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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俯臥撐式教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隨身帶個侏羅紀

  許昌盛騎著摩托車跑回派出所,所里先回來的人已經把人關進了屋子,看到他回來,就圍了過來。他把摩托車停好,順手拔下鑰匙扔給黨文正:“文正,鑰匙給你……冬天騎摩托車跑著真不是滋味!”

  黨文正接過鑰匙有點不好意思:“剛才我急著走,忘了手套在口袋里,回來才想起來忘了給你留了!”

  “沒事沒事……”許昌盛笑著說道,說著沒事,他可是又跺腳又搓手的,說著話這動作就一直沒停。“人都帶回來了那咱們就開始吧,真是看熱鬧的就教育教育讓他們趕緊回去,湊熱鬧湊到派出所來,估計下次喊他們去都不會去了……”

  “有個是燕老板讓跟過來當證人的,讓他先過來把詳細情況說說吧!”向長青說道。

  “行,你先問他,其他人也都別閑著,都拉出來問問,不浪費時間。”許昌盛想都不想的安排道。

  等大貴過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一說,大伙兒再湊過來一合計,辦事速度就更快了。

  真不是多大點事兒,無非是老禿子財迷心竅,聽信了那個說是侄子,實際上是一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的慫恿,或者說是誘惑,然后就拉起了幾個人過來賭錢。

  老禿子還冤枉的很:“我真不知道那小子要玩那么大,他就說是過年了想弄點零花錢。后來大貴拿著存折來,我還勸他了,不信你問他……”

  于是所里人再去問大貴,大貴不爽得很,扯著嗓子大罵:“他和合伙坑我,誰知道他是好心勸我,還是想激我玩大點呢!”

  結果老禿子在隔壁房間都聽見了,也扯著嗓子喊:“大貴,你說咱鄰居這么多年了,我坑過你沒有!”

  大貴也扯著嗓子反駁:“你家門口壘下水道還訛我二十塊磚呢!”

  老禿子不服:“那不是你家水也從我門口流,要是就我一家的,我根本不用壘下水道……”

  問話的黨文正使勁拍桌子:“不許吵了,說正事。你們還想不想回家過這個年了!”

  這才阻止住兩個家伙隔墻吵架。

  不算大貴的話,參與賭博的帶上老禿子和他那個侄子,當時現場只有五個人是在賭錢有兩真是看熱鬧的,還有兩受不住誘惑,在旁邊押寶。

  玩的斗地主,那兩個人就在三人開始拿牌時,把錢放誰面前,這個人贏了的話,他們也能得點好處。可以想象,這兩人賭都不敢賭,押的錢也真不多,就是一塊兩塊三塊五塊的在旁邊湊個熱鬧。

  但是現在一抓,這也算參與賭博了。

  那兩個看熱鬧的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頓時覺得沒自己的事兒了,一個大大咧咧的要求:“現在能放我們回家了吧?”

  另一個則是有點小自豪地來了一句:“他們賭大了的時候,我還勸他們來的,這也是立功了吧!”

  結果一個小臨時工看他們的態度不樂意了:“你們知情不報,剛才所長還說了,讓你們受點教育。要不你們去院子里坐俯臥撐去吧,做夠五百個就可以回家了!”

  那兩人還想討價還價,向長青臉一板:“讓你們去就去,再啰嗦就是一千個了!”

  這就是活該,老老實實承認個錯誤還不行,覺得自己看牌還有理了,活該去趴院子里坐俯臥撐。

  那兩個押寶的喊冤:“我們倆就是湊個熱鬧,他們賭好幾塊的,我們才押了幾塊錢……”

  有個法律知識比較多的民警給他們普及知識:“參與了就算賭博,你們最低也得寫個保證出來,保證以后不再賭博。”

  老禿子比他們冤多了:“斗地主就是三人玩的,那兩押著玩的能算賭博嗎?”

  這個懂法律的民警也給他普及知識:“那你就不該讓他們押注。他們要是不押,只有三人賭博,他們一押注,這就超過三人了。組織超過三人賭博和組織三人賭博,那情況是不一樣的。再說你那個侄子,還存在詐賭的情況。那小子沒正當職業,我們剛才打電話問過紅山鎮那邊的,這家伙屬于屢教不改的賭徒……”

  老禿子當時聽的臉都綠了,差點眼淚都快要往外掉了:“同志,我真的是被他唆使的……”

  “那也不行。”向長青接話道。“你提供了賭博場所對不對?反正你這次要慘,等著吧,看我們所長怎么說!”

  實際上這就是許所長交待的,嚇唬嚇唬他們。

  你要說教育教育,給他們講道理真不如讓他們在院子里做俯臥撐。你要是按法律處罰他們,這情節輕得很,根本給不了他們足夠教訓。

  一群人雖說是鎮上的,實際上都是有地的農民。本身手里也沒有多少錢,而且也不是經常賭博的人,就是想玩玩的,結果玩著玩著輸紅了眼越玩越大最大也沒多大,因為制止的及時,加上昨晚上的,總共賭資加起來也就是三四千塊錢。

  這情況也就是警告教育一下,罰個百十塊錢,就算從嚴處理,最厲害不過是拘留幾天。

  現在派出所的幾個人就是仗著他們不懂法,往厲害了說,讓他們先擔驚受怕一陣子。回頭再找個理由,比如說正過年,或者說有人替他們求情什么的,警告他們一下放回去。

  當然,老禿子估計得拘留兩天,雖說這家伙也沒收多少好處,可誰讓他見利忘義呢!

  還有他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那是個慣賭的,沒錢過年了在家里待不下去才出來的。想著三岔河鄉這邊比他們那邊有錢,自己偷偷過來,然后用贏錢了給老禿子分點誘惑他,掙點過年錢。

  沒想到過年錢是掙到手了,可是還沒暖熱乎,就被人贓并獲。更慘的還受了點傷,還得去醫院。三岔河鄉的誰聽見燕飛的名字還會傻乎乎地跑,也就他這個外來的不認識燕飛,當著燕飛的面還想跑,結果就是這樣了。

  現在派出所正通知他家里過來送錢給他醫治反正不是什么大傷,耽誤一下也沒事兒。

  案子辦的快得很,都全部處理完,外邊那倆坐俯臥撐的還沒坐夠五百個看起來簡單,這兩人身體也都挺壯實,可關鍵是平時沒做過,一下子坐這么多,估計足夠讓他們記住,以后不該看的熱鬧少看點。

  許昌盛也知道下面的人讓這倆人做俯臥撐的,不過他也沒吭聲。往好的一方面來說,這也是為他們好。賭博的都是從看開始的,看著看著就忍不住試試手,試著試著就陷進去了咱這也算是防微杜漸,等他們倆回去一說,看以后誰看見有人賭博還沒眼色的往上湊。

  處理完這些,許昌盛也不急著宣布處理結果,給向長青他們交代了一聲:“我一會兒就回來,辛苦你們一下啊!”

  看見面包車發動起來,那倆坐俯臥撐的趕緊爬起來讓地方。許昌盛看他們倆滿臉通紅一頭大汗的狼狽樣子,車開出門就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路上基本沒車,就是路邊一群群的行人,三五成群的轉著玩。到了西頭車一拐彎開始一路向南,速度也不快,暖洋洋的陽光一曬,再聽著路邊偶爾傳來的一陣陣大笑聲,讓許所長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到了養牛場,燕飛已經帶著徐小燕和燕超回來了。

  許所長和其他人客氣了兩句,等和燕飛進了辦公室,他就直接開口:“燕老板,所里的情況你都清楚,要是就我們幾個人下鄉,根本沒什么用啊!”

  不止是沒什么用,如果他們不能事先找到熟人指點,等他們進了村子,要說是來抓賭博的,保證一個人都抓不到。

  農村里的人愛抱團,一聽說他們是來抓賭博的,就算是誰知道村里有人賭博,舉報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是賭博的人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則就算是平時有點隔閡的,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會說。

  而且農村里養狗的多,一下子進來一大群陌生人,雞飛狗叫的,那些賭博的人如果有放哨的,稍微一打聽也會知道派出所的人進村了。

  許所長來到三岔河鄉也不是什么都不干的,下鄉宣傳防火防盜都跑過幾次的能這么做其實比有些當官的已經強多了,鄉里的那路開著車下去都是受罪。何況人們對他這個外地來的派出所所長,還會有抵觸心理,做個宣傳工作也是不容易。

  正因為下過鄉,知道進了村子辦事也不好辦,他才不得不厚著臉皮來拉燕飛。

  燕飛也不好打擊他,人家所長愿意干事,這是好事。如果換個別人來當所長,誰愿意大過年的還往鄉里跑去抓賭了解農村情況的都知道,這是出力不討好的事兒,被人罵是最輕的。搞不好鬧出點別的什么大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等一下,我喊大伙兒過來商量一下怎么樣?”許所長來的太快,燕飛還沒顧上喊場里人說呢!

  許所長再著急也沒用,點點頭:“那行,我等你一會兒!”

  燕飛把黑子龐發和老歐他們幾個年輕人喊過來,剛一說這事兒,大伙就遲疑了。

  原因也很簡單,過年呢!

  天大地大,過年最大,大伙兒都不愿意過年時間再節外生枝。

  燕飛也知道大伙兒想什么,就說道:“許所長都過來了,大過年的,他一個城里人來咱們這小地方,年都不回家過,還想著辦點實事,咱也得多少表示一下不是?”

  這么一說大家就理解了!

  其實派出所的工作也不好做,沒見林保國這個新去市里的,過年到現在也沒回呢,說是要值班到明天早上再趕回來,勉強能不耽誤初二走親戚。

  黑子對這方面情況比較了解,開口就是主意:“咱們先找村里的熟人,打電話問一下,找準目標了再下去,爭取一抓一個準。不然一打草驚蛇,那就抓不到人了。”

  農村里賭博都是聚集幾個人一起,賭博工具也就是撲克牌麻將之類的,有點風吹草動,錢往兜里一塞東西一收拾,讓你抓不到現場,你還能找人作證證明他們賭博嗎?

  倒是馬超人厚道:“要是就一個村的賭點小錢的就不用抓了吧?你不是剛抓的還有外地人嗎?咱們就打聽打聽,有沒有外來的,進村里組織賭博的。只抓這樣的咋樣?”

  燕飛想了想,點點頭道:“行,鄉里自己人玩的,賭的小的警告一下就行。只要抓一部分人,回頭他們也不敢玩大的。就是把外地來耍手段弄錢的,都給留下來。來了咱們這里弄點錢就跑,哪有那么好的事兒!”

  “對,飛哥說的有理!”燕飛這話頓時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贊同。

  看到大伙兒都同意了自己的意見,燕飛繼續說道:“你們先想想,誰和哪個村的人特別熟的,保證會給咱們指點,或者不給指點也不會去通風報信的,我先給許所長說一聲去。”

  過去給許昌盛把大家伙兒商量的一說,許昌盛也是點頭同意:“就按你們商量的辦,我在這里真沒幾個熟人,還得靠你們多辛苦了!”

  燕飛一揮手:“都是小事,咱還不是都想讓鄉里環境好點。再說我也不想誰給我養了一年牛,剛把牛換來錢,還沒想好怎么花就被人給坑走!”

  接下來就是幾個人抱著電話,一邊打一邊拿筆記著,不時還要對照一下。

  場里的人就沒有不和村里打關系的,不說本身大家都是本地人,親戚朋友關系錯綜復雜。還有平時有村里人遇到什么事來討個人情,養牛戶過來趕集捎帶點家里地里的東西,更有些熟了點的,騎著車過來趕集,把車先放養牛場里去買東西的有時候趕集,特別是過年那幾天,街道上推著自行車走就是負擔,還不如空手去買了東西再回來。

  一來二去的,場里每個人都敢說一句,熟人遍及全鄉各村。不過這些關系有的不能保證打了關系過去,那邊不會通風報信,所以得仔細商量一下,找最有把握的熟人才行。

  隨著一個個村子排著問下來,許所長在一旁心里的感慨就多了起來:怪不得這地方治安好,有這么一個眼線遍及全鄉各村的養牛場再,真要下勁給派出所幫忙,別說抓個賭,就算真有個什么案子,也不怕找不到嫌疑人啊!“杰眾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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