安營扎寨,將木骨都束圍得是水泄不通。趁著還有時間,大軍甚至開始修筑防御工事,以免索馬里聯軍狗急跳墻。
狄青不著急,還有一個決定性因素,那便是這場戰爭不受外界干擾。
摩洛哥之戰,大夏屬于無端挑起戰火的一方,在道義上站不住腳,又在地中海局勢十分敏感時期,隨時面臨地中海軍隊的馳援,因此必須速戰速決。
如此才有了賈詡的火攻之計,以奇謀換時間。
眼下不同,索馬里國王失信在先,道義站在大夏王朝一側,其他國家沒了干涉這一場國戰的理由,如此才給了狄青發揮的空間。
因此決定一場戰爭成敗的,絕不僅限于戰爭本事。大夏王朝已經懂得,適當利用外交手段,來為戰爭服務,減輕前線壓力。
此乃大國之兆。
圍城之后,狄青就像一位老練的獵人,開始耐心等待,等城內自亂陣腳,等大夏埋在城內的棋子發揮作用,等著戰場出現他所期待的變數。
期間,狄青也不是什么都沒做。
前期的掃蕩雖然順風順水,可也暴露出索馬里兵團的不少問題。為了避免生亂,兵團成員除了摩洛哥戰俘,還摻雜進了其他野戰軍將士。
等若是說,整個兵團是一支諸民族混雜的“雜牌軍”,有點類似于淝水之戰的前秦軍,核心骨干則一律是自其他野戰軍調來的中級將領。
這樣一支部隊,自然就存在互相融合與適應的過程。
雖然為了讓戰俘順利融入到新環境中,蓋亞對戰俘都會進行模糊化處理,盡可能減輕整編障礙,可客觀上的困難依舊存在。
前幾次大戰,倘若沒有禁衛軍在一旁壓陣,很可能就出了亂子。
再加上摩洛哥的武器裝備、訓練體系以及軍規軍紀等等,跟大夏王朝截然不同,新編戰俘也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慶幸的是,蓋亞消除了軍中語言障礙,否則根本無法整編。
趁著圍城的時間,狄青一邊時刻關注城內動向,一邊加快對兵團內部的整頓,盡可能消除隱患,也算是“臨陣磨槍”了。
一天,兩天,一周……
十天時間轉瞬即逝,整個戰場一片死寂,雙方默默對峙。這一下可急壞了城中軍民,存糧越來越少,眼看就要支撐不了多久了。
前文提過,每一座王城的人口都是非常驚人的,倘若沒有外界物資供給,最多半個月,王城就要鬧饑荒。
三天前,木骨都束就開始施行物資集應。就算如此,怕也撐不過十天半個月。饑餓開始降臨這座城池,騷動漸漸滋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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