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禮物?”
蕭文軒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這段時間蕭銘送入長安的東西倒是千奇百怪,這倒是讓他有些期待。
“回稟父皇,這禮物很重,這次不是和兒臣一起過來,而是通過漕運的商船過來的,估計過兩天就能到,到時候兒臣親自將禮物給父皇送來。”蕭銘說道。
蕭文軒心中寬慰,他說道:“虧你有心了,哼,不像你的哥哥們,一個個的整天除了都心斗角,什么都想不起來。”
接著他擺了擺手,“既然如此,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你母妃想必和你說了斐家的事情吧,父皇可是和斐濟磨了很長時間嘴皮子,你倒是抽空去看看,這次回來一趟不容易,你就在長安多待一些日子,過些日子這長安城還會有場軍中大比,你要是有興趣,不妨也來看看,學習學習。”
“是,父皇,兒臣先行告退了。”蕭銘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望著蕭銘離去的背影,馮德水笑瞇瞇地說道:“皇上,齊王殿下倒是懂事了不少,如今倒是可堪大用。”
馮德水自幼便一直伺候蕭文軒,可以說是蕭文軒最信任的人。
聞言,蕭文軒說道:“朕也沒有想到齊王短短數年會改變如此巨大,看來朕以前倒是小瞧了他,次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呀。”
“正是,如今這青州有齊王,金陵有魏王,北可以牽制趙王,梁王,南可以牽制燕王,楚王,如此一來大渝國便安穩了。”
蕭文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如果這么說,倒是應該讓蕭銘將火炮賣給魏王了?”
馮德水吹個耳邊風倒是熟稔,但是在朝政問題上從來不敢多嘴,說道:“皇上,老奴可不懂這些。”
“哼,你不是不懂,是裝作不懂,這火炮給了魏王,就要給楚王,不然這些大臣又該說朕區別對待了。”想到這個問題,蕭文軒有些頭疼。
馮德水眼睛轉了轉,說道:“皇上何必如此煩惱,咱們這長安可不產火炮,陛下也是有心無力呀。”
“嗯,說的不錯。”蕭文軒忽然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這個問題就丟給齊王吧,對朕來說這是個麻煩,對他來說,這可是個賺銀子的機會,哼,八千兩,他還真敢要,朕估計這火炮不過是火筒價格的十倍而已,頂多兩三千兩足以,讓他為朕擋幾個麻煩也是應該的。”
這話蕭銘若是聽見必然大吃一驚,感慨這蕭文軒不簡單,因為這史書記載,明末的紅衣大炮不過兩千五百兩左右。
而青州器械司生產出來的火炮也在基本上是這個價位。
此時的蕭銘已經出了皇宮,門外魯飛正在等他。
“羅信呢?怎么沒和你在一起?”蕭銘問道。
魯飛說道:“羅將軍把他帶走了,回了長安他是如魚得水,殿下管他作甚。”
蕭銘抬頭看了眼日頭,又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現在估計也就九點的時間,這一天才剛剛開始。
想到珍妃和蕭文軒的話,蕭銘猶豫著是不是要去斐濟家一趟。
不過想起自己從青州帶來的東西大部分還沒到還是打消了主意,畢竟空手上門,這總歸是不合禮數的。
他正想著,忽然看見魯飛的樣子有些扭捏,似乎在猶豫著什么,詫異地問道:“怎么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魯飛忽然嘿嘿笑道:“殿下,都說這長安是花柳繁華地,富貴溫柔鄉,這次難得來一次長安領賞,殿下是不是要帶著末將體會一番,也不枉這千里迢迢來一趟。”
“你直接說想去逛青.樓不就行了,還繞這么多彎子。”蕭銘直接說道。
在大渝國這種地方,男人三妻四妾就和現代的一夫一妻一樣正常,而且還受到法律保護。
這男尊女卑是一會兒事兒,但是擺在古人面前最實際的問題是這個時代男少女多,無論是戰亂,疾病,苦役死的最多的總是男的。
畢竟每次戰爭動員,總是抓壯丁。
尤其是他的青州,三年前的蠻族之亂導致封地上更是男女失衡,所以身處這個時代,蕭銘無法鼓勵一夫一妻,因為這和實行計劃生育沒有區別。
對他來說,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人口,沒有人口基數的支撐,一個國家很難實現完整的工業體系。
為什么當代只有幾個大國才擁有完整的工業體系,而那些小國不過是附屬加工廠,只在于人口限制了這個國家的潛力,而大國人多,這也意味著人才多。
只有人才多,才能全面發展。
所以,想通了這點,他漸漸默認了大渝國三妻四妾這種制度,畢竟他需要的是人口,只有人口多了,他才能有足夠的兵員在全世界圈地,政策畢竟要根據實際情況來制定,不能只憑喜好。
“不行,本王可不能帶你去那些地方。”面對魯飛饑渴的眼神,蕭銘堅定搖了搖頭。
魯飛一臉不情不愿,嘀咕道:“殿下可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哼,你沒長腦子嗎?民間的青.樓自然是不能去的,朝廷律例官員不得只能去教坊司。”蕭銘瞪了眼魯飛。
而和三妻四妾一樣,在大渝國逛青.樓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大渝國是嚴禁官員去民間的青.樓的,不過倒是可以去教坊司。
這教坊司中的女子被稱為官妓,一般都是大戶人家抄家后女眷入妓,也有自小培養的女子,這些女子都不是單有姿色,所有官妓為了迎合文官們的需要,一般都會詩書琴畫等。
平日里官員應酬會宴都會去這個地方。
魯飛頓時眼睛放出綠光,他自然清楚這教坊司可比民間的青.樓要高雅許多,畢竟這些女子侍奉可是都是朝中大員。
“嘿嘿,殿下,是下官誤會殿下了。”魯飛笑道,并用期待的眼神望著蕭銘。
“本王還是不能去。”蕭銘猶豫了一下再次說道。
魯飛翻了個白眼,“殿下還不如不說,這不是再吊末將的胃口嗎?”