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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八章 記者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隨身帶個侏羅紀

  省城,萬隆國貿。

  這棟全省最高樓現在已經是省城的標志性建筑物,就和一個勵志故事說的一樣,人們總是習慣性地記住第一。不管什么東西,只要占了第一,就特別容易被人們津津樂道。

  第一高樓哪怕是從來沒進來過的人,提起來也是頗有自豪,給外地親戚朋友們說起的時候,必然要說一句,就是我們省里最高的那棟樓。

  整棟樓最大的會議大廳里熱鬧非凡,來往的多是掛著相機,或是干脆推著攝像機,一看就是媒體行業的工作者們。另外一些則是有些懵懂,因為會議主題而有些興奮,談論起來聲音大且自豪,一看就是學生的年輕人們。

  燕老板要開新聞發布會,發布一項填補空白的實驗成果。

  和國貿出名的原因差不多,填補空白也代表的是第一,所以就格外引人關注。何況省城大學生還多,若是普通人可能不關注這些,甚至不理解一項研究究竟有多重要意義,或是覺得是自己毫不相干。但是走在時代前沿的大學生們,對這種新聞還是相當關注的。

  燕飛是一大早就來的,先是接待了農大的老師學生們,然后還接待了幾個中學和高校的學生組織。

  邀請學生組織來參加,是因為農大的學生們太過熱情。他通知了不少人之后,順便通知了一下自家班級的同學們。

  同學們就給他建議,你邀請了領導邀請了記者,干嘛不邀請一下咱們學校里的其他人呀?

  燕飛腦子里稍微一想,就覺得這個提議再好不過。自己想擴大影響力,但是必須有針對人群呀!

  毫無疑問,這個群體,就是學生。

  想通知媒體邀請領導,電話要一個一個的打。但是通知學生們,那就簡單的多。省城中學就那么幾個,大學雖然多,但是大學這么神奇的地方,需要傳遞消息,又何需電話?

  燕飛只不過是點點頭,班里的同學們就把事情給他辦了。三天不到,基本上各個學校的學生會都有人來聯系,從確認消息真假到確定參加,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不過現在看來,學生們的熱情還是最高,明顯來的人數有的超出預定。哪怕是燕老板財大氣粗,已經是把原來預定的會議廳換成了整棟樓最大的一個。

  萬隆國貿的李老板和燕飛也經常合作,他那里經常半個會議,或是有接待任務接待外賓的時候,就會采購點品質牛肉。燕老板雖然只做大訂單,但是對于他這可有可無的一點肯定是不介意的。

  無非是給他勻出來一點牛肉,又不費什么事兒。反倒是自己需要的時候,都不用麻煩李老板,他自己一個電話打到前臺都能把事情給辦了。

  燕飛忙個不停,他的班級里的學生們也都挺忙。不管平時怎么樣都是一個班的,現在這也算是個社會活動實踐,大家還是挺樂意幫忙的。

  女生們都穿的花枝招展的,男生們則是都刻意地做出來一副‘我是接待員’的表情,其實心里都有點小激動。

  嗯,就是女生少了點,導致班里不少假裝忙碌的牲口們,都一直盯著別的學校的女生們看——有過經驗的都知道,這個真的是可以理解的。

  那些文科院校里的男生們,永遠不懂理工科院校里的男生們的痛——自己班里少還可以忍,但是有些院校里邊,放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爺們兒,那感覺,呵呵!

  看胡一刀那廝挪個椅子都挪了半天,盯著前邊一個女生的后腦勺看的入神,班長何苗受不了了,一巴掌就拍了過去:“你干什么呢?準備把這椅子摸出來包漿啊?”

  “啥包漿?”胡一刀不懂。

  “干活去!”何苗利索的很,看這家伙都聽不懂自己的話,直接不解釋。

  “沒啥好干的了啊?忘了早點跟著團支書多學點東西,現在咱們也能去當個解說員,多風光……”胡一刀羨慕地看著會議廳的四周說道。

  “你這個形象,去了也是給咱們學校抹黑。”不遠處的黃萱鄙視他。“團支書再沒眼光,也知道應該選我這樣的青春美少女去!我建議大伙兒以后給團支書提個意見,再有類似的活動,一定要優先咱們自己班的同學,好歹是同學撒!”

  “就是就是……”大伙兒的意見瞬間達成了一致。

  “一群傻子!”班長何苗鄙視他們。“和團支書提意見,不如去給團支書的家屬提意見。誰不知道團支書最聽他家屬的,諾,那邊正沒事到處溜達的那位……”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不遠處幾個女生陪同著,正在到處轉悠的徐小燕身上……

  一時間女生們躍躍欲試,男生們……集體從心了!

  會議廳的四周,擺著不少的牌。不過牌子上不是做,而是宣傳的克隆知識。進門左轉走一圈,等再走到門口,剛好是整個克隆過程的全部步驟。

  牌子上有圖片,也有文字。

  不過即使如此,也沒多少人能看懂,所以就需要解說員。

  當解說的都是參加過實驗學習的學生,最低也得理解自己所講解的知識。因為聽解說的不單單是記者們,還有不少得到消息‘不請自來’的其他實驗室的人員,也就是同行們。

  記者們懂的不多,問的都是外行話,比如胡一刀剛才就聽過有個記者問,是不是燕老板的養牛場的牛以后也會用到克隆技術,以培育出更好的牛肉來,話語中充滿了對自己以后吃牛肉會吃到克隆牛肉的擔心。

  外行的腦洞通常更清奇點,這個挺正常的。

  對于這類問題,完全不用擔心,稍微懂點技術的都能解答。但是那些不請自來的其他實驗室的成員就不好對付了,他們問的問題通常就是實際技術方面,涉及的內容也比較深。

  燕老板是完全不害怕技術泄露的,現場只能簡單解說,不可能把實際操作步驟一點點的詳細解說。講解員也會選擇大眾更關心的問題來回答,對于實際技術上,反倒不是大眾關心的問題——通常大眾關心的是實際應用方面,就比如那個外行的問題。

  這就好像通訊技術展覽上,想對技術深度了解的人肯定是少數,更多人關心的是:自己以后的電話信號會不會好一點,能不能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接打電話?

  用通俗點的話說就是:吃雞蛋的人多了,有幾個去關心研究雞的養殖技術的?

  燕飛的要求是更多的對記者們的問題進行解答,因為他們問的問題,就是大眾們關心的問題。至于說來‘取經’的同行們,只能先委屈一下,回頭再說。

  胡一刀他們一群學生羨慕的那些當解說的人,此刻站在牌子旁邊,就和車展上的模特似的,不停的有記者拍照錄像。

  只有記者拍照并非是最讓人羨慕的,關鍵是還有領導們和同行們。省農林牧科技等廳里的大佬們都有人來參加,甚至正府里的領導也來的不少——能填補空白的技術成就,是給全省都增加光輝的大好事兒,肯定都愿意來的。

  燕飛接待的就是這些人,帶著一群大佬們一邊轉著看一邊當著解說員。

  論技術層次,燕老板比參加實際實驗的技術員們還要高點,當個解說員毫無問題。

  而那些同行們,在聽著解說的同時,不少人也在旁敲側擊地問那些當解說的學生們:你對這方面的了解挺深刻的,是不是有參加實驗啊?

  解說員確實都是參加過實驗的,自家的實驗室就有一個方便之處,只要在不影響實驗的情況下,完全是放開了讓大家觀摩的。有時候那些簡單重復的實驗,還可以讓學生們輪流著試試手,盡可能地給大家創造機會去走上實驗臺。

  內行和外行差別有多大都明白,幾句話一說,是內行還是外行差不多心里都有譜了。

  聽說解說員就是實驗人員,再一問就嚇了一跳,有不少還是在讀的研究生,甚至還有本科生。

  一下子同行們的目光就熱切了起來!

  都不傻,只是掃視一圈就知道,大廳里的解說員數量明顯超過一個實驗室的正常技術員數量,哪怕是加上助手們。

  有的同行還在一門心思提問技術上的問題,不過有些同行,眼神熱切起來之后,立刻就提到了一個非常讓人關注的問題:你這馬上畢業了,分配到哪兒確定了嗎?

  胡一刀這些學生們聽到這個問題,當時心都碎了!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人家問完這個問題,只要你回答個沒確定去向,下一句人家就會開始邀請你將來去他們那,還會有一大串的優厚待遇條件:什么編制職稱之類的基本問題都別拿出來說了,丟不起那人。開談的問題怎么也得從住房說起,不然都對不起人家在填補空白的實驗里有過實際操作經驗。

  要知道來的同行們,可不是燕飛這種只能給錢的。編制就是基本待遇,凡是編制帶來的能分配的東西是一樣不能少的。

  正在給人當解說的燕飛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會場里‘自己人’還是挺多的,在別人看來,那些同行們干的,可不就是‘公然挖角’的事兒嗎?

  不過燕飛無所謂:誰想走就走,進了有編制的地方也是好事兒,我大家去找更好的單位。

  一項大型實驗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兒,否則燕飛都不用多建這兩個實驗室,直接用三岔河鄉那個兩人實驗室的名義開始公布實驗成果。

  那些人挖走一個人最多在某個實驗方面能學習點東西,或者是學點理論知識。對于落后點的實驗室來說,提升是肯定有的,不過想追趕上目前燕飛這邊的進度,那真不夠——燕老板現在拿出來的東西其實是落后于恐龍世界的,要循序漸進。

  但是燕飛也樂于他們挖走人,學術水平的整體提升,對于大環境來說,肯定是好事兒。

  反正自己也不差那么點人,當實驗室的名氣起來之后,從現在開始,就不會缺人了!

  如果他現在說要招聘長期的實驗人員,想來的人絕對會擠破腦袋。就算是以后某個階段需要臨時人員,也會有大把人手愿意進來——學無止境對于技術人員來說,他們體會的更深刻。

  人員有點雜,到了后面人越來越多,會議廳里就有點亂糟糟的。

  本來都還沒到正式開始的時間,燕飛看到這情況,也只能給自己陪同的那些領導們抱歉一聲,提前召開一下發布會了。

  “喂喂!”跑到臺子上,燕飛也不用人幫忙,自己抱著話筒喊了起來。“鑒于現在人數有點超出來預計,所以發布會提前召開了。下邊我先提個建議,學生們都往前邊來點,兩邊的位置隨便坐,不夠坐的話辛苦大家一下,先擠一擠。”

  “記者朋友們中間前面來,等下提問題的時候也方便。”

  “還有一部分是同行,大家先等一下。等下發布會結束之后,臨時再加一個交流會,到時會大伙兒坐一起聊聊。暫時來說地方有限,沒法一起招待,抱歉了!”

  來參加的人員都是有素質的人,這點毫無疑問。幾句話一安排,大家就開始就坐。

  本來還安排領導們講話的,結果都是連演講稿都不用,簡單勉勵幾句就把話筒讓給了主辦方,直接進行記者們的提問環節。

  其實大部分問題已經得到了解答,現在記者們倒是對燕飛這個當老板的更感興趣點——提問的問題大多是他建立實驗室的初衷,實驗過程中遇到過什么問題,有什么感想之類的。

  倒是有個記者問了個題外話,也算是一點質疑:“燕老板,你現在還是個大一的學生。我們剛才詢問得知,整個實驗過程,你都是全程參加,而且肩負著主要指導的職責。請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問題其實關注的人挺多的,大多數人都認為,燕飛這個老板負責出了錢,然后技術人員屬于他的員工,所以都把功勞推給了他——直白點說,就是質疑他是不是在仗著有錢就沽名釣譽。

  不過燕飛真不介意有人問,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不謙虛。

  “大伙兒有這個疑問挺正常的。”燕飛面帶微笑,風度翩翩。“整個實驗過程中,我確實是出了點力,可能也沒有些同學們說的那么多,但是……”

  一段話說完,下邊的人不少都傻眼了!

  開始說的話所有人都聽得懂,后來說的瞬間只剩下一小部分聽得懂,再接下來的話只剩下更小的一部分人聽得懂。

  最慘的是,再接下來的一段話,已經只剩下很少一部分能聽出來是什么語種。最后幾句話,到底有幾個人能分辨出是什么語種,也不得而知了!

  從華夏語到鳥語,再到島國語,接著換成法語,最后是德語……

  這是一種毫不留情慘無人道的碾壓!

  燕老板用包括最新學習的德語在內的四門外語,對那個提問的記者,以及不少心里疑惑的人,進行了全方位的……花式摧殘。

  連會議廳后邊站的那些高學歷技術同行們都有些面面相覷,他們之中也沒幾個掌握這么多語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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