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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羈縻政策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宋的最強紈绔子弟

  時遷道:“另外,那個專門和您作對的胡市,從蔡卞他們的談話來分析,果真是蔡卞的門生。但卻沒談及過事成后許給胡市什么利益。”

  這是也高方平早就懷疑的,還真是如此呢。

  實在是胡市的一切顯得有些不科學,罵高方平的讀書人不是沒有,相反還很多,只是那些人有個特點是罵高方平的同時也不會挺蔡倏。但胡市挺了,那時候起高方平就覺得有貓膩。因為蔡倏恰好和他二叔蔡卞關系很好。

  想了想高方平道:“蔡卞他們,未必會許給胡市什么利益。我早說了,有一種人他沒目的,他也不怕死。他只是固執,需要名聲和威望。胡市應該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求財,只想用我刷聲望,以全了他的清名。蔡卞只是利用了這點。這也是胡市最難對付的地方。”

  時遷道:“看起來胡市的事相公也在掌握之中,哎,時遷沒用啊。“

  高方平笑道:“不,你有用的,至少我信任你,通過你的匯報,證實了我之前的許多推斷,所以你這些消息是寶貴的。”

  “謝相公的信任。”時遷抱拳道。

  高方平忽然問:“蔡卞他們提及了嗎,他們整老蔡的籌碼是什么?他們整劉正夫我知道肯定和銀礦有關,但也未必能整死老劉,人家老劉也是皇親國戚,當今劉太后的堂兄。就算蔡卞他們通過嫁接關系,千方百計把私開銀礦的事和老蔡掛鉤,卻也未必整得翻老蔡,必須還依靠其他的籌碼才行。”

  時遷撓頭想了想道:“這些卑職就不懂了。他們也是密談,無法刺探到。不過我聽他們提及了兩個關鍵詞,‘西夏人’,‘廣西’。”

  西夏人……廣西……

  高方平緊縮著眉頭開始度步。

  “相公,這其中到底是什么內幕呢?”時遷和菊京好奇的同聲問道。

  高方平搖頭道:“我不是神,我咋知道。”

  打發了小偷同學下去休息后,高方平四處翻箱倒柜,在找東西。

  “相公找什么,讓我來幫忙。”菊京道。

  高方平撓頭道:“前陣子,我那沒過門的老婆梁希玟寫給我的信,不知道收哪去了。”

  菊京笑道:“這方面梁姐最仔細,您的私人物品都是他歸類的,菊京去把她叫來。”

  少頃梁姐來了,從一個盒子里,把高方平要的信找了出來。

  這封信是最早時期,高方平出陣天子廟口、弄得滿朝風雨之后,梁希玟寫給高方平的情書。表達了她對小高的思念,與此同時梁希玟的德行是胳膊往外,會在信中提及一些她老爹對時局的評語,對各種人的評語什么的。

  剛剛時遷匯報了后,高方平才想起來,那個時候梁希玟的來信中,似乎說過,老梁那個老狐貍當時提及過高方平將來可能的歸屬地,就說了兩個地方,成都府和廣西。說是這些地方都有蔡京執政下的貓膩在其中。

  事后高方平給忘記了,現在因為時遷也提及了廣西,高方平便開始仔細閱讀信,尋找其中的一些消息。

  “羈縻政策!”

  高方平從梁希玟的信中找到了這個曾經忽悠了的字眼時,皺起了眉頭。

  所謂的羈縻政策,是大宋朝廷對西南、廣西等少民地區的一些態度。這是從大宋開國,太祖皇帝老趙時候起就定下的一些寬容政策,給予土族優待、自治,以做到安撫邊疆安撫人心。

  老趙的政策到底好還是不好,這是個雞和蛋的問題,且不去說。

  限于那個時期,老趙得國的途徑非常不正義,手下又是軍閥似的破爛軍隊,所以老趙對任何事情都戾氣不重,都需要商量著來。這基本就是大宋政治基調的由來,也是定為憲章、寫為祖訓的東西。亦是大宋對一切事都不喜歡用兵的根由所在。

  但是高方平雖然是穿業者,卻不是歷史專業,對這些政策也僅僅是聽聞過,不了解內幕,記不太清楚了。

  “拿我的帖子請范子夷來。”高方平對梁紅英道。

  梁紅英擔心的道:“這么夜了,范老他身體不好……”

  “去吧,你背把他背來。不是說我懶惰,是朝廷有體制。我要見他得召見,不是上門求見。”高方平道。

  梁姐也不懂,不過聽說是體制只得去了。

  速度很快,梁紅英是真的聽了高方平的話,把老范給背著來的。

  都來到轉運司內堂了,老范仍舊在罵罵咧咧,一會說梁紅英跑的太快把他的老骨頭顛散了,一會兒說男女授受不親梁紅英沒有教養,揩老人的油什么的。

  這老頭就這德行,不對他的規矩,他就會如同復讀機一樣嘰嘰歪歪的。

  “小高相公,這么晚了有何事請教老夫。我總在說,你雖然聰明,是個骨骼驚奇的人才,但是你玩性大,讀書太少。有問題不要怕沒面子,不要怕麻煩,盡管來問老夫,我老了,做事也做不動了,卻還有一肚子學問,只要你愿意學,老朽都會傾囊相授。”范子夷倚老賣老的模樣道。

  高方平頭疼的道:“行行,您就不要沒完沒了的了,我就是忽然想到個事,懶得查詢檔案典籍,找您來問問,又不是說我要找你拜師,你優越感別那么爆棚行不。”

  范子夷正色道:“學問之道,必須要能為之吃苦,這是苦海行舟,不能說是害怕辛苦,害怕麻煩,便馬虎了事……”巴拉巴拉的又要開始了。

  高方平拍桌子道:“你到底有完沒完!能聽我把話說完不,你老是嘰嘰歪歪沒完沒了的,真個把我們全部人嚇跑,留你一個人在江州,你對幾十萬人去交代啊?”

  “好吧,小高相公說吧。”老范老臉微紅的樣子。

  高方平開門見山的道:“我想聽近幾年,我朝的羈縻政策有什么變化,廣西地區的。”

  范子夷老學究似的念著胡須想了想,侃侃而談:“崇寧年蔡京握政,桂州知州王祖道便是蔡京于西南邊抬舉的左膀右臂。時值蔡京掌政不久,根基不足,所以蔡京當然急于有所作為,以便取得官家之信任。這便是蔡京的嫡系王祖道崛起的開端。”

  “王祖藍……額不是,這個王祖道他具體干了什么?”高方平對于口誤十分尷尬。

  媽的王祖道現在是當朝刑部尚書,高方平的大對頭之一。當初鄧洵武被張懷素案影響,進而被蔡京一腳踢飛貶出京去。現在看來,是王祖道幫了蔡京的忙,他們之間有貓膩,蔡京急于兌現讓王祖道升遷。一是安撫王祖道,一是把嫡系弄來執掌刑部,幫助蔡京進一步的控制朝堂。這才是鄧洵武被踢飛的本質原因。

  媽的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當時的高方平太年輕,甚至就是一個孩子,只是固執的想辦了張懷素這個妖道,卻是被利用為了政治問題,得罪了第一批重量級敵人。這是蔡京的貓膩。

  范子夷接著道:“王祖道乃是個能人,桂州治下有方,導致了從江、三江一代的少民自治縣的土族首領們,紛紛的稱道他,土族首領們還主動向朝廷納土,歸順我大宋,于是得地一千五百里還有多,如此一來王祖道大功。蔡京任用賢能也獲得了官家的進一步贊賞。”

  “遭了!”

  聽到這里的時候,高方平終于色變了。

  “這是好事啊,明府何故要說遭了?”范子夷不禁楞了。

  “額,你個老糊涂蛋,你又不是穿越者,空有學問的你最多算一臺電腦,你懂什么。”高方平道。

  范子夷傻眼,完全不知這個不良少年在說什么。

  不過老范也知道,這代表今夜的談話就到這里了,于是他有些傷感的道:“老朽人老了,腦子也不靈光了,反應還遲鈍。有時候難免啰嗦了些,相公嫌棄老朽也是正常的,行,你好好的考慮,好好把握,有問題在來問,不要怕打擾老朽。”

  聽他這么說,高方平又有些尷尬的道:“皆因最近事多,小侄這心理有些亂。語氣過重請范老原諒則個,我這人脾氣急躁嘴巴臭,但絕無嫌棄范老的心思,就以你們范家對國朝的貢獻而言,其他人沒資格,但您還真有資格來煩我的。你來煩我,我不高興,但我會盡量的接受。”

  老范念著胡須頻頻點頭,對這不良少年的態度很是喜歡,覺得他們真的把他妖魔化過度了,于是說道:“明府忙,老朽這便告辭了。”

  “我送您回去。”梁紅英自告奮勇。

  結果躲在門外偷聽的李清照跑了進來,尷尬的道:“不牢紅英老師了,清照帶范老回去。”

  李清照還有些臉紅的偷偷看了一眼高方平。她素知高方平最煩范老,但剛剛能在緊急的當口對老范好言好語,尤其讓李清照對他感覺好。

  高方平掃描了一下許多日子不見的李清照,發現她的臉頰看著清瘦了些,更清麗了,然而身上卻是豐腴了少許,也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熟透了的表現。

  也不知道李清照是不是和趙明誠鬧別扭決裂了,她堂而皇之的一直留在江州照顧范子夷,不回去“服她的妻子役”,同時她雖然在江州,卻不知道為什么始終躲著,不來見高方平,高方平難得有空的時候去找她,也都說她不在。其實她當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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