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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拍賣 黑珍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隨身帶個侏羅紀

  都說狼行千里吃肉,大多數人也都對這句話深信不疑。※雜志蟲※

  可是,凡事總有例外,如果一頭狼從小就沒什么吃的,那么給它扔點瓜果蔬菜,它也吃——真吃。

  若不然的話,陳英軍和他那些朋友們,怎么能弄來一頭真正的狼——哪怕是頭命運比較凄慘的狼。

  說起這頭土狼的命運,那真叫個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它本是黑金城附近一個小城動物園里的,可惜時運不濟,命運多舛,遇到了一個用貪都不足以形容的動物飼養員。

  說起來這飼養員也是奇葩的很,原本再被發現他克扣甚至替換動物的食物之前,他還是園里的優秀先進工作者——因為他經常提前上班,晚下班,自愿增加工作量。

  事實上這人‘增加’的工作量,無非是利用別人都不在的時間,把本來該給食肉動物喂的肉能克扣的就克扣,能代替的就代替,甚至還用爛菜葉子喂食肉動物——他要不加班的話,動物吃不完的爛菜葉子,不就被發現嗎?

  這只土狼就是受害者之一,其實它最大的能耐不是和藏獒搏斗,而是它作為一頭狼,如果有人給它扔個黃瓜西紅柿什么的,它能吃得津津有味的——動物園有空地,飼養它的那位‘優秀員工’就種了些菜,經常用這些喂它,從小喂出來的,它吃起來一點都不帶遲疑的。

  實際上它還算幸運,因為一窩小土狼,活下來的就兩只。本身這些土狼在動物園就不受重視,之前的小土狼死亡事件也沒引起足夠的重視——直到這個‘優秀’的動物園飼養員被發現。

  別以為這是瞎扯亂造,經常看新聞的人就會發現,現實往往比小說電影更離奇,這世界上,真的沒什么不可能的——比如說這頭土狼,就是一頭地地道道的雜食動物。

  因為長期喂食的這些食物,這頭土狼個頭小就算了,還體弱多病,動物園就把它處理出來了。本身它們目前也不是保護動物,說是讓善心人領養,實際上出了動物園,沒人會關心一頭賣相不佳的土狼的命運。

  現在這頭土狼倒是的的確確吃了幾天肉,因為把它領養回來的這些敗家子們,還拿它當斗狗用的,讓它也過了兩天好日子——到底是土狼,它斗了幾場,還真勝過兩場。

  這就難怪它哪怕是見到陳英軍的這只黑獅,都嗷嗷叫的原因——這廝以前過的那日子,現在沒發瘋已經不錯了。現在對它來說,最慘不過一死,不死總能吃肉,還有什么好怕的?別說是藏獒,就是老虎,它也敢沖上去。

  如果不是憑著它這份瘋狂,就指望它那看起來格外單薄的身體,拿什么去和那些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養得膘肥體壯的斗狗們斗,還能勝兩場?

  但是今天它要面對的這只名為黑獅的藏獒本身個頭就大,而且一身長毛襯托的又格外威武,現在兩者面對面的一比,簡直就是……反正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所以即使它表現的足夠斗志旺盛,也沒幾個人下它的注,即使它的賠率高的嚇人。

  周圍的看客們喊了幾句,聽了主持人經過“修飾”的解釋之后,倒也沒人再說什么。大部分人都知道這是黑獅在陳英軍手里的最后一場比斗,陳英軍這么做也無可厚非,總得讓黑獅在自己手里來個完美收工。

  而且這次陳英軍明擺著就是給大家送錢的,盡管黑獅的賠率低到可有可無,可下注多點,總能混個煙錢不是?

  不過陳英軍這廝也算是人精,他對人心的把握,那是真的沒得說。估計他早就算到了,像他這樣小打小鬧的,就算是送錢,那些自詡為講究人的公子哥大少爺們,多半也不會來沾他這點小便宜。

  事實就是如此,前面一直下大注的,這會兒反倒沒幾個去下重注,基本都收手等著一會兒拍賣了——好歹都是講究人,面子都不止這點小錢。

  所以真正投注的,就是像黑子這樣的,小打小鬧來湊個熱鬧的。雖然看著人挺多,可是算算真沒多少資金,加上那可憐巴巴聊勝于無的賠率,陳英軍和他的合作伙伴們,也虧不了多少。

  很快,這場大家估計就算出現意外,都不可能改變結果的狼獒之斗,開始了。

  嗷嗷叫的土狼勇猛無比,它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它就仿佛是面對千軍萬馬,自己卻孤身一人的猛士,帶著決絕,帶著一股慘烈到無以復加的氣勢,沖上去了……

  然而這都沒什么鳥用,就它那小身板,雖說剛吃了兩天好飯,可依然是皮包骨頭的模樣,就算沖的再勇敢,對于黑獅來說,它都絕對不能稱得上是對手。

  就在大家的唏噓聲中,這只土狼被身經百戰的黑獅輕描淡寫地一扭頭,就咬在了它的后頸上。黑獅甚至不屑于去直接咬死它,而是以甩頭,借著它掙扎的力量,把它給甩了出去。

  接下來土狼重整旗鼓,又沖了上來,這次黑獅連嘴都沒用,直接就把它撞飛出去了。

  翻了個身爬起來,土狼繼續沖,這次是被黑獅揮舞了一下爪子,拍回來……

  終于黑獅都不耐煩了,在土狼再次沖上來的時候,它直接把土狼給撲倒在地,用爪子按住不讓它再起來。

  不可否認,土狼的反抗精神還是挺強的,即使被按著脖子,都還想拼命扭頭在黑獅腿上再咬一口——最終它的努力沒有白費,它成功地從黑獅腿上,扯掉了幾根腿毛!

  而帶來的負面效果就是,它越掙扎,黑獅的爪子給它造成的傷口就越多,加上它沖了這么多次,原來就有傷在身,掙扎了一會兒就沒了力氣。

  場子里的唏噓聲依然,上去幾個人拿著帶長棍的套圈,把這只土狼套著拖了出去,場地中間就留下了剛剛連熱身都不算的黑獅。

  接下來陳英軍閃亮登場,沖著周圍風度翩翩地鞠躬一圈,一開口就讓大家樂呵了起來:“各位兄弟姐妹老少爺們兒,我上來干啥滴都知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五分鐘后,黑獅拍賣正式開始。規矩大家都清楚,都趕緊準備好了,黑獅還等著跟它的新主人回家呢!”

  說完還不忘矯情一下,蹲下來摟抱了一下黑獅的大腦袋,一臉戀戀不舍地厚顏無恥地給自己的新餐廳打起了:“不少兄弟姐妹們都知道我轉讓黑獅的原因,開了一家高檔餐廳,錢不湊手。給大家說明一下,我這餐廳里用的牛肉,都是香江那邊采用的高檔牛肉。歡迎大家……”

  “下去吧下去吧!別打了……”這廝啰里啰嗦的,下面的人都等著看黑獅最終能拍賣出多少錢的,誰耐煩聽他打,沒等他說完,就有人在下邊起哄了起來。

  “你走,把黑獅留下來就行!”場面真是樂呵,不少家里沒那么富裕的就是為了看熱鬧而來,起哄起來真是喊什么的都有。

  這時候陳英軍那個叫長河的司機悄悄溜到了燕飛旁邊,小聲介紹道:“這里的拍賣規矩,是接受現金和物品,但是都必須現場交易。比如說你要拿自己的產業來換,手續必須有,當場交割,杜絕反悔。”

  燕飛點點頭表示明白,這拍賣又不是正規的拍賣,拍賣前也沒個法律文件約束,萬一事后有人仗著身份耍賴,那就是一個說不清了。

  長河說完看他們兩人明白,就又悄悄地溜走了,估計是怕被人看見,說他們暗箱操作。

  燕飛本來還擔心自己的現金不夠,畢竟這里的人在別人看來,都是瘋子差不多——花那么錢買狗的,不是瘋了是什么?

  現在他倒是不擔心了,趁著拍賣開始前還有兩分鐘時間,他往椅子后背上一靠,裝出來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就幾分鐘的時間,陳英軍也沒下去,就在上面給大家表演他和黑獅的人狗情深。等時間一到,他就重新站了起來:“好了,五分鐘時間到,現在黑獅拍賣正式開始,起拍價十萬……”

  “我說軍子,你就別十萬了,這不是耽誤大家時間,有意思嗎?”剛一開口,下邊就有個略顯破嗓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倒不是這人故意喊的難聽,主要是年齡小,還處于變聲期,一使勁喊聲音就變了。

  倒是剛好,如果不是這聲音夠尖銳,還不一定能讓大家聽清楚呢!

  “我先出個一百萬,各位哥哥姐姐們接著往下喊吧!”喊話的這個等大家都被他的聲音吸引,又接著喊了一句就坐了下去。

  立刻就有個女的聲音響了起來:“小胖子,你這次又用的什么理由從家里騙的錢?出了這個價你就不怕真把黑獅買回去了,沒零花錢喂它嗎?”

  在場的不少人哄地一下就笑了起來。

  燕飛和黑子打眼一看,就被這女的那火爆的穿著打扮震驚了一把。

  一身的紅色緊身小皮衣,特別是那皮褲,配上高跟鞋,讓人一看只覺得這人脖子下面全是腿。再加上那火爆到極致的前凸后翹的身材,只要是個男人看一眼,十個有九個得立馬血脈僨張。

  這女的剛才還沒在,至少燕飛和黑子都沒看見,估計是特意跑過來參加拍賣會的。真難想象,一個女的也會喜歡這種猛犬,女的不都應該去養只小巴狗,或者溫順的小貓咪嗎?

  被這女郎叫小胖子的那小家伙不爽的很,跳起來站桌子上用不屑地眼神瞟了一下那女郎,自顧自地吆喝了起來:“一百萬一百萬,沒人出高價我就把黑獅帶回家了!”

  “我出二百萬!”那女郎見小胖子不再和自己說話,干脆也叫起了家。

  “我說各位,拍賣歸拍賣,大家別斗氣。只要黑獅能找到好主人,我個人是多少錢都愿意轉讓的。“陳英軍見到這兩人有斗氣的跡象,立刻站出來當起了好人。

  他現在生怕這黑獅的價格太高,高到燕飛拿不出那么多錢來,甚至都開始后悔為什么剛才只顧著感動,又從燕飛那里拿回來一百萬——如果待會兒這藏獒的價格真被人炒太高,他估計得后悔死。

  聽到他的話,小胖子還沒怎么樣,那個火爆的紅衣女撇了撇嘴:“軍子你廢話真多,我和誰斗氣,也不至于和他一個小孩子斗氣。就二百萬了,誰還出價,快點的,我今晚上還有事呢!”

  紅衣女聲音剛落,就有人接著出價了:“二百一十萬!”

  燕飛看過去,只見那個說話的,是站在楊公子身邊的一個人,看來是替他喊的價。至于那位楊公子,正有人剛給他換了一壺茶,端著茶品茶呢!

  盡管黑子這會兒緊張的不行,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嘀咕:“真能裝,喊個價都讓別人喊。有本事他繼續喝酒啊!”

  燕飛忍不住笑了一下,還喝個什么酒啊!

  剛才場地中間斗狗的時候塵土飛揚的,那幾張桌子擺的都是靠前的位置,雖說未必影響有多大,可那酒杯要繼續擺著,不落灰塵才怪,說不定還能落進去兩根狗毛呢!

  “二百二!”這么二的聲音,燕飛都不用看,一聽就知道,就是剛才楊公子第一次押注一百萬,和他較勁的那個聲音。

  “二百三十萬!”楊公子顯然對黑獅也是志在必得,那個聲音剛落,他身后的那人立刻就也喊了出來。

  因為那個紅衣女的攪合,直接把價格提到二百萬,所以不少原本還想喊個價試試的人,都只能偃旗息鼓,老老實實當起了看客。

  剛才最先喊一百萬的小胖子還站在桌子上,還讓人搬了個椅子坐在上面,自己也不叫價,煽風點火地喊道:“那位胸脯大大的小姐姐,別人都在出價,你怎么不出價了?”

  這小胖子絕對是故意氣人的,聽剛才那紅衣女和他說話的口氣,兩人不可能不認識,偏偏他還故意這么喊,一聽就知道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不過估計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女子的身份,多半也是不簡單的人,小胖子說的話只不過引起了幾聲低笑,其他就再沒反應。

  那邊兩人已經你一句我一句的出價到將近三百萬了,果然就和燕飛想的一樣,這年頭瘋子太多,精神病院都不夠用。為了一只狗花幾百萬,估計腦子都被狗啃過了。

  紅衣女倒是好涵養,聽了小胖子的話也不怎么生氣,趁那邊兩方加價的空隙,插言道:“我最多出到三百五十萬,你們還繼續出嗎?要是繼續出我就走了!”

  這下那個一直裝的和老太爺似的楊公子總算開了口:“玲妹子,你還是忙你的去吧!這本來就是你一個小女子來玩的地方,下次有空請你喝茶啊?”

  沒想到這位難得開口,那紅衣女倒是一點不領情:“算了,你楊公子的茶,我可不敢喝。既然你們還出價,那我就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利索勁兒,當真稱得上女中豪杰了。

  等紅衣女一走,那邊兩方又開始了不緊不慢地加價,仿佛這是小孩子斗瓜子一樣,壓根是拿錢不當錢,你一言我一語的,價格就晃晃悠悠地飆升了起來,讓原本還有些喧囂的看客們,都越來越安靜,看著他們競價。

  眼看價格已經過了四百萬,就要過五百萬大關。這兩位帶著點斗氣跡象的估計是身份不凡,除了剛才紅衣女攪合了一下,其他人都是安靜地很,連個插句話的都沒有,原本還一直沉默的陳英軍真的是有點站不穩了。

  這就是怕處有鬼癢處有虱,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因為小胖子一個攪合,紅衣女插一杠子,結果陳英軍擔心的狀況,比他想象中來得要早得多,以至于他此刻臉都些發白了。

  越是在這種場合,越是能顯示出人的身份等級來。那個一直裝的楊公子,和對面那個現在正品著本地鄉下產的八二年發國拉菲的,估計是身份就是在場最高的了。

  還有剛才的紅衣女,以及直到現在還在桌子上看熱鬧的小胖子。這些人家里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非富即貴,否則現場這么多人,看他們的做派,都是我行我素到了極點——或者說是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現在周圍的人看向陳英軍的目光,都是說不出的羨慕。一只狗賣幾百萬,這比搶錢可厲害多了。可是這些羨慕的目光落在陳英軍身上,他卻只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這些炙熱的目光燒成灰……

  別人當然不知道他現在看似烈火烹油,實則越如此,他就離灰飛煙滅越接近。看著陳英軍額頭上都開始冒汗,燕飛終于出手了。

  他伸手在那個萬能小皮包里掏了一下——好歹是大老板了,還老帶著那個外邊是帆布的破包實在是讓人看不過眼,所以現在他的包樣式換成了筆記本包的模樣,依然是長帶子斜跨著,用的當然是蟒蛇皮,看著倒是也不算掉身價。

  黑子正目瞪口呆中,燕飛帶他這一趟‘長見識’之旅,他是真長見識了。幸虧這廝現在身板也鍛煉出來了,否則說不定直接就來了個心臟病,讓燕飛體會一下痛失左右手是什么感受。

  被燕飛喊了兩聲他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被燕飛拉了一下,才迷糊過來:“怎么了飛哥?”

  燕飛把手上拿的東西遞過去,踢了踢腳下裝錢的包:“你找個機會,出個價。包里是五百萬,再加上這一顆黑珍珠。”

  黑子一看他手里的珍珠就傻眼了:“這是真珍珠?怎么這個形狀?”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是這形狀夠好看,我還拿不出手呢!”剛才時間緊,燕飛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別的太值錢的東西,不過黑珍珠他倒是隨時能拿出來一堆。

  這玩意大河入海口一帶多的很,以前他還當寶貝似的給徐小燕做過一串黑珍珠的手鏈,后來想多撈點再給姑娘做一串項鏈,才發現這東西實在太多,連撈都懶得撈了。難道撈出來告訴徐小燕,當初我送你的手鏈,這種黑珍珠我這里可以論麻袋裝,那不是沒事找事嘛!

  現在拿出來的這顆之所以被黑子懷疑,是因為這個太好看了,天然形成的就是一個心型。雖然算不上很大,也就鴿子蛋大小而已,可是配上這形狀,就算是他和黑子不是懂行的人,也能看出來這天然就適合做個吊墜,連加工都不用。

  “這東西能值多少錢啊?”聽說是真的,黑子就開始關心起來這么個小小的玩意,能值多少錢了。

  燕飛的回答讓人無語的很:“我也不知道,不過總比這藏獒稀有,說不定也能值個幾百萬吧!你先拿著上去,看看現場有沒有懂行的人。”

  黑子想了一下,拿著這顆黑珍珠就跑了出去。

  場中正中的陳英軍已經快要絕望了。到了正在場子中央,因為現在那兩方喊的價格,正越來越接近五百萬——他可是知道的清楚,燕飛兩人來的時候基本相當于空手來的,現在手上就那五百萬。拍賣會的規矩是不能空口說白話的,喊了多少錢,就得現場拿出來的。

  直到看到黑子終于出動,他才覺得自己黑暗的世界里,終于有了一絲亮光。

  就在他的期待之中,沒一會兒從黑子跑去的方向,出來了一個年輕人,到了他身邊耳語了兩句。

  陳英軍頓時精神大震,毫不猶豫地喊了起來:“各位老少爺們,還有喊價的兩位大爺,大家先喝口茶歇會兒。剛才有人拿出來了一樣寶貝,據說也是稀奇物,準備拿出來估個價想參加競拍黑獅的。來的都是客,大家也正好看看這位客人帶來的,到底算不算是稀奇物。”

  和楊公子對峙的那位立刻就不滿了起來:“軍子,我們這么多人,你先確定了東西是不是真稀奇再說話,別隨便拿了一件破爛就耽誤大家時間。”

  陳英軍賠著笑道:“王少稍等,我也沒見著呢!這就馬上出來了……”

  這也是規矩,拍賣的時候有人要拿東西來抵價,抵多少是要經過鑒定的,如果遇到拿不準的就讓在場的都看看,看有沒有識貨的人。當然,如果是真沒人鑒別出來結果,或者最后的價格讓拿出物品的主人不滿意,主人也可以選擇不做抵價。

  不過大家拿的一般都是古玩之類的東西,或者是些奢飾品,價格上可以找到類似的東西做依據,只要拿出物品的主人不是信口開河,大部分時候就不需要拿出來浪費時間讓大家在參與估價了。

  因為如此,所以大家還是挺好奇的,到底什么東西又需要大家估價了呢?

  剛才黑子攥手里的黑珍珠,再出場就不一樣了。

  這次是被人放在白瓷盤里,捧出來的。

  “據說是純天然黑珍珠,有懂行的沒有?上來看看給估個價啊!”大家都還沒看清楚,陳英軍近水樓臺,看了一眼那黑珍珠,就嗷嗷叫了起來。“這么多老少爺們,總不至于連個黑珍珠的真假都沒個人吧?”

  他這后半句話就是廢話,有前半句就足夠了。

  在場的都是些什么人,雖說是以玩為主,敗家子居多。可這些人中家里的條件都不會太差,家學淵源的也不是少數,當場就站出來了幾個年輕人,上來開始看這顆黑珍珠。

  那邊桌子上坐著的小胖子急得上躥下跳的:“我說哥哥們啊!趕緊先拿著讓大家看一圈你們再慢慢估價呀?離的這么遠,我都看不清!”

  陳英軍從諫如流,立刻道了聲歉,然后自己碰著那個白瓷盤,在場地中走了一圈——其實主要是給前邊那些人看看,至于后面的,都是看熱鬧的,看不到就看不到吧!

  也幸虧這么個場合,在場的人多少都是有些見識。如果換個地方,比如周圍都是三岔河那些愛看熱鬧的家伙,估計看了這黑珍珠多半會贊嘆一句:這么好看的珍珠,怎么的也得幾百塊吧?

  珍珠的真假是毋庸置疑的,剩下的就是價格了。

  一群人商量這玩意到底抵價多少的時候,那邊的小胖子鬼鬼祟祟地掏出來了一個手機,然后撥通了號碼:“大胸小姐姐,參加拍賣的有人拿出來一顆特好看特好看的黑珍珠,正讓人估價,你要不要來看看?如果你回來看,記得給我好處費,不然下次有好事兒我就不通風報信了!”

  珍珠這東西不但要看色澤,還要看形狀,如果是普通珍珠的話,價格倒是好定的很。但是這么個形狀夠特異的,極其附和大家審美觀的黑珍珠,而且怎么看都得是頂級中的頂級的珍珠,想說出個價格來,還真不好說。

  物依稀為貴就是這樣,越稀有的東西價值越高。

  可也正因為稀有,有時候想估價連個參照物都找不到,全靠人的感覺,這種情況下那些稍微懂行或者冒充懂行的,給出的價格真是千差萬別。

  有人覺得這稀有的珍珠畢竟還是珍珠,值個十萬八萬的就不錯了。可也有人覺得,這樣的珍珠,算得上稀世之寶了,怎么著也得百萬起步。

  否則將來如果這珍珠真的出了名,說起來當初這在某某某個斗狗場,一群人給估價幾萬塊,以后誰還有臉說自己來這里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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