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前因為蕭銘回來,鬧哄哄一片。
不少百姓和商賈也是駐足觀望,得知齊王回到了青州,一個個神色興奮。
他們現在的一切都是蕭銘給的,自然希望蕭銘一直在青州為他們提供保護和便利。
“什么喜事?”
在長安的時候,斐濟的四大患讓蕭銘一陣煩擾,蠻族不,臨海還有兩個不安分的鄰居,自己可真是多災多難,現在任何一個好消息對他都很重要。
“張梁昨日來,這第一艘蓋倫船馬上就要完工了,前來詢問殿下還有幾日可以回來,沒想到殿下今日便回來了。”
“蓋倫船快要完工了?”蕭銘驚訝出聲。
“是的。”
龐玉坤道,他對這個蓋倫船倒是沒有什么感觸,但是見蕭銘如此興奮,必然很重要。
“哈哈哈……太好了,這張梁年底之間交給王三艘蓋倫船,這眼看大半年過去了,終究是有點眉目了。”蕭銘道。
蕭銘如此興奮倒不是因為有了蓋倫船就可以遠航了,而是因為蓋倫船的下水意味著青州具備了建造蓋倫船的能力。
而隨之明自此青州有了一批建造大型戰船的工匠,這才是極為珍貴的,有了這批工匠,他就可以將造船業正式進行拓展和正規化,為了日后組建海軍艦隊打下基礎。
而同時,這海軍專業人員的培養也該提上日程了。
這段時間博文學院一直進行的是人才的招收,但是很多具體的課程沒有開設,畢竟那會兒一切都為了滄州之戰,現在回過頭來也該將教育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畢竟科技晶石的優勢就是在于教育。
蓋倫船有了眉目,蕭銘自然是興奮不已,不過和龐玉坤一樣,魯飛和羅信都沒什么感覺。
對他們來,這蓋倫船僅僅是一艘船,沒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而這一點,也是現代海軍始終落后的根,從來不重視海洋權益。
不過這也沒辦法,北方士兵不善水站,這是通病,自然也就對船沒什么感覺了。
但是蕭銘來自現代,他深深知道海洋將會給一個國家帶來富裕和強大,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貿易航線。
如今絲綢之路被蠻族占據,這切斷了大渝國和西方國家的貿易路線,這一條對大渝國很致命,而這樣一來,一條海上航線就變得非常有必要了。
在都督府和一眾官員簡單寒暄了一句,蕭銘讓紫菀和綠蘿先行回去,他則是和龐玉坤直接去了城外清河下游的造船坊。
魯飛和羅信等人則是帶著騎兵們歸入青州大營。
自從讓張梁建造蓋倫船以后,除了調撥奴隸,提供木工車床外他倒是很少過問,從他的角度來,他不愿意過多干預下屬的職責。
因為這樣一來,不但自己累,他們也無法真正通過自己掌握他提供的技術。
所以這蓋倫船他只提供了一套圖紙,器械司他也基上是以授課形式傳授,具體的操作部由他們自己摸索。
“殿下,這前面就是了。”騎著馬走了半個時辰,二人到了河灣的位置。
清河在這里陡然轉了個彎,河面鼓脹起來,中間寬,兩頭窄,而且這里的河水似乎也很深,正適合建造造船坊。
站在河岸上,蕭銘從上往下看,此時河灣中停靠著三艘蓋倫船的船體,在廣闊的河灘上,匠人正在忙碌,奴隸來回運輸原木,鉚釘這些材料。
河灘上靠近河岸的一側是一間長百米的尖頂磚房,不少匠人進進出出,將加工過的木板抬出來,在里面還有鋸木頭的聲音,這便是造船坊的主體建筑。
此時,張梁正在河灘上拿著圖紙對照著船體,手中不斷指指點點,似乎在糾正什么問題。
他和龐玉坤對視一眼,從河岸的斜坡上走下去。
守衛船廠的侍衛見蕭銘和龐玉坤過來,立刻打開了大門。
“殿下。”
張梁這時候也注意到了蕭銘和龐玉坤,他立刻迎了過來,滿臉笑容。
“不錯嘛,這馬上就可以上風帆了吧。”河灘上的三艘蓋倫船,第一艘主體基上完工,匠人正在給船身刷桐油。
這木船在水中航行,水對木頭的腐蝕性很大,尤其是這蓋倫船還是在海里航行,這海水對木船的腐蝕性更大。
所以,船體完成之后,匠人就會對船體刷桐油防水,延長船只的使用壽命。
“殿下這么倒是讓老奴心中愧疚,這眼看今年完成三艘蓋倫船也是有些困難了,不過老奴不吃不睡也得肯定為殿下完成。”張梁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有些惶恐。
三人一邊走,一邊繞著船體轉悠起來,蕭銘心中其實對下水三艘蓋倫船不抱希望的,但是他不能出來。
不然這些人肯定會懈怠下來,所以這指標任務不能松口。
他道:“既然如此,可就要努力了。”
“是,殿下。”張梁恭敬道,他現在仍舊是戴罪之身,身為奴隸,不敢大意。
到了船下,蕭銘拍了拍船身兩側的支架。
這些支架都是木頭搭建,類似建筑上的腳手架,這種搭建方式也是圖紙上注明的。
以往造船,一般都是木頭用的人字梯,但是這樣不利于大型船只的建造,所以在造船的時候腳手架先被搭建起來,方便匠人在上面爬上爬下,安裝木板,砸鉚釘,刷桐油。
“殿下,這種叫腳手架的東西的確很方便,倒是讓造船的速度快了許多。”張梁道,心中對蕭銘帶著敬佩,也不知道這蕭銘是如何得知這種辦法的。
“這是肯定的,等刷完桐油便把這些腳手架拆了重新搭建起來建造下一艘蓋倫船,這叫流水作業,節省材料,也節省時間。”
河灘上,三艘蓋倫船部搭建了十余米高的腳手架,只是這個就是一個不的工程。
張梁聞言點了點頭,從齊王嘴里總是能蹦出幾個他從未聽過的詞語,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他這次找蕭銘不僅是為了告知喜訊,倒是還有一些麻煩事要告訴蕭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