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糧食,沒有槍械和彈藥,我們怎么和皇家軍隊打仗,魯飛已經包圍了福州,羅信也打到了南昌,議會軍節節敗退,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夠打到廣州了!“
廣州城,臨時議會駐地中,曹錕被一眾核心議員包圍,急躁之色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筆|趣|閣。。
“就是,現在的問題是即便有銀子我們也沒辦法賣到武器彈藥,只是憑青龍王召集的數十萬百姓這仗可沒法打,大家都明白,和他們作戰可不只是勇氣的問題,那些拿著木棍的士兵上前線簡直就是送死,太容易崩潰。”又一個人說道。
曹錕父子對視一眼,他們的眉頭緊皺,當初熱忱到現在漸漸被冰冷的現實打的支離破碎,他們終于意識到了這場戰爭中雙方實力的差距。
北方現在有著優良的工業基礎,教育體系,賦稅系統,他們隨時可以制造出數以萬計的武器和彈藥,軍事學院則可以源源不斷爬出中層將領進入軍隊領導招募的新兵。
而農業和工業的賦稅則讓戰爭的后勤得以保障。
如此對比下來,他們什么都沒有,在失去楚國之后他們發現廣袤的南方基礎薄弱,即便英國人和法蘭西人將燧發槍的技術傳授給他們,他們也沒辦法制造出足夠數量的火器,更別說是征虜火槍,以及現在被使用的獵鷹步槍。
畢竟除了缺乏熟練的匠人之外,他們還缺少最為重要的兩樣東西,煤炭和鐵礦石。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再他看來蕭銘其實早就在布局南下,因為他竟然不知不覺間控制了大渝國煤鐵最豐富的地區。
長江以北,長城以南的區域,巴蜀,關東,這些地方先后蕭銘控制,戰爭開始之前,這些地方也不再向南方販售哪怕一丁點煤炭和鐵礦石。
而也是戰爭越打下去,他們越窘迫的原因,因為即便有銀子他們也買不到任何東西。
加之沿海被青州艦隊封鎖,法蘭西和英國的補給只能從陸地走,這又眼中限制了支援的數量和速度。
同時,到了現在法蘭西和英國的支援已經顯得有些疲軟,他們無法不遠萬里持續向他輸送物資,能提供的僅有支持也是來自殖民地而已。
“我知道戰爭一直在輸,但是我們應該相信法蘭西,相信英國,他們會派遣軍隊過來幫助我們。“
曹錕一副賭咒發誓的樣子,“相信我,再繼續堅持下去,我們一定會贏的。“
曹正通附和著說道:”沒錯,我們會獲得更多的支援。“
議員們沉默了,他們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憤怒終究化成了一聲嘆息。
曹錕繼續說道:”諸位請回吧,我們曹家不會再退了,就在這廣州我們將和蕭銘決一死戰,那時你們會看見他們被我們的聯合軍隊打的節節敗退。“
“希望如此吧。”
一個議員說道。
曹正通趁機說道:“不過想要堅持下去,我們還需要從法蘭西人和英國人處購買更多的東西,這需要大筆的銀子,諸位這還需要你們慷慨解囊。”
議員們又是一陣皺眉嘆息,他們紛紛讓自己身邊的仆役回去將銀子取來上繳議會。
送走眾人,曹錕父子輕輕松了口氣,這時候青龍王從門外進來。
他說道:“讓這群傻子留下來送死吧,我們該走了。”
“不要心急,小心露出了馬腳。”曹錕的神色嚴肅起來,他問道:”金銀財寶運輸的怎么樣了?這可是我們在英國生活下去的資本。“
“自然是沒有問題,只要過了大理,這些東西就直接進入了英國人的勢力范圍。”青龍王淡淡說道。
曹正通聞言有些不甘心,“父親,難道我們就這樣失敗了?”
“我們低估了蕭銘,他能夠戰勝蠻族是有道理的,現在的戰事不是憑人數就能決定勝負的,何況現在議會內部已經出現了不同的聲音,一直以來的失敗讓很多人開始質疑我們,今日便是例證。”曹錕緩緩說道:“為今之計只能為自己留下退路,以求他日東山再起。”
“可是,這一走還能夠回來嗎?”曹正通有些惋惜。
“總比死在這里強。“青龍王擺了擺手,”被蕭銘抓住,我們誰也活不了。“
曹錕點了點頭,他安慰道:“克里伯爵承諾他們會承認我們是大渝國正統,也就是即便去了英國,我們在名義上依舊是大渝國的實際統治者,他們不會承認蕭銘統治的大渝國,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借著歐洲的力量重新回來。,畢竟我們已經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東西。”
“希望如此。”曹正通的眼睛看向西方,他們的確付出的足夠多了。
護送六個學員的路上他們犧牲了五百人,密衛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計劃了二十一次刺殺,跟著法蘭西人走的三個學員只剩下一個生死未卜的重傷學員,而他們重點保護的英國人也死掉了一個學員,兩個受了槍傷。
但無論怎么說,他們還是險之又險到了英屬印度,之后他們又將大量的財富轉運過去,為逃走做準備。
畢竟刺殺的陰霾一直籠罩在他們頭上,廣州城內也已然不安靜。
福州。
經過一夜的彈藥補給,第二天清晨,魯飛向福州城發動了進攻。
三百門野戰炮在轟鳴中將炮彈狠狠打在福州城的城墻上,劇烈的爆炸聲中,福州城的城墻轟然倒塌。
于此同時,一個身上掛著五枚手榴彈的士兵從壕溝中爬出發起沖鋒,彈藥的充足讓他們可以奢侈地使用手榴彈。
“殺!”
震天的怒吼中老兵領著新兵跨過壕溝,數量上翻倍的皇家軍隊迅速取得優勢,而早已精疲力竭,缺乏彈藥的議會軍在這一刻崩潰了。
大批的議會軍士兵向城內逃竄,而虎賁軍的士兵在后面緊追不舍,福州城外轉眼間成了一邊倒的形勢。
戰場上的情況被魯飛看在眼中,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正如他猜想的一樣,議會軍現在已經失去了前幾月的銳氣,被他們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